40
乐静怡忍俊不禁：“都分管科研了还惦记带兵呢。”
“也是。”郁介和转念笑道，“周末把妈接来吧，老人家独自翻译古籍总让人不放心。”
“周六我想先去趟山里……”乐静怡声音突然哽咽。郁介和揽住妻子肩膀轻叹：“好，周日再接妈。”
将军仰起头，眼前浮现出女儿出生时小猫般冲他微笑的模样。那个走失的小人儿，此刻究竟在哪里？
街道办里，罗主任满面笑容地将报纸递给王干事：“快看头版！这不是咱们辖区的许卫东吗？”
谁说不是呢？
这小子真有一套。
许卫东更适合当一大爷？
闷声不响就弄出这么大动静。
“小王，这事你怎么看？”
王干事略作思索。
罗主任这是想沾点光啊。
毕竟是她管辖的地方。
出了这么个模范人物。
“罗主任，要不咱们去四合院走一趟？
回头我记在工作报告里。”
罗主任点头：“这事交给你办，今天下班就去。”
四合院里。
刘海中瘫在床上装病。
二大妈怕他钻牛角尖，劝说道：
“老刘，事已至此，看开些吧。”
刘海中猛地坐起来吼道：
“看开？你让我怎么看开！
许卫东那小兔崽子举报我，害我上了报纸。
我们老刘家的脸都丢尽了！”
他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。
谁知早上去中院溜达时。
有好事者把报纸塞到他手里。
这一看可不得了。
头版是英雄许卫东。
背面小角落里却是他打孩子的丑事。
刘海中气得直哆嗦，当场昏了过去。
那邻居本想奚落他，没成想闹出乱子。
赶紧大喊“快来人啊”。
邻居们闻声赶来。
刘海中体型肥胖。
众人抬不动。
最后还是易中海出手，狠狠掐住刘海中的人中。
刘海中这才慢慢缓过气来。
大伙见状，都松了口气。
见他行动仍不利索，七八个人便合力将他抬回家，那架势就像抬猪一般。
一回到家，刘海中就赖在床上，死活不肯下来。
他此刻对许卫东恨之入骨。
可眼下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，而许卫东则是那锋利的刀，只能任人宰割。
“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，否则我让你好看。”
刘海中咬牙切齿地放出狠话。
易中海却心情大好。
毕竟有人比他更倒霉。
现在他也愿意出门溜达了。
他端着茶杯，在院子里与邻居们闲聊。
刘海中当一大爷那几天，到处摆官架子，得罪了不少人。
这不，易中海刚坐下，就有人来套近乎。
“二大爷这次可栽了，名声都臭了，看他以后还怎么神气。”
有邻居巴结易中海说：“要我说，还是您最适合当一大爷。”
这话一出，立刻就有四五个人附和。
易中海假意推辞道：
“厂里让我停职反省，我实在担不起这责任。”
其实他心里巴不得有人反驳。
谁知却冒出个愣头青，直接表示赞同：
“说得对，我觉得咱们院能当一大爷的只有一个人。”有人好奇地问：“谁啊？”
那人得意地说：“当然是英雄许卫东！咱们大院十几年了，就出了这么一个英雄。搁在过去，那可是要封侯拜相的。”
易中海脸色铁青，想反驳却找不到话。三大妈想为阎埠贵争取机会，
可也不敢明说。
但她脑子灵活，另辟蹊径：
“许卫东虽然是英雄，可他向来不爱管这些琐事。咱们院人多事杂，还是得找个能办实事的人。”
邻居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。
“有道理，英雄哪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”
只有刚才提议的那个人不服气：
“你们问都没问，怎么知道许卫东不愿意？”邻居们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正说着，街道办王干事走了进来。
“易中海同志，罗主任下班后要来慰问英雄。你们院出了许卫东同志，真是了不起。白天抓紧把院子布置好，务必在许卫东同志回来前完工。”易中海连忙答应：“一定，一定。”王干事走后，众人面面相觑。
众人早已知道许卫东与众不同，如今这份认知更加深刻。
从今日起，许卫东就像当空的烈日，令人仰望却不敢逼视。
关于“谁当一大爷”的议论，就此消失。
易中海忙着张罗大伙清扫院落，翻箱倒柜找出红绳，系在树枝窗棂上装点门面。
许卫东家门前，街坊们自发前来洒扫。
二大妈闻声探头问：
“你们怎么给许卫东那小子扫院子？”
王婆子当即横眉冷对：
“管好你的嘴，别拖累我们。许同志现在是英雄人物，罗主任待会儿要来视察。你家门口也赶紧收拾，要是碍了领导的眼，可别怨我没提醒。”
二大妈慌忙掩口。
许卫东竟这般出息了？
她虽心有不甘，但仍抄起扫帚乖乖干活。
屋里的刘海中听得真切，气得捶床却不敢出声。
最终只得作罢。
贾张氏端着洗衣盆出来。
“一大妈，你们折腾啥呢？把俺家门口也捎带扫扫呗。”
一大妈刚要答话，听见这话，扭头继续扫地。
贾张氏不依不饶地追着问。
易中海看不下去，甩过一张报纸。
“给我这干啥？俺又不识字！”
贾张氏嘟囔着接过报纸。
虽不识字，但照片却认得。
封面赫然是许卫东持奖状的英姿。
这下她全明白了。
她旋风般冲回家。
“东旭！许卫东上报纸啦？”
贾东旭正补觉，烦躁不堪。
“娘你烦不烦！他上报纸关咱啥事——等等，报纸给我！”
他抢过报纸死死盯着照片，眼神几乎要烧穿纸页。
贾张氏催促：“快念念写的啥！”
贾东旭却似丢了魂，眼前只剩猩红大字：英雄许卫东！
他妒火中烧。
自己瘫在床上养伤，那厮竟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。
凭啥？
究竟差在哪儿？
忽然他灵光一闪，问题出在——没娶个好媳妇。
他竟连亲娘也怨上了。
“当初为啥非要截胡秦淮茹？娶回这么个丧门星！”
贾张氏见儿子眼神，知道许卫东定是受了表彰。
她悔青肠子也晚了。
“儿啊别怨娘！今儿就叫那 ** 出院。怀个崽哪这么娇贵！回来有她好受！”
“那孩子咋办？”
贾东旭略显迟疑。
贾张氏阴笑：“整治人的法子多了去，等生完就卖了她！”
贾东旭这才舒坦些。
眼下动不得许卫东，折磨秦淮茹也能解气。
见儿子展颜，贾张氏方出门干活。
听说罗主任要来，虽不情愿也灰溜溜扫起院子。
医院里，小护士们叽叽喳喳。
“二十二岁的五级钳工，还这么俊，可惜成家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？许工爱人真有福气。”
虽则护士多嫁医生干部，但这份艳羡却真切得很。
人们总是崇拜强者。
年仅22岁的许卫东，前途一片光明。
正在散步的秦淮茹恰好听到了这番议论。
她急切地上前询问：“护士同志，你们是在谈论许卫东吗？他是我们四合院的。”
原本不愿搭话的护士听到这句话，将报纸递给她：“你们大院真有意思，既出了英雄，又出了反面教材。”
秦淮茹匆匆翻着报纸，目光落在许卫东的报道上，特别是提及他爱人的部分，心像被刀割。如今，他们已是云泥之别。
她悔不当初，为何当初要退婚？若不然，如今英雄的妻子便是她了。
红星小学门口，许卫东正等着妙真。不久，就见小尼姑笑盈盈地与冉思月道别，像只小鹿般探头探脑。
发现树下的许卫东，妙真欢快地推着自行车跑来：“哥哥，等很久了吧？”
“慢点跑！”许卫东笑着提醒。
“哥哥，报纸我看了，你真了不起！”妙真兴奋地讲述着同事们的反应，“大家都夸你，还夸我有眼光呢！”
看着手舞足蹈的小尼姑，许卫东忍俊不禁：“这么高兴啊？”
“特别高兴！”妙真张开双臂，满脸喜悦。
许卫东忽然明白，快乐分享出去，真的会加倍。
许卫东提议外出庆祝，妙真却犹豫了：“冉老师借我一本字帖，周一得还……”
“傻丫头，”许卫东轻敲她的头，“饭什么时候都能吃。我们先回家看字帖，我去买饭。”
四合院里，罗主任焦急等待。终于，许卫东和妙真推着自行车回来了。
锣鼓震天，舞狮欢腾。罗主任上前祝贺：“许卫东同志，恭喜你获得表彰！这是街道办颁发的荣誉证书。”
“另外，”罗主任问，“你对管理四合院有兴趣吗？”
这时，刚被贾张氏接回家的秦淮茹也听到了这句话。全院的人都盯着许卫东，易中海紧张地攥紧拳头。
刘海中脸色阴沉。
阎富贵垂头丧气。
许卫东终于开口。
“我不爱管事，怕镇不住人……”
这话听起来像推脱。
实则他打着小算盘，想占个虚职。
让那三位老头给他打下手。
偏有人不识趣。
秦淮茹暗自咬牙，觉得许卫东太不识好歹——当一大爷多风光，为何不肯？
罗主任久经官场，一听就懂。
“既然你不愿担责，那就挂个名。”
“三位大爷继续管事，杂活交给他们。”
罗主任正愁政绩不够，
便顺水推舟给许卫东个人情。
“许妙真同志，组织决定把后院那间空房分给你。”
分房？
妙真眨了眨眼。
许卫东心领神会——这是变相奖励，借妙真的名义分，房子终归自家。
他还没开口，二大妈急匆匆插话：
“是聋老太太那间吧？”
罗主任点头。
聋老太太开春时去世了。
屋子一直空着，多少人盯着。
二大妈想给大儿子娶媳妇用。
贾张氏盘算留给棒梗将来住。
如今全泡汤了。
秦淮茹和贾张氏眼红得要命——
四间房！他们凭什么？！
可谁也不敢吭声。
送走罗主任，许卫东牵着妙真回家。
小尼姑忙得团团转。
递拖鞋。
绞毛巾。
端茶水。
擦着手还不忘夸：
“哥哥真棒！”
“多了间房，以后能多生个孩子！”
许卫东一口水呛在喉咙里。
“哥哥怎么了？”妙真慌忙给他拍背。
许卫东看她天真模样，哭笑不得——
平日逗两句就脸红，说起生孩子倒大方。
罢了，自己挑的小媳妇，还能怎样？
“行，今晚就努力。”
妙真这才反应过来，耳尖瞬间红了。
“今天不行！”她拽着许卫东袖子晃，“我得临字帖呢……”见他不松口，声音越来越小：“明天……明天随你，好不好？”
许卫东憋着笑：“成交。”
“倒要看看你明天怎么听话。”
小尼姑羞得直推他：“快去打饭！我要练字了！”
贾家屋里。
秦淮茹面无表情地进门。
乐静怡忍俊不禁：“都分管科研了还惦记带兵呢。”
“也是。”郁介和转念笑道，“周末把妈接来吧，老人家独自翻译古籍总让人不放心。”
“周六我想先去趟山里……”乐静怡声音突然哽咽。郁介和揽住妻子肩膀轻叹：“好，周日再接妈。”
将军仰起头，眼前浮现出女儿出生时小猫般冲他微笑的模样。那个走失的小人儿，此刻究竟在哪里？
街道办里，罗主任满面笑容地将报纸递给王干事：“快看头版！这不是咱们辖区的许卫东吗？”
谁说不是呢？
这小子真有一套。
许卫东更适合当一大爷？
闷声不响就弄出这么大动静。
“小王，这事你怎么看？”
王干事略作思索。
罗主任这是想沾点光啊。
毕竟是她管辖的地方。
出了这么个模范人物。
“罗主任，要不咱们去四合院走一趟？
回头我记在工作报告里。”
罗主任点头：“这事交给你办，今天下班就去。”
四合院里。
刘海中瘫在床上装病。
二大妈怕他钻牛角尖，劝说道：
“老刘，事已至此，看开些吧。”
刘海中猛地坐起来吼道：
“看开？你让我怎么看开！
许卫东那小兔崽子举报我，害我上了报纸。
我们老刘家的脸都丢尽了！”
他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。
谁知早上去中院溜达时。
有好事者把报纸塞到他手里。
这一看可不得了。
头版是英雄许卫东。
背面小角落里却是他打孩子的丑事。
刘海中气得直哆嗦，当场昏了过去。
那邻居本想奚落他，没成想闹出乱子。
赶紧大喊“快来人啊”。
邻居们闻声赶来。
刘海中体型肥胖。
众人抬不动。
最后还是易中海出手，狠狠掐住刘海中的人中。
刘海中这才慢慢缓过气来。
大伙见状，都松了口气。
见他行动仍不利索，七八个人便合力将他抬回家，那架势就像抬猪一般。
一回到家，刘海中就赖在床上，死活不肯下来。
他此刻对许卫东恨之入骨。
可眼下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，而许卫东则是那锋利的刀，只能任人宰割。
“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，否则我让你好看。”
刘海中咬牙切齿地放出狠话。
易中海却心情大好。
毕竟有人比他更倒霉。
现在他也愿意出门溜达了。
他端着茶杯，在院子里与邻居们闲聊。
刘海中当一大爷那几天，到处摆官架子，得罪了不少人。
这不，易中海刚坐下，就有人来套近乎。
“二大爷这次可栽了，名声都臭了，看他以后还怎么神气。”
有邻居巴结易中海说：“要我说，还是您最适合当一大爷。”
这话一出，立刻就有四五个人附和。
易中海假意推辞道：
“厂里让我停职反省，我实在担不起这责任。”
其实他心里巴不得有人反驳。
谁知却冒出个愣头青，直接表示赞同：
“说得对，我觉得咱们院能当一大爷的只有一个人。”有人好奇地问：“谁啊？”
那人得意地说：“当然是英雄许卫东！咱们大院十几年了，就出了这么一个英雄。搁在过去，那可是要封侯拜相的。”
易中海脸色铁青，想反驳却找不到话。三大妈想为阎埠贵争取机会，
可也不敢明说。
但她脑子灵活，另辟蹊径：
“许卫东虽然是英雄，可他向来不爱管这些琐事。咱们院人多事杂，还是得找个能办实事的人。”
邻居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。
“有道理，英雄哪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”
只有刚才提议的那个人不服气：
“你们问都没问，怎么知道许卫东不愿意？”邻居们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正说着，街道办王干事走了进来。
“易中海同志，罗主任下班后要来慰问英雄。你们院出了许卫东同志，真是了不起。白天抓紧把院子布置好，务必在许卫东同志回来前完工。”易中海连忙答应：“一定，一定。”王干事走后，众人面面相觑。
众人早已知道许卫东与众不同，如今这份认知更加深刻。
从今日起，许卫东就像当空的烈日，令人仰望却不敢逼视。
关于“谁当一大爷”的议论，就此消失。
易中海忙着张罗大伙清扫院落，翻箱倒柜找出红绳，系在树枝窗棂上装点门面。
许卫东家门前，街坊们自发前来洒扫。
二大妈闻声探头问：
“你们怎么给许卫东那小子扫院子？”
王婆子当即横眉冷对：
“管好你的嘴，别拖累我们。许同志现在是英雄人物，罗主任待会儿要来视察。你家门口也赶紧收拾，要是碍了领导的眼，可别怨我没提醒。”
二大妈慌忙掩口。
许卫东竟这般出息了？
她虽心有不甘，但仍抄起扫帚乖乖干活。
屋里的刘海中听得真切，气得捶床却不敢出声。
最终只得作罢。
贾张氏端着洗衣盆出来。
“一大妈，你们折腾啥呢？把俺家门口也捎带扫扫呗。”
一大妈刚要答话，听见这话，扭头继续扫地。
贾张氏不依不饶地追着问。
易中海看不下去，甩过一张报纸。
“给我这干啥？俺又不识字！”
贾张氏嘟囔着接过报纸。
虽不识字，但照片却认得。
封面赫然是许卫东持奖状的英姿。
这下她全明白了。
她旋风般冲回家。
“东旭！许卫东上报纸啦？”
贾东旭正补觉，烦躁不堪。
“娘你烦不烦！他上报纸关咱啥事——等等，报纸给我！”
他抢过报纸死死盯着照片，眼神几乎要烧穿纸页。
贾张氏催促：“快念念写的啥！”
贾东旭却似丢了魂，眼前只剩猩红大字：英雄许卫东！
他妒火中烧。
自己瘫在床上养伤，那厮竟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。
凭啥？
究竟差在哪儿？
忽然他灵光一闪，问题出在——没娶个好媳妇。
他竟连亲娘也怨上了。
“当初为啥非要截胡秦淮茹？娶回这么个丧门星！”
贾张氏见儿子眼神，知道许卫东定是受了表彰。
她悔青肠子也晚了。
“儿啊别怨娘！今儿就叫那 ** 出院。怀个崽哪这么娇贵！回来有她好受！”
“那孩子咋办？”
贾东旭略显迟疑。
贾张氏阴笑：“整治人的法子多了去，等生完就卖了她！”
贾东旭这才舒坦些。
眼下动不得许卫东，折磨秦淮茹也能解气。
见儿子展颜，贾张氏方出门干活。
听说罗主任要来，虽不情愿也灰溜溜扫起院子。
医院里，小护士们叽叽喳喳。
“二十二岁的五级钳工，还这么俊，可惜成家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？许工爱人真有福气。”
虽则护士多嫁医生干部，但这份艳羡却真切得很。
人们总是崇拜强者。
年仅22岁的许卫东，前途一片光明。
正在散步的秦淮茹恰好听到了这番议论。
她急切地上前询问：“护士同志，你们是在谈论许卫东吗？他是我们四合院的。”
原本不愿搭话的护士听到这句话，将报纸递给她：“你们大院真有意思，既出了英雄，又出了反面教材。”
秦淮茹匆匆翻着报纸，目光落在许卫东的报道上，特别是提及他爱人的部分，心像被刀割。如今，他们已是云泥之别。
她悔不当初，为何当初要退婚？若不然，如今英雄的妻子便是她了。
红星小学门口，许卫东正等着妙真。不久，就见小尼姑笑盈盈地与冉思月道别，像只小鹿般探头探脑。
发现树下的许卫东，妙真欢快地推着自行车跑来：“哥哥，等很久了吧？”
“慢点跑！”许卫东笑着提醒。
“哥哥，报纸我看了，你真了不起！”妙真兴奋地讲述着同事们的反应，“大家都夸你，还夸我有眼光呢！”
看着手舞足蹈的小尼姑，许卫东忍俊不禁：“这么高兴啊？”
“特别高兴！”妙真张开双臂，满脸喜悦。
许卫东忽然明白，快乐分享出去，真的会加倍。
许卫东提议外出庆祝，妙真却犹豫了：“冉老师借我一本字帖，周一得还……”
“傻丫头，”许卫东轻敲她的头，“饭什么时候都能吃。我们先回家看字帖，我去买饭。”
四合院里，罗主任焦急等待。终于，许卫东和妙真推着自行车回来了。
锣鼓震天，舞狮欢腾。罗主任上前祝贺：“许卫东同志，恭喜你获得表彰！这是街道办颁发的荣誉证书。”
“另外，”罗主任问，“你对管理四合院有兴趣吗？”
这时，刚被贾张氏接回家的秦淮茹也听到了这句话。全院的人都盯着许卫东，易中海紧张地攥紧拳头。
刘海中脸色阴沉。
阎富贵垂头丧气。
许卫东终于开口。
“我不爱管事，怕镇不住人……”
这话听起来像推脱。
实则他打着小算盘，想占个虚职。
让那三位老头给他打下手。
偏有人不识趣。
秦淮茹暗自咬牙，觉得许卫东太不识好歹——当一大爷多风光，为何不肯？
罗主任久经官场，一听就懂。
“既然你不愿担责，那就挂个名。”
“三位大爷继续管事，杂活交给他们。”
罗主任正愁政绩不够，
便顺水推舟给许卫东个人情。
“许妙真同志，组织决定把后院那间空房分给你。”
分房？
妙真眨了眨眼。
许卫东心领神会——这是变相奖励，借妙真的名义分，房子终归自家。
他还没开口，二大妈急匆匆插话：
“是聋老太太那间吧？”
罗主任点头。
聋老太太开春时去世了。
屋子一直空着，多少人盯着。
二大妈想给大儿子娶媳妇用。
贾张氏盘算留给棒梗将来住。
如今全泡汤了。
秦淮茹和贾张氏眼红得要命——
四间房！他们凭什么？！
可谁也不敢吭声。
送走罗主任，许卫东牵着妙真回家。
小尼姑忙得团团转。
递拖鞋。
绞毛巾。
端茶水。
擦着手还不忘夸：
“哥哥真棒！”
“多了间房，以后能多生个孩子！”
许卫东一口水呛在喉咙里。
“哥哥怎么了？”妙真慌忙给他拍背。
许卫东看她天真模样，哭笑不得——
平日逗两句就脸红，说起生孩子倒大方。
罢了，自己挑的小媳妇，还能怎样？
“行，今晚就努力。”
妙真这才反应过来，耳尖瞬间红了。
“今天不行！”她拽着许卫东袖子晃，“我得临字帖呢……”见他不松口，声音越来越小：“明天……明天随你，好不好？”
许卫东憋着笑：“成交。”
“倒要看看你明天怎么听话。”
小尼姑羞得直推他：“快去打饭！我要练字了！”
贾家屋里。
秦淮茹面无表情地进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