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
刘海中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训斥，没想到许卫东这么配合，反倒被噎住了。保卫科王科长见状，客气地问道：许卫东同志，听说你最近一次性购买了两辆自行车？
毕竟许卫东深得杨厂长赏识，又是厂里的技术骨干，王科长问得很委婉。
没错，我是买了两辆。许卫东坦然道。
刘海中迫不及待地插嘴：那你哪来的票？一个五级钳工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工业券！
与此同时，厂门口来了一群特殊的访客。妇联秦主任带着干事们，身后还跟着捕快、记者和摄影师，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了门卫室。
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条，递给保卫科的王科长。
王科长接过来，刚要展开看。
刘海中那肥胖的身躯就凑了过来。
差点将王科长撞得一个踉跄。
两人看完纸条，皆是愣在原地。
“上面写的啥？”
有工人轻声问道。
纸条上，仅一行字：
「赠许卫东同志……落款郁介和」。
刘海中脑袋嗡地一下。
糟了！
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郁将军啊。
这样的大人物。
竟给许卫东写了条子。
说明二人关系匪浅。
刘海中额头冷汗直冒。
双腿一软，瘫坐在地。
王科长也惊出一身冷汗。
暗自庆幸刚才没跟着刘海中胡闹。
谁能想到，一个普通钳工。
竟有如此人脉。
“看完了，就还我吧。”
许卫东对王科长道。
“是是是，这就还您！”
王科长赶忙将纸条折好。
双手奉上。
“老领导不喜张扬……”
王科长立刻领会：
“您放心，我嘴严得很。”
刘海中还在发呆。
他这辈子，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杨厂长。
哪敢想能攀上更高层的领导。
许卫东缓缓起身。
俯视着刘海中。
刘海中缩着脖子。
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可笑。
杨厂长正欲训斥刘海中。
秘书小苏匆匆跑来：
“厂长，妇联带着警察和记者来了！”
杨厂长一愣：
“先请他们去办公室……”
“妇联点名要找刘海中！”
杨厂长脸色一变。
车间众人皆感疑惑。
刘海中更是摸不着头脑。
只有许卫东嘴角微扬。
很快，一群人涌入车间。
警察大声问道：“谁是刘海中？”
工人们齐刷刷看向地上。
刘海中扶着机器站起：
“我……我是……”
警察亮出文件：
“有人举报你 ** 子女。
证据确凿！
跟我们走一趟！”
刘海中慌了：
“我打自家孩子也犯法？”
妇联主任厉声道：
“刘海中同志！
孩子是国家的未来！
亏你还是七级钳工。
思想如此落后！”
刘海中愣住了。
杨厂长赶忙上前：
“秦主任，这事我们一定配合调查……”
“接到举报后我们立即暗访，情况属实。”
“性质恶劣，必须严惩！”
杨厂长虽因刘海中是轧钢厂职工而略有不悦，但很快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回应：“秦主任客气了，这是分内之事！没想到我手下竟有这样的同志，实在惭愧。”
秦主任安慰道：“红心轧钢厂是四九城重点企业，您领导数千职工，功不可没。”寒暄过后，摄影师拍下了刘海中被警方带走的画面。
在厂长办公室，杨厂长对许卫东赞不绝口：“卫东，考核的事我都知道了。你和妙真同志表现都很出色。接到电话后我立即联系了工会领导，心里还有些忐忑。没想到你当场就揭穿了李副厂长的阴谋。不过也多亏易中海最后指证，才能当场拿下李国雄。”
许卫东品着茶，淡然道：“杨叔，易中海原本差点被收买，准备自己顶罪。”见杨厂长惊讶，许卫东笑而不语，悠闲地靠在沙发上。
“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！”杨厂长感叹，随后提及报道安排：“第一印刷厂失火影响了进度，我决定明天召开表彰会，请方怡带摄影师来，周五给你做整版报道。”
“整版？方主编能决定？”
杨厂长低声解释：“现在需要树立正面典型。其他记者都在报道负面人物，你这次正好赶上时机。”
离开时，杨厂长特意叮嘱：“明天记得打扮精神点！”许卫东笑着应下，盘算着是否再请那位姑娘帮忙搭配。
与此同时，娄家收到了许大茂的体检报告。娄夫人反复查看后，将报告重重摔在茶几上——匿名信所言非虚，许大茂确实不育。看到“精子质量差，生育几率低”的结论，她懊恼地靠在沙发上。
娄晓娥匆匆下楼询问结果，娄夫人却不知如何开口。想到差点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，她内心充满愧疚。
在这个年代，夫妻生不出孩子，人们总是习惯性地认为是女方的问题。
娄晓娥要是嫁过去，肯定会被认为生不出孩子。
到时候免不了要遭受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。
说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。
“妈，结果到底怎么样？你怎么不说话啊？”
娄晓娥急得直跺脚，伸手就要去抢那份报告。
娄夫人攥着报告的手指紧了紧，最终还是松开了手。
娄晓娥一把抓过报告，飞快地翻到最后。
当她看清诊断结果时，高兴得跳了起来。
原来许大茂真的有问题，他不能生育！
这下妈妈再也不能逼她嫁给那个马屁精了。
就在这时。
娄家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。
母女俩同时望向门口。
这个时间，会是谁呢？
娄晓娥好奇地走去开门。
没想到站在门外的竟是许大茂！
她立刻板起脸：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许大茂脸色一僵，随即又堆起谄媚的笑容。
心想等把你娶进门，看我怎么收拾你。
非得杀杀你这个千金大 ** 的威风不可。
“晓娥，瞧你说的，我带了两瓶好酒来看望伯父。”
娄晓娥不屑地翻了个白眼：“谁是你伯父？”
娄夫人也走到门口。
虽然个子不高，但气势十足。
往常她还会给许大茂几分面子。
但现在，必须给他个下马威！
“许大茂，这是你的体检报告。”
许大茂喜滋滋地接过来翻看。
“这怎么可能？
伯母您看我这身板多结实。
“怎么会无法生育呢？
这报告肯定有问题。”
娄夫人面色阴沉道：
“报告不会出错。
你和晓娥的事，
就当作从未发生。”
她停顿片刻，语气愈发冷峻：
“我不希望在外听到任何关于你和晓娥的风声。
作为交换，我也会替你隐瞒不育之事。
许大茂，你是个明白人，该知道轻重缓急。”
娄夫人怜惜地望了他一眼，转身步入屋内。
娄晓娥也有些局促，许大茂还想纠缠。
屋内传来娄夫人的声音：
“晓娥，还不送客！”
“砰”地一声。
许大茂被关在了门外。
左手提着的两瓶西凤酒还未送出。
右手紧紧攥着那张粉碎他梦想的体检报告。
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不育。
一个男人不能延续香火，还算什么男人？
转念一想，会不会是娄夫人与医院合谋陷害他？
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告诉他：你就是不育。
可他没勇气再去医院复查。
想扔掉报告，又怕惹出麻烦。
最后只能狠狠将其折起，塞进裤兜。
灰溜溜地离开了家属楼。
四合院中。
秦淮茹苦等了一整夜。
婆婆和丈夫仍未归来。
她猜想贾东旭定是伤势严重，或许已成残废。
打扫完屋子后。
她突然想起昨日喂药时，鸡在地窖吐血。
得赶紧去清理干净。
秦淮茹迅速晾好衣物。
挎着篮子，假装要去地窖取物。
与此同时。
无处可去的许大茂。
最终还是回到了四合院。
他进门将东西重重放在桌上。
再也按捺不住怒火，抬脚便踹向椅子。
椅子倒下撞到桌子。
他心疼酒，连忙去扶。
酒虽保住了，腰却狠狠磕在桌角上。
疼得他半天爬不起来。
许大茂忍不住破口大骂。
“这倒霉的运气，怎么全跟我过不去！”贾东旭昨日挨了揍，等他出院回来。
贾张氏定会来讹诈，肯定会狮子大开口。
再看看今日，好不容易花大价钱弄到酒票。
结果……
真是气死人了！
他最近是撞了什么霉运？
倒霉事接二连三，没完没了。
就连现在踹个椅子，都能闪到腰。
他缓了口气，怒气冲冲地倒了杯水。
刚要喝，余光瞥见那两瓶西凤酒。
凭什么好酒就得送人？老子自己喝！
他拧开瓶盖，连饮三杯才停下。
“啧，果然是好酒，够烈！”
幸好没便宜娄家那老太婆。
还有娄夫人，一个偏房出身的，竟敢看不起他。
等有机会，非得把这帮人全踩在脚下！
——
红星轧钢厂。
许卫东正专心打磨零件。
大军急匆匆跑来：“许哥！杨厂长找你，说有急事，让你马上去！”
急事？这会能有什么事？
许卫东放下工具，大步赶到厂长办公室。
门开着，他抬手敲了三下。
“卫东，快进来！”杨厂长赶紧招手，“你看看这个！”
他递来一张报名表。
“第三届全国钳工大赛？不是下个月才报名吗？”许卫东皱眉。
“提前了，上头急着要人。”杨厂长催促，“别管这些，赶紧填表！对了，这次要用户口本登记，你带了吗？”
许卫东笑了：“杨叔，谁整天揣着户口本啊？”
杨厂长拍他肩膀：“填完表立刻回家取！今天是截止日期！”
“今天？！”许卫东一惊。
“对，提起这个就来气！”杨厂长咬牙，“通知周一就发到厂里，偏巧我出差，李国雄那 ** 故意压着，想坑我！幸亏保卫科抄了他办公室，今天才翻出来。”
幸好把李国雄搞下去了……许卫东暗自庆幸。
他飞快填完表：“杨叔，我这就回去拿，您帮我跟车间主任说声。”
“知道，快去吧！我让小苏去打招呼。”
——
四合院。
秦淮茹从地窖钻出。
两处血迹都被她清理干净了。
再没人知道鸡是她偷的，药是她下的。
路过许卫东家，她盯着桌上的桌布直 ** 。
肯定是那小尼姑铺的。许卫东居然这么宠着她！
她自己三年没添过新衣，穿的还是结婚时的旧衣。
早已褪色发白，还打着补丁。
在裁缝店好说歹说，才花两分钱买了点碎布头，挑相近的花色缝上。
可那小尼姑竟奢侈到用布铺桌子！
她嫉妒得眼眶发红，闷头往家走。
经过许大茂家门口，被他叫住：“秦淮茹，你又往后院跑，地窖藏宝了？”
可不就是藏宝了？秦淮茹懒得理他。
刘海中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训斥，没想到许卫东这么配合，反倒被噎住了。保卫科王科长见状，客气地问道：许卫东同志，听说你最近一次性购买了两辆自行车？
毕竟许卫东深得杨厂长赏识，又是厂里的技术骨干，王科长问得很委婉。
没错，我是买了两辆。许卫东坦然道。
刘海中迫不及待地插嘴：那你哪来的票？一个五级钳工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工业券！
与此同时，厂门口来了一群特殊的访客。妇联秦主任带着干事们，身后还跟着捕快、记者和摄影师，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了门卫室。
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条，递给保卫科的王科长。
王科长接过来，刚要展开看。
刘海中那肥胖的身躯就凑了过来。
差点将王科长撞得一个踉跄。
两人看完纸条，皆是愣在原地。
“上面写的啥？”
有工人轻声问道。
纸条上，仅一行字：
「赠许卫东同志……落款郁介和」。
刘海中脑袋嗡地一下。
糟了！
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郁将军啊。
这样的大人物。
竟给许卫东写了条子。
说明二人关系匪浅。
刘海中额头冷汗直冒。
双腿一软，瘫坐在地。
王科长也惊出一身冷汗。
暗自庆幸刚才没跟着刘海中胡闹。
谁能想到，一个普通钳工。
竟有如此人脉。
“看完了，就还我吧。”
许卫东对王科长道。
“是是是，这就还您！”
王科长赶忙将纸条折好。
双手奉上。
“老领导不喜张扬……”
王科长立刻领会：
“您放心，我嘴严得很。”
刘海中还在发呆。
他这辈子，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杨厂长。
哪敢想能攀上更高层的领导。
许卫东缓缓起身。
俯视着刘海中。
刘海中缩着脖子。
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可笑。
杨厂长正欲训斥刘海中。
秘书小苏匆匆跑来：
“厂长，妇联带着警察和记者来了！”
杨厂长一愣：
“先请他们去办公室……”
“妇联点名要找刘海中！”
杨厂长脸色一变。
车间众人皆感疑惑。
刘海中更是摸不着头脑。
只有许卫东嘴角微扬。
很快，一群人涌入车间。
警察大声问道：“谁是刘海中？”
工人们齐刷刷看向地上。
刘海中扶着机器站起：
“我……我是……”
警察亮出文件：
“有人举报你 ** 子女。
证据确凿！
跟我们走一趟！”
刘海中慌了：
“我打自家孩子也犯法？”
妇联主任厉声道：
“刘海中同志！
孩子是国家的未来！
亏你还是七级钳工。
思想如此落后！”
刘海中愣住了。
杨厂长赶忙上前：
“秦主任，这事我们一定配合调查……”
“接到举报后我们立即暗访，情况属实。”
“性质恶劣，必须严惩！”
杨厂长虽因刘海中是轧钢厂职工而略有不悦，但很快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回应：“秦主任客气了，这是分内之事！没想到我手下竟有这样的同志，实在惭愧。”
秦主任安慰道：“红心轧钢厂是四九城重点企业，您领导数千职工，功不可没。”寒暄过后，摄影师拍下了刘海中被警方带走的画面。
在厂长办公室，杨厂长对许卫东赞不绝口：“卫东，考核的事我都知道了。你和妙真同志表现都很出色。接到电话后我立即联系了工会领导，心里还有些忐忑。没想到你当场就揭穿了李副厂长的阴谋。不过也多亏易中海最后指证，才能当场拿下李国雄。”
许卫东品着茶，淡然道：“杨叔，易中海原本差点被收买，准备自己顶罪。”见杨厂长惊讶，许卫东笑而不语，悠闲地靠在沙发上。
“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！”杨厂长感叹，随后提及报道安排：“第一印刷厂失火影响了进度，我决定明天召开表彰会，请方怡带摄影师来，周五给你做整版报道。”
“整版？方主编能决定？”
杨厂长低声解释：“现在需要树立正面典型。其他记者都在报道负面人物，你这次正好赶上时机。”
离开时，杨厂长特意叮嘱：“明天记得打扮精神点！”许卫东笑着应下，盘算着是否再请那位姑娘帮忙搭配。
与此同时，娄家收到了许大茂的体检报告。娄夫人反复查看后，将报告重重摔在茶几上——匿名信所言非虚，许大茂确实不育。看到“精子质量差，生育几率低”的结论，她懊恼地靠在沙发上。
娄晓娥匆匆下楼询问结果，娄夫人却不知如何开口。想到差点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，她内心充满愧疚。
在这个年代，夫妻生不出孩子，人们总是习惯性地认为是女方的问题。
娄晓娥要是嫁过去，肯定会被认为生不出孩子。
到时候免不了要遭受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。
说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。
“妈，结果到底怎么样？你怎么不说话啊？”
娄晓娥急得直跺脚，伸手就要去抢那份报告。
娄夫人攥着报告的手指紧了紧，最终还是松开了手。
娄晓娥一把抓过报告，飞快地翻到最后。
当她看清诊断结果时，高兴得跳了起来。
原来许大茂真的有问题，他不能生育！
这下妈妈再也不能逼她嫁给那个马屁精了。
就在这时。
娄家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。
母女俩同时望向门口。
这个时间，会是谁呢？
娄晓娥好奇地走去开门。
没想到站在门外的竟是许大茂！
她立刻板起脸：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许大茂脸色一僵，随即又堆起谄媚的笑容。
心想等把你娶进门，看我怎么收拾你。
非得杀杀你这个千金大 ** 的威风不可。
“晓娥，瞧你说的，我带了两瓶好酒来看望伯父。”
娄晓娥不屑地翻了个白眼：“谁是你伯父？”
娄夫人也走到门口。
虽然个子不高，但气势十足。
往常她还会给许大茂几分面子。
但现在，必须给他个下马威！
“许大茂，这是你的体检报告。”
许大茂喜滋滋地接过来翻看。
“这怎么可能？
伯母您看我这身板多结实。
“怎么会无法生育呢？
这报告肯定有问题。”
娄夫人面色阴沉道：
“报告不会出错。
你和晓娥的事，
就当作从未发生。”
她停顿片刻，语气愈发冷峻：
“我不希望在外听到任何关于你和晓娥的风声。
作为交换，我也会替你隐瞒不育之事。
许大茂，你是个明白人，该知道轻重缓急。”
娄夫人怜惜地望了他一眼，转身步入屋内。
娄晓娥也有些局促，许大茂还想纠缠。
屋内传来娄夫人的声音：
“晓娥，还不送客！”
“砰”地一声。
许大茂被关在了门外。
左手提着的两瓶西凤酒还未送出。
右手紧紧攥着那张粉碎他梦想的体检报告。
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不育。
一个男人不能延续香火，还算什么男人？
转念一想，会不会是娄夫人与医院合谋陷害他？
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告诉他：你就是不育。
可他没勇气再去医院复查。
想扔掉报告，又怕惹出麻烦。
最后只能狠狠将其折起，塞进裤兜。
灰溜溜地离开了家属楼。
四合院中。
秦淮茹苦等了一整夜。
婆婆和丈夫仍未归来。
她猜想贾东旭定是伤势严重，或许已成残废。
打扫完屋子后。
她突然想起昨日喂药时，鸡在地窖吐血。
得赶紧去清理干净。
秦淮茹迅速晾好衣物。
挎着篮子，假装要去地窖取物。
与此同时。
无处可去的许大茂。
最终还是回到了四合院。
他进门将东西重重放在桌上。
再也按捺不住怒火，抬脚便踹向椅子。
椅子倒下撞到桌子。
他心疼酒，连忙去扶。
酒虽保住了，腰却狠狠磕在桌角上。
疼得他半天爬不起来。
许大茂忍不住破口大骂。
“这倒霉的运气，怎么全跟我过不去！”贾东旭昨日挨了揍，等他出院回来。
贾张氏定会来讹诈，肯定会狮子大开口。
再看看今日，好不容易花大价钱弄到酒票。
结果……
真是气死人了！
他最近是撞了什么霉运？
倒霉事接二连三，没完没了。
就连现在踹个椅子，都能闪到腰。
他缓了口气，怒气冲冲地倒了杯水。
刚要喝，余光瞥见那两瓶西凤酒。
凭什么好酒就得送人？老子自己喝！
他拧开瓶盖，连饮三杯才停下。
“啧，果然是好酒，够烈！”
幸好没便宜娄家那老太婆。
还有娄夫人，一个偏房出身的，竟敢看不起他。
等有机会，非得把这帮人全踩在脚下！
——
红星轧钢厂。
许卫东正专心打磨零件。
大军急匆匆跑来：“许哥！杨厂长找你，说有急事，让你马上去！”
急事？这会能有什么事？
许卫东放下工具，大步赶到厂长办公室。
门开着，他抬手敲了三下。
“卫东，快进来！”杨厂长赶紧招手，“你看看这个！”
他递来一张报名表。
“第三届全国钳工大赛？不是下个月才报名吗？”许卫东皱眉。
“提前了，上头急着要人。”杨厂长催促，“别管这些，赶紧填表！对了，这次要用户口本登记，你带了吗？”
许卫东笑了：“杨叔，谁整天揣着户口本啊？”
杨厂长拍他肩膀：“填完表立刻回家取！今天是截止日期！”
“今天？！”许卫东一惊。
“对，提起这个就来气！”杨厂长咬牙，“通知周一就发到厂里，偏巧我出差，李国雄那 ** 故意压着，想坑我！幸亏保卫科抄了他办公室，今天才翻出来。”
幸好把李国雄搞下去了……许卫东暗自庆幸。
他飞快填完表：“杨叔，我这就回去拿，您帮我跟车间主任说声。”
“知道，快去吧！我让小苏去打招呼。”
——
四合院。
秦淮茹从地窖钻出。
两处血迹都被她清理干净了。
再没人知道鸡是她偷的，药是她下的。
路过许卫东家，她盯着桌上的桌布直 ** 。
肯定是那小尼姑铺的。许卫东居然这么宠着她！
她自己三年没添过新衣，穿的还是结婚时的旧衣。
早已褪色发白，还打着补丁。
在裁缝店好说歹说，才花两分钱买了点碎布头，挑相近的花色缝上。
可那小尼姑竟奢侈到用布铺桌子！
她嫉妒得眼眶发红，闷头往家走。
经过许大茂家门口，被他叫住：“秦淮茹，你又往后院跑，地窖藏宝了？”
可不就是藏宝了？秦淮茹懒得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