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
“卫东，卫东。”妙真轻声呼唤。
许卫东回过神来：“医生问我们要做哪些检查？”
“我媳妇之前营养不良，我担心她身体亏空，想全面检查一下。”
“你们计划今年要孩子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妙真有些犹豫。
“不要！我媳妇才十八岁，生孩子太早，我想先帮她调养好身体。”许卫东态度坚决。
医生赞许地点点头：“你们这样想很对！”
接着她讲解了孕期风险。这个年代许多孕妇年纪小、营养不良，分娩时风险极高。不少产妇从不产检，在家找接生婆，等大出血送医时往往为时已晚。方才持刀男子的妻子就是在家分娩大出血，送到医院已经来不及抢救。
“女方可以做基础检查，验血验尿……不过院长说了优惠，我给您免费升级成全身检查。”医生边写单据边说。
她突然想到什么，抬头补充：“许同志，既然是孕前检查，建议男方也做一下。”
“啊？男人也要检查？”妙真很惊讶，许卫东这么强壮，怎么看都不像有问题。
“如果方便的话，最好夫妻双方都检查。毕竟生育是两个人的事。”医生温和地解释道。
医院内，医生正与许卫东夫妇交谈。
“以往有不少案例，女方多年未孕，检查后发现是男方的问题。”医生话一出口，便觉不妥，赶忙补充：“并非指您爱人，只是例行检查更安心。”
许卫东点头表示理解。在后世，孕前检查本就稀松平常。
“那我也一同检查。”
“好，我先开基础检查单。您缴费后，拿单据回来盖章即可。”
许卫东辗转多个科室完成检查，脸色有些凝重。虽知要检查精子质量，但采样护士大妈的话实在直白。好在此时来做孕前检查的男性不多，等候区只有他一人，免了尴尬。
回到诊室，前面还有一位患者，等待时许卫东轻轻握住妙真的手。医生看过检查单后说：“许妙真同志有些体虚。”
妙真顿时面露失落。
“问题不大，许同志年纪尚小，食补即可。调理一年左右再来复查。”
“明年就能要孩子了吗？”妙真眼睛发亮。
医生略显犹豫：“理论上可行……”
许卫东看出医生顾虑，直接道：“我爱人健康最重要，孩子晚些要无妨。您有何建议尽管说。”
“最好再等一年，20岁后身体发育更成熟，更适宜怀孕。”
见妙真欲言，许卫东抢先说：“那就20岁，明年再来复查。”
医生又查看许卫东的检查报告，果然如预料，各项指标都很优异。
从医院出来，两人前往百货商店。除答应给刘光福的两本笔记本，许卫东还想给妙真买些文具。
“哥哥，中午的牛肉煲美味，但不如你做的红烧牛肉。”妙真回味着在香来饭店的午餐。
“小尼姑嘴真甜，是不是偷吃蜜了？”许卫东笑着打趣。
“才没有，在你面前我从不说假话。”妙真认真道。
这傻姑娘总不经意说出动人情话，又真诚得让人无法怀疑。许卫东心想，或许正是这份纯粹打动了他。
“走吧，先去文具店，再去粮油店换面粉。”
“面粉？”
“明日不是要去杨叔家做客吗？带两斤精面粉作礼物。”
“对对对，差点忘了。哥哥记性真好！”妙真由衷赞叹。
许卫东无奈扶额，这丫头总不自觉夸人，全然不知这些话对男人的吸引力。
来到文具店，妙真被各式笔记本吸引，反复比较后选出四本。
“喜欢就都买了吧。”许卫东说。
妙真摇头：“两本足够，学校还会发本子，不能浪费。”
“您是老师？”营业员听到对话主动搭话。那时，教师虽收入不如工人，但备受尊敬。
营业员热情推荐：“要不要看看新到的英雄钢笔？只剩一支了。”
“钢笔？”妙真眼睛一亮。她只用过毛笔和铅笔，唯一一次见钢笔是在师父处，当时师父神情黯然收起钢笔，她没敢多问。
营业员拿出印着“英雄”字样的精致盒子，许卫东一眼认出这是这个年代的经典款，很适合妙真。
钢笔盒盖掀开，一支乌黑发亮的钢笔静静躺在丝绒衬里上。
妙真眼睛一亮，指尖不自觉前探。
“不好意思，”营业员轻轻移开盒子，“这支笔只能看不能摸，留下指纹就不好卖了。”
妙真回过神，不好意思地笑：“是我唐突了，实在太漂亮。”
“可不是嘛……”营业员立刻热情介绍起钢笔的优点。
许卫东正要掏钱，却被妙真拽住衣袖。
“我用铅笔就行，买钢笔还得配墨水，麻烦。”
许卫东心下明白，这小尼姑是心疼买自行车花了不少钱，开始精打细算了。
倒挺会过日子。
“那就买笔记本。”
两人提着新买的笔记本走出商场，许卫 ** 然一拍口袋：“糟了，面粉票好像落在文具店了，我得回去找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妙真也着急起来，粮票可不是小事。
“你在这儿看着自行车，我跑得快。”话音未落，许卫东已转身跑远。
回到文具店，他直奔柜台：“麻烦把刚才那支钢笔包起来。”
营业员认出这位去而复返的顾客，心中暗羡：别人家的丈夫就是体贴。
夕阳西下，四合院里。
妙真瘫在椅子上直哼哼：“哥哥，我腿好酸！”
“我还没喊累，你倒先叫上了！”许卫东又好气又好笑。
原来下午买完钢笔后，他们先去粮店换了面粉，又到公园练自行车。妙真刚开始吓得直哆嗦，许卫东只好全程扶着车后座，既要护着她别摔着，又得教她掌握平衡，累得满头大汗。
练了约一个小时，这小祖宗又开始撒娇喊累。
娇气包！
许卫东气得真想揍她屁股，最后还是耐着性子哄她继续练习。
渐渐地，他悄悄松开了手。
妙真浑然不知，竟独自骑出好几米远。等发现身后没人，顿时慌了神，连人带车就要栽倒。
幸亏许卫东一个箭步冲上前，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车尾。
谁知这小妮子见他气喘吁吁，竟“咯咯”笑出声。
真是欠收拾！
许卫东板起脸：“还练不练了？”
“哥哥我累了……”妙真眨巴着眼睛撒娇。
“行啊，那回家练。”许卫东故意吓唬她。
我练！妙真瞬间脸红，忆起上次在家的尴尬，忙改口：我好像又不累了，咱们接着来...
晚饭时，妙真问：哥，想吃面条吗？
今晚吃馒头吧，你忙了一整天。许卫东心疼她，且今晚还有要事。
那我赶紧把举报信再改改。没想到妙真和他想到一块儿了。
得写两封。
两封？妙真不解，还要给娄家写？
她实在想不出娄家哪里得罪了他们。
许卫东解释：我查过，许大茂不能生育。娄夫人正想把女儿嫁给他，若让这种小人攀上娄家，以后定会找我们麻烦。
妙真恍然大悟：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。
许卫东赞许地点头。
“好！直接断了他翻身的念头。”
“哥，你真厉害！”
妙真又夸起许卫东。
虽每次都是同样的话。
但在她心里，丈夫无所不能。
“我懂了！”妙真突然兴奋。
“你今天跟娄晓娥说去拿钱，其实是去探路？今晚写好举报信，明天找机会放进去。”许卫东笑而不语，默认了。
“可娄家知道我们要了2000块，会不会对你有影响？”
妙真兴奋之余有些担忧。
“没事，我不巴结娄家，就是一次交易，无所谓。”
反正娄家过几年要去香江。
再见面不知何时。
等娄家成了香江富豪，他许卫东在四九城难道会原地踏步？
答案显而易见。
等风头过去，他定要比娄家更风光！
许卫东端起茶杯猛喝一口。
“那就好，我也不想你跟娄家走太近。”
妙真后半句说得很轻，但许卫东还是听见了。
“怎么了？娄家人欺负过你？”
小尼姑没见过娄家人，难道有什么过节？
“不是...哥你没发现娄夫人想招你当女婿吗？”
噗——
许卫东又被小尼姑的话惊到，差点呛着。
妙真忙给他拍背。
“有这事？我怎么没察觉。”
说来奇怪。
许卫东两辈子都对感情迟钝。
对恶意敏感，却对这种心思毫无察觉。
他就像个木头人，只知做事不懂谈情。
直到遇见妙真，才如梦初醒。
若妙真能听见他的心声。
定会连连点头！
没错！
她在山上见过师父为情所困，见过师姐们动了凡心。
可她就像长不大。
如菩萨般纯净。
从不懂情为何物。
直到遇见许卫东，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！
这份感情来得又快又猛，挡都挡不住。
想到这里，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。
他眼中的深情让妙真差点沉醉。
终于，她先败下阵来。
“哥你别这么看我，我都写不好信了。”
“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。”
许卫东就爱看她害羞的样子。
如玉面菩萨般圣洁，又如池中莲花般动人。
许卫东强压冲动，嗓音沙哑：“你写吧，我去买馒头。”
妙真轻轻应了一声。
等许卫东出门，她赶紧摸了摸发烫的脸。
“怎么这么没出息，都看多少回了还脸红！”
“看多少回什么...许卫东忘了拿粮票，正好听见！
“呀！”小尼姑直接把脸埋进胳膊里。
“我去买馒头了，别闷坏了！”
听着脚步声，应该走了吧？妙真悄悄抬头。
结果。
许卫东的俊脸就在眼前。
“你...怎么还在啊。”小尼姑羞得快哭了。
“正要走，想起忘拿东西了。”许卫东眨眨眼。
“什么东...
话没说完就被许卫东亲了一口。
“好了，这下齐了，真去买馒头啦。”
许卫东倒退着往外走，笑着挥手。
刚到中院。
正巧撞见秦淮茹从傻柱屋里出来。
他立刻躲到树后。
从傻柱屋里出来，手里空空的，肯定不是偷东西。
那是...
帮忙收拾屋子？
不会吧！
贾东旭还没死呢，秦淮茹就敢去给傻柱收拾屋子。
要说傻柱没给好处，鬼才信。
只见秦淮茹做贼似的东张西望，快步走出来。
在水池边放了盆和衣服。
原来是打着洗衣服的幌子。
贾东旭可知道自己头上已是一片绿？
许卫东故意磨蹭片刻，装作刚出门的模样。
经过水池时，他瞥了眼秦淮茹，想瞧瞧她的反应。
哪知秦淮茹会错了意，以为他被自己的姿色吸引。
她当即撩起鬓边碎发，腰杆不自觉地挺直几分。
笑得花枝乱颤道：许卫东，这是要去哪儿呀？
这女人还是改不了卖弄风情的毛病......
莫非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傻柱似的缺心眼？
他抬腿就走。
秦淮茹被这态度刺痛，紧赶几步想拽他胳膊。
许卫东像躲瘟神般闪开。
“卫东，卫东。”妙真轻声呼唤。
许卫东回过神来：“医生问我们要做哪些检查？”
“我媳妇之前营养不良，我担心她身体亏空，想全面检查一下。”
“你们计划今年要孩子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妙真有些犹豫。
“不要！我媳妇才十八岁，生孩子太早，我想先帮她调养好身体。”许卫东态度坚决。
医生赞许地点点头：“你们这样想很对！”
接着她讲解了孕期风险。这个年代许多孕妇年纪小、营养不良，分娩时风险极高。不少产妇从不产检，在家找接生婆，等大出血送医时往往为时已晚。方才持刀男子的妻子就是在家分娩大出血，送到医院已经来不及抢救。
“女方可以做基础检查，验血验尿……不过院长说了优惠，我给您免费升级成全身检查。”医生边写单据边说。
她突然想到什么，抬头补充：“许同志，既然是孕前检查，建议男方也做一下。”
“啊？男人也要检查？”妙真很惊讶，许卫东这么强壮，怎么看都不像有问题。
“如果方便的话，最好夫妻双方都检查。毕竟生育是两个人的事。”医生温和地解释道。
医院内，医生正与许卫东夫妇交谈。
“以往有不少案例，女方多年未孕，检查后发现是男方的问题。”医生话一出口，便觉不妥，赶忙补充：“并非指您爱人，只是例行检查更安心。”
许卫东点头表示理解。在后世，孕前检查本就稀松平常。
“那我也一同检查。”
“好，我先开基础检查单。您缴费后，拿单据回来盖章即可。”
许卫东辗转多个科室完成检查，脸色有些凝重。虽知要检查精子质量，但采样护士大妈的话实在直白。好在此时来做孕前检查的男性不多，等候区只有他一人，免了尴尬。
回到诊室，前面还有一位患者，等待时许卫东轻轻握住妙真的手。医生看过检查单后说：“许妙真同志有些体虚。”
妙真顿时面露失落。
“问题不大，许同志年纪尚小，食补即可。调理一年左右再来复查。”
“明年就能要孩子了吗？”妙真眼睛发亮。
医生略显犹豫：“理论上可行……”
许卫东看出医生顾虑，直接道：“我爱人健康最重要，孩子晚些要无妨。您有何建议尽管说。”
“最好再等一年，20岁后身体发育更成熟，更适宜怀孕。”
见妙真欲言，许卫东抢先说：“那就20岁，明年再来复查。”
医生又查看许卫东的检查报告，果然如预料，各项指标都很优异。
从医院出来，两人前往百货商店。除答应给刘光福的两本笔记本，许卫东还想给妙真买些文具。
“哥哥，中午的牛肉煲美味，但不如你做的红烧牛肉。”妙真回味着在香来饭店的午餐。
“小尼姑嘴真甜，是不是偷吃蜜了？”许卫东笑着打趣。
“才没有，在你面前我从不说假话。”妙真认真道。
这傻姑娘总不经意说出动人情话，又真诚得让人无法怀疑。许卫东心想，或许正是这份纯粹打动了他。
“走吧，先去文具店，再去粮油店换面粉。”
“面粉？”
“明日不是要去杨叔家做客吗？带两斤精面粉作礼物。”
“对对对，差点忘了。哥哥记性真好！”妙真由衷赞叹。
许卫东无奈扶额，这丫头总不自觉夸人，全然不知这些话对男人的吸引力。
来到文具店，妙真被各式笔记本吸引，反复比较后选出四本。
“喜欢就都买了吧。”许卫东说。
妙真摇头：“两本足够，学校还会发本子，不能浪费。”
“您是老师？”营业员听到对话主动搭话。那时，教师虽收入不如工人，但备受尊敬。
营业员热情推荐：“要不要看看新到的英雄钢笔？只剩一支了。”
“钢笔？”妙真眼睛一亮。她只用过毛笔和铅笔，唯一一次见钢笔是在师父处，当时师父神情黯然收起钢笔，她没敢多问。
营业员拿出印着“英雄”字样的精致盒子，许卫东一眼认出这是这个年代的经典款，很适合妙真。
钢笔盒盖掀开，一支乌黑发亮的钢笔静静躺在丝绒衬里上。
妙真眼睛一亮，指尖不自觉前探。
“不好意思，”营业员轻轻移开盒子，“这支笔只能看不能摸，留下指纹就不好卖了。”
妙真回过神，不好意思地笑：“是我唐突了，实在太漂亮。”
“可不是嘛……”营业员立刻热情介绍起钢笔的优点。
许卫东正要掏钱，却被妙真拽住衣袖。
“我用铅笔就行，买钢笔还得配墨水，麻烦。”
许卫东心下明白，这小尼姑是心疼买自行车花了不少钱，开始精打细算了。
倒挺会过日子。
“那就买笔记本。”
两人提着新买的笔记本走出商场，许卫 ** 然一拍口袋：“糟了，面粉票好像落在文具店了，我得回去找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妙真也着急起来，粮票可不是小事。
“你在这儿看着自行车，我跑得快。”话音未落，许卫东已转身跑远。
回到文具店，他直奔柜台：“麻烦把刚才那支钢笔包起来。”
营业员认出这位去而复返的顾客，心中暗羡：别人家的丈夫就是体贴。
夕阳西下，四合院里。
妙真瘫在椅子上直哼哼：“哥哥，我腿好酸！”
“我还没喊累，你倒先叫上了！”许卫东又好气又好笑。
原来下午买完钢笔后，他们先去粮店换了面粉，又到公园练自行车。妙真刚开始吓得直哆嗦，许卫东只好全程扶着车后座，既要护着她别摔着，又得教她掌握平衡，累得满头大汗。
练了约一个小时，这小祖宗又开始撒娇喊累。
娇气包！
许卫东气得真想揍她屁股，最后还是耐着性子哄她继续练习。
渐渐地，他悄悄松开了手。
妙真浑然不知，竟独自骑出好几米远。等发现身后没人，顿时慌了神，连人带车就要栽倒。
幸亏许卫东一个箭步冲上前，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车尾。
谁知这小妮子见他气喘吁吁，竟“咯咯”笑出声。
真是欠收拾！
许卫东板起脸：“还练不练了？”
“哥哥我累了……”妙真眨巴着眼睛撒娇。
“行啊，那回家练。”许卫东故意吓唬她。
我练！妙真瞬间脸红，忆起上次在家的尴尬，忙改口：我好像又不累了，咱们接着来...
晚饭时，妙真问：哥，想吃面条吗？
今晚吃馒头吧，你忙了一整天。许卫东心疼她，且今晚还有要事。
那我赶紧把举报信再改改。没想到妙真和他想到一块儿了。
得写两封。
两封？妙真不解，还要给娄家写？
她实在想不出娄家哪里得罪了他们。
许卫东解释：我查过，许大茂不能生育。娄夫人正想把女儿嫁给他，若让这种小人攀上娄家，以后定会找我们麻烦。
妙真恍然大悟：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。
许卫东赞许地点头。
“好！直接断了他翻身的念头。”
“哥，你真厉害！”
妙真又夸起许卫东。
虽每次都是同样的话。
但在她心里，丈夫无所不能。
“我懂了！”妙真突然兴奋。
“你今天跟娄晓娥说去拿钱，其实是去探路？今晚写好举报信，明天找机会放进去。”许卫东笑而不语，默认了。
“可娄家知道我们要了2000块，会不会对你有影响？”
妙真兴奋之余有些担忧。
“没事，我不巴结娄家，就是一次交易，无所谓。”
反正娄家过几年要去香江。
再见面不知何时。
等娄家成了香江富豪，他许卫东在四九城难道会原地踏步？
答案显而易见。
等风头过去，他定要比娄家更风光！
许卫东端起茶杯猛喝一口。
“那就好，我也不想你跟娄家走太近。”
妙真后半句说得很轻，但许卫东还是听见了。
“怎么了？娄家人欺负过你？”
小尼姑没见过娄家人，难道有什么过节？
“不是...哥你没发现娄夫人想招你当女婿吗？”
噗——
许卫东又被小尼姑的话惊到，差点呛着。
妙真忙给他拍背。
“有这事？我怎么没察觉。”
说来奇怪。
许卫东两辈子都对感情迟钝。
对恶意敏感，却对这种心思毫无察觉。
他就像个木头人，只知做事不懂谈情。
直到遇见妙真，才如梦初醒。
若妙真能听见他的心声。
定会连连点头！
没错！
她在山上见过师父为情所困，见过师姐们动了凡心。
可她就像长不大。
如菩萨般纯净。
从不懂情为何物。
直到遇见许卫东，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！
这份感情来得又快又猛，挡都挡不住。
想到这里，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。
他眼中的深情让妙真差点沉醉。
终于，她先败下阵来。
“哥你别这么看我，我都写不好信了。”
“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。”
许卫东就爱看她害羞的样子。
如玉面菩萨般圣洁，又如池中莲花般动人。
许卫东强压冲动，嗓音沙哑：“你写吧，我去买馒头。”
妙真轻轻应了一声。
等许卫东出门，她赶紧摸了摸发烫的脸。
“怎么这么没出息，都看多少回了还脸红！”
“看多少回什么...许卫东忘了拿粮票，正好听见！
“呀！”小尼姑直接把脸埋进胳膊里。
“我去买馒头了，别闷坏了！”
听着脚步声，应该走了吧？妙真悄悄抬头。
结果。
许卫东的俊脸就在眼前。
“你...怎么还在啊。”小尼姑羞得快哭了。
“正要走，想起忘拿东西了。”许卫东眨眨眼。
“什么东...
话没说完就被许卫东亲了一口。
“好了，这下齐了，真去买馒头啦。”
许卫东倒退着往外走，笑着挥手。
刚到中院。
正巧撞见秦淮茹从傻柱屋里出来。
他立刻躲到树后。
从傻柱屋里出来，手里空空的，肯定不是偷东西。
那是...
帮忙收拾屋子？
不会吧！
贾东旭还没死呢，秦淮茹就敢去给傻柱收拾屋子。
要说傻柱没给好处，鬼才信。
只见秦淮茹做贼似的东张西望，快步走出来。
在水池边放了盆和衣服。
原来是打着洗衣服的幌子。
贾东旭可知道自己头上已是一片绿？
许卫东故意磨蹭片刻，装作刚出门的模样。
经过水池时，他瞥了眼秦淮茹，想瞧瞧她的反应。
哪知秦淮茹会错了意，以为他被自己的姿色吸引。
她当即撩起鬓边碎发，腰杆不自觉地挺直几分。
笑得花枝乱颤道：许卫东，这是要去哪儿呀？
这女人还是改不了卖弄风情的毛病......
莫非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傻柱似的缺心眼？
他抬腿就走。
秦淮茹被这态度刺痛，紧赶几步想拽他胳膊。
许卫东像躲瘟神般闪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