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
待二人推车离去，二大爷恼羞成怒，高声喊道：“老易！老闫！快来管管这刺头！殴打同事，无法无天！”
躲在暗处的一大爷、三大爷只得现身，身后跟着一群探头探脑的邻居。
西屋门前，妙真望着黑压压的人群担忧道：“他们人多……”
“不信我能应付？”许卫东挑眉。
妙真急道：“我是怕你吃亏！”
“就凭他们？”许卫东嗤笑，“当年在部队，再硬的刺头我也揍服过。”
小尼姑眼睛一亮：“那我帮你骂他们！师傅总夸我嘴皮子利索！”
许卫东心头一暖，揉揉她脑袋：“好，待会儿看你大显身手。”
许卫东眼中闪过一丝不屑，低声嘟囔了几句。
二大爷见许卫东迟迟不现身，以为他心虚，高声喊道：“许卫东，有种就出来！”
许卫东大步走出房门，妙真紧跟其后，紧张地拽着他的衣角。
许卫东身材高大，气势逼人。
他每向前一步，围观的人群便不自觉后退一步，很快在他周围让出一个半圆形的空地。
一大爷见状，生怕许卫东动手，连忙出来打圆场。
“卫东啊，二大爷没别的意思，就是想问问你那票的来历。他毕竟是长辈，你说话客气些！”
一大爷表面和气，实则暗指许卫东理亏，妙真立刻听不下去了。
“一大爷，我们家卫东一向尊老爱幼，但尊的是德高望重的长辈。
若是光凭年纪就能得到尊重，那品行不端的人老了也要受尊敬，岂不是乱了套？”
一大爷脸色一沉，这不就是在说二大爷品行有问题吗？
二大爷也回过神来，气得说话都结巴了：“许卫东家的，你、你给我说清楚，我、我哪里品行不端了？”
“君子不窥人私。”妙真平静地说。
“爸，这话啥意思？”三大爷的儿子问道。
“就是说，不打听别人隐私，才是真正的君子。”三大爷得意地卖弄学问。
确实，虽然大家都好奇许卫东的票是怎么来的，但也没人像二大爷这样直接质问。
“闫富贵，显摆什么学问？”二大爷恼羞成怒，竟将矛头转向自己人。
“就是，装什么文化人。”躲在人群中的贾张氏趁机帮腔。
她表面说的是三大爷，实则矛头指向妙真。
“二大爷身为七级钳工都没弄到票，许卫东一个四级钳工，咋就搞到票了？正常人都得怀疑是不是偷的吧？”
“贾张氏，莫不是你自己手脚不干净，看谁都是贼？”妙真直接怼道。
“你这小尼姑，咋说话呢？懂不懂尊老？”
“光长年龄不长脑子，还想让人尊重，这大白天呢！”
贾张氏还没反应过来，人群中就有人笑出了声。
“她骂贾张氏没脑子，哈哈哈……”
“还讽刺贾张氏白日做梦呢！哈哈哈……”
贾张氏恼羞成怒：“你一个当老师的，竟骂我老太婆没脑子，我要去学校告你！”
“是你先恶意诽谤，我有责任维护我丈夫的名誉。有理走遍天下，撒泼寸步难行，你尽管去告！”看着妙真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模样，许卫东心里乐开了花。
贾张氏气得火冒三丈，自搬进四合院，还没人敢这般当面骂她。
许卫东家这个小尼姑，不仅当面骂她，还骂得如此狠，简直要气死她。
可泼妇终究是泼妇，只会胡搅蛮缠。
贾张氏口无遮拦：“就算许卫东现在没偷，保不准以后不会偷！”
“我以后会不会偷不知道，但你家棒梗小小年纪就成惯偷了，这教养真是‘好’得很啊！”许卫东直戳贾张氏痛处。
“你、你胡说！我们家棒梗才3岁，咋会偷东西……”
贾张氏气得语无伦次。
“呵，棒梗去傻柱屋里偷东西，这院里谁没瞧见？”
“没错，我亲眼看见棒梗从傻柱屋里拿过点心。”有人小声附和。
“就是，我也见过。现在偷傻柱的，以后不会偷到我们家吧？”
眼见场面要失控，一大爷赶忙让大家安静。
“卫东啊，贾张氏说话难听，你别往心里去。但事情闹成这样，不如你跟大家说说票是哪来的？”许卫东还没发作，妙真先站出来护夫。
“一大爷，我一直以为你是凭智慧当上一大爷的，遇事会多动动脑子。”
她一脸失望：“我们既然敢买自行车，票肯定是正当途径来的。
至于具体咋来的？你会告诉大家为啥半夜给贾家送面粉吗？”
这一招太绝了！
许卫东差点笑出声。
这是他昨晚闲聊时告诉妙真的“秘密”。
有次他夜里睡不着出门溜达，正撞见一大爷偷偷摸摸给秦淮茹送面粉。
“什么？一大爷半夜给贾家送面粉？”
“是送给贾张氏还是秦淮茹啊？”
“废话，贾张氏多大岁数了，用得着半夜送吗？”有人意味深长地说。
院里闹得不可开交，贾张氏抄起扫帚追着秦淮茹打：“好你个秦淮茹！中秋那袋面说是傻柱给的，原来是易中海半夜送来的！不要脸的！”
易中海站在一旁有口难辩。要说他和秦淮茹有啥见不得人的事，那确实冤枉；可要说他没存私心，那又昧良心。他和老伴无儿无女，早就想着找个养老的依靠。院里年轻人里，他最看好傻柱和贾东旭。可傻柱一直单身，贾东旭倒娶了秦淮茹这么个能干的媳妇。
秦淮茹手脚麻利，待人总是笑眯眯的。易中海盘算着，将来让他们两口子养老准没错。可贾张氏那个老太婆又抠门又刻薄，要是直接送东西给她，不但讨不着好，还得被怀疑别有用心。所以当他知道秦淮茹每月只有五块钱家用时，就偷偷送面粉——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强。
本想着这样能让秦淮茹记他的好，谁知被小尼姑当众捅了出来。这下真是黄泥掉裤裆，不是屎也是屎了！易中海老脸挂不住，扭头就走。
看热闹的邻居渐渐散了，就剩二大爷和瘸着腿的许大茂还在原地。许大茂瞅着二大爷阴狠的眼神，眼珠子一转又生出坏主意：“二大爷，咱治不了他，还找不到能治他的人？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保卫科啊！他许卫东是四级钳工，一告一个准！”
“那你去告？”二大爷精着呢。
许大茂赶紧拍马屁：“哎哟我的二大爷，您可是七级钳工，说话多有分量！”
最爱摆谱的二大爷果然上当：“行吧，周一上班我就去保卫科走一趟。”
屋里头，妙真正气得直跺脚：“这些人太坏了！居然污蔑你是小偷！”
许卫东揉揉她光溜溜的小脑袋：“早跟你说过，这院里住的都是些豺狼虎豹。”
“哥，我刚才看见许大茂跟二大爷嘀嘀咕咕的，二大爷还往咱家瞅呢！”小尼姑警觉性挺高。
许卫东不屑一顾：“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要干啥。”
妙真眨巴着眼睛想了想：“许大茂刚挨过打，肯定不敢自己出头……嗯，他撺掇二大爷去保卫科告你？”
“哟，小尼姑变聪明啦！”许卫东笑着刮她鼻子，“说说看咋想到的？”
妙真掰着手指头分析：“保卫科在厂子行政体系外，就像监察部门。他们院里拿你没办法，肯定想借厂里的手。杨厂长跟你关系好，那就只能找保卫科啦！”
“那为啥是二大爷出头？”
“许大茂今天被你揍怕了呗！”妙真得意地晃晃脑袋，“哥，咱们以牙还牙咋样？”
许卫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：“说说看。”
“二大爷不是老打孩子嘛！他儿子还说过‘父母不慈儿女不孝’……”妙真眼睛亮晶晶的，“现在正抓典型，咱们给妇联写举报信！”
“这招不够狠。”许卫东摇头。
妙真咬唇思索片刻，猛地跳起来：“要是他儿子自己举报呢？大义灭亲嘛！妇联来查，全院都能作证！”
许卫东瞧着小尼姑兴奋得手舞足蹈，一把将她拉到腿上。这小丫头最近养得不错，屁股都圆润了些。妙真却像被电到般跳起来——她刚才好像碰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……
“好了，坐下继续说。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拿到举报信？我打算——”
许卫东话未说完，妙真红着脸举手打断：“我可以！”
“你？”
“我会模仿别人笔迹！”妙真得意地说。
许卫东惊讶地看着这个小尼姑，她还有多少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？
“小时候不爱读书，总想溜出去玩。师父为让我静心，让我临摹字帖，整整一大箱呢。”妙真张开手臂比划。
“后来就乖乖练字了？”许卫东用下巴蹭着她后颈，想象小尼姑对着字帖发愁的模样。
“才不是！开始烦死了。直到有一天，我发现能完美模仿师父字迹，就偷偷写了张停课通知贴在大门上。”
“哈哈，真有你的！后来呢？”
“第二天早课没人来，被师父发现了。我还在被窝里做梦，就被揪到佛堂罚跪！”
“跪了多久？疼吗？”许卫东心疼地摸了摸她膝盖。
“可疼了！膝盖都青了。平时师姐们会偷偷给我送垫子和馒头，这次师父都不准。又疼又饿，跪到下午就晕过去了。”
小尼姑声音低下去，许卫东轻轻握住她的手。
“晚上醒来，师父亲自喂我喝粥，告诉我那些学生大清早爬山来上课，看到通知又得走回去，我的恶作剧让他们白跑那么远。”
妙真声音越来越轻，许卫东紧紧抱住她。
“那是我第一次明白，我能轻易得到的学习机会，别人要付出多少努力。也是那时我懂得，教书育人是多么神圣。”
原来这就是小尼姑热爱教学的原因。
“师父走后，我躲在被子里哭了好久。还好有学生们逗我开心。有个小姑娘还偷偷带来鞭炮，晚上放给我看，说像流星，能许愿再见到师父……”
妙真声音哽咽，一滴泪落在许卫东手上。
“哥哥，我好想师父……”泪水打湿了许卫东衬衫。
他手足无措地轻拍她背，像哄婴儿般。不知过了多久，低头发现小尼姑已睡着。
“真是服了你，哭着都能睡着。”许卫东轻手轻脚给她擦脸盖被子，虽忙出一身汗，却甘之如饴。
“晚点再收拾你。”他低声说，转身去做晚饭。
与此同时，贾家正闹得不可开交。
“我们贾家造了什么孽！娶了这么个不要脸的！一大爷比我还老，你也下得去手！”贾张氏坐在床边哭骂。
“妈您误会了，一大爷真是来送面粉的，怕人说闲话才晚上来。”
“怕人说闲话还晚上来？你糊弄谁！”
“一大爷年纪比您都大，我怎么可能……这不都是为了棒梗？这么好的精面，不要白不要！”
秦淮茹费尽口舌才让婆婆相信。她心里暗恨：都怪那小尼姑，抢走许卫东，还当众陷害我。这笔账迟早要算！
终有一日，要让你狼狈地滚出这四合院。
秦淮茹眼中闪过阴狠。
她抬手拢了拢鬓发，记起今日正经事——找傻柱说情。
探头望了望院外，贾东旭迟迟未归，倒方便她行事。
“娘，上回买的二锅头搁哪儿了？”
“要酒作甚？”
“找傻柱讨肉！”秦淮茹不耐烦撇嘴。
“讨肉便讨肉，带什么酒。”贾张氏嘟囔。
待二人推车离去，二大爷恼羞成怒，高声喊道：“老易！老闫！快来管管这刺头！殴打同事，无法无天！”
躲在暗处的一大爷、三大爷只得现身，身后跟着一群探头探脑的邻居。
西屋门前，妙真望着黑压压的人群担忧道：“他们人多……”
“不信我能应付？”许卫东挑眉。
妙真急道：“我是怕你吃亏！”
“就凭他们？”许卫东嗤笑，“当年在部队，再硬的刺头我也揍服过。”
小尼姑眼睛一亮：“那我帮你骂他们！师傅总夸我嘴皮子利索！”
许卫东心头一暖，揉揉她脑袋：“好，待会儿看你大显身手。”
许卫东眼中闪过一丝不屑，低声嘟囔了几句。
二大爷见许卫东迟迟不现身，以为他心虚，高声喊道：“许卫东，有种就出来！”
许卫东大步走出房门，妙真紧跟其后，紧张地拽着他的衣角。
许卫东身材高大，气势逼人。
他每向前一步，围观的人群便不自觉后退一步，很快在他周围让出一个半圆形的空地。
一大爷见状，生怕许卫东动手，连忙出来打圆场。
“卫东啊，二大爷没别的意思，就是想问问你那票的来历。他毕竟是长辈，你说话客气些！”
一大爷表面和气，实则暗指许卫东理亏，妙真立刻听不下去了。
“一大爷，我们家卫东一向尊老爱幼，但尊的是德高望重的长辈。
若是光凭年纪就能得到尊重，那品行不端的人老了也要受尊敬，岂不是乱了套？”
一大爷脸色一沉，这不就是在说二大爷品行有问题吗？
二大爷也回过神来，气得说话都结巴了：“许卫东家的，你、你给我说清楚，我、我哪里品行不端了？”
“君子不窥人私。”妙真平静地说。
“爸，这话啥意思？”三大爷的儿子问道。
“就是说，不打听别人隐私，才是真正的君子。”三大爷得意地卖弄学问。
确实，虽然大家都好奇许卫东的票是怎么来的，但也没人像二大爷这样直接质问。
“闫富贵，显摆什么学问？”二大爷恼羞成怒，竟将矛头转向自己人。
“就是，装什么文化人。”躲在人群中的贾张氏趁机帮腔。
她表面说的是三大爷，实则矛头指向妙真。
“二大爷身为七级钳工都没弄到票，许卫东一个四级钳工，咋就搞到票了？正常人都得怀疑是不是偷的吧？”
“贾张氏，莫不是你自己手脚不干净，看谁都是贼？”妙真直接怼道。
“你这小尼姑，咋说话呢？懂不懂尊老？”
“光长年龄不长脑子，还想让人尊重，这大白天呢！”
贾张氏还没反应过来，人群中就有人笑出了声。
“她骂贾张氏没脑子，哈哈哈……”
“还讽刺贾张氏白日做梦呢！哈哈哈……”
贾张氏恼羞成怒：“你一个当老师的，竟骂我老太婆没脑子，我要去学校告你！”
“是你先恶意诽谤，我有责任维护我丈夫的名誉。有理走遍天下，撒泼寸步难行，你尽管去告！”看着妙真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模样，许卫东心里乐开了花。
贾张氏气得火冒三丈，自搬进四合院，还没人敢这般当面骂她。
许卫东家这个小尼姑，不仅当面骂她，还骂得如此狠，简直要气死她。
可泼妇终究是泼妇，只会胡搅蛮缠。
贾张氏口无遮拦：“就算许卫东现在没偷，保不准以后不会偷！”
“我以后会不会偷不知道，但你家棒梗小小年纪就成惯偷了，这教养真是‘好’得很啊！”许卫东直戳贾张氏痛处。
“你、你胡说！我们家棒梗才3岁，咋会偷东西……”
贾张氏气得语无伦次。
“呵，棒梗去傻柱屋里偷东西，这院里谁没瞧见？”
“没错，我亲眼看见棒梗从傻柱屋里拿过点心。”有人小声附和。
“就是，我也见过。现在偷傻柱的，以后不会偷到我们家吧？”
眼见场面要失控，一大爷赶忙让大家安静。
“卫东啊，贾张氏说话难听，你别往心里去。但事情闹成这样，不如你跟大家说说票是哪来的？”许卫东还没发作，妙真先站出来护夫。
“一大爷，我一直以为你是凭智慧当上一大爷的，遇事会多动动脑子。”
她一脸失望：“我们既然敢买自行车，票肯定是正当途径来的。
至于具体咋来的？你会告诉大家为啥半夜给贾家送面粉吗？”
这一招太绝了！
许卫东差点笑出声。
这是他昨晚闲聊时告诉妙真的“秘密”。
有次他夜里睡不着出门溜达，正撞见一大爷偷偷摸摸给秦淮茹送面粉。
“什么？一大爷半夜给贾家送面粉？”
“是送给贾张氏还是秦淮茹啊？”
“废话，贾张氏多大岁数了，用得着半夜送吗？”有人意味深长地说。
院里闹得不可开交，贾张氏抄起扫帚追着秦淮茹打：“好你个秦淮茹！中秋那袋面说是傻柱给的，原来是易中海半夜送来的！不要脸的！”
易中海站在一旁有口难辩。要说他和秦淮茹有啥见不得人的事，那确实冤枉；可要说他没存私心，那又昧良心。他和老伴无儿无女，早就想着找个养老的依靠。院里年轻人里，他最看好傻柱和贾东旭。可傻柱一直单身，贾东旭倒娶了秦淮茹这么个能干的媳妇。
秦淮茹手脚麻利，待人总是笑眯眯的。易中海盘算着，将来让他们两口子养老准没错。可贾张氏那个老太婆又抠门又刻薄，要是直接送东西给她，不但讨不着好，还得被怀疑别有用心。所以当他知道秦淮茹每月只有五块钱家用时，就偷偷送面粉——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强。
本想着这样能让秦淮茹记他的好，谁知被小尼姑当众捅了出来。这下真是黄泥掉裤裆，不是屎也是屎了！易中海老脸挂不住，扭头就走。
看热闹的邻居渐渐散了，就剩二大爷和瘸着腿的许大茂还在原地。许大茂瞅着二大爷阴狠的眼神，眼珠子一转又生出坏主意：“二大爷，咱治不了他，还找不到能治他的人？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保卫科啊！他许卫东是四级钳工，一告一个准！”
“那你去告？”二大爷精着呢。
许大茂赶紧拍马屁：“哎哟我的二大爷，您可是七级钳工，说话多有分量！”
最爱摆谱的二大爷果然上当：“行吧，周一上班我就去保卫科走一趟。”
屋里头，妙真正气得直跺脚：“这些人太坏了！居然污蔑你是小偷！”
许卫东揉揉她光溜溜的小脑袋：“早跟你说过，这院里住的都是些豺狼虎豹。”
“哥，我刚才看见许大茂跟二大爷嘀嘀咕咕的，二大爷还往咱家瞅呢！”小尼姑警觉性挺高。
许卫东不屑一顾：“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要干啥。”
妙真眨巴着眼睛想了想：“许大茂刚挨过打，肯定不敢自己出头……嗯，他撺掇二大爷去保卫科告你？”
“哟，小尼姑变聪明啦！”许卫东笑着刮她鼻子，“说说看咋想到的？”
妙真掰着手指头分析：“保卫科在厂子行政体系外，就像监察部门。他们院里拿你没办法，肯定想借厂里的手。杨厂长跟你关系好，那就只能找保卫科啦！”
“那为啥是二大爷出头？”
“许大茂今天被你揍怕了呗！”妙真得意地晃晃脑袋，“哥，咱们以牙还牙咋样？”
许卫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：“说说看。”
“二大爷不是老打孩子嘛！他儿子还说过‘父母不慈儿女不孝’……”妙真眼睛亮晶晶的，“现在正抓典型，咱们给妇联写举报信！”
“这招不够狠。”许卫东摇头。
妙真咬唇思索片刻，猛地跳起来：“要是他儿子自己举报呢？大义灭亲嘛！妇联来查，全院都能作证！”
许卫东瞧着小尼姑兴奋得手舞足蹈，一把将她拉到腿上。这小丫头最近养得不错，屁股都圆润了些。妙真却像被电到般跳起来——她刚才好像碰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……
“好了，坐下继续说。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拿到举报信？我打算——”
许卫东话未说完，妙真红着脸举手打断：“我可以！”
“你？”
“我会模仿别人笔迹！”妙真得意地说。
许卫东惊讶地看着这个小尼姑，她还有多少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？
“小时候不爱读书，总想溜出去玩。师父为让我静心，让我临摹字帖，整整一大箱呢。”妙真张开手臂比划。
“后来就乖乖练字了？”许卫东用下巴蹭着她后颈，想象小尼姑对着字帖发愁的模样。
“才不是！开始烦死了。直到有一天，我发现能完美模仿师父字迹，就偷偷写了张停课通知贴在大门上。”
“哈哈，真有你的！后来呢？”
“第二天早课没人来，被师父发现了。我还在被窝里做梦，就被揪到佛堂罚跪！”
“跪了多久？疼吗？”许卫东心疼地摸了摸她膝盖。
“可疼了！膝盖都青了。平时师姐们会偷偷给我送垫子和馒头，这次师父都不准。又疼又饿，跪到下午就晕过去了。”
小尼姑声音低下去，许卫东轻轻握住她的手。
“晚上醒来，师父亲自喂我喝粥，告诉我那些学生大清早爬山来上课，看到通知又得走回去，我的恶作剧让他们白跑那么远。”
妙真声音越来越轻，许卫东紧紧抱住她。
“那是我第一次明白，我能轻易得到的学习机会，别人要付出多少努力。也是那时我懂得，教书育人是多么神圣。”
原来这就是小尼姑热爱教学的原因。
“师父走后，我躲在被子里哭了好久。还好有学生们逗我开心。有个小姑娘还偷偷带来鞭炮，晚上放给我看，说像流星，能许愿再见到师父……”
妙真声音哽咽，一滴泪落在许卫东手上。
“哥哥，我好想师父……”泪水打湿了许卫东衬衫。
他手足无措地轻拍她背，像哄婴儿般。不知过了多久，低头发现小尼姑已睡着。
“真是服了你，哭着都能睡着。”许卫东轻手轻脚给她擦脸盖被子，虽忙出一身汗，却甘之如饴。
“晚点再收拾你。”他低声说，转身去做晚饭。
与此同时，贾家正闹得不可开交。
“我们贾家造了什么孽！娶了这么个不要脸的！一大爷比我还老，你也下得去手！”贾张氏坐在床边哭骂。
“妈您误会了，一大爷真是来送面粉的，怕人说闲话才晚上来。”
“怕人说闲话还晚上来？你糊弄谁！”
“一大爷年纪比您都大，我怎么可能……这不都是为了棒梗？这么好的精面，不要白不要！”
秦淮茹费尽口舌才让婆婆相信。她心里暗恨：都怪那小尼姑，抢走许卫东，还当众陷害我。这笔账迟早要算！
终有一日，要让你狼狈地滚出这四合院。
秦淮茹眼中闪过阴狠。
她抬手拢了拢鬓发，记起今日正经事——找傻柱说情。
探头望了望院外，贾东旭迟迟未归，倒方便她行事。
“娘，上回买的二锅头搁哪儿了？”
“要酒作甚？”
“找傻柱讨肉！”秦淮茹不耐烦撇嘴。
“讨肉便讨肉，带什么酒。”贾张氏嘟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