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
营业员暗自摇头，这款新车虽造型新颖，但因价格与男款相当，销路不佳。他例行公事地介绍：“这是今年新出的凤凰女车，特别适合女同志。”
“取下来看看。”
“同志，这车可是贵重物品……”营业员面露难色。
“有票。”许卫东亮出一叠票据。
营业员瞥见那厚厚一沓，立即换上笑脸。
妙真站在自行车旁比划身高，许卫东打量片刻：“高度合适，就这辆吧。”
营业员正要开票，许卫 ** 然抬手：“稍等。”
“同志，咱们国营店可不讲价。”营业员误会了他的意思。
“旁边那辆也拿来看看。”许卫东指向一辆飞鸽二八寸的锰钢自行车。
营业员愣住了——方才不是在看女式车吗？怎么突然要看男款？莫非……这位要买两辆？
“您是要买两辆？”他不由自主用上了敬语。这年头能买一辆自行车已属不易，一口气买两辆的，必定非同小可。
“劳驾推出来看看。”许卫东淡淡道。
营业员的态度愈发恭敬，周围的顾客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。众人窃窃私语：能同时买两辆自行车，定是非富即贵。
有位大妈本想上前搭话，给自家闺女说媒，瞧见许卫东身旁气质出众的妙真，只得作罢。
营业员很快将车推来。“怎么样？”许卫东问道。
“挺好的，很配你。”妙真抿嘴轻笑，见许卫东挑眉，又补充道：“我是说和你的气质很配。”
“两辆都要，开票吧。”
“女式车45张工业券，男式50张，每辆160元，合计95张券320元。”营业员接过钱，仔细交代：“凭票左转就能买锁，新车最好及时上锁。”
道谢后，妙真小声提议：“买了车锁就回家吧，我给你做拉面。”她心疼今天花销太大。许卫东会心一笑，这小妮子倒是会过日子。
与此同时，许大茂灰头土脸地回到四合院。
“哟，这不是娄家准女婿吗？”傻柱逮着机会就嘲讽，“早上还趾高气扬的，这会儿怎么跟斗败的公鸡似的？”
“滚一边去！”许大茂烦躁地挥手。
“该不会是被娄家千金甩了吧？”傻柱不依不饶。
许大茂眼珠一转，故意提高嗓门：“胡说什么！我们逛街时还遇见许卫东了呢，人家一口气买了两辆自行车！”
这话顿时引起轰动。贾张氏第一个跳出来：“那小畜生买两辆车？骗鬼呢！”
“老虔婆，你才老眼昏花！”许大茂反唇相讥。
贾张氏立刻撒起泼来：“没天理啊！年轻人欺负老太婆，我不活啦！”
棒梗也跟着学舌：“许大茂欺负人，欺负奶奶，我不想活啦！”
邻居们听了哄堂大笑。
有个胆大的直接打趣：“贾张氏，你家棒梗可真是个机灵鬼，学得真像。哎哟喂，我不想活啦。”
“棒梗快起来，地上凉。”有人劝道。
贾张氏拉起孙子，转头就骂：“好啊你们这些没良心的，欺负我这个乡下老太婆就算了，连我乖孙都要欺负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都少说两句。”一大爷出来打圆场。
大茂，你真瞧见许卫东买了两辆自行车？
绝对没错！一大爷，我这次可没扯谎。你们不信，等他们回来瞧瞧便知。许大茂说得斩钉截铁，众人大多信了。
不得了，不得了！三大爷突然叫道。
老闫，咋啦？三大妈忙问。
你们可知，许卫东那媳妇，许妙真同志，今儿去我们学校试讲，获一致好评。校长当场发了聘书，还给了三档补贴，整整五块钱呢！
啥？那小尼姑每月能拿五块补贴？那她工资多少？有人急问。
三大爷慢悠悠喝了口茶。
哎哟老闫，别卖关子了，快说！二大妈催促。
三大爷放下茶杯，伸出两根手指。
二十？有人试探。
天呐，一个月二十五块，够秦淮茹家吃五个月了。三大妈拿秦淮茹家作比。
正巧来看热闹的秦淮茹听到这话，如遭重击。她一直维持着幸福家庭的假象，没想到大家清楚她家每月五块生活费养一大家子。
贾张氏爱面子，忙辩解：谁说我们家就五块？是每人五块！淮茹你说是不是？秦淮茹只能硬着头皮附和：是啊，大家误会了，我们家每人每月五块。你们看，棒梗天天能吃白面馒头呢。
婆媳俩虽这么解释，信不信由人。比起贾家事，邻居更关心许卫东买自行车和许妙真月入二十五块的事。
许家这是要发啦？
可不是！
在这物资匮乏年代，谁家能吃好点、穿新衣就了不起。许家却双喜临门：许妙真被推荐去小学任教，马上拿高薪；许卫东又买了两辆自行车。虽没人亲眼见自行车，但许妙真进门后，许卫东常往家买好东西——小肠陈卤煮、稻香村点心，还煮牛肉面。结婚虽没摆酒，但发大白兔奶糖和南方糕点，还给新媳妇买两身新衣裳。种种迹象表明，许家确实要发。
多数邻居虽眼红，但只是羡慕。唯独二大爷起疑：许卫东真买了两辆车？
二大爷，我亲眼所见还能假？许大茂作势发誓。
大茂平时爱开玩笑，但这种事应不会乱说。有人帮许大茂说话。
这就怪了！二大爷分析，平时买点心衣服，可能是攒的票。但买两辆自行车就不对！厂里每年发的自行车票少，按资排辈也轮不到他四级钳工。我七级钳工都没轮到，他凭啥有？
有人附和：二大爷说得对。
那万一用工业券凑的呢？有人提出异议。
工业券？更不可能！谁不知买一辆车至少四十张券，两辆就得八十张。八十张啊同志们！每人每年才发几张？你们算算！
这番话让更多人信服：二大爷分析得对！那许卫东的票从哪来？
“没错，关键在这！”二大爷学县太爷架势，神气地说。
“该不会是捡的吧？”有人刚说完就摇头。
“可不是，现在买啥都要票证，票证就是命根子，哪能随便捡。你们忘了上月报纸登的？北城中学老教师丢一月粮票，急得要投河！”
“对对！那老教师晚上回家路上丢粮票，全家人找一夜，最后急得要去跳护城河。多亏校长好心作保，写证明说不是故意弄丢，层层审批才补发粮票。校长送粮票上门时，老教师让小孙子给恩人磕头谢恩。”
“该磕！一个月口粮没了，非饿死不可！”
二大爷见话题扯远，忙拽回来：“所以说，许卫东的票证哪来的？”
他说着瞥了眼许大茂。
许大茂眼珠一转：“该不会是……偷的吧？”
三大妈惊捂嘴。
不能吧？许卫东看着挺正派，虽独来独往，也不至于干这个。有人说公道话。
知人知面不知心呐！二大爷摇头。
要真是他偷的，我刘海中第一个饶不了他！决不能败坏咱们四合院风气！他义正言辞拍胸脯。
二大爷说得对！我许大茂坚决支持，绝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！许大茂立即附和。
傻柱这回学乖，闷声不响。他跟许大茂向来不对付，再说算计许卫东哪次讨着好？
二大爷起身宣布：既然大伙信得过我刘海中，今儿就由我做主，等许卫东回来好好审审！
贾家屋里，贾张氏边纳鞋底边跟秦淮茹嘀咕：淮茹啊，你说许卫东真能偷票证？
秦淮茹给熟睡的棒梗掖被角：不能吧？
怎么不能？要不他哪来的票？没听二大爷说吗？要真是他偷的才好呢，让二大爷把他送进去。到时候说不定能分他家房子，三间屋呢，给棒梗留间婚房多好。
越说越离谱，秦淮茹懒得接茬。许卫东应不会偷东西吧？可想着想着，她心里也犯嘀咕：万一是那小尼姑撺掇的呢？
自妙真来到许卫东身边，许卫东的生活品质直线上升。倘若这小尼姑非要一辆自行车，许卫东宠她至极，定会设法满足。傻柱不也常从食堂顺菜回家吗？秦淮茹思绪越飘越远，竟不自觉地将许卫东与傻柱相提并论。
这事若让许家夫妇知晓，许卫东怕是要动手，妙真也会用佛经将她驳得哑口无言。
罢了，想这些作甚，晚上自见分晓。眼下最要紧的是哄傻柱继续带菜回来。秦淮茹透过窗帘缝隙，见傻柱在院中与人闲聊。人多不便，还是等晚上再去找他。她暗自叹息：今日棒梗怕是吃不上肉了，明日定要让傻柱带份红烧肉回来。
四合院大门外，许卫东与妙真推着新购的自行车往家走。
“哥哥，这自行车真好看！”
“喜欢吗？”
“超级喜欢，最喜欢了！”
“最喜欢？那我呢？”许卫东逗趣道。
“啊……那自行车排第二。”
“那我呢？”许卫东不依。
“嗯……回家再告诉你！”妙真回头一笑，加快脚步，像只灵巧的小猫窜至院门口。
许卫东怕她摔倒，急忙追上。这小尼姑，真是越来越调皮了。
“来了来了！”三大妈一喊，许大茂箭步冲进二大爷家。
“二大爷，他们回来了！”
二大爷慢悠悠踱至后院入口，许大茂紧随其后。见妙真欲推车进门，许大茂伸手便拦。
妙真疑惑地看向许卫东。
许卫东一看这架势，心中明了——定是白天购车时遇见了许大茂，这小子又搬弄是非。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！
“让开！”许卫东冷声道。
许大茂想起自己还肿着的手指，不由后退两步，却又壮着胆子指向二大爷：“不是我找你，是咱们院的二大爷，轧钢厂七级钳工刘海中同志！”
许卫东抬眼扫向二大爷，目光锐利。
二大爷被他看得心里发虚，却仍强撑着道：“你这什么态度？我以二大爷和七级钳工的身份正式通知你——”见许卫东不语，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：“你必须说清楚自行车票的来源！许大茂举报你偷票！”
“二大爷！你胡说什么？我何时……”许大茂急得直跳脚。
二大爷话音刚落，许大茂便慌了神。他本想借二大爷压制许卫东，却反被二大爷当枪使。眼下骑虎难下，他索性一咬牙——那票肯定有问题！
“就是我说的！你这票来路不明！”
许卫东停好自行车，上前便是一拳。
“砰！”
许大茂应声倒地，捂着左脸哀嚎：“啊！我的牙……”血沫中混着两颗断牙，吓得他面色惨白。
许卫东一把揪住他衣领，二大爷和妙真急忙上前阻拦。
“许卫东！你还有没有规矩！”二大爷厉声呵斥。他万万没想到，许卫东竟会直接动手。
许卫东不理，拎起瑟瑟发抖的许大茂：“管不住嘴，我帮你管。”
“我错了我错了！许大爷饶命！”许大茂涕泪横流。见他这副模样，许卫东嫌恶地松手，任他瘫倒在地。
二大爷被这股狠劲震住，却仍端着架子：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大爷？”
“你说呢？”许卫东冷笑转身，二大爷竟不自觉让开路。
营业员暗自摇头，这款新车虽造型新颖，但因价格与男款相当，销路不佳。他例行公事地介绍：“这是今年新出的凤凰女车，特别适合女同志。”
“取下来看看。”
“同志，这车可是贵重物品……”营业员面露难色。
“有票。”许卫东亮出一叠票据。
营业员瞥见那厚厚一沓，立即换上笑脸。
妙真站在自行车旁比划身高，许卫东打量片刻：“高度合适，就这辆吧。”
营业员正要开票，许卫 ** 然抬手：“稍等。”
“同志，咱们国营店可不讲价。”营业员误会了他的意思。
“旁边那辆也拿来看看。”许卫东指向一辆飞鸽二八寸的锰钢自行车。
营业员愣住了——方才不是在看女式车吗？怎么突然要看男款？莫非……这位要买两辆？
“您是要买两辆？”他不由自主用上了敬语。这年头能买一辆自行车已属不易，一口气买两辆的，必定非同小可。
“劳驾推出来看看。”许卫东淡淡道。
营业员的态度愈发恭敬，周围的顾客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。众人窃窃私语：能同时买两辆自行车，定是非富即贵。
有位大妈本想上前搭话，给自家闺女说媒，瞧见许卫东身旁气质出众的妙真，只得作罢。
营业员很快将车推来。“怎么样？”许卫东问道。
“挺好的，很配你。”妙真抿嘴轻笑，见许卫东挑眉，又补充道：“我是说和你的气质很配。”
“两辆都要，开票吧。”
“女式车45张工业券，男式50张，每辆160元，合计95张券320元。”营业员接过钱，仔细交代：“凭票左转就能买锁，新车最好及时上锁。”
道谢后，妙真小声提议：“买了车锁就回家吧，我给你做拉面。”她心疼今天花销太大。许卫东会心一笑，这小妮子倒是会过日子。
与此同时，许大茂灰头土脸地回到四合院。
“哟，这不是娄家准女婿吗？”傻柱逮着机会就嘲讽，“早上还趾高气扬的，这会儿怎么跟斗败的公鸡似的？”
“滚一边去！”许大茂烦躁地挥手。
“该不会是被娄家千金甩了吧？”傻柱不依不饶。
许大茂眼珠一转，故意提高嗓门：“胡说什么！我们逛街时还遇见许卫东了呢，人家一口气买了两辆自行车！”
这话顿时引起轰动。贾张氏第一个跳出来：“那小畜生买两辆车？骗鬼呢！”
“老虔婆，你才老眼昏花！”许大茂反唇相讥。
贾张氏立刻撒起泼来：“没天理啊！年轻人欺负老太婆，我不活啦！”
棒梗也跟着学舌：“许大茂欺负人，欺负奶奶，我不想活啦！”
邻居们听了哄堂大笑。
有个胆大的直接打趣：“贾张氏，你家棒梗可真是个机灵鬼，学得真像。哎哟喂，我不想活啦。”
“棒梗快起来，地上凉。”有人劝道。
贾张氏拉起孙子，转头就骂：“好啊你们这些没良心的，欺负我这个乡下老太婆就算了，连我乖孙都要欺负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都少说两句。”一大爷出来打圆场。
大茂，你真瞧见许卫东买了两辆自行车？
绝对没错！一大爷，我这次可没扯谎。你们不信，等他们回来瞧瞧便知。许大茂说得斩钉截铁，众人大多信了。
不得了，不得了！三大爷突然叫道。
老闫，咋啦？三大妈忙问。
你们可知，许卫东那媳妇，许妙真同志，今儿去我们学校试讲，获一致好评。校长当场发了聘书，还给了三档补贴，整整五块钱呢！
啥？那小尼姑每月能拿五块补贴？那她工资多少？有人急问。
三大爷慢悠悠喝了口茶。
哎哟老闫，别卖关子了，快说！二大妈催促。
三大爷放下茶杯，伸出两根手指。
二十？有人试探。
天呐，一个月二十五块，够秦淮茹家吃五个月了。三大妈拿秦淮茹家作比。
正巧来看热闹的秦淮茹听到这话，如遭重击。她一直维持着幸福家庭的假象，没想到大家清楚她家每月五块生活费养一大家子。
贾张氏爱面子，忙辩解：谁说我们家就五块？是每人五块！淮茹你说是不是？秦淮茹只能硬着头皮附和：是啊，大家误会了，我们家每人每月五块。你们看，棒梗天天能吃白面馒头呢。
婆媳俩虽这么解释，信不信由人。比起贾家事，邻居更关心许卫东买自行车和许妙真月入二十五块的事。
许家这是要发啦？
可不是！
在这物资匮乏年代，谁家能吃好点、穿新衣就了不起。许家却双喜临门：许妙真被推荐去小学任教，马上拿高薪；许卫东又买了两辆自行车。虽没人亲眼见自行车，但许妙真进门后，许卫东常往家买好东西——小肠陈卤煮、稻香村点心，还煮牛肉面。结婚虽没摆酒，但发大白兔奶糖和南方糕点，还给新媳妇买两身新衣裳。种种迹象表明，许家确实要发。
多数邻居虽眼红，但只是羡慕。唯独二大爷起疑：许卫东真买了两辆车？
二大爷，我亲眼所见还能假？许大茂作势发誓。
大茂平时爱开玩笑，但这种事应不会乱说。有人帮许大茂说话。
这就怪了！二大爷分析，平时买点心衣服，可能是攒的票。但买两辆自行车就不对！厂里每年发的自行车票少，按资排辈也轮不到他四级钳工。我七级钳工都没轮到，他凭啥有？
有人附和：二大爷说得对。
那万一用工业券凑的呢？有人提出异议。
工业券？更不可能！谁不知买一辆车至少四十张券，两辆就得八十张。八十张啊同志们！每人每年才发几张？你们算算！
这番话让更多人信服：二大爷分析得对！那许卫东的票从哪来？
“没错，关键在这！”二大爷学县太爷架势，神气地说。
“该不会是捡的吧？”有人刚说完就摇头。
“可不是，现在买啥都要票证，票证就是命根子，哪能随便捡。你们忘了上月报纸登的？北城中学老教师丢一月粮票，急得要投河！”
“对对！那老教师晚上回家路上丢粮票，全家人找一夜，最后急得要去跳护城河。多亏校长好心作保，写证明说不是故意弄丢，层层审批才补发粮票。校长送粮票上门时，老教师让小孙子给恩人磕头谢恩。”
“该磕！一个月口粮没了，非饿死不可！”
二大爷见话题扯远，忙拽回来：“所以说，许卫东的票证哪来的？”
他说着瞥了眼许大茂。
许大茂眼珠一转：“该不会是……偷的吧？”
三大妈惊捂嘴。
不能吧？许卫东看着挺正派，虽独来独往，也不至于干这个。有人说公道话。
知人知面不知心呐！二大爷摇头。
要真是他偷的，我刘海中第一个饶不了他！决不能败坏咱们四合院风气！他义正言辞拍胸脯。
二大爷说得对！我许大茂坚决支持，绝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！许大茂立即附和。
傻柱这回学乖，闷声不响。他跟许大茂向来不对付，再说算计许卫东哪次讨着好？
二大爷起身宣布：既然大伙信得过我刘海中，今儿就由我做主，等许卫东回来好好审审！
贾家屋里，贾张氏边纳鞋底边跟秦淮茹嘀咕：淮茹啊，你说许卫东真能偷票证？
秦淮茹给熟睡的棒梗掖被角：不能吧？
怎么不能？要不他哪来的票？没听二大爷说吗？要真是他偷的才好呢，让二大爷把他送进去。到时候说不定能分他家房子，三间屋呢，给棒梗留间婚房多好。
越说越离谱，秦淮茹懒得接茬。许卫东应不会偷东西吧？可想着想着，她心里也犯嘀咕：万一是那小尼姑撺掇的呢？
自妙真来到许卫东身边，许卫东的生活品质直线上升。倘若这小尼姑非要一辆自行车，许卫东宠她至极，定会设法满足。傻柱不也常从食堂顺菜回家吗？秦淮茹思绪越飘越远，竟不自觉地将许卫东与傻柱相提并论。
这事若让许家夫妇知晓，许卫东怕是要动手，妙真也会用佛经将她驳得哑口无言。
罢了，想这些作甚，晚上自见分晓。眼下最要紧的是哄傻柱继续带菜回来。秦淮茹透过窗帘缝隙，见傻柱在院中与人闲聊。人多不便，还是等晚上再去找他。她暗自叹息：今日棒梗怕是吃不上肉了，明日定要让傻柱带份红烧肉回来。
四合院大门外，许卫东与妙真推着新购的自行车往家走。
“哥哥，这自行车真好看！”
“喜欢吗？”
“超级喜欢，最喜欢了！”
“最喜欢？那我呢？”许卫东逗趣道。
“啊……那自行车排第二。”
“那我呢？”许卫东不依。
“嗯……回家再告诉你！”妙真回头一笑，加快脚步，像只灵巧的小猫窜至院门口。
许卫东怕她摔倒，急忙追上。这小尼姑，真是越来越调皮了。
“来了来了！”三大妈一喊，许大茂箭步冲进二大爷家。
“二大爷，他们回来了！”
二大爷慢悠悠踱至后院入口，许大茂紧随其后。见妙真欲推车进门，许大茂伸手便拦。
妙真疑惑地看向许卫东。
许卫东一看这架势，心中明了——定是白天购车时遇见了许大茂，这小子又搬弄是非。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！
“让开！”许卫东冷声道。
许大茂想起自己还肿着的手指，不由后退两步，却又壮着胆子指向二大爷：“不是我找你，是咱们院的二大爷，轧钢厂七级钳工刘海中同志！”
许卫东抬眼扫向二大爷，目光锐利。
二大爷被他看得心里发虚，却仍强撑着道：“你这什么态度？我以二大爷和七级钳工的身份正式通知你——”见许卫东不语，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：“你必须说清楚自行车票的来源！许大茂举报你偷票！”
“二大爷！你胡说什么？我何时……”许大茂急得直跳脚。
二大爷话音刚落，许大茂便慌了神。他本想借二大爷压制许卫东，却反被二大爷当枪使。眼下骑虎难下，他索性一咬牙——那票肯定有问题！
“就是我说的！你这票来路不明！”
许卫东停好自行车，上前便是一拳。
“砰！”
许大茂应声倒地，捂着左脸哀嚎：“啊！我的牙……”血沫中混着两颗断牙，吓得他面色惨白。
许卫东一把揪住他衣领，二大爷和妙真急忙上前阻拦。
“许卫东！你还有没有规矩！”二大爷厉声呵斥。他万万没想到，许卫东竟会直接动手。
许卫东不理，拎起瑟瑟发抖的许大茂：“管不住嘴，我帮你管。”
“我错了我错了！许大爷饶命！”许大茂涕泪横流。见他这副模样，许卫东嫌恶地松手，任他瘫倒在地。
二大爷被这股狠劲震住，却仍端着架子：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大爷？”
“你说呢？”许卫东冷笑转身，二大爷竟不自觉让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