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-《四合院:从倒腾二八大杠开始》

  要是以前的韩春明,看到苏萌这样,早就笑嘻嘻凑上去了。

  但现在的韩春明,内里早已换了个人。

  不可否认,眼前的苏萌正值青春,确实动人。

  但此刻的韩春明,心里却没什么波澜。

  是的,在《正阳门下》这部剧中,韩春明不是没有缺点。

  比如前半段总显得不正经,做事没个定性。

  再比如,很多事都喜欢瞒着不说。

  但韩春明的优点,远比缺点更耀眼。

  反观苏萌,高傲、任性、好面子、又爱折腾……

  各方面的缺点都很明显。

 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,她口口声声说深爱韩春明,却常常宁愿信外人也不信他。

  每次看到类似的情节,韩春明都气得快要吐血。

  剧中韩春燕那句“徒有其表”

  的评价,简直一针见血。

  虽然苏萌最后和韩春明走到了一起,却让他苦苦等了三十多年。

  如果不是韩春明足够包容和专一,换作别人早就无法忍受。

  如今换成自己,韩春明再也不想招惹这位姑奶奶了。

  也许有人会说,苏萌也并非没有优点,至少她一直爱着韩春明,为他守身如玉,只要改掉那些缺点,她其实也挺好。

  但这一切的前提,是她真的能改掉缺点。

  问题是,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性格缺陷,真的那么容易改吗?

  在原来的剧情里,韩春明熬了三十多年都没能改变她。

  现在的韩春明可没有那样的耐心和包容心再去等三十多年。

  天下女人那么多,只要足够优秀,何愁找不到伴侣?

  当然,话说回来,如果苏萌真的能改掉那些毛病,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
  前提是她自己要意识到错误,主动去改。

  韩春明可没心思哄着她、帮她改。

  所以面对苏萌的提问,韩春明只是淡淡撇嘴,不冷不热地回答:“没干嘛。”

  这样的态度在苏萌看来,十分敷衍。

  她噘起嘴,整张脸上写满了不高兴。

  “哼!”

  她冷哼一声,转过身,昂着头,一副等着韩春明认错的姿态。

  这招过去她百试百灵,但这次韩春明却像没看见一样,完全没理她。

  苏萌彻底生气了,愤懑地喝道:“喂,韩春明!我好心问你话,你怎么这样回答?”

  “我回答的有问题吗?我就是没干嘛啊。”

  韩春明不想纠缠,扭头就往四合院里走。

  “你!”

  苏萌气得脸都白了。

  往常韩春明哪敢这样对她说话,今天是吃错药了吗?

  要放在平时,她早就扭头走了,但今天来找韩春明是有重要的事商量。

  她只好强压怒火,快步挡在韩春明面前,气冲冲地说:“喂!你先别走!上次跟你说的事,你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
  “什么事?”

  韩春明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  “你!”

  苏萌脸色发青,跺了跺脚,“就是骑车去踏青那事!我跟李媛他们都说好了,就这周末去!”

  她一脸颐指气使:“自行车借了没?记得借辆新点的,你大哥那种就别骑出来了,不然不光寒碜,半路坏了更尴尬!”

  原来是这件事。

  韩春明对踏青本就没什么兴趣,苏萌这种强势的态度更让他反感。

  他冷笑一声,无所谓地摇摇头:“没借到。”

  “再说了……”

  韩春明挥了挥手,“我也不想去。”

  说完,他头也不回,快步走进院子。

  “什……么!”

  苏萌脑子里轰的一声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  满心的愤怒几乎让她炸开,同时,一股深深的失落感也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。

  长久以来,韩春明一直将她如公主般高高捧着,事事顺从、迁就。

  他何曾敢这样对待过她!

  不过这种失落很快被愤恨淹没。

  “不去就不去!”

  “好你个韩春明,你给我等着!姑奶奶再也不理你!”

  苏萌狠狠撂下两句话,跺了跺脚,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气冲冲地离去。

  韩春明迈步走进院子。

  这是一座典型的老北京四合院,三进三出。

  虽说同处一个院子,各院之间却大有不同。

  前院最为简陋拥挤,不大的空间住了四户人家。

  相比之下,中院宽敞舒适不少,仅有三户居住。

  最舒服的自然是后院,环境幽静雅致,只住着两户人家。

  眼下,各户居住的位置,基本就代表了各自的经济条件与地位。

  韩家自然住在前院。

  程建军家住后院,因他父亲是干部身份。

  后院另一户是苏萌家——苏爷爷曾是干部,苏父苏母都是教师,家境非比寻常。

  小小一座四合院,却俨然一个江湖。

  刚进院门,一张阴沉的脸便迎了上来。

  那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,衣着整洁讲究,可惜板着脸,双眼挑剔,眼神里尽是不满。

  韩春明从记忆中认出她的身份——苏萌的奶奶。

  苏奶奶站在门口,又是这副表情,多半是听见了他与苏萌先前的对话。

  这表情,显然是在替苏萌出气。

  不过韩春明心里清楚,苏奶奶本就对他有些看法,更极力反对他与苏萌往来。

  因此他并不在意。

  既然碰上了,韩春明还是微笑着喊了一声“苏奶奶”

  身为有为青年,敬老爱幼是应该的。

  “哼!”

  苏奶奶冷哼一声,转过身,一副不愿理睬的模样,踮脚望向院外,似在寻找苏萌的身影。

  见状,韩春明转身走向自家门口。

  此时正值上班时间,他的哥哥姐姐都不在家。

  屋里只有韩母收拾东西的声音。

  听到开门声,老太太问了句:“谁回来了呀?”

  “妈,是我!”

  韩春明笑着应声。

  “小五啊,”

  韩母的声音从里间传来,“桌上给你留了饼,记得吃!”

  说完,屋里又响起收拾的动静。

  韩春明望向饭桌,果然有个碟子,上面摆着几块杏仁饼。

  这种饼在韩家是稀罕物。

  以韩家拮据的境况,平时是舍不得买的。

  他猜想,这多半是母亲从哪儿得来的。

  既然是这样,量也不会多。

  即便如此,他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份。

  这让从小失去父母的韩春明感到一阵暖意。

  “妈!”

  韩春明笑了笑,“我吃过了,这个您留着吃吧!”

  说完,就转身进了房间。

  原先韩春明是和二哥韩春生住一个屋的。

  但在他下乡插队这段时间,大哥、大姐还有二姐都陆续成了家,搬了出去。

  于是现在韩春明有了自己的房间。

  也正因有了这间独立的屋子,他才能在房里藏一些个人的东西。

  一进门,韩春明快步走到床边蹲下,挪开外头两张破凳子。

  床底最角落,露出一个半米高的木箱子。

  韩春明直接钻进去,把木箱子拖了出来。

  这里面,是原来那个韩春明多年来的收藏。

  打从有记忆起,他就对老物件特别着迷。

  拜了关老爷子为师之后,更是热衷。

  只不过小时候年纪小,又碰上那段特殊时期,一直没收到什么像样的东西。

  直到那十年结束,韩春明才真正开始收集。

  虽然人在乡下插队,但日积月累,倒也攒了不少东西。

  那段时期刚过去不久,老一辈对“破四旧”

  的印象还没完全扭转。

  韩春明不敢让家里人发现,只能偷偷藏在这个木箱里。

  如今有了系统空间和随身博物馆,他自然想第一时间把这些东西收进去。

  同时,韩春明也满怀期待,想知道这些物件里哪些是真正的宝贝,又能换来多少兑换点。

  简单擦去灰尘,韩春明迫不及待地掀开箱盖。

  “唉,这小瓷碗,当初怎么就当乾隆官窑收了呢……看走眼了!”

  “这铜钱也不对……又打眼了。”

  “这摆件也是仿的……”

  如今他眼力早已不同往日,以前当成宝的东西,现在一眼就能看出真假。

  一连拿出几件,韩春明都只能摇头。

  玩古玩就是这样,说“十件九假”

  都算客气了。

  原主刚入门时交学费,看走眼也是难免的。

  确认是假货后,韩春明还是没放弃,试着默念是否能把它们收进随身博物馆。

  果然如他所料,这些没有收藏价值的仿品根本收不进去。

  韩春明继续翻找箱中的物件。

  拿到第五件时,他终于眉梢一扬。

  是一个鼻烟壶,乾隆年间的,形制和工艺都带着典型的宫廷风格。

  他试了试,顺利收进了随身博物馆。

  果然如他所鉴,是乾隆御制的鼻烟壶。

  可惜它制成后就被赏给了一位王爷,未曾被皇帝使用,因此只增加了12,000兑换点。

  有了鼻烟壶这个好开头,接下来的情况明显好转。

  清康熙年间的铜镜、明龙泉窑的瓷碟、成化年间的小漆器……

  还有几枚颇具收藏价值的古铜钱。

  虽然珍稀程度都不及那个鼻烟壶,但数量有十多件。

  零零总总,又为韩春明带来了7万多兑换点。

  在之前的抽奖余额基础上,韩春明又收藏了一枚铜钱,他的兑换点积累到了99,760点。

  距离下一次抽奖机会只差一点点了。

  “要是再多一件就好了!”

  韩春明有点不甘心,把匣子合上。

  正琢磨着去哪儿再找件老物件,外屋传来韩母的声音:“春明,你在屋里忙活什么呢?”

  “没什么,收拾收拾东西!”

  韩春明赶紧把匣子藏好,塞到床底下。

  “哦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