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你想探一探-《宜修重生之大清四福晋》

  惦念着府里的众人,非常有默契地散了宴席,打定主意要回府坐镇。

  宜修也顾不上乌希娜,言辞恳切地托三福晋,顺路把人送回直郡王府。

  三福晋本不想接手,一心盘算着要回去把管事嬷嬷和太监吊起来抽,清查下府中账目,顺带榨干油水,填补下自己的小金库。

  但直郡王府和诚郡王府离得不远,还算顺路,且乌希娜满心满眼也正琢磨怎么肃清门风。

  婶侄二人眸中闪过同样的精明之色,三福晋很有长辈范儿地送侄女回府。

  五福晋、七福晋、九福晋二话不说,翻出府中的账本,指着10两银子一个鸡蛋的字样,咬牙切齿地吩咐人,把府上管事、嬷嬷都给绑了,倒吊在屋檐下,也不问话,直接往死里抽。

  等人彻底蔫了,没了叫唤的心气,翻出账本一通追问,府里到底被贪污了多少。

  不说就继续打,还允许相互揭发,揭发得好就可以放下来。

  反复几次,被包衣收买、安插的人,很快将一切勾当吐露了个干净,命就一条,能苟活谁想死。

  三福晋听着包衣为了贪污做的那些事儿,登时破口大骂,“什么鸡?屁股这般金贵?下一个蛋居然要10两,呵呵,呦呵,还有15两一个的,吃了能升天,还是能得道成仙?”

  “香菇一朵1两?本福晋就说,府上怎么隔三差五就缺钱,要本福晋拿嫁妆填,合着都肥了你们?来人 ,给本福晋打,不管是谁的人,一律先打个半死,再送回内务府!!”

  五福晋直接动起了手,对着包庇奴才的俩侧福晋就一顿扇,“拿我的嫁妆平你们的花销,好样的,真当我是病猫不成?本福晋今儿非要你们知道知道,什么是正室的范儿!”

  “啊啊啊啊~爷救命啊,福晋要杀人了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

  俩人惯会扮柔弱博君宠,对上手上有真功夫的五福晋,加一块都没能撑过两个回合 ,就成了猪头脸。

  胤祺赶来瞧见这场景,刚想呵斥,就被五福晋扔了一堆账本来,宣泄数年憋屈的五福晋头一回挺直了腰杆,反唇相讥。

  “你偏宠出来的人,把咱们府上掏了空。即便你是皇子,任由小妾贪污福晋的嫁妆,传出去你这辈子还能抬起头?你要是不能把东西、银子给我弄回来,咱们就去大街上理论,看谁羞于见人!!”

  ……

  胤祺满肚子火散了个无影无踪,地位越高越在乎脸面,这事儿要真传出去……不敢想不敢想,完全不敢想。

  苦着脸翻阅账本,胤祺心中越发焦急,破天荒第一遭对五福晋说软话,半个眼神都没给脸肿的侧福晋,“福晋、福晋,咱们有话好商量,莫要心急,莫要心急。”

  他虽不精通汉语,但里头的数额他还不会算吗?亏空足足十五万两啊,那得是多少年的俸禄。

  皇阿玛本就抠门,除了出宫建府那年,给足俸禄、给产业、给宅院外,基本就没足额发过俸禄。

  这些年,都是靠皇玛嬷和额娘、郭络罗一族给的贴补过日子,竟然还被人给贪墨了!!!

  “心急?被贪墨的除了我的嫁妆,还是皇阿玛给你的产业!好好好,你不在乎是吧,那好咱们就分开过日子,以后府上开支都归你一个人,我不管了。

  但我告诉你,我那一半你必须给我要回来,少一两,咱们就去大街上掰扯掰扯,你这些年是怎么宠妾灭妻,是怎么挪用福晋嫁妆填补府上空缺……只要你不觉得丢人,咱们就斗到底!”

  骂完,五福晋一把绑了这些年没少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奴才们,她再不得宠,再不受重视,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家福晋,轮得到这群奴才狐假虎威欺负?

  拿下她们,再推自己人上,这不就把管家权拿到手了。

  不愧是她,真是机灵,四嫂和八弟妹肯定会夸她的!

  胤祺越看账本越心惊,几度崩溃,默默带着账本朝皇城赶去:事儿太大了,只能找亲爹兜底。

  七福晋和九福晋也是雷厉风行,绑了人,又抄了家底,碍眼的奴才自然就没了。

  查出猫腻,胤佑和胤禟也没忍,这里头水深的很,受了委屈的孩子,不找亲爹诉苦找谁?

  八福晋和宜修没第一时间收拾府里奴才,而是给自家丈夫报信。

  胤禩眼中猛地寒意闪烁,“明慧,外头传遍了这事儿?”

  “我是一路听着闲话回来的。”明慧灌了一大口茶,满脸担忧问:“爷,你如今管着内务府,这包衣的事儿要是爆出来,你岂不是……真真是无辜受累!”

  “不,是恰逢其会!”胤禩抬眼看着她,眯着眼睛笑了笑,温声安抚她,“莫怕,这不是坏事。”

  “不是坏事?”

  “我是担着内务府的差事,可真正管事的是太子的奶公凌普!”胤禩给她端来凉茶,轻抚她的背,嘴边含着笑道:“有的是人比咱们还急。我们前十二个皇子里头,除了二哥、十弟,不,如今还要再加上四哥了,谁的额娘和包衣无关?后宫排的上号的娘娘,不是包衣,就是汉军旗,也就僖嫔与刚册封的和妃,蒙古的宣妃,是真正的出身贵重。”

  “这事儿要么不查,要么就大查。不查,我自无碍,查……谁去查?怎么查?自有人操心,我,从始至终都不在清查之列。”

  八福晋一点就透,凝视着他狡黠一笑,“你想探一探,皇阿玛对二哥的态度?”

  “索额图教唆二哥提防我等皇子,这话在皇阿玛耳朵里,可不是关怀太子,而是挑拨天家骨肉相残。皇阿玛是在乎二哥,可不代表我们这些皇子就是草芥,老爷子可以自己漠视儿子,却绝不会允许旁人动他的儿子!”

  人老昏聩,索额图精明了一辈子,偏偏在二哥的事上迷了眼,这块在二哥面前立了二十余年的挡箭牌,经历多年风雨摧残,也该倒塌了。”——索额图在,太子永远不会缺马前卒。只有倒了索额图,死死镇压着他们的太子,东宫储君,才不会坚不可摧!

  嫌隙,最难的,是凭空出现的第一道裂缝,而不是粉碎前的最后一压!

  八福晋眼神一闪,细想一下,轻声问:“若二哥全身而退?毕竟,只是个奶公,不是二哥本人。”

  “那更好了,二哥地位越稳固,大哥越焦急,越需要帮手。”内务府终究不是他这个皇子常待的地方,朝堂才是他施展才华之所。

  “这么说,无论是谁布了这一局,爷都能坐收渔翁之利。”八福晋挑挑眉,圈着胤禩的脖颈嫣然而笑。

  “自然!”胤禩颇有些心猿意马,搂着盈盈一握的腰身,好生亲热的一番,才满脸忧色地入宫请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