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2章 五九联手忽悠胤禟-《宜修重生之大清四福晋》

  宜修唇边漾起一抹冷笑,性情相近者可共话家常,却未必能做和睦婆媳,我与乌雅氏便是先例。端敏姑母性情乖戾,飞扬跋扈,偏怀安这孩子外柔内刚,恰能与她周旋。

  上一世,端敏公主支持胤禛的缘由说来可笑 —— 只因简亲王站队胤禩,而她素来与弟弟雅布一脉不睦,便索性 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,倒成了胤禛的助力。

  早在京城动荡前,自己已托端静公主递信,将简亲王府与杭氏的底细说与端敏,如今两边本就相得。

  怀安既是端静举荐之人,自会得端敏高看;再者,端敏早请太后为儿子择媳,怀安身为无派系的宗室格格,又得皇家福晋与公主照拂,早已在太后心中挂了号,脱颖而出是迟早的事。

  这些关节剪秋、绘春自然参不透,宜修便换了个说法。

  便是怀安不成器,还有林月与李氏的妹妹候补。许了她们一场富贵,若能诞下子嗣,将来做个郡王侧福晋不在话下。家人握在咱们手里,还愁她们不肯效力?

  话锋一转,宜修揉了揉耳朵,抿了口安神茶,何况怀安能从祠堂拼出条路来,可见骨子里有股韧劲,经我调教后,坐稳郡王府主母之位不在话下。

  剪秋与绘春这才笑了,绘春又道:只是马球宴的风头都让旁人占了去,主子既出主意又费心,未免太亏。

  傻丫头,你当这盛宴是好差事? 宜修眸中闪过狡黠,烫手山芋扔出去,还落得众人感激,顺便搅浑了后宫后院的水 —— 这才是高明之处。

  皇阿玛心思深沉,我一个后宅妇人,若盛宴有差池,担待得起?如今所有福晋连温宪都卷了进来,试问谁敢同时得罪满朝皇子与皇家福晋?

  绘春茅塞顿开:主子是说,上到直郡王下到九阿哥,都得合力办好这场宴?您落得贤名,各家福晋感恩戴德,咱们只需在后院养着,自有八福晋与九阿哥顶在前头!

  宜修朗声大笑:正是!未来一月,咱们只需在府中看戏便是。

  剪秋见主子心绪畅快,轻声劝道:夜深了,主子安置吧。

  宜修打了个哈欠,洗漱后由剪秋扶着上榻,一夜安睡。

  隔壁八贝勒府中,八福晋对着马球场地图拨了半夜算盘,直到午夜才歪在榻上。

  胤禩听着算盘声入眠,次日顶着黑眼圈想劝她停了补药与轮流侍寝的规矩,却被明慧一眼瞪回去,还得乖乖拿出私房与人脉供她筹办盛宴,当真是有苦难言。

  胤禔、胤祉和胤祺等人也没好到哪去,家底渐渐掏空,却得不到福晋一个好脸色。

  大福晋为了女儿,更是连嫁妆都掏了出来,胤禔有苦难言,愣是半个字不敢说,委屈巴巴搂着儿子弘昱叹气。

  次日辰时六刻,宜修才伸着懒腰醒来,胤禛不在府中,理直气壮地睡了个酣畅。听闻八福晋已接走怀安、乌希娜等人,满意点头:总算懂得主动理事,不枉费我敲打一番。

  立春已过,京城积雪却仍未消尽,长乐苑背阴处的残雪深及膝弯,在晴日下泛着冷光。

  宜修披着紫貂斗篷立在窗前,弘昭用小胖手在蒙着雾气的琉璃窗上画圈,弘晗凑上去啃得玻璃湿漉漉一片,唯有弘昕含着拇指,瞄了眼窗外便蜷在乳母怀里睡了。

  失笑摇头,转身在紫檀案前布开茶具。

  银壶煮水声响轻脆,茶匙拨弄茶末的瞬间,剪秋捂着嘴快步进来,眼底闪着兴奋:主子,九阿哥进宫逮五阿哥去了!翊坤宫这会儿正热闹!

  宜修执壶的手一顿,抬眼笑道:哦?倒是比预想的快了些。

  剪秋忙道来龙去脉,自那日计议后,五福晋与九福晋依计行事。

  九福晋连着五日在胤禟耳边念叨祈福宴的进项:郡王福晋送了半人高的玉观音,西街银楼、东街茶楼都成了七福晋的私产......

  听得胤禟抓心挠肝,直悔当初没掺和一脚。

  待到他懊悔最甚时,五福晋揣着马球场地图闯进门,将图纸拍在案上:九弟,赚钱又得脸的机会,五嫂给你抢来了!

  胤禟挑眉,满脸戒备,这女人往日见了他非打即骂,今日怎会好心?

  你五哥是扶不起的阿斗,你却不同。 五福晋呷了口茶,语气放缓却字字加重,我在四嫂嫂跟前递了多少好话,才把十二弟压下去,换你主持男宾事宜。八弟妹带着妯娌们出尽风头,咱们翊坤宫一脉岂能落于人后?若办得漂亮,皇阿玛把爵位赏下来,也能宽慰额娘的心不是?

  胤禟越听越疑,正待发问,九福晋适时开口:额娘前几日还为你爵位的事发愁呢。你先前为京城之乱补了亏空,如今若把马球宴办得风光,既显孝心又合圣意,宜妃娘娘在皇上面前再提一句,爵位还跑得了?

  五福晋见他神色松动,忙掏出沾了姜汁的帕子抹眼:九弟,我知道往日对你苛刻,可额娘盼着你出息的心,何曾假过?你五哥耳根子软,竟信侧福晋的话,说弘晏克亲。这样的人,弘晏将来能指望?

  胤禟听得脸上发烫,自己素来不与五哥亲近,正因这位亲兄实在拎不清。

  说起来,你总是弘晏的亲叔叔,宜妃娘娘是他亲玛嬷。 五福晋话锋一转,目光灼灼,自家人总该护着自家人。你若有了好前程,看在娘娘面上,总不会亏待侄儿吧?至于你五哥......

  狠狠冷笑一声,一巴掌拍在案几上,茶水溅了一地,便是母猪上树,他也给不了弘晏锦绣前程。

  ……话糙理不糙!

  胤禟敛了笑意,语气郑重,弘晏是我嫡亲的侄儿,便是额娘不说,我也断无撒手不管的道理。月初备的满月礼,你且瞧着便知。

  有你这句话,我那些礼便没白送。 五福晋呷了口茶,话锋又沉,只是九弟,有些话五嫂不得不说 —— 你成婚已过三载,至今仍是白身。

  十二弟已破格封贝勒,三月迎娶的十二弟妹,进门便是贝勒福晋。十弟、十三弟在外公干,归来后皇阿玛怎会无赏?

  五福晋瞥了眼胤禟骤然绷紧的下颌,继续道:届时爵位加身,咱们翊坤宫,便只剩你五哥这个被扣了俸禄的贝勒,额娘的脸面往哪儿搁?我与你福晋见了新进的弟妹,又如何挺直腰杆?

  胤禟面上红一阵白一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