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7章 五七难局-《宜修重生之大清四福晋》

  飞雪漫紫禁城,朱墙嵌碎玉。康熙四十三年正月廿三,残冬余寒里已浸着春意,三福晋拉着宜修,廊下低语不休。

  忽闻笑声渐近,温宪携九福晋、十福晋踏雪而来。三人望着长乐苑内暖意融融,眼底尽是羡慕,三嫂与四嫂情分深厚,她们总难插足。

  快进来暖着。宜修掀帘相迎,对温宪笑道,怀安总念着你,有空得去瑞华院瞧瞧她。又拉过九福晋与十福晋,柔声道,九弟妹,九弟近来收敛了性子,你也该松快些;十弟妹独守府邸不易,多来这儿走动,姐妹们陪着总好些。

  二人闻言心头一暖,连声道谢。

  三福晋在旁撇嘴:八福晋惯会逢迎,你也不差。温宪快来,你四嫂忙着呢。温宪笑着坐到她身侧,偷瞄宜修,眼底藏着笑意。

  宜修坦然受了这打趣,挑眉道:谁让妹妹招人疼?三嫂也学学?三福晋作势要拧她,引得众人忍俊不禁,堂内顿时暖意流转。

  闲谈间,温宪与三福晋说起近日保的媒,满脸自得。

  九福晋与十福晋则讲些京中趣闻,哪家官太太捉奸外室,哪家官员纳了清倌人作妾。

  素来娴静的三人越说越起劲,倒像瑞华院等着夸的学童。

  三福晋听得入神,不时点评:隆科多被蒙古福晋治得服帖,连青楼都不敢去,九弟妹该学学;平郡王继福晋苛待继女,早丢尽宗室脸面。

  宜修见众人说得热闹,轻咳一声:该说正事了。五福晋、七福晋快来了,祈福宴的事,得趁她们没来先议妥。

  三福晋脸一红,推了推温宪。九福晋与十福晋也眼巴巴望着她,这位公主最得圣心。

  温宪被看得娇羞,咬唇道:四嫂说吧,我听着。

  还得靠你。宜修捏了捏她脸颊,你是皇阿玛掌上珠、皇玛嬷心头肉,进宫好好说说,祈福宴的首尾总能圆过去。

  九福晋与十福晋忙附和:五妹妹兰心蕙质,定能说得皇阿玛回心转意。三福晋更是挽着她撒娇:好妹妹,你可得帮咱们。

  温宪被捧得脸红,连连应承:明儿我就进宫,定不让嫂嫂们受委屈。说罢兴冲冲去了瑞华院。

  余下四妯娌相视一笑,堂内炭火噼啪,映着各人眼底的算计与暖意——这马球宴,既是难关,也是契机。

  炭盆里的银骨炭噼啪作响,映得五福晋脸色煞白。

  四妯娌相视而笑,堂内炭火映得人面暖。宜修先开口:马球宴我已托给八福晋牵头。 又对九福晋、十福晋道,你们跟着学学交际,她再高傲,这回也得耐着性子提点你们。

  九福晋蹙眉:八嫂嫂总爱端架子,怕难相处。 十福晋亦点头附和。

  你们是皇家福晋,谁也不必矮谁一头。 宜修悠悠道,我与三嫂事忙,大嫂养病,只能让她挑头。但她若敢刁难,只管来告诉我。

  三福晋在旁帮腔:放心,她在四嫂面前硬气不起来,只管放宽心。

  九、十福晋这才舒展眉头,看向宜修的目光多了几分信赖。宜修又吩咐:九弟妹且歇着,我与三嫂备了份礼,你只需配合五弟妹即可;十弟妹是蒙古贵女,马球需得好马,这事儿便托付你了。

  话音未落,就听门外一阵风风火火,五福晋拉着七福晋闯进来,对着宜修就撒起娇:四嫂快救救我!老五那没良心的,天天惦记府库想贴补给侧福晋,我与弘晏往后可怎么活?

  三福晋等见状都别过脸,九、十福晋悄悄退后。七福晋挪到三福晋身边,低声问:五嫂这是又怎么了?

  三福晋怜悯地看她一眼,柔声道:你先顾好自己吧,府上产业怕是早被人动了手脚。

  七福晋大惊:不可能!

  城外那个庄子,前年就改到韩楚翰名下了。 三福晋叹气,就是你侧福晋的阿玛。

  六品牧长? 七福晋攥紧拳头,护甲刺破掌心也不觉,惨笑道,怪不得她拦着不让查账,原来是早把产业挪走了!包衣贪墨事发后他假意交权,竟是等着栽赃我

  不善理家

  宜修在旁冷冷插言:你还有闲心怨怼?五弟侧福晋的兄弟,正顶着贝勒内弟的名头,在吏部跑肥差呢。用的还是盖了五弟印的帖子 —— 你把府管得再严,印玺都能被侧福晋拿去用,可见内里早烂透了。

  她顿了顿,语气更寒:五弟若知情,便是知错犯错;若不知情,连印玺都看不住,还想指望皇上委以重任?真捅出去,爵位前程全得丢,弘晏将来更是堪忧!

  五福晋与七福晋被这番话击得摇摇欲坠,脸色惨白如纸,几乎要栽倒在地。

  堂内一时静得只闻炭火爆响,各人眼底皆藏着惊涛骇浪,没成想还有这等内情,众人无不对五福晋、七福晋报以同情。

  五福晋猛地拍案而起,银钗斜插的发髻都散了几分:“难怪那贱蹄子最近总往娘家跑,原来是把印玺偷出去给兄弟谋官!我这就回去扒了她的皮!”

  “坐下。”宜修屈指叩了叩桌面,茶盏轻颤,“你现在闹起来,岂不正中她们下怀?侧福晋巴不得你失仪,好让五弟厌弃你。”

  七福晋捂着脸低泣:“那我怎么办?庄子被占了,侧福晋阿玛还在外面放话,说我虐杀庶子……”

  宜修见二人仍在犹疑,冷不丁添了句:诉苦谁不会,要紧的是把事儿解决了。

  五福晋、七福晋听得云里雾里,没能摸清头脑,宜修恨铁不成钢,打算给两人一剂猛药。

  “糊涂,你们这般理不清事儿,难不成让我和三嫂给你们当一辈子的家?“

  五福晋的泪珠砸在紫檀木桌上,洇出点点湿痕。她攥着帕子哽咽:我何尝不想握紧管家权?可老五那糊涂虫,总说我妒妇心肠,反倒护着那俩侧福晋。

  七福晋也垂泪:侧福晋生了庶子后,胤佑便常来敲打我要宽厚,我若硬争,反倒落个不容人的名声。如今人没了,只剩下一笔糊涂账,我能如何?

  宜修冷笑一声,将茶盏重重一搁:妇人之仁!你们当这是后宅争风吃醋?韩楚翰敢动七贝子府的庄子,五侧福晋的兄弟敢拿着印玺跑官,背后若没撑腰的,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