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 胤禛三令控江南-《宜修重生之大清四福晋》

  盐商倒台后,江南官场一片死寂。胤禛却嫌不够,竟给这群衙内补了布政司都事、盐运司库大使等从七品、正八品官职。

  江南总督等人一看就明白了,这是拿他们儿子顶缸!若盐税收不上来,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这群衙内,顺带牵连九族。

  “雍郡王这是挟子令父!”安徽巡抚高永爵望着儿子的信,哭笑不得。信里说“爹,我当官了,快寄银子衣裳,江阎王又磨刀了”,活脱脱一副无赖相。

  可又能怎么办?儿子在人家手里,只能捏着鼻子配合。抄家得来的银子没敢贪,全投入了水利;山东逃荒来的灾民,也借着修水利安置了。

  胤禛这招“以工代赈”,既解决了灾民吃饭问题,又修了河道,还拿捏了江南官场,一举三得。

  逃过一劫的盐商乔家、梁家见状,也赶紧出钱出力,只求抱上胤禛大腿。

  胤禛也是没法子,江南一行所有人的命包括前程都系在自己身上。

  不止如此,山东饥荒来袭,百姓流离失所,不想法子赈灾不成啊。

  “四爷,山东巡抚噶礼把粮仓锁得比国库还紧。”暗卫跪在花船甲板上,声音发颤,“灾民去衙门求粮,他竟让兵丁放狗撕咬,说是‘防盗贼’。”

  胤禛捏着密信的手青筋暴起。噶礼是皇阿玛的奶兄弟,仗着这层关系在山东作威作福,弹劾他的折子能堆成山,偏皇阿玛看在其母的面子上总从轻发落。如今灾民“易子而食”,这狗官竟还在克扣赈灾粮!

  “寻常法子行不通了。”胤禛望着舱外浑浊的江水,“减免赋税?地里早长不出庄稼;截漕赈济?噶礼能把漕船凿沉了;平粜?他能把发霉的米卖出珍珠价。”

  胤祥急得直转圈: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灾民饿死!”

  “所以才要大兴水利。”胤禛敲了敲桌案上的工程图,“召集山东灾民来修河道,管饭、给工钱——这不叫赈灾,叫‘以工代赈’,噶礼挑不出错。”

  胤?啃着糕点突然插嘴:“四哥,咱们哪来那么多粮?”

  “从盐商那儿抄。”胤禛眼底闪过狠厉,“黄伯仁的粮仓里,发霉的米都够喂饱半个山东。再说,江南的官商们欠了那么多银子,拿粮食抵账,他们敢不答应?”

  “旅食何曾傍肆帘?满城白骨尽灾黔!市中鼎炙真难问,人较犬羊十倍廉。”

  “人比狗贱啊……”胤禛捏紧纸页,指节泛白,“告诉年希尧,水利工程加快进度,再多调些粮船去山东。”顿了顿,声音冷得像冰,“要是有人敢克扣,就让江福海带着刮骨刀去‘问问’。”

  花船连夜启航时,江面上的月光碎成一片。胤禛立在船头,望着北岸连绵的黑影——那是逃荒而来的灾民,正沿着河岸乞讨,对十三道:“老八老九算计人时眼睛都不眨,这次我学他们一回,不算丢人。”

  “四哥是为了救人。”十三低声道。

  “是为了大清。”胤禛纠正他,“民心散了,江山就塌了。”

  船行三日,江南官场果然有人跳出来反对:“兴修水利乃百年大计,岂能挪用赈灾粮?”

  胤禛没理他,只让人把那群官商的儿子们带到工地——江福海正拿着鞭子,监督他们挑淤泥。“告诉你们老爹,”他隔着老远喊,“要么出粮,要么让儿子们在泥里泡到开春!”

  官商们哪敢怠慢,粮仓的钥匙乖乖交了出来。胤禛看着粮船扬帆北上,忽然对江福海道:“把盐商空出来的那些官职拟个单子,给听话的官商儿子们补上。”

  “四爷这是……”江福海愣了愣。

  “巴掌得配甜枣。”胤禛笑了笑,“让他们觉得跟着我有奔头,才肯真心办事。”

  江福海的刮骨刀,成了江南官场的“紧箍咒”。谁不听话,就等着看自家儿子被剃腿毛、抹辣椒油——那滋味,想想都头皮发麻。

  此刻,长江之上,快船上的惨叫此起彼伏。江福海正给衙内们“剃毛”,刮得腿上血痕累累,再抹上辣椒油,疼得他们鬼哭狼嚎。

  “听话么?”江福海的声音像淬了冰。

  “听!我们听话!”衙内们涕泪横流。

  折腾够了,胤禛把目标转向胤?。

  胤?猝不及防被吊上船桅,看着寒光闪闪的剔骨刀,眼泪都憋回去了。

  “四哥!有话好说!”

  “说,老八给你传了什么信?十二有消息?”胤禛夺过十三的鞭子,作势要抽。

  “我说!”胤?忙道,“九哥带了一百好手在京城周边搜救十二,还没准信……八哥说,定会找到十二,还你照顾我的人情!”

  胤禛手一顿,随即怒极反笑:“早不说?”鞭子劈头盖脸抽下去,“让你记吃不记打!”

  胤?哭喊求饶,胤祥赶紧拦住。胤禛扔了鞭子,举杯饮尽,望着滚滚江水:“老八已下场,京城有转机了。十三,该切断江南与京城的联系,让简亲王府那毒蛇彻底困死!”

  十三眼睛一亮:“时机到了?”

  “到了。”胤禛望着江宁方向,“该收网了。”

  江宁码头,江南总督瓜尔佳·陶岱、提督张云翼等早早等候。宋荦是唯一没被胤禛拿捏的清官,此刻最是焦急——诚郡王遇刺,他这江苏巡抚难辞其咎。

  大船靠岸,胤禛直奔江宁府衙,劈头就问:“三哥怎么样?”

  “叶桂先生说性命无忧,静养一月即可。”陶岱擦着汗。

  胤禛松了口气,又问:“刺客来历查到了吗?”

  张云翼苦笑:“查不到。黑衣、箭矢、刀剑都没印记,周边也没人认识,跟凭空冒出来的一样。”

  “废物!”胤禛骂道,却也知道江南水路复杂,真要藏人,确实难找。

  到了内院,见胤祉床边侍卫长点头,胤禛才放下心。叶桂说多亏江宁知府吸毒及时,胤祉已无大碍。

  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”胤禛打趣道,“三哥可是大清唯一受前朝皇子跪拜的皇子,必名垂青史。”

  胤祉虚弱地睁眼:“这荣幸给你要不?”他攥住胤禛的手,“王士元就是朱三太子,江宁有杭氏的暗线,小心。”

  “放心,交给我。”

  胤禛出了院子,高举康熙御赐金牌:“传御令!一,封锁江南漕运、陆路,只许进不许出;二,严查户籍路引,有差错者收押;三,自总督至小吏,后日子时三刻前自首,既往不咎,逾期查实则严惩不贷!”

  陶岱想反驳,却被胤禛堵回去:“谁能保证江南再无反贼?谁能以九族担保?”

  无人敢应。

  胤禛转身回船,对甲板上的衙内们道:“给你们两个时辰探亲,午时回来。”

  命啊,能活着谁想死?

  “谢四爷恩典!” 衙内们差点哭出来,争先恐后往跳板上挤,宝蓝色的绸缎袍角被踩得皱巴巴。他们攥着衣角的手还在抖 —— 想起这些日子被江福海用刮骨刀逼着挑淤泥的滋味,腿肚子就打转。

  早在定海县时,他们就含泪按了手印:这辈子生是四爷的人,死是四爷的鬼,敢跑?江阎王能追去十八层地狱!

  江福海揣着 “卖身契”,慢悠悠跟上,皮笑肉不笑地对落后的几个衙内道:“小爷们可得抓紧,耽误了时辰,咱家的刮骨刀正好缺个磨石。”

  衙内们喜极而泣,嘴里还不忘表忠心:“四爷放心,定让老爹\/大伯配合!”

  他们心里门儿清——江福海早说了,他们老爹跟反贼不清不楚,不听话?等着九族团聚!

  最可怕的是,老爹他们有官职在身,要杀可能还得刑部批准,他们……呵呵,一定是第一个祭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