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以陛下之名!-《红楼:开局平叛,满朝跪求我登基》

  王进坐于高大的战马之上,手持一杆冰冷的钢枪,漠然的目光扫过眼前黑压压的军阵。

  他缓缓举起长枪。

  声音如雷。

  “以陛下之名!”

  长枪向前,直指南诏最后的防线。

  “灭国!”

  “杀——!”

  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,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音浪,冲天而起,震得林中鸟兽尽绝。

  大炎的军队,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,向着南诏最后的防线,发起了毁灭性的冲锋。

  国小民寡,兵弱将衰。

  这片土地的命运,从大炎皇帝的意志降临的那一刻起,便已经注定。

  将南诏彻底从地图上抹去,只是时间问题。

  喊杀声冲天而起,那音波沉重得如同巨浪,狠狠砸在南诏国最后的防线上。

  王进的声音撕裂战场。

  “以陛下之名!”

  “灭!国!”

  他高举的钢枪,枪尖那一点寒芒,是这片土地上最后的光。

  “杀!”

  最后一个字砸下,王进双腿猛然发力。

  胯下的纯黑战马肌肉贲张,发出一声撕裂空气的长嘶,第一个化为箭矢冲了出去。

  在他身后,五万皇家近卫军组成的钢铁方阵,开始以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韵律向前推进。

  最前排的弩兵,脚步沉稳得如同丈量土地,每一步跨出的距离都分毫不差。

  弩机上,闪烁着幽蓝光泽的箭矢,已锁定了前方那片混乱的人群。

  紧随其后的,是手持长刀与重槊的步卒。

  他们沉默地加速,只有身上厚重甲胄碰撞时,发出的那种属于死亡的节拍声。

  这股震动,沿着大地传出数里。

  远处的村寨里,有妇人死死捂住孩子的嘴,眼泪却决堤般涌出。

  几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,浑浊的眼睛望向烟尘滚滚的方向,那深不见底的恐惧之下,是刻骨的怨毒。

  战场之上,直面这股钢铁浪潮的南诏士兵,只剩下绝望。

  大炎军士的身形太过魁梧。

  隔着遥远的距离,那股凶悍的气息已扑面而来,让人无法呼吸。

  他们身上的玄黑铠甲,每一片都擦拭得能映出人影,严丝合缝,连成一片压抑的铁幕。

  一个年轻的南诏士兵低下头,看了看自己。

  身上是打了几个补丁的破旧布衣。

  手中,是一把已经卷了刃的旧刀。

  他身旁的人更惨,只是握着一根削尖了的木棍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惨白。

  喉咙干得像是在燃烧。

 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捏住。

  “不准退!”

  一声嘶哑的咆哮在身后炸响。

  南诏将领的眼里同样是恐惧,但他更怕国王的军法,他扬起皮鞭,狠狠抽在前面士兵的背上。

  啪!

  一道血痕瞬间在那残破的衣衫上绽开。

  那士兵惨叫一声,并非因为勇敢,而是为了躲避身后的鞭挞,踉跄着向前冲去。

  更多的人被鞭子驱赶着,被迫迎向那片正在不断吞噬光线的黑色死亡。

  距离在飞速拉近。

  皇家近卫军的军阵中,一名都尉面无表情地挥下了手臂。

  嗡——

  数千架强弩在同一瞬间震颤。

  密集的弩矢汇成一片乌云,短暂地遮蔽了日光,随即带着能刺穿耳膜的尖啸,狠狠扎进南诏军混乱的阵型。

  一个南诏士兵刚举起手中薄脆的木盾。

  下一刻,一支势大力沉的弩矢便击穿了木板,炸开一蓬木屑,余势不减地射入他的胸膛。

  巨大的动能带着他向后倒去。

  那支弩矢在穿透他的身体后,又精准地命中了后方另一名士兵的咽喉。

  两人被一箭穿过,如同草人般被钉死在地上。

  这样的场景,在南诏军的阵前成片发生。

  仅仅一轮齐射,双方还未接触。

  南诏人便已倒下了一大片,本就脆弱的阵型变得千疮百孔。

  不等他们从惊骇中反应过来,手持刀、槊的皇家近卫军重步兵已经越过了弩兵阵线,发起了最后的冲锋。

  王进一马当先,凿穿了南诏军稀疏无力的箭雨,一头扎进了最密集的人群。

  他手中的长枪活了过来。

  一名南诏军官嘶吼着挺矛刺来,王进甚至没有侧目,手腕一抖,枪杆精准地一搭一引,就让对方的兵器失控荡开。

  电光石火间,他腰身发力,钢枪如龙,瞬间贯穿了那名军官的胸甲。

  “呃……”

  军官的吼声断在喉咙里,不敢置信地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枪头。

  王进手臂一振!

  一股恐怖的巨力从枪杆上传出!

  那名军官近两百斤的身体,竟被他硬生生挑飞起来,砸进后方的人群里,砸倒一片。

  就在此时,斜刺里一把弯刀悄无声息地劈向他的后颈。

  王进头也不回,猛地一勒缰绳。

  战马人立而起,马蹄几乎擦着那偷袭者的鼻尖,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。

  他顺势在马背上拧腰回身,一记回马枪。

  枪出如电。

  偷袭者只看到一点寒芒在眼中极速放大,随即整个世界都黑了下去。

  这位由兵仙韩信亲手磨砺出的猛将,曾以一人之力,于校场之上独抗三头蛮牛,其武勇在此刻展露无遗。

  轰!

  两支军队终于正面撞击。

  撞击的瞬间,没有金铁交鸣的鏖战,只有骨骼碎裂的闷响。

  皇家近卫军的士兵们,只是凭借着冲锋的惯性,就将身前的南诏士兵撞得凌空飞起,胸骨塌陷。

  南诏人的兵器砍在那些玄黑色的坚甲上,只能留下一道道苍白的划痕,溅起几点无力的火星。

  连让大炎士兵的动作停滞一瞬都做不到。

  反观大炎军士,他们手中的长刀与马槊,无一不是百炼精钢,锋利,且沉重。

  他们甚至不需要招式。

  只是最简单的横斩、直刺。

  一名皇家近卫军士兵面无表情地一刀斩下,一颗惊恐的头颅便飞上了半空。

  另一名士兵双手持槊,向前一捅,便将一名手持木棍的农夫穿了个透心凉,再一甩,将尸体甩开,继续向前。

  这些士兵大多不过二十出头,常年的严苛训练与充足的肉食,让他们拥有远超常人的体魄。

  他们每个人都修习过军中秘传的枪术精要,用来对付这些连兵都算不上的南诏人,无异于虎入羊群。

  每一个皇家近卫军士兵的脸上,都没有狂热,只有一种冰冷的专注。

  南诏屡次三番的挑衅,对大炎使臣的羞辱,早已在这些天子亲军的心中化为最纯粹的杀意。

  今日,他们是陛下的刀。

  是陛下降临人间的意志。

  他们要用南诏人的血,洗刷大炎曾经蒙受的耻辱。

  他们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国度,从版图上彻底抹去。

  战场不复存在。

  这里是屠宰场。

  幸存的南诏士兵精神防线彻底垮塌,他们丢盔弃甲,嚎哭着冲向后方的山林。

 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。

  可死亡的脚步,比他们逃命的速度更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