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 女帝强制变佛系少女,被迫塞进上帝视角-《社畜穿越到射雕:黑莲蓉和完颜康》

  十五日弹指而过。

  这半个月,我表面跟着萧太后筹备那劳什子昆仑梵天宫祈福大典,扮演着端庄娴静、待嫁闺中的长公主,内心却早已为自己的“跑路大计”划拉了无数条路线图。

  内心oS: 梵天宫离藏经阁不过十余里,届时亲卫注意力都在祭祀上,只要我找准机会脚底抹油,顺路把《血脉机关图谱》一顺,骑上我从突厥讹来的汗血宝马,就能直奔贺兰山佛窟了!计划通!

  昆仑梵天宫祈福大典前一日清晨。

  我揣着按桃花岛药方自制的dIY版九花玉露丸,再次悻悻地溜达到“洛无尘”养伤的院子。

  内心oS: 也不知道这“异世疯批”的伤怎么样了?明天我就要启程单挑佛窟了,生死未卜,今天怎么也得来个正式又潇洒的告别,祝他今后江湖好运,也算给这离谱的“三生缘”画个句号。

  心里正酝酿着离愁别绪,一进门,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诗意全无。

  昨夜下了层薄雪,此刻院子里,满地的鸽子以及……鸽子屎。

  我那便宜二大爷骆亲王,穿着藏青色朝服,十分没有形象地蹲在地上,手里拿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渣,正像东北养鸡专业户一样,悉心地……喂鸽子。

  内心oS:我去!九梦二大爷,您这是职业规划出了啥问题?从落魄画家、骗钱神棍、失意亲王、赤脚医生,现在又跨界搞起养殖了?这人设丰富得都能开个人才市场了!

  骆亲王头也没抬:“清露侄女,脚下留神,莫踩了为叔的宝贝鸽子。待会儿还得看成果呢。”

  内心oS: 成果?您下一步是不是准备在人民广场支个摊,挂上“与皇家鸽鸽合影,五文一次”的牌子?

  “二大爷……啊不是,骆皇叔,”我凑近些,压低声音,“他……醒了吗?”

  骆亲王这才抬头,眼中快速划过一丝狡黠:“哦,尚未。驸马此次伤及元气,不过老夫已为他行针通络,气血已畅,再静养……十日,必定苏醒。”

  内心oS:还要十日?十日后,我估计都在贺兰山下策马奔腾了。看来,是见不到最后一面了。

  心下怅然,我抬手就要推门,却被骆亲王拦住。

  “清露侄女,我今早刚为驸马行完针,还未帮他整理衣衫。虽说……”他冲我眨眨眼,带着点为老不尊的调侃,“你俩的故事江湖无人不晓,但大婚在即,不差这一时半刻。再说,他此刻身体虚乏,也需静养。”

  内心oS:怎么,正式转正前连探视权都没有了?好吧,虽然绯闻传得跟真的似的,但我俩确实纯洁得能挤出露水……算了,佛窟一战,十死无生,这大婚,本就是镜花水月。

  想到这里,心头那点纠结忽然就散了,带着点看透世事的忧伤和洒脱。

  我将手中的瓷瓶递过去:“皇叔,这是我按江湖奇方亲手配的九花玉露丸,于他伤势有益。等他醒了,烦请您转交给他。”

  骆亲王没接,反而问道:“为何要老夫转交?待他醒了,你亲自给他,岂不更好?”

  我偏过头,假装无事地看向院中枯枝:“嗯,我明日要出趟远门,归期未定。” 顿了顿,将喉间那股酸涩咽下,扯出一个痞气的笑容,“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,近来他都不爱理我。若还有机会回来……再哄他吧。”

  说罢,我忍住回头望向那扇门的冲动,宽大的衣袖一甩,决然转身。

  雪地之上,只留下一串“咯吱、咯吱”的孤独脚印,渐行渐远,透着凄清的绝美。

  我没有注意到,方才还在啄食的几只鸽子,此刻正躺在地上,木讷地痉挛。

  待我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骆亲王拔开瓶塞轻嗅:“嗯,好药。”随即对着屋内淡淡道,“尊驾,她对你,可谓用心良苦。真不打算现身一见?”

  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门被轻轻推开。

  “洛无尘”身着单薄白色中衣,外披着那件标志性的玄色劲装,缓步走出。脸色依旧苍白,但那双深邃的眸子已恢复清明,锐利如昔,显然伤势已无大碍。

  他立于阶前,身形挺拔如孤松,与庭院素雪相映,清冷卓绝。目光落在我离去的那串脚印上,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温情,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,那弧度极浅,却瞬间柔和了他周身冰封的气息。

  随即,他的目光转向地上痉挛的鸽子,语气沉静:“骆老,这几日,依旧如此?”

  骆亲王颔首:“不错。从西域皇宫送来的药,经手之人皆为生面孔。”他随手又撒了些黑色药渣,“此物能麻痹经络,阻滞气血运行,虽不致命,却足以让病虎……缠绵病榻。看来,有人不想让你太快恢复。”

  “洛无尘”眼神微凝:“这些,不在您的局算之内?”

  骆亲王捋须一笑,高深莫测:“老夫原本只谋天命主线,奈何被你们强行扭转了航向。如今冒出些奇人怪事掺进来,倒也有趣——世间事本就无定数,这般横生枝节,反倒让这人间行路,更有滋味了。”

  “洛无尘”沉默片刻,再抬眼时,眸中已是一片决断的寒冰:

  “明日祈福大典,有劳骆老,随我走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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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昆仑梵天宫祈福大典前夜。

  我正在为“翘班大业”做最后检查,宫人忽报精绝女帝亲至,说是要为我献上贺礼——“霞光映月”凤冠一顶。

  内心oS:精绝那老娘们?黄鼠狼给鸡拜年!这凤冠怕不是个微型血滴子,准备在明天大典上把我脑袋当球踢?

  我磨蹭着来到正殿,刚坐下就想溜,却被宫人一句“女帝已至殿外,言明要亲自为殿下调整凤冠尺寸”堵了回来。

  内心oS:查岗查到家里来了!行,老娘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耗子药!

  鎏金殿内烛火摇曳。精绝女帝亲自捧着那顶华光璀璨的凤冠上前,指尖抚过垂落的珠串,带着一丝刻意的冰凉。她一身异域华服,金饰叮咚,眼神却如淬毒的弯刀,直直钉在我身上。

  “长公主风姿绝世,配上这‘霞光映月’,方能与洛无尘那般人物,成就一段佳偶传奇。”她声音柔腻,指尖已触到我的发髻,“那般文武双全、智勇无双的儿郎,放眼西域,再难找出第二个了。”

  内心oS: 嗬!在这跟老娘忆往昔峥嵘岁月呢?怎么,还觉得那疯批是块无主之玉,谁都能捡?做你的春秋大梦!敢撬我墙角,信不信我让你精绝古城提前一千年变成网红打卡地,门票钱我亲自收!

  我垂眸,避开她带着审视的触碰,语气平淡:“女帝谬赞,不过是缘分到了。”

  她轻笑一声,指尖猛地用力,固定凤冠的金簪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刺入发髻:“缘分?孤倒觉得,是长公主运气好,先遇上了他。犹记一月前夜宴,洛无尘谈笑间破突厥暗算,那般风姿,孤至今记忆犹新。”

  话里的酸意几乎凝成实质。

  我抬眼,目光如刃,直刺回去:“女帝记性真好。可惜,再好的风景,错过了便是错过了。如今他是我的驸马,过去、现在、未来,都只属于我一人。”

  她动作微顿,眼底阴鸷一闪而逝,转而摩挲着凤冠上展翅欲飞的赤金凤凰,语气转沉:“是吗?人心易变,世事难料。长公主就如此笃定,他不会回头?”

  金簪彻底卡入机关,发出极轻微的“咔哒”声,“孤这凤冠,内藏‘同心锁’,寓意夫妻同心,永不分离。不过……”

  她凑近我耳畔,气息带着西域香料的浓烈与寒意:“这锁,也能锁住……不听话的人。”

  内心oS:不好意思,我笃定的人,就算天道崩殂也绝不会分心!甜宠独宠是基本配置,你敢伸爪子,我就敢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“精准脱贫”——直接把你家底撬空!

  我抬手抚上凤冠,指尖已敏锐地触碰到珠串下隐藏的极细玄铁锁链,以及凤凰衔珠处那三根细如牛毛、浸着幽光的毒针。心中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,反而扬起一抹更灿烂的笑容,眼神却锐利地扫过为她递送工具的宫人——这些面孔,在我随萧太后离都期间,已悄无声息地替换了许多。

  “女帝的好意,本宫心领了。”我语气骤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不过,他的人,不是你能觊觎的。我的地盘,更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。若敢动歪心思,我清露必让你……有来无回!”

  好不容易送走这尊瘟神,我立刻屏退左右,仔细检查凤冠。

  果然,机关巧妙,毒针上的麻药虽不致命,却能让人筋骨酸软,任人摆布。

  内心oS: 想用我钳制萧老师?算盘打得挺响!可惜,老娘明天就溜了,正主都没了,我看你这戏还怎么唱!

  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,我看着那套需要十八个宫女才能展开的、缀满珍珠的华丽礼服,嫌弃地撇嘴。

  内心oS: 穿这身去佛窟?是生怕山贼土匪看不见我这个移动的珠宝展示柜,还是想用裙摆给他们表演个“平地摔滚出二里地”?

  我转身,一个猛子扎进了萧老师给我友情赞助的那个“魔幻衣帽间”。

  这里简直就是横店影视城的服装总库,还是开了私密会员的那种。

  我跟只寻宝的土拨鼠似的,在一堆叮当作响的盔甲、薄如蝉翼的舞裙、霸气侧漏的“盟主战袍”里疯狂刨食。

  内心oS:这特么衣服都太有特色了,哎?还有东瀛忍者服?不行,开叉开得不知火舞都得给我磕一个,这穿出去不是打架,是去参加维密秀的吧!

  终于,我在最角落一个落了灰的紫檀木箱底层,翻出了一包极其不起眼的断打。

  尤其是一件杏黄色的,布料柔韧,剪裁利落,行动便捷。

  换上之后,将长发束成高马尾,走到镜前一看,不由得愣住——

  镜中的少女,眉眼灵动,身姿利落,这形象……竟与当初在风雨楼,我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时,别无二致。

  脑海中“轰”的一声,一段尘封的记忆汹涌而来。

  ——风雨楼二楼,那个月白锦袍、玉冠束发,慵懒倚着廊柱,居高临下凝视我的身影……那初见的、充满压迫的一眼,隔着纷扰世事,与镜中的我悍然重叠。

  内心oS: 原来……那么早,一切就已开始了?去他的十死无生!等老娘破局回去,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户口本抢过来跟我钉死在一个本上!

  下定决心,我将这身杏黄衫贴身穿好,又在兵器架选了根称手的镔铁棍用布裹了背好,再去马厩牵出那匹汗血宝马。最后,才慢条斯理地罩上那件宽大无比的礼袍。

  内心oS: 很好。一个随时能“一键换装”,切换成丐帮帮主模式的金刚芭比公主,准备就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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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昆仑梵天宫,气势恢宏。

  寺庙依雪山龙脉而建,琉璃金瓦在日光下璀璨夺目。

  山门前两尊擎天巨佛,宝相庄严。广场上人声鼎沸,各部族聚集,一群萨满身着兽皮,围着篝火跳跃,铜铃与诵经声交织。

  然而,我敏锐地察觉到异样——最外层几个萨满的熊皮面具异常厚重,眼洞蒙着黑纱,踏步时脚步声沉滞,靴底似藏金属。更有一人抬手间,露出了腕上属于突厥精锐的狼头刺青!

  前来相迎的主持法号“神通”,慈眉善目。

  内心oS: 神通?您是主打一个“慢工出细活”,连圆寂都比别人慢半拍,所以不叫顺丰吧?这笑容……和AI生成似的,标准得有点假啊。

  他双手合十行礼,可那仿佛量角器量出来的标准笑容,让我心底莫名一寒。

  就在此时,人群中传来一声轻咳,我瞥见骆亲王递来的隐晦眼色。

  内心oS: 二大爷怎么来了!?那……他呢?

  我心猛地一跳,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玄色身影,却只见到一片陌生的面孔,不由生出几分落空的无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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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无人注意的角落,檐下阴影中,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静立如磐石。指尖一枚银针幽光微闪,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广场,精准地锁定在那个腕露刺青的萨满身上,注意到其靴筒那道属于突厥弯刀的独特划痕。

  眼中,了然与冰寒之色同时凝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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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冗长的上香仪式终于结束。

  我溜到后殿,利落地扯下凤冠,脱下繁复礼袍,露出里面的杏黄劲装,将镔铁棍握在手中。

  内心oS: 还是这身自在!等会儿找个机会就开溜!

  就在这时,殿门被推开。“神通大师”端着木鱼走入,身后跟着四名挎着布囊的灰衣僧人。他笑容依旧温和僵硬,指向角落一尊半人高的蒙尘金佛:“长公主,此佛需请至前殿供奉,贫僧顺路护送您回去。”

  我目光扫过金佛,又瞥见一名僧人布囊中露出的、非梵天宫制式的铜钹边角,心中警铃大作。

  “神通大师”突然敲响木鱼,“哆”的一声轻响,音波在特殊构造的后殿穹顶回荡,竟产生奇异的共鸣:“长公主可知,挪动此佛,需念诵《静心咒》?”

  话音未落,四名僧人猛地扯开布囊,取出古筝、胡琴、羌笛、羯鼓,迅捷占据四角方位!

  “是你!”我厉喝,认出那完美笑容下的本质。

  ——笑面伶官!

  同时,镔铁棍已然挥出!然而,抱编钟的僧人重重一敲——“铛!”音波撞壁反弹,力道倍增,让我动作一滞。

  “长公主好眼力。”笑面伶官缓缓撕下面具,露出那张标志性的僵硬笑脸,木鱼裂开,露出内藏的玉笛,“可惜,此殿乃声学巧筑,音波往复叠加,您……避无可避。”

  玉笛声起,忽高忽低,与编钟沉响、骨笛尖啸、铜钹轰鸣交织成一张无形的音律大网。我想突围,石琴急促的“噔噔”声却如无形针毡,让我举步维艰。

  他们故意卖出破绽——持骨笛的僧人佯装失手,骨笛坠地。我趁机猛冲,笑面伶官笛音骤然拔高,编钟与铜钹同时爆响!音波如墙,轰然压来!我横棍格挡,却不防他身法如鬼魅,已闪至身后,带着寒气的手指重点在我后心“灵台穴”!

  “噗!”麻痹感瞬间席卷全身,铁棍“哐当”落地。他出手如电,接连封我喉间“天突穴”与四肢大穴。我浑身僵硬,眼睁睁看着两名僧人将我拖向金佛。佛身胸口“咔嗒”开启一道暗门,内铺软布,留有气孔。

  “太子殿下有令,您联姻西域,挡了他的路。”笑面伶官将我塞入逼仄的佛腹,暗门无声合拢,他的声音隔着金铁传来,“稍后‘请佛出庙’,您便安心随我们走吧。”

  外面传来搬运的动静,金佛被抬起。经过前殿时,我透过气孔看到萧太后与精绝女帝。

  萧太后蹙眉:“这佛似乎沉了些?”

  笑面伶官(伪装的神通)从容应答:“许是沾染了晨露寒气,太后放心,老衲定当稳妥安置。”

  金佛被放置在祈福金殿前的红布高台上。外面,诵经声越来越响。我被困在这方寸之地,口不能言,身不能动,只能透过细微的气孔,看着外面模糊的人影晃动。

  内心oS:出师未捷身先死!老娘这跑路计划还没启动就直接 “胎死腹中”,居然栽在这种奇葩棺材里!全程第一视角直播,连“已读乱回”岔开话题的机会都不给,纯纯大冤种实锤!差评拉满,我要给节目组寄刀片!

  三声梵钟响彻天地,大典正式开始。

  我听见萧太后压低声音,带着无奈与惯常的暴躁:“清露那个死丫头又野哪儿去了?!”

  然而仪式已启,她无法,只得先行主持。

  内心oS: 萧老师!我在这儿!在这金疙瘩里面啊!救命——!

  就在我万念俱灰,在心里把李清帆和笑面伶官的族谱从头到尾“问候”了一遍时——

  殿外,惊雷炸响般骤生异变!

  原本肃穆到凝滞的诵经声,竟被一声穿金裂石的尖锐哨音狠狠撕碎,声波如刀,直刺耳膜!广场上,那些围着篝火、步伐沉缓的厚重熊皮面具萨满,突然齐齐抬手 ——“撕啦” 一声脆响,兽皮与面具被狠狠扯下,露出底下突厥武士棱角分明的精悍面孔,还有泛着冷光的玄铁制式皮甲!

  没等众人反应,他们已从篝火堆下抽出藏得严严实实的弯刀,靴筒中短刃“噌”地出鞘,寒光连片如霜!

  这群伪装的饿狼,瞬间放弃了伪装的肃穆,嘶吼着扑向守卫松懈的仪仗队与贵族座席,弯刀劈落的瞬间,血花溅上琉璃金瓦,与梵天宫的圣洁灯火撞得惊天动地!

  “有刺客 ——!护驾!快护太后、护女帝!”惊呼声刺破云霄,兵器碰撞的铿锵声、惨叫哀嚎声瞬间吞没了整座广场,方才还祥和的祈福大典,转瞬间化作人间炼狱!

  而我,被困于金佛之中,被迫以这样一种最狼狈、最无助、也最匪夷所思的“上帝视角”,眼睁睁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杀戮盛宴,在我眼前,轰然上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