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月下定情,啊不是,月下结盟-《社畜穿越到射雕:黑莲蓉和完颜康》

  后山的夜风比军营里更冷,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。我和杨康这诡异的“二人转”还在继续。

  他攻得不算狠,但招招刁钻,逼得我必须全力应对,那根可怜的竹棒都快舞出残影了。更气人的是他的嘴也没闲着。

  “小助手这打狗棒法,倒是越发精纯了。可惜,跟错了人,明珠暗投。”他侧身避开我一记“绊”字诀,掌风擦着我耳畔掠过,带起几缕发丝。

  (内心oS:投你个头!姐这是战略投资!虽然目前看来好像有点跌停的趋势…)

  “跟谁也比跟你强!至少靖哥哥心地光明,不像某些人,满肚子阴谋算计,还专干些下三滥的勾当!”我嘴上绝不认输,一招“戳”字诀直取他肩井穴。

  他手腕一翻,轻易格开竹棒,指尖甚至有意无意地在我手背上蹭了一下,冰凉的触感激得我微微一颤。

  “光明?”他嗤笑,步步紧逼,我不得不向后滑退,“光明能当饭吃,还是能救你的华筝公主?在这世道,有时候,就得用些特别的手段才能成事。比如现在……”

  他话音未落,身形骤然加快,化掌为指,疾点我胸前大穴!我大惊,竹棒回防已是不及,只得硬生生向后一仰,使了个铁板桥的功夫,险险避开。

  然而他却并未继续进攻,反而趁我后仰重心不稳之际,手臂一伸,竟是揽住了我的腰,轻轻一带,便将我快要摔倒的身子扶正了。

  动作快如闪电,一触即分。

  但我却仿佛被定身法定住了。腰间那瞬间的触感,隔着衣物依然清晰——有力,甚至带着点不容抗拒的掌控意味,却又在下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,快得像个错觉。

  (内心oS:我……靠!非礼啊!不对…好像是为了扶我?但这扶法也太…太甲方爸爸了吧?!心跳怎么回事!给我慢下来!)

  我猛地站直,脸上有点烧,幸亏夜色够浓看不清。我挥开竹棒指着他,语气又羞又恼:“杨康!你!”

  他却已然退开两步,负手而立,仿佛刚才那个逾矩的动作根本不是他做的。月光洒在他精致的侧脸上,竟显出几分朦胧的落寞来?绝对是错觉!

  “我什么?”他挑眉,语气恢复了那种慵懒的调调,“若非本王出手,黄姑娘此刻怕已滚落山坡,形象尽失了。这便是你口中‘光明’的同伴能给你的?”

  (内心oS:强词夺理!倒打一耙!明明是你逼得我这样的!)

  “用不着你假好心!”我气结,心里那点异样被他这话打得烟消云散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把我引到这荒山野岭,就为了说这些废话?”

  “荒山野岭……”他重复了一遍,慢慢踱步上前,目光在我脸上流转,带着一种探究的兴味,“此处无人打扰,岂不正好?有些话,在人前反倒不好说。”

  他靠得有些近,那股清冷的松木气息混杂着一丝极淡的尘土味,萦绕过来,存在感强得让人无法忽视。

  (内心oS:什么话非得黑灯瞎火单独说?年终绩效面谈啊?)

  我警惕地后退半步,握紧竹棒:“有话快说!有屁快放!”

 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,那笑声在寂静的山野里显得格外清晰,甚至有点…挠人?

  “你还是这般…泼辣。”他停下脚步,不再逼近,只是看着我,“方才帐中,我说那‘斟酌’之语,你信了几分?”

  我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。

  “我信不信重要吗?你不是早就发现我们了?那话不就是说给我们听的?”我忍不住怼了回去。

  “是,也不是。”他答得模棱两可,眼神在月色下晦暗不明,“若我说,我对那蒙古公主,并无半分兴趣,更不屑用那等下作药物。你待如何?”

  我的心跳没出息地又漏跳了一拍。

  (内心oS:几个意思?这是在跟我解释?不对不对,他肯定又在挖坑!不能信!黄蓉你要稳住!这是糖衣炮弹!)

  “你感不感兴趣,关我什么事?”我强作镇定,扭开头不去看他,“你跟我说这些干嘛?你应该去跟你的好父王解释!”

  “父王……”他轻轻咀嚼着这个名字,语气里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讥诮和…疲惫?“他如何想,与我何干?我只问你,你信不信?”

  他的目光灼灼,仿佛非要在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。

  (内心oS:大哥你人设崩了啊!突然走什么真心流路线?这让我怎么接招?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!)

 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际,天地间仿佛忽有神明执笔一挥——笼罩天际的浓厚乌云,竟在此时倏然散去!清辉泼洒,如银如练,一轮硕大无比的皎洁满月毫无征兆地悬于墨蓝天幕之上,将这片林间空地照得恍如白昼,也将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照得清晰无比。

  这突如其来的光明让我们都怔了一下。他撑在我耳侧的手臂似乎微微一顿,眼底掠过一丝讶异,随即化为更深的、难以言喻的情绪。月光柔化了他眉宇间的凌厉,竟显出几分罕见的专注与……真诚?

  (内心oS:这月亮……出来得也太是时候了吧?老天爷您这是强行给加偶像剧滤镜啊?这气氛……更诡异了!)

  他忽然低下头,靠得更近,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许,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磁性,融在无边的月色里:

  “我不逼你现在回答。但黄蓉,你我都很清楚,眼前的争斗,无论是为书还是为人,都只是小打小闹。”

  他顿了顿,目光灼灼,仿佛要看进我的灵魂深处:“这天下,即将迎来一场巨变。完颜洪烈、蒙古、甚至南朝……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。而我,想要下的,是另一盘更大的棋。一盘……需要真正聪明的对手,或者……伙伴的棋。”

  (内心oS:更大的棋?他到底想干什么?这饼画得比月亮还大!)

  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是你的伙伴?”我强压下心头的悸动,反问道。

  “就凭这个。”他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件物事。那是一块触手温润的白玉令牌,在月光下流转着莹莹光华,上面以极为精巧的刀工刻着一个“康”字。他将玉牌放入我手中,指尖不可避免地再次擦过我的掌心,带来一阵战栗。

  “这是我的信物。”他目光紧锁着我,“见它如见我。日后若有需要,或你想通了,可凭此物,在任何有金人势力之处,找到我。”

  (内心oS:信物?这算怎么回事?定情信物?不对,是合作信物?)

  我握着那块还带着他体温的玉牌,感觉烫手得很,心跳得更快了。

  “我没什么能给你的。”我有点慌乱地说,下意识地摸向腰间,触到了从桃花岛带来的、刻着一个小小“蓉”字的匕首。鬼使神差地,我把它抽了出来,递了过去,“这个,暂时抵押给你!”

  他微微一怔,看向那柄小巧精致的匕首,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深的、意味深长的弧度。他接过匕首,指腹轻轻摩挲过那个“蓉”字,动作慢得近乎缱绻。

  “好。”他收起匕首,放入怀中,抬眼看我,眼底仿佛有月光流淌,“以此为凭。”

  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尖锐的鹰唳!划破了夜的寂静!

  杨康面色猛地一凝,方才那点莫名的情绪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,又变回了那个深不可测的小王爷。

  他猛地转头望向鹰唳传来的方向,眉头紧锁。

  “看来不能多留了。”他语气恢复了些许冷静,“你的靖哥哥,倒是很能折腾。”

  他后退一步,拉开了那令人窒息的暧昧距离。

  “黄蓉,记住我的话。也记住……今夜之约。”他深深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复杂难辨,“三日后,子时,我会将华筝安然送回你们落脚的那间客栈。这,是我合作的诚意。”

  说完,他不等我反应,身形一晃,便如鬼魅般融入了月光照不到的密林阴影之中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  只留下我独自一人,站在原地,手里紧紧攥着那块微热的“康”字玉牌,心头狂跳。

  合作?更大的棋?信物?还有……三日后送回华筝?

  (内心oS:这……这算怎么回事啊?!项目突然就转方向了?还拿到了甲方爸爸的信物和承诺?但这代价……我怎么觉得像是把身份证押给高利贷了?!)

  晚风吹过,林叶沙沙作响,我却觉得脸上热度久久不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