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章 莲心噬神-《少女,融合成鬼仙没人比我更诡异》

  当前精神力恢复至 87 %。

  识海强度提升 0.5%,兼容性提升至 69 %。

  检测到宿主体质适应度异常高,莲心噬神副作用暂未触发。

  判定结果:宿主具备“高容纳性灵魂核心”,可继续稳定施展《莲心噬神》。

  若小萌睁开眼,黑发微扬,眼中寒光一闪即逝。

  她没有大笑,没有张狂,只是默默感受着体内那份强大得令人惊心的“掌控感”。

  她知道,《莲心噬神》的风险是真实存在的。

  吞噬得太杂,魂力太乱,一旦无法压制,极易引起灵识崩塌、魂魄炸裂、精神分裂。

  可她的身体不同。

  不是她有多幸运,而是她自出生起就不属于常规修炼者。

  她的精神力早就达到了八阶,这本身就意味着某种层级之外的存在注视过她。

  也许是系统,也许是她血脉中未知的东西。

  她低头看了看双手,掌心纹络清晰,皮肤晶莹如玉,灵力在经脉中游走丝滑无比,没有丝毫紊乱。

  她刚刚吞噬了超过三十头中低阶鬼物魂体,换作其他人早已爆体疯魔,而她……甚至连灵海都未动荡一丝。

  她不是没有代价。

  她欠了系统十万诡异值。

  可她也得到了所有这些——。

  吞噬之后,她的精神强度不仅恢复,甚至还隐隐超过了此前短暂解封八阶状态时的“幻觉边界”。

  她感知力大幅提升,灵魂感应范围扩大,连远处岩壁上那些看不见的禁制波动都能隐约感知。

 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
  呼吸间,气场已变。

  她周身的冤魂,在见到她连番吞噬同类后,已全数退至二十米之外,再无半点靠近之意。

  它们不再是围困者,而成了被压制的畏惧者。

  若小萌望着空中漂浮着的最后几只残魂,没有再动手。

  她知道,功法虽无损,但吞噬若成习惯,就不再是掌控,而是堕落。

  这功法对别人是魔,对她,是利刃。

  而利刃的可怕,不在于是否锋利,而在于持剑的人知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收鞘。

  她收起莲心,幽光散尽,识海归于沉静。

  她环顾四周,意识到那具盘坐的尸骸下方的地面,因灵力震荡微微裂开,一道暗金符文若隐若现,像是一条被掩盖的通道,又或是某种……传送封印的阵基。

  她目光一凝,向下走去。

  “该离开这地方了。”

  但在那之前,她得先看看——那魔头千年未能使用的“出口”,现在,能不能为她所用。

  深渊无光,死气沉沉。

  若小萌脚步轻缓,握着碎片的手指已因长时间紧绷微微发白。

  她一步步踏上那座沉睡于深渊尽头的巨大祭坛,神情冷峻,眼神冷静得近乎麻木。

  这就是魂影记忆中的地方。

  她知道,那残魂能在这处绝地活到今日,不是凭借毅力,而是依靠手中那块被称为“祭之钥”的碎片。

  只是他碎片不全,从未能靠近祭坛核心。

  祭坛上空,悬浮着淡淡的灰色灵雾,如同凝固的悲鸣。

  而最让人心惊的,是那二十根柱子。

  每根柱子都由一种暗红色不知名的金属铸成,通体布满幽光流动的图纹。

  柱身之上,铭刻着痛苦扭曲的鬼脸,有的嘶吼,有的沉默,有的哭泣……而在这些诡异的鬼面之间,挂着一具具尸体。

  先天境修士的尸体。

  十九具。

  他们的身体都被从胸口整齐撕裂,如被某种残忍的力量从内而外地生生扯开,血肉已干,气血全失,脸上的惊恐和痛苦,在死亡后仍未消散。

  那些不是普通的死亡。

  那是被吸干魂魄、生机、灵力之后的彻底“器化”。

  她目光缓慢地、逐具地扫过这些干尸,每一具都曾是强大的修士,而今却像是一块块灵力干涸的“试验品”,钉死在柱子上,被献祭,被剖析,被遗忘。

  她脚步却在第二十根柱子前猛地停下。

  她看到那具“新鲜”的尸体。

  不,不只是新鲜。是……熟悉。

  她怔住了。

  那是江妘璃。

  她的身影——那鲜明的发色、那熟悉的身形,即便衣衫破碎、皮肤苍白、血液流干,若小萌一眼便认了出来。

  她眼底的冷意倏然炸裂,整个人僵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
  在这鬼祭柱上,看到了她的尸体。

  江妘璃被贯穿挂在柱上,胸口同样裂开,血迹仍在往下渗。

  她的双眼微张,残留着痛苦和……某种不甘。

  最致命的,是她体内魂火彻底熄灭,没有一丝魂识残留。

  她已经死了。

  死得干净。

  “妘璃……”若小萌嘴唇颤了颤,却再没能说出第二个字。

  她感觉到胸口有一块东西在撕裂,那不是灵魂,而是情绪,是她这一路走来强行压下的所有愤怒、压抑、希望、妄想。

  她走到柱前,缓缓抬手。

  “我来带你回家。”

  她的声音很低,却极坚定。

  她伸出手,指尖轻触那根铁柱上穿透妘璃胸口的鬼钩,那东西像是活物,感受到外界灵力,竟微微收缩,想将尸体更紧地“吸住”。

  “滚开。”若小萌咬牙,猛然催动灵力灌入碎片。

  碎片发出轻微震动,一道淡金色光芒蔓延过指尖,鬼钩发出一阵刺耳的呻吟般咯吱响动,然后咔哒一声,从中断裂。

  江妘璃的身体缓缓从柱上滑落。

  若小萌一步上前,抱住她。

  她像捧一件易碎的瓷器,抱着她坐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
  江妘璃靠在她怀里,头微微垂着,眼神空洞,身体冰冷如石。

  若小萌低头,额头贴住她冰凉的额头,眼神空白,喃喃:

  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
  她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然后缓缓将江妘璃的身体放平,用碎片中的灵气替她封印残躯、锁骨、固形——如同对一位真正的战友做最后的尊重。

  她沉默地将她的衣服整理好,拉过破碎的披风盖住她的身体,然后才站起身,缓缓走向祭坛中心。

  若小萌静立在祭坛之中,脚下是阴气缭绕的黑岩,四周二十根柱子矗立如森冷巨塔。

  每一根柱上都挂着一具尸体,苍白干枯,胸口从中剖开,仿佛是被某种恶意之手从内向外撕裂,留下彻骨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