墟底封印加固后的第七日,烬海忽然起了漫天的寒雾,雾色呈诡异的灰黑色,裹着刺骨的冰碴,能见度不足三米。数据站的监测仪疯狂报警,王一冰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值,脸色沉得像墨:“雾里含腐蚀性的海气,浓度是安全值的八倍,接触皮肤会溃烂,吸入肺部会灼伤。”
码头的渔民刚想出海,被林野一把拦下,他抄起扩音的海螺喊:“所有人退回屋内,关好门窗!寒雾有毒,不许靠近海边!”可话音未落,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孩子的哭声——念汐跟着护海小队的低年级孩子偷跑出去,想捡雾里发光的“海珠”,此刻被困在百米外的礁石区,哭声被雾裹着,断断续续传过来。
阿渝急得浑身发抖,想去救孩子,却被王一冰拉住:“雾里的海气会伤了孩子,也会伤了你。我去,我带了精准的防毒面罩,能算清礁石的位置,误差不超十厘米。”他说着,迅速套上防腐蚀的防护服,又把另一套递给林野,“你跟我来,我探路,你接应,袁建琪留在码头,用数据站的雷达给我们标位置。”
袁建琪攥着雷达操控器,指尖抖得厉害,却强迫自己冷静:“你们走西北方向,那里的礁石间距最大,我每隔十秒报一次坐标,记住,雾里的磁场会干扰方向,只信我的数据,别信眼睛。”
寒雾里,能见度几乎为零,冰碴打在防护服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王一冰举着荧光测距仪,每走一步都精准测算:“前方五米,左偏三度,有块锋利的暗礁,林野,小心。”林野跟在他身后,手里攥着给孩子准备的面罩,心揪成一团——念汐的哭声越来越近,却也越来越弱。
忽然,王一冰的测距仪失灵了,磁场干扰让屏幕变成一片雪花。他沉住气,靠记忆里的礁石数据和袁建琪的坐标报数,一步步往前挪:“建琪,坐标偏移多少?”
“西北偏北两度,你们离孩子还有二十米!”袁建琪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,带着哭腔,却依旧精准,“注意,右前方三米,有暗流涌上来,温度零下十五度!”
王一冰猛地拽住林野,两人堪堪避开暗流,冰冷的海水溅在防护服上,瞬间结了层薄冰。就在这时,念汐的哭声停了,林野的心猛地一沉,疯了似的往前冲,却被王一冰死死按住:“冷静!乱冲会掉进暗礁缝里,我知道她在哪——刚才的哭声,来自左前方十七米,礁石堆的凹处。”
他凭着极致的细节记忆,终于在礁石凹处找到晕过去的念汐和另一个孩子。念汐的小脸冻得发紫,嘴角沾着灰黑色的雾沫,林野慌忙给她戴上防毒面罩,王一冰则快速检查孩子的体征:“呼吸微弱,体温35度,先抱回码头,用鲛族的温海草裹身,再喂热的海红果蜜,精准控制温度在38度,不能多也不能少。”
返程的路更难走,寒雾越来越浓,袁建琪的坐标报数也开始断断续续。王一冰让林野抱着孩子走在中间,自己在前方探路,防护服的手套被礁石划破,腐蚀性的海气瞬间灼红了他的掌心,他却一声不吭,只咬着牙报着方向:“左一步,稳!再往前三米,快!”
终于回到码头,阿渝早已带着鲛族的温海草等在门口,老媪熬好了热乎的海红果蜜。王一冰扯下防护服,掌心的灼痕红得吓人,袁建琪扑过来,含泪用特制的海草膏给他涂抹,动作却被他按住:“先算剂量,海草膏的厚度要0.5毫米,多了会闷坏伤口,少了没用。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数据!”袁建琪哭出声,却还是按他说的,精准涂抹药膏。念汐在阿渝的怀里慢慢醒过来,看到王一冰的伤,小声说:“王哥哥,对不起……”
王一冰蹲下身,冷冽的眉眼柔得不像话,摸了摸她的头:“不是你的错,是我没算好寒雾的来袭时间。以后巡海,要先看数据站的预警,记住,安全比捡海珠重要。”
寒雾直到次日清晨才散,阳光穿透云层落在码头上,照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。王一冰的掌心裹着纱布,却依旧坐在数据站里,复盘寒雾的成因和应对数据,密密麻麻写了满页:“寒雾每五年会来一次,下次提前三个月就能预警,我们要在码头装防腐蚀的雾帘,用江南的蒲草和烬海的海草混编,防护效果最佳。”
林野看着他的伤,沉声道:“这次多亏了你,一冰。若不是你,孩子怕是……”
“护海本就该算到所有风险。”王一冰打断他,却看向袁建琪,眼里藏着后怕,“只是这次,差点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袁建琪走过来,握住他没受伤的手,笑中带泪:“以后你的数据里,要加上一条——保护好自己,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护海。”
这场寒雾惊魂,像一记重锤,敲醒了所有人:护海从来不是风平浪静的温柔,也藏着猝不及防的凶险。可正是这些凶险,让主角团的羁绊愈发深厚——王一冰的精准,成了绝境里的生路;袁建琪的坚韧,成了慌乱时的底气;林野的果敢,成了守护时的屏障;阿渝的温柔,成了疗伤时的暖阳。
码头的灯依旧亮着,数据站的屏幕上跳动着新的预警参数,王一冰的掌心留了浅浅的疤,却成了他与这片海、这群人最深的联结。往后的日子,依旧会有风浪,会有险雾,可只要他们在一起,精准的细节能破开迷雾,温柔的坚守能抵御严寒,山海的约定,终会抵过所有惊魂时刻,岁岁安澜。
码头的渔民刚想出海,被林野一把拦下,他抄起扩音的海螺喊:“所有人退回屋内,关好门窗!寒雾有毒,不许靠近海边!”可话音未落,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孩子的哭声——念汐跟着护海小队的低年级孩子偷跑出去,想捡雾里发光的“海珠”,此刻被困在百米外的礁石区,哭声被雾裹着,断断续续传过来。
阿渝急得浑身发抖,想去救孩子,却被王一冰拉住:“雾里的海气会伤了孩子,也会伤了你。我去,我带了精准的防毒面罩,能算清礁石的位置,误差不超十厘米。”他说着,迅速套上防腐蚀的防护服,又把另一套递给林野,“你跟我来,我探路,你接应,袁建琪留在码头,用数据站的雷达给我们标位置。”
袁建琪攥着雷达操控器,指尖抖得厉害,却强迫自己冷静:“你们走西北方向,那里的礁石间距最大,我每隔十秒报一次坐标,记住,雾里的磁场会干扰方向,只信我的数据,别信眼睛。”
寒雾里,能见度几乎为零,冰碴打在防护服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王一冰举着荧光测距仪,每走一步都精准测算:“前方五米,左偏三度,有块锋利的暗礁,林野,小心。”林野跟在他身后,手里攥着给孩子准备的面罩,心揪成一团——念汐的哭声越来越近,却也越来越弱。
忽然,王一冰的测距仪失灵了,磁场干扰让屏幕变成一片雪花。他沉住气,靠记忆里的礁石数据和袁建琪的坐标报数,一步步往前挪:“建琪,坐标偏移多少?”
“西北偏北两度,你们离孩子还有二十米!”袁建琪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,带着哭腔,却依旧精准,“注意,右前方三米,有暗流涌上来,温度零下十五度!”
王一冰猛地拽住林野,两人堪堪避开暗流,冰冷的海水溅在防护服上,瞬间结了层薄冰。就在这时,念汐的哭声停了,林野的心猛地一沉,疯了似的往前冲,却被王一冰死死按住:“冷静!乱冲会掉进暗礁缝里,我知道她在哪——刚才的哭声,来自左前方十七米,礁石堆的凹处。”
他凭着极致的细节记忆,终于在礁石凹处找到晕过去的念汐和另一个孩子。念汐的小脸冻得发紫,嘴角沾着灰黑色的雾沫,林野慌忙给她戴上防毒面罩,王一冰则快速检查孩子的体征:“呼吸微弱,体温35度,先抱回码头,用鲛族的温海草裹身,再喂热的海红果蜜,精准控制温度在38度,不能多也不能少。”
返程的路更难走,寒雾越来越浓,袁建琪的坐标报数也开始断断续续。王一冰让林野抱着孩子走在中间,自己在前方探路,防护服的手套被礁石划破,腐蚀性的海气瞬间灼红了他的掌心,他却一声不吭,只咬着牙报着方向:“左一步,稳!再往前三米,快!”
终于回到码头,阿渝早已带着鲛族的温海草等在门口,老媪熬好了热乎的海红果蜜。王一冰扯下防护服,掌心的灼痕红得吓人,袁建琪扑过来,含泪用特制的海草膏给他涂抹,动作却被他按住:“先算剂量,海草膏的厚度要0.5毫米,多了会闷坏伤口,少了没用。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数据!”袁建琪哭出声,却还是按他说的,精准涂抹药膏。念汐在阿渝的怀里慢慢醒过来,看到王一冰的伤,小声说:“王哥哥,对不起……”
王一冰蹲下身,冷冽的眉眼柔得不像话,摸了摸她的头:“不是你的错,是我没算好寒雾的来袭时间。以后巡海,要先看数据站的预警,记住,安全比捡海珠重要。”
寒雾直到次日清晨才散,阳光穿透云层落在码头上,照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。王一冰的掌心裹着纱布,却依旧坐在数据站里,复盘寒雾的成因和应对数据,密密麻麻写了满页:“寒雾每五年会来一次,下次提前三个月就能预警,我们要在码头装防腐蚀的雾帘,用江南的蒲草和烬海的海草混编,防护效果最佳。”
林野看着他的伤,沉声道:“这次多亏了你,一冰。若不是你,孩子怕是……”
“护海本就该算到所有风险。”王一冰打断他,却看向袁建琪,眼里藏着后怕,“只是这次,差点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袁建琪走过来,握住他没受伤的手,笑中带泪:“以后你的数据里,要加上一条——保护好自己,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护海。”
这场寒雾惊魂,像一记重锤,敲醒了所有人:护海从来不是风平浪静的温柔,也藏着猝不及防的凶险。可正是这些凶险,让主角团的羁绊愈发深厚——王一冰的精准,成了绝境里的生路;袁建琪的坚韧,成了慌乱时的底气;林野的果敢,成了守护时的屏障;阿渝的温柔,成了疗伤时的暖阳。
码头的灯依旧亮着,数据站的屏幕上跳动着新的预警参数,王一冰的掌心留了浅浅的疤,却成了他与这片海、这群人最深的联结。往后的日子,依旧会有风浪,会有险雾,可只要他们在一起,精准的细节能破开迷雾,温柔的坚守能抵御严寒,山海的约定,终会抵过所有惊魂时刻,岁岁安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