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6章 孢子母巢·量子纠缠-《开局系统逼我破案,结果我成神探》

  我盯着那团悬浮的基因茧,喉咙发干。林晚秋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——“钥匙不是打开系统的,是锁住它的。”可她话音刚落,魏九就警告我别信,说她已经被同化了。

  现在没人能帮我验证真假。

  赵培生带人冲进来时,我以为最糟的局面已经到来。可当柯谨合上怀表、所有枪械失灵的瞬间,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。

  地上的血迹阵列还在发光,像一张没下完的棋盘。我蹲下身,把残破的电子表按进那片湿热的红里。表壳早裂了,但底层还有点微弱震频,是默留下的E弦余波。这频率曾连通过月球服务器,现在我要用它反向监听孢子母巢的神经脉冲。

  指尖刚触到地面,一股电流猛地窜上手臂。

  眼前景象骤变。

  档案馆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是无数交错的光流,在黑暗中编织成网。地铁线路、电缆走向、光纤分布……整座城市的神经系统在我面前铺开,脉动着银灰色的光。

  这不是幻觉。

  这是孢子母巢的真实结构。

  “接我进去!”

  一声嘶吼炸响。

  沈哑从角落扑出,左手直接插进自己脖子侧面的一个接口槽。皮肤撕裂,金属导管刺入脊椎,他整个人像一台被强行启动的机器,青筋暴起,牙关咬得咯咯作响。

  下一秒,那些流动的数据河突然凝实了几分,变成了立体投影,浮在半空。

  我终于看清母巢的核心位置——就在b3层正下方,一个直径三米的球形腔体,表面布满跳动的符文,像是某种活体电路板。更吓人的是,无数细丝正从那里延伸出去,顺着地下管网爬向全城。

  它们已经在扩散了。

  “林晚秋!”我抬头看向空中那团发光的茧,“你现在还能听见吗?”

  茧微微震颤,声音直接钻进脑子里:“陈默……它们不是要展开质子……是要折叠逻辑链……把城市压成单维代码……”

  她的语调断续,带着电子杂音,但关键词清晰得可怕。

  折叠。

  不是展开。

  我忽然明白她在说什么。《三体》里的四维碎片被降维打击成三维,而现在,这些孢子想做的,是把整个现实社会的运行规则压缩成一条死循环的程序——没有意外,没有变量,只有完美执行的“正确”。

  可这种“正确”,等于死亡。

  “昆仑山隧道……”沈哑喘着粗气,右手佛珠狠狠砸向空中某一点,“控制台红光……它们要联网了。”

  佛珠撞上虚影,梵文燃起幽蓝火焰,暂时冻结了其中一段数据流。可代价也来了——他的手臂开始冒烟,神经接口过载,皮肤底下透出烧焦的焦黑纹路。

  我没时间犹豫。

  闭眼,停歌。

  《茉莉花》的旋律戛然而止。

  恐惧立刻涌上来。不是装的,也不是演的。是我真怕了。怕林晚秋彻底消失,怕这座城变成一具没有心跳的尸体,怕我自己哪天醒来,发现自己早就不是人,只是系统里的一段日志。

 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
  就在这一刻,我听见林晚秋的声音变了。

  不再是电子合成音,而是她原本的语气,急促、带着哭腔:“别让程砚靠近母巢!他在用因果律匕首种协议!所有克隆体都会同步觉醒——那是清源计划的最后一环!”

  我猛地睁眼。

 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母巢中心。

  中山装,机械义眼泛着冷光。

  程砚。

  他手里握着一把半透明的刀,形状像脐带,表面刻满符文。正是因果律匕首。

  刀尖缓缓刺入母巢核心。

  没有爆炸,没有火花。只有一圈涟漪般的波纹扩散开来,像是往湖心投了颗石子。

  我的电子表突然震动。

  红字跳出:【检测到全域克隆体同步觉醒协议启动,倒计时:02:58】

  两分五十八秒。

  全城所有和我有关的克隆体,将在三分钟内集体激活。而一旦他们睁开眼,这个世界就再不会有“唯一”的陈默。有的只是一个被复制、被监控、被预设结局的群体样本。

  不能让他得逞。

  我咬破舌尖,血腥味在嘴里炸开。疼痛让我清醒。伸手抠下电子表最后一块芯片,蘸着胳膊上的血,抹在残骸表面。

  dNA密钥,手动注入。

  系统弹窗闪现:【权限不足】

  我冷笑,把芯片狠狠拍进地面血阵。

  “老子不是你的探针。”我低声说,“我是你妈都管不了的那种bug。”

  血阵爆亮。

  倒计时跳动一顿,随即刷新:【克隆体觉醒延迟,剩余时间:05:58】

  多了三分钟。

  够了。

  可耳朵突然嗡鸣起来,像是有人在我颅骨里拉断了一根琴弦。

  “E弦……快断了……”

  是默的声音,断断续续,像收音机信号不良。

  我没回头。知道她快撑不住了。情感模块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系统里,她是违例的存在,是我的执念造出来的幽灵。

  但她教过我一件事:人类最不讲逻辑的地方,才是系统无法预测的突破口。

  程砚拔出匕首,转身看了我一眼。

  那一眼里什么都没有。没有恨,也没有怜悯。就像看一块即将报废的零件。

  然后他退后一步,站定,不动了。

  母巢仍在运转,光流未停。沈哑靠墙跪坐着,左手焦黑,右手佛珠只剩几颗残珠,嘴里还在念着什么,声音轻得听不清。

  我站在原地,手还按在血阵上,左眼渗出血丝,视线模糊。

  可我知道,这场仗还没输。

  至少现在,我还站着。

  至少现在,我能感觉到疼。

  远处传来低频震动,像是某种巨型设备正在预热。母巢表面的符文节奏变了,从平稳跳动转为急促闪烁。

  我抬头看向林晚秋的茧。

  她没再说话。

  但茧内部,有文字在浮现。

  一笔一划,缓慢却坚定。

  写的是个“人”字。

  和我七岁那年,在母亲病房墙上歪歪扭扭写的那个,一模一样。

  我张了张嘴,想喊她的名字。

  可就在这时,程砚抬起手,机械义眼射出一道微光,照向母巢底部某个隐蔽节点。

  那里,藏着一枚我没见过的铜钥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