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 钟楼秘影·初探禁地-《开局系统逼我破案,结果我成神探》

  倒计时还在走。

  七十一小时五十九分五十八秒。

  我们站在那条锈蚀阶梯前,谁都没动。空气里有种说不清的滞涩感,像是有人把时间调慢了半拍,连呼吸都拖着影子。

  我低头看表,屏幕突然亮了,不是系统提示,也不是任务弹窗,而是一行字缓缓浮现:【侦测到高密度记忆残留,自动激活案件模块——钟楼连环自杀案,解锁‘时间残像捕捉’】

  “哈?”魏九冷笑一声,“现在连案子都能自动续费了?”

  我没吭声。这任务来得蹊跷,上一秒还在地下密室看觉醒者名单,下一秒就推了个新副本出来,连个缓冲都没有。更怪的是,地点显示为“清源警备学堂旧址钟楼”,可那地方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拆了,地图上连个标点都不剩。

  “不是拆了。”柯谨忽然开口,指尖轻抚墙面浮雕,“是被盖住了。”

  他话音刚落,头顶传来细微的嗡鸣。魏九右眼蓝光一闪:“光学迷彩层在松动,三十米上方有建筑轮廓……结构和校史馆藏图一致。”

  沈哑一直没说话,右手佛珠突然轻轻震了一下。她皱眉,低头看了眼手串,又抬头盯着前方黑暗:“这三个死者……我修过他们的脸。”

  “啥?”魏九转头,“你说谁?”

  “三天前火化的那批无名尸。”她声音很轻,“其中三个,是从钟楼跳下去的。”

  我猛地看向她。殡仪馆整容师的身份她从没刻意隐瞒,但也没提过这些细节。而现在,她居然能准确说出死者的来源——还是一个理论上早就不存在的建筑。

  “也就是说。”我摸了摸腕表,“这任务不是随便派的,它知道我们会来。”

  “不是知道。”柯谨摇头,“是设计好了让我们非来不可。”

  他说完,回头看了眼来路。那条我们刚走下来的阶梯,此刻已被一层灰白色薄膜封住,像凝固的玻璃胶,敲上去毫无回响。

  退路断了。

  “懂了。”魏九嚼了口口香糖,“系统现在不光当监工,还兼职包工头,活儿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。”

  我没理他,蹲下身检查地面鞋印。三道并列的痕迹,深浅不一,最外侧那道左脚印明显比右脚重,像是走路时习惯性偏左支撑。

  我闭眼,启动“痕迹回溯”。

  银蓝色微光从指尖溢出,贴着地面向前蔓延。几秒后,画面浮现——

  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踉跄前行,左手扶墙,步伐不稳。他左腿似乎受过伤,每走一步都要停顿半秒。走到拐角处,他忽然回头,眼神惊恐,嘴唇开合,像是在喊什么。

  我看清了他的脸。

  新闻通报里昨天刚发布的“已确认身份并完成火化”的失踪教师,张志远。

  “人明明烧了。”魏九盯着影像残影,“怎么还能在这儿走路?”

  “不是走路。”沈哑低声说,“是重复。”

  她蹲下来,伸手按在鞋印最深的位置。左手神经接口泛起暗红光泽,像是通了电的线路板。“他的脑电波最后七秒……在哼《国际歌》。”

  我心头一紧。

  这不是巧合。之前所有系统标记为“清除”的觉醒者,临终前都在哼同一段旋律。节奏不同,但旋律核心一致,像是某种加密信号。

  “所以这不是自杀。”我说,“是清理程序。”

  “而且执行得很勤快。”魏九扫了眼通风管道,“最近一次有人下来,不超过六小时。粉尘扰动还没沉下去。”

  我站起身,目光落在前方那扇铁门上。没有把手,没有锁孔,只有一块嵌入墙体的海棠花纹浮雕,样式古旧,边缘带着锈迹般的暗红色污渍。

  我伸手碰了下。

  指尖传来温热触感,像是摸到了刚停止跳动的器官。浮雕缝隙里渗出一点黏稠液体,颜色介于机油和血之间,顺着纹路缓缓滑落。

  “别碰!”柯谨突然出声。

  我缩手,发现食指已经沾了一丝红痕,擦不掉,像被吸进了皮肤表层。

  柯谨快步上前,掏出怀表打开后盖。胎发丝悬在浮雕上方,微微颤动,随后竟开始逆向旋转,一圈、两圈、三圈。

  “这是……1907年清源警备学堂的毕业徽记。”他声音压得很低,“当年一场大火后,所有相关标识都被销毁,理论上不该存在。”

  “理论上?”魏九挑眉。

  “理论上。”柯谨重复一遍,目光没离开浮雕,“但现在它不仅存在,还在回应胎发丝的频率。”

  话音未落,铁门发出一声闷响,像老式电梯到底的提示音,随即缓缓下沉,露出后面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,台阶边缘泛着幽绿微光,像是涂了夜光漆。

  我腕表震动,新提示弹出:【任务更新:破解钟楼连环自杀案,解锁‘时间残像捕捉’】

  “感情咱这就正式打卡上班了?”魏九咂嘴,“连实习期都省了。”

  我没接话,盯着那条向下的路。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铁锈味混着陈年纸张的气息,像是档案室久未通风的味道。

  沈哑站在我旁边,佛珠攥得紧紧的,左手神经接口的红光越来越亮。她盯着阶梯深处,眼神有点空。

  “你看见什么了?”我问。

  她没回答,只是抬起左手,指尖指向第三级台阶。

  我顺她手指看去。

  那里什么都没有。

  可就在下一秒,我的“痕迹回溯”自动触发。

  一道模糊人影浮现——是个穿中山装的男人,背对着我们站在台阶上,手里拎着一只金属箱,箱子边缘刻着编号:**qY-78-3**。

  那是母亲死亡当天的病房编号。

  人影只存在了不到两秒,随即消散。

  “刚才……你们看到了吗?”我问。

  魏九摇头。柯谨皱眉。沈哑依旧盯着那个位置,嘴唇微动,像是在默念什么。

  我低头看表,任务进度条空着,但底部多了一行小字:【记忆残留强度:67%,建议使用‘逻辑链强化’辅助解析】

  “看来。”我捏了捏鼻梁,“这地方不光关着死人,还藏着活的记忆。”

  “问题是谁的记忆。”柯谨收起怀表,“你的?系统的?还是……本该消失的那群人的?”

  魏九活动了下手腕,把最后一块蓝莓口香糖塞进嘴里:“管他是谁的,反正来了就得干活。总不能让系统白嫖咱们这么久吧?”

  我点头,迈步向前。

  刚踏上第一级台阶,脚下绿光骤然变亮,像是踩中了某种感应装置。整条通道的墙壁开始浮现细密纹路,像是电路板上的走线,迅速汇聚到尽头一扇更厚重的铁门前。

  门中央,又是一个浮雕。

  这次是眼睛。

  一只睁开的眼睛,瞳孔位置嵌着一枚铜钮,样式和我床底铁箱里的七把钥匙完全一致。

  我摸出七号铜钥。

  钥匙刚靠近,铜钮自行转动,咔哒一声,门缝里溢出一股冷风。

  风里夹着一段旋律。

  断续、沙哑,却清晰可辨。

  是《茉莉花》。

  我猛地抬手捂住耳朵。

  可那声音不在外面。

  在我脑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