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尘埃真相:床底箱子的终极秘密-《开局系统逼我破案,结果我成神探》

  铁门撞上脚底的瞬间,我人已经瘫在宿舍地板上了。

  不是摔的,是被吐出来的。黑洞那玩意儿干的活儿,跟食堂打饭大妈手抖一个德行——说好送我到焚化炉地基,结果把我扔回了起点。唯一带回来的纪念品,是胸口那层银灰色的量子尘埃,现在正贴着我左胸第三根肋骨,凉得像块退烧贴。

  我撑着床沿坐起来,视线直接钉在床底。

  铁箱在渗水。

  准确说是紫色液体,从箱缝里慢慢往外爬,滴在地板上不散,反而像活物似的往七芒星图案方向聚。我伸手一碰,指尖发麻,仿佛捅进了通电的插座。

  电子表突然震起来,表盘裂了道缝,冷冰冰的电子音和另一个声音叠在一起:“建议逃离。”

  “打开它。”

  前者是系统,后者——像林晚秋,又不像。像是有人用她的声带,重新拼了一句话。

  我甩了甩头,把匕首从腰带上抽出来。刀刃在掌心一划,血顺着纹路往下淌。上回靠痛感定帧,这回试试痛感开锁。

  血碰到箱子表面那圈动态七芒星,纹路立刻亮了,像被泼了荧光剂。电子表震得更猛,表带差点崩断。我咬牙把血抹满整个星纹,金属表面开始发烫,嗡鸣声顺着地板传到脊椎。

  还不够。

  我抖出胸口那层量子尘埃,撒向锁孔。

  尘埃没落地,自己在空中排成一串数字:1985.04.12。

  日期一成型,箱盖“咔”地弹开,像有人在里面按了遥控器。

  箱子里没钥匙,没文件,只有一本巴掌大的实验日志,封皮是暗红色,摸上去像干涸的血痂。我刚碰到它,纸页自己翻了起来,浮现出字——血红色,歪歪扭扭,像用指甲抠出来的。

  “第七代陈默,编号qY_7-01,第七次轮回启动。”

  我盯着那行字,心跳快了一拍。字迹跟着抖了一下,紧接着,脑子里“轰”地炸开一段画面:我躺在宿舍床上,脖子被什么东西勒住,视线模糊,最后一眼是床底铁箱微微开了一条缝。

  那是第一次死。

  鼻腔一热,血开始往回流,不是往外喷,是逆着往上冲,呛进喉咙里有股铁锈味。我摘下电子表按在太阳穴上,残存的“逻辑链强化”能力勉强压住记忆入侵。这玩意儿现在跟过期感冒药似的,吃三片才顶一片用。

  日志继续翻页。

  “第一轮回:窒息于宿舍床底,死因:系统激活反噬。”

  “第二轮回:焚化炉控制室,高温碳化。”

  “第三轮回:镜廊第七面,认知崩溃。”

  ……

  每读一行,就闪一次死亡记忆。第七次是被自己用因果律匕首刺穿左腕,血喷在电子表上,系统提示音说:“管理员权限认证完成。”

  我咳出一口血沫,把日志甩到床上。这哪是记录?这是判词。我的命,早就被写进这本破本子里,翻都翻不掉。

  电子表突然发出倒计时音:“00:07:07”。

  不是任务提示,是倒计时。我摸了摸颈动脉,跳得像打鼓。系统在预警——我的身体快撑不住了。

  我扯下鞋带,绕在左手腕上死命勒紧,痛感拉回一丝清醒。这招还是从老周那儿学的,那老头总说:“人晕之前,先让疼醒过来。”

  我重新抓起日志,闭眼哼起《茉莉花》。调子一起,心跳慢慢稳下来,纸上的字也不再乱跳。

  最后一行字清晰浮现:

  “第七代陈默将通过七个林晚秋完成最终进化。系统创始代码,藏于宿主最初记忆容器——床底铁箱。”

  我盯着“最初记忆容器”这几个字,差点笑出声。

  合着我睡了两年的床,底下躺的是个U盘?

  我伸手去掏箱子底层,指尖碰到一块凸起。抠出来是一枚铜片,刻着“7-01”,背面写着“qY”。我翻来覆去看了三遍,确认这不是我藏的辣条包装纸。

  突然,日志自燃。

  没火苗,没烟,整本子直接变成紫色火焰,烧得安静又诡异。灰烬没落,反而飘起来,在空中拼出七个坐标:

  宿舍床底(现址)

  焚化炉控制室b7

  镜廊第七面反射点

  保险柜密室中央

  锅炉房量子坍缩区

  档案室黑板北侧

  钟楼摆锤正下方

  每个坐标后面都跟着一串编号:qY_7-01。

  我盯着最后一个——钟楼。那是我每次记忆闪回的终点,也是电子表第一次震动的地方。现在它成了第七个死亡点。

  系统提示音又响了:“检测到创始代码具象化,建议立即逃离。”

  我冷笑,把电子表按进铁箱内壁,想录点数据。可下一秒,表壳开始软化,像被高温熔化,金属表面渗出黑色液体,顺着箱体往下流。再看表盘,指针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滚动代码,字体像极了日志上的血字。

  “逃离”两个字在屏幕上闪了三下,突然被覆盖。

  变成:“回归”。

  我猛地抽手,表带已经和铁箱锈在一起,分不开了。我扯了两下,金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像有人在用指甲刮黑板。

  箱子里突然传出滴答声。

  不是电子表,是铁箱本身在响。声音从底部传来,节奏稳定,像心跳。我趴下去听,发现那声音和我脉搏同步。

  更离谱的是——箱内壁开始浮现文字,不是刻的,是像汗一样慢慢渗出来的:

  “你不是使用者。”

  “你是被使用的容器。”

  “代码已激活,宿主协议重写中……”

  我抄起匕首,一刀插进箱缝。

  金属没断,反而像活物一样把刀刃裹住。紫色液体顺着刀身往上爬,碰到我手指的瞬间,脑子里“轰”地炸开一段记忆——

  我站在实验室里,穿白大褂,手里拿着注射器,针管里是紫色液体。对面是婴儿,躺在培养舱里,眼睛睁着。

  我走过去,掀开襁褓,把针扎进他左臂。

  动作熟练,像做过无数遍。

  然后,婴儿抬头,看了我一眼。

  那眼神,是我今天早上照镜子时,看见的自己的眼神。

  我拔出匕首,刀刃上沾的紫色液体滴在日志残灰上,灰烬突然扭动,拼出最后一行字:

  “你打的针,是你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