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4章 回归团队,信息共享-《开局系统逼我破案,结果我成神探》

  老周站在路灯下,工具箱搁在脚边,头也没抬。我停下脚步,喘了口气,背上魏九的重量压得我膝盖发软。

  “你再晚三分钟,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像从井底浮上来,“我就要把拖把泡进硫酸里等你们了。”

  我没力气接梗,只把魏九往上托了托:“里面有人等着?”

  “柯谨在擦黑板。”他说,“沈哑煮了壶咖啡,说是给‘活着回来的人’准备的。”

  我点点头,往前走。老周没动,也没拦,只是弯腰捡起工具箱,跟在我身后半步远的位置。他的影子斜拉在地上,比路灯还长。

  据点是废弃图书馆的地下书库,入口藏在一本《世界地理》的后面。我用铜钥匙片划过书脊,暗门滑开时带起一阵陈年纸张的霉味。

  柯谨站在墙前,手里捏着半截粉笔,正在画一组环形符号。那墙原本贴满了旧报纸,现在被清出一块空白,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拓扑线条。他听见动静,转过头来,灰布长衫袖口沾着粉笔灰。

  “回来了?”他问,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有没有下雨。

  “回来了。”我把魏九放在临时搭的担架上。沈哑立刻凑过去,手指轻轻搭在他太阳穴两侧,闭眼不动。

  “瞳核烧毁百分之六十三,神经回路紊乱。”她睁开眼,“还能说话,但别让他想太多。”

  我摘下手表,甩了两圈散热。表盘边缘已经裂了道缝,红光一闪一灭,像是在抽风。

  “能撑住就行。”我靠在桌边,“刚才那段残像……得放一遍。”

  柯谨点头,走到角落搬了块旧投影布下来,挂在墙上。沈哑则从佛珠里抽出一根细线,接到魏九手腕脉门处,另一端连到一台改装过的老式录音机。

  “准备好了。”她说。

  我深吸一口气,启动“时间残像捕捉”。

  眼前画面扭曲了一下,随即浮现敌营走廊的影像——那是我们突围前十秒的场景。画面断断续续,夹杂着雪花纹和乱码般的符号流。No.6掌心的光球还在膨胀,但镜头一晃,切到了侧面通风板。

  “停!”柯谨突然出声,“倒回去三帧!左边那个波形!”

  我咬牙维持能力输出,脑仁像被螺丝刀搅着。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嗡嗡响:【精神负荷91%,建议终止】

  谁要听建议。

  我把画面往回拖了一点。果然,在爆炸前的一瞬,通风板震动频率出现了一个极短的脉冲信号,波形呈锯齿状上升。

  “这个频率……”沈哑睁大眼,“我在三具觉醒者尸体的记忆碎片里见过。”

  “什么时候?”我问。

  “他们死前七秒。”她声音低下去,“都在哼一段旋律。”

  “哪段?”

  她没回答,而是抬起右手,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。

  哒、哒哒、哒哒哒——

  我猛地反应过来:“《国际歌》开头?”

  她点头。

  柯谨忽然蹲下身,在地上用粉笔画了个双螺旋结构,中间穿插着共振波标记。“这不是攻击频率,是唤醒信号。”他说,“他们在激活什么。”

  “钟楼。”我脱口而出。

  所有人都静了一秒。

  “你怎么知道?”沈哑问。

  “不是我知道。”我摸了摸左腕,“是这玩意儿每次靠近钟楼方向,都会自动刷新一次日志。而且……我妈的死亡档案里,有一栏备注写着‘同步校准完成’,日期就是钟楼建成那天。”

  柯谨站起身,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讲义,翻到第137页。那页夹着一张泛黄图纸,上面画着一座地下环形腔体,标注着“未登记能源节点”。

  “位置对得上。”他说,“就在钟楼下五十米,混凝土层下面。”

  “所以他们的计划不是抓人,也不是审讯。”我揉了揉太阳穴,“是清场。”

  “高维脉冲覆盖全城,所有觉醒者意识在同一频率下共振崩解。”柯谨轻声说,“就像把U盘格式化,不留一点数据残渣。”

 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魏九呼吸的杂音。

  “可为什么选月圆夜?”沈哑皱眉,“月亮跟这玩意儿有什么关系?”

  “引力潮汐。”我说,“大气电离层最不稳定的时候,信号穿透力最强。而且……逻辑孢子最喜欢这个时候繁殖。”

  话刚落,魏九突然抽搐了一下,嘴里嘟囔了一句:“第七次……同步已完成……”

  我和柯谨同时抬头。

  “他说什么?”沈哑问。

  “这是刻在敌营金属管上的字。”我盯着魏九,“也是我床底下第七把钥匙对应的编号。”

  柯谨慢慢走到墙边,把图纸贴在投影布旁边,又用粉笔连了几条线。那些线条最终汇聚成一个倒置的三角,顶点直指钟楼。

  “我们一直以为他们在追杀我们。”他低声说,“其实他们在等一个时间点。”

  “等什么?”沈哑问。

  “重启。”我说,“整个系统的大版本更新。”

  就在这时,手表突然剧烈震动,红光连闪三下。

  【新日志生成:最后一次同步倒计时开启】

  我没动,只是盯着那行字。

  柯谨看了我一眼:“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,是因为你早就经历过这些事,对吧?”

  我笑了笑,没否认。

  “那你记得吗?”他问,“第一次醒来是什么时候?”

  我闭上眼。

  记忆深处有个画面——漆黑的房间,墙上挂钟停在十二点零七分,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背对着我弹琴,琴弦一根根断裂。

  然后是母亲的声音:“别相信会唱歌的机器。”

  我睁开眼:“我不记得了。但我记得味道。”

  “什么味道?”

  “铁锈,还有……蓝莓口香糖。”

  沈哑猛地看向魏九。

  他还在昏睡,嘴角却微微翘了一下,像是做了个梦。

  柯谨拿起粉笔,在墙上写下一行数字:**63:00:00**

  “距离月圆夜,还有六十三小时。”他说,“这次,他们会一次性清除所有变量。”

  “包括我们?”沈哑问。

  “包括所有‘不该存在’的人。”柯谨看着我,“比如,一个本该在十八岁生日当天死于实验室火灾的男孩。”

  我没吭声。那场火,烧掉了母亲的研究资料,也烧出了我的第一个记忆闪回。

  沈哑忽然站起身,走到投影布前,手指抚过共振模型图中的某一段曲线。

  “这个频率……”她喃喃道,“和《国际歌》第三小节的主音调……完全一致。”

  “所以他们不是在清除觉醒者。”我站直身体,“是在替换成另一种秩序。”

  “什么样的秩序?”

  “没有反抗,没有记忆,所有人齐步走的那种。”

  柯谨把最后一截粉笔折断,扔进垃圾桶。

  “那我们就得做点不守规矩的事。”他说,“比如——让钟楼提前响一次。”

  我正要说话,手表突然发出一声短促蜂鸣。

  屏幕上跳出一行新信息:

  【检测到异常信号源:坐标与1985年实验日志记录重合】

  我抬头看向其他人。

  “有人刚刚启动了清源计划的老服务器。”我说,“就在城市东区。”

  沈哑的手指微微一颤。

  柯谨缓缓戴上手套。

  门外,老周的拖把声停了。

  我按下通讯器按钮,声音很轻:

  “准备出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