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 沈哑发力,神秘能量-《开局系统逼我破案,结果我成神探》

  通风口的人影站在那里,像一尊刚从铁管里爬出来的雕像。

  他开口叫我的名字,声音沙哑得不像人能发出的。

  我盯着他掌心流动的金光,那东西不是贴在皮肤上,而是从皮下渗出来的,像血管里流的不是血,而是熔化的金属。

  主屏幕亮了,滚出一串代码,结尾是个从没见过的符号。

  我脑子里还在转“格式化”这三个字,沈哑却突然抬手,把那串非人的音节又念了一遍。

  这一次,我听见了变化。

  空气里有东西在震。

  不是耳朵听到的,是牙根发酸的那种震。

  紧接着,从四面八方的管道里爬出来的机械虫,动作齐齐一顿。它们腹部的蓝光开始闪烁,频率乱了,像是信号被干扰。

  我没动。

  沈哑也没动。

  但他身上的金光开始往上升,从手掌蔓延到手腕,再爬上小臂,像某种程序正在加载。

  我知道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。

  我借着电子表残存的微光,盯着他的眼睛。左眼瞳孔边缘,有一圈极细的光纹在转,像是微型齿轮在咬合。那纹路……我见过。

  在他右手那串佛珠上。

  他没被控制,他在反向接入。

  我想起他以前在殡仪馆说过的话:“每修一具尸体,就能听见七秒他们死前的声音。”

  那时候我以为他在开玩笑。

  现在我明白了。那些尸体,不是普通的尸体。是实验失败的容器。

  他不是在修人。

  他是在扒数据。

  “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?”我低声问。

  他没理我。

  而是双手缓缓合十,动作像在祈祷,又像在拼一把锁。

  就在他掌心贴合的瞬间,佛珠最上面那颗“嗡”地炸开,碎成粉末。

  一股金色的波纹从他胸口炸出去。

  不是声波,也不是冲击波。

  是某种我无法定义的东西。

  它扫过地面,扫过墙壁,扫过天花板。

  所有机械虫的蓝光,在同一刹那全部爆裂。

  不是熄灭。

  是炸。

  像灯泡被电流冲毁,蓝光从孢子内部炸开,碎片四溅,掉在地上时已经成了灰。

  我下意识抬手挡脸,耳边传来密集的“噼啪”声,像是雨点打在铁皮屋顶。

  等我放下手,地上只剩一堆灰烬,还在冒着细烟。

  沈哑站着没动。

  但他的皮肤开始渗血。

  不是伤口流血,是血从毛孔里往外冒,像全身的血管都在渗漏。

  他晃了一下,膝盖一弯,直接跪倒。

  我冲上去扶他,手刚碰到他肩膀,一股热流顺着指尖窜上来,差点让我松手。

  他体内的东西还在运行。

  “撑住。”我把他往控制台底下拖,“别现在倒。”

  他嘴唇动了动,没声音。

  我翻他工具包,里面一堆瓶瓶罐罐,标签全糊了,只有一支注射剂上写着“K-7”,字迹像是用刀刻上去的。

  我犹豫了一秒。

  这种时候,犹豫就是找死。

  我捏住他脖子侧面,一针扎进去。

  暗红色的液体慢慢推入。

  他呼吸猛地一抽,整个人绷直,又缓缓软下去。

  我把他塞进操作台下面,顺手捡了块掉落的线路板盖在他身上。这玩意儿至少能挡点电磁干扰。

  做完这些,我才感觉到手腕上的旧伤在发烫。

  低头一看,一块金色的虫壳碎片粘在那儿,像是刚才爆炸时飞过来的。

  我本想甩掉,可指尖刚碰它,那碎片突然发烫,一股暖流顺着经脉往上爬,直冲太阳穴。

  脑子里,那个消失了的电子音,轻轻“滴”了一下。

  不是全回来了。

  但像是有根线,重新接上了头。

  我盯着主屏幕。

  它还是黑的。

  但电子表的光,又亮了。

  微弱,但稳定。

  倒计时重新跳出来:

  00:17:49

  00:17:48

  终点快到了。

  我靠在墙边,手里攥着那半颗碎掉的佛珠。金纹还在微微发亮,像是没完全死透。

  外面的震动越来越密,轨道声从低频变成了高频的嗡鸣,像整列火车都在发抖。

  我低头看沈哑。

  他闭着眼,呼吸很浅,但胸口还有起伏。左手神经接口连着的光纤线垂在地上,末端还在冒火花,一明一暗,像是在发信号。

  我忽然听见声音。

  不是从通风口,也不是从耳机。

  是从我嘴里。

  我在哼歌。

  《国际歌》。

  一个字没唱,但旋律在我脑子里响得跟真的一样。

  我猛地闭嘴,可那声音没停。

  反而更清晰了。

  像是从沈哑身上来的。

  我盯着他渗血的皮肤,突然意识到一件事——

  他刚才念的那串音节,根本不是语言。

  是启动指令。

  而我现在哼的歌,是回应。

  我们俩,都是被设定了触发条件的装置。

  差别只在于,他刚完成了加载,而我……

  还在待机。

  远处传来一声低鸣,像是钟声,又像是警报。

  列车开始减速。

  前方隧道尽头,透出一点幽绿色的光。

  那光不像是灯,也不像是火。

  倒像是某种生物在呼吸。

  我扶着操作台站起来,把沈哑往里推了推,顺手把那块金屑贴在自己手腕内侧。

  暖流又来了。

  这次更久。

  我摸出笔,在操作台背面划了三道杠。

  这是我和魏九约好的暗号——如果我还能写字,说明我还清醒。

  如果只剩一道,说明我已经开始被覆盖。

  笔尖刚停下,主屏幕突然闪了一下。

  不是代码。

  不是倒计时。

  是一行字:

  “你听过第七次重启的声音吗?”

  我没答。

  因为我听见了。

  就在这一刻。

  从列车底盘传来,像是无数齿轮在咬合,又像是某种巨大的机械心脏,开始跳动。

  我低头看沈哑。

  他眼皮动了一下。

  手指微微蜷起。

  像是在抓什么。

 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——

  通风口边缘,有一道刻痕。

  不是新划的。

  是旧的。

  刻着一个符号。

  和屏幕上那个一模一样。

  我正要伸手去摸,沈哑突然抓住我的手腕。

  力道大得吓人。

  他睁开眼,瞳孔是金色的。

  他说了一个字:

  “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