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温柔?…嗯-《东的方向星之所向》

  晨光还未完全漫进卧室,东就轻手轻脚地起身。我迷迷糊糊翻了个身,瞥见他套训练服的身影,嗓音带着未醒的沙哑:“怎么这么早...”

  他俯身凑过来,指尖蹭了蹭我的脸,笑着:“今天想给自己加练一下,多出遍早操。”

  我努力撑开眼皮,拽住他衣角不让他走:“那今天换我去接你下训,你跑来跑去太累啦。”

  东眼睛亮起来,整个人又趴回床上把我圈在怀里,压得枕头“噗”地陷下去:“真的?那我能期待一整天!”说着在我脸上胡乱亲了几口,直到我笑着:“啊!别亲啦,给你亲清醒啦睡不回去啦!”

  下午四点,我特意提前翘了班,早早来到训练馆外。

  透过玻璃门,远远就看见东在球台前挥汗如雨,白色T恤被汗水洇出深色痕迹,击球的脆响混着教练的喊声此起彼伏。

  我隔着玻璃拼命挥手,他立刻小跑着过来,发梢的汗珠甩在护腕上:“这么早就来啦?”

  还没等我回答,几个路过的小队员突然起哄:“哇东哥!嫂子好温柔啊!”我被夸得耳尖发红,东却单手撑在门框上,歪头笑得狡黠:“嗯~温柔?”说话间目光突然变得意味深长,“也有不温柔的时候。”

  他的思绪想起当时他嘴馋偷吃了我藏在冰箱最底层的草莓蛋糕,被发现时我举着叉子“审判”他的模样;还有某天回家,来分欢脱地扑进他怀里,我气鼓鼓抱着手臂假装吃醋不理他的样子;还有上个月因为他训练太忙总爽约,我在电话里据理力争、字字铿锵的架势...这些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闪过,他忍不住笑出声,连小队员疑惑地追问都没听见。

  “傻笑什么呢?”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
  东突然伸手把我散落在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,动作自然得像呼吸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...这样的日子,比赢多少冠军都甜。”话音未落,训练馆里又传来教练的催促声,他却舍不得松手,最后还是被我轻轻推了把:“快去训练,等下奖励你巧克力!”

  东倒退着往场地走,眼睛始终没离开我,还朝我比了个心,惹得小队员们又是一阵哄笑。

  我抱着零食袋在休息区坐下,看着他重新投入训练的背影,忽然觉得,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在他训练场等他,真好。

  晚上洗完澡,我裹着浴巾推门出来,瞥见东窝在沙发上专注盯着电视里的乒乓球赛重播,遥控器在指尖灵活翻转。

  我便随手捞起他搭在椅背上的黑色训练短袖套上,宽大的衣摆几乎盖住大腿。

  “看什么这么入神?”我赤脚踩过地毯,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。

  东下意识伸手揽住我腰,眼睛却没离开屏幕:“分析对手的新发球战术。”话音未落,我突然捧住他脸,在他唇角重重亲了一口,紧接着油腻的搂住他肩膀,故意压低声音:“男人,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。”

  东被逗的直咳嗽,转头看我时眼睛笑成两道月牙:“宝,下午小队员看你来训练中心,他们都说你好温柔漂亮。”

  我挑眉笑着点点头:“嗯,他们说的对。”说话间还故意挺直腰板,学着偶像剧里霸道总裁的架势拍了拍他肩膀。

  “噗——”东彻底笑出了大小眼,笑到整个人往后仰。

  他抓住我不安分的手腕,轻轻从肩膀上拿下来:“宝,温柔?你现在多少有点n,哈哈哈!”说着还学我刚才的样子,用夸张的语气重复那句油腻台词。

  我立刻瞪眼作势要扑过去挠他痒痒,恶狠狠地说:“樊振东,给你一次重说的机会!不然看我打不打你!”他却眼疾手快,一把将我搂进怀里,修长的手指捏住我脸颊肉,左右揉了揉,随后低头在我撅起的嘴上连亲好几下,得逞地挑眉:“温柔?”

  我被亲得晕头转向,伸手推他却被反扣住手腕按在沙发上。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,眼底盛着狡黠的笑意:现在知道谁是真正的了?

  我刚要反驳,他又在我唇上啄了一下,随后翻身躺回沙发,把我整个人捞进怀里:行啦,我家宝贝最温柔。不过...他的声音突然压低,带着几分沙哑,下次能不能别穿我衣服?再这样...我可控制不住。

  我这才反应过来宽大的短袖下只啥也没穿,脸颊瞬间烧起来,伸手捶他胸口:樊振东!你满脑子想什么呢!

  东笑着握住我的手,十指交扣。我刚要从他怀里挣脱,他却突然收紧手臂,下巴搁在我头顶轻轻蹭了蹭:“别动,让我抱会儿。”

 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,却又格外温柔。我乖乖地窝在他怀里,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,原本假装生气的情绪也渐渐消散。

  电视里的球赛还在继续,解说员激动地喊着“漂亮的扣杀”,可东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屏幕上。

  东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我后颈的发丝,忽然开口:“宝,其实我觉得你什么样都好。凶巴巴的样子像小刺猬,软乎乎撒娇的时候又像小猫。”

  我抬起头,正好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眼睛,忍不住哼了一声:“少贫嘴,刚才还说我不温柔。”

  “那是逗你玩的。”他低头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,“你知道吗?每次训练累得快撑不住的时候,一想到晚上能回家见到你,就又有劲儿了。今天在训练馆看到你站在门口等我,我感觉自己发球都更准了。”

  我被他说得心里软软的,伸手捏了捏他的脸:“Kevin哥油嘴滑舌,越来越会哄人了。”

  “我说的是真的。”他突然认真起来,目光灼灼地看着我,“以前总觉得,只有站在最高领奖台上,听着国歌奏响,才算是成功。现在才明白,最幸福的事,是能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