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深山洞府修真性-《讨封失败?我成最强出马仙!》

  听到爪子尖挠门声时,我心里就咯噔一下。

  这动静,太熟了,熟得让我头皮发麻。

  这就是黄家爪子挠门的声!

  而且,怎么来得这样快?

  这不过也就二三十分钟吧?

  “来了来了!”

  一开门,我整个人呆愣在原地。

  我以为顶多是十八哥带着几只刚化形的小黄皮子,或者胡爷那两个可能病恹恹的曾孙狐狸崽子回来应应急。

  毕竟我临走前嘱咐得清楚,堂口刚立,地方不大,要的是能跑腿、听使唤的,不是来享福的。

  结果…

  门外乌央乌央站了一群!

  一道黄影就炮弹似的撞进我怀里,带着一股子山风和松油味儿,是我家十八哥。

  他爪子扒着我肩膀,兴奋得尾巴根儿都在抖,嘴里嚷嚷着:

  “妹儿!妹儿!你看我把谁给你请来了!咱爹咱娘!大哥二哥三姐!都来了!还有…还有那谁谁家的!”

  他话音没落,我便听见了一声清嗓子的声音。

  打头的,是我爹黄自强同志。

  他依旧是那副背着手迈着八字步,下巴恨不得抬到天上去的架势,破锣嗓子已经开嚎:

  “瞅瞅!瞅瞅我老闺女这新置办的地界儿!敞亮!就是这门框子矮了点,磕老子脑袋!”

  他一边说,一边装模作样地揉了揉其实啥事儿没有的脑门。

  我好笑的跟着点点头,他又不是人形来的,离那门框还有一人高呢。

  门槛给他绊一跟头还差不多。

  紧跟在他后头,风风火火挤进来的,是我娘黄金梅。

  她那眼神儿跟探照灯似的,从我头顶扫到脚底板,嘴里噼里啪啦就没停过:

  “哎呦喂我的老闺女!瘦了!指定是操持这堂口累的!娘给你带山货来了!还有你三婶腌的咸菜疙瘩,你最爱吃那个!这地方…嚯!是比之前那小鸽子窝强!就是这堂单呢?快让娘瞅瞅俺们老黄家名号排哪儿了?”

  他俩身后,呼啦啦涌进来一大帮子。

  我大哥咧着大板牙冲我嘿嘿笑,身后还领着他家刚能化人形没多久,正啃着松子儿的小崽子。

  二哥没说话,只是沉稳地冲我点点头,手里拎着俩沉甸甸的麻袋,一股子山鸡野兔的腥臊味儿。

  最让我意外的是三姐,她还是那副聪明黄皮子特有的淡定样儿,怀里抱着她家最宝贝的那只油光水滑的小黄皮子,冲我挑了挑眉,那眼神分明在说:

  我就知道你得搞出大动静。

  她身后也跟着几个一看就挺机灵的小辈。

  这阵仗已经够大了!

  可还没完!

  门口人影晃动,又进来几位。

  这几位一露面,整个屋里的空气都凝了一下。

  他们…全部是人形。

  为首的是位穿着墨绿色缎面长衫的老者,须发皆白,面容清癯,手指间盘着一串油亮的黑檀木珠子,眼神锐利。

  我认得他,是住在秃顶子山深潭边的常家太爷常天龙!

  那可是我们那片儿常蟒仙家里跺跺脚地皮都颤三颤的老祖宗!

  和咱家老祖宗齐名的!

  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气度沉稳的中年人,一看就是道行不浅的常仙。

  旁边还站着一位穿着藕荷色旗袍、满头珠翠的妇人,端庄贵气,手里摇着一柄小巧的团扇。

  她身后跟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,眼睛滴溜溜地转,好奇地打量着四周。

  这是…胡家那位出了名富贵的姑奶奶胡玉珍?

  最后头还有两位,一位穿着灰色粗布褂子,像个老农,但眼神精光内敛,是灰家一位德高望重的掌事灰天霸。

  另一位则是个沉默寡言的白面书生,腰间别着个药锄,身上带着淡淡的草木清气,是白家那边颇有名气的药师白茯苓!

  我…我彻底懵了!

  这可都是秃顶子山上顶尖的人物啊!

  十八哥从我怀里蹦下去,得意洋洋地甩着尾巴尖儿:

  “咋样!妹儿!够排面不?我一回去把事儿一说,说筱筱丫头接了堂口当了大教主,还买了大房子!爹娘直接就拍板了!大哥二哥三姐拖家带口!都来看你来了!”

  “还有常太爷、胡姑奶奶、灰掌事、白药师他们一听是你的事儿,二话不说也跟来了!都说要给你这新堂口镇镇场子,添添人气儿!”

  我娘已经挤到里面,看着蟒天花坐在沙发上正飞针走线绣着的,还差一点收尾的红布堂单,啧啧有声:

  “瞧瞧俺们花妹子这手艺!这莲花绣的!活灵活现!回头把咱老黄家的名号绣大点!显眼点!”

  蟒天花笑着应了一声:

  “是的,一定绣得大一些!放在最显眼的地方!”

  胡天松老爷子这会儿也坐不住了,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,对着常青玄太爷和胡玉珍姑奶奶他们拱手:

  “哎呦!常大哥!灰掌事!白药师!您几位怎么亲自来了?折煞小老儿了!快请坐!快请坐!地方小,您几位多担待!还有…胡…胡家妹子…你也来了啊…”

  哦呦?!

  胡家妹子?

  我立刻八卦了起来!

  胡玉珍的眼睛一直盯着胡天松,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,最后有些娇嗔不耐的说道:

  “天松哥,你总说你老了你老了,说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狐狸,我看你这活得多滋润,多少次我说到我那里去养一养,你都拒绝了…如今,我得来投靠你来了,现在是一个世界了么?”

  难得的,我看见胡天松脸红了,那样子跟情窦初开没两样。

  “是…是…是一个世界了。”

  这时候白天水跳到了我的肩膀上,压着嗓子,小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芒:

  “你不知道了吧,除了你跟柳干瘦和蟒天花以外,我们几个都算是老相识,百年前都在这堂口呆过。这胡爷啊原来和胡玉珍是有婚约的,当年胡爷也是雄霸一方的战争份子。”

  “带着我们今天平了那个山头,后天端了这个邪堂子的,算是风光无两了,多少小姑娘子都想嫁给他呢,后来受了伤快速衰老…他觉得配不上如花似玉的胡玉珍,就躲了起来!胡玉珍当年找他都找疯了。”

  “我跟你说,就说胡爷那两个曾孙子吧,那也是他当年救了个小狐狸,收了义子,他自己本身一个孩子没有,就是个老光棍!”

  白天水正说得起劲,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只手伸了过来,下一秒就被白茯苓捏着耳朵拽到了一边:

  “胖哥!你果然在这里!当初你说你要罩着我的!怎么就躲起来了,若不是我今天来!你是不是还想躲着我!你说人家玩失踪,你就没玩失踪了?你们堂子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!”

  我撇撇嘴,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
  可别算上我。

  我可是英雄好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