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我就是个贼不是杀人犯!-《我成警队卷王,同事求我别秀了!》

  童家盛不说话了,专心开车。

  十几分钟后,车子在村口一棵歪脖子老槐树下停稳。

  一个皮肤黝黑,满脸褶子的老人。

  正蹲在树下吧嗒吧嗒地抽着烟。

  看到警车,他站了起来,拍了拍屁股上的土。

  “是市里来的警察同志吧?”

  “我是这儿的村长。”

  曾昊下车,递过去一根烟。

  “老乡你好,我叫曾昊,这是我同事童家盛。”

  “我们来,是为了十年前楠楠的案子。”

  村长接过烟,夹在耳朵上,摆了摆手。

  “唉,那孩子,可惜了。”

  “十年了,还以为这事儿早就没人管了呢。”

  “走吧,我带你们去。”

  村长在前面带路,脚步有些蹒跚。

  “这案子当年闹得那叫一个大。”

  “家家户户晚上门都不敢出。”

  “警察也来了一波又一波。”

  “把村里翻了个底朝天,最后还是没个结果。”

  曾昊跟在后面,随口问道。

  “当年重点怀疑的,是哪几个人?”

  村长叹了口气。

  “还能有谁?”

  “一个是我们村的滚刀肉钱旭。”

  “另一个就是那个退伍回来的尤老头。”

  “先去哪家?”

  “先去钱旭那儿吧。”

  “那孙子不是个好东西,你们可得当心点。”

  村长领着他们,拐进一条更窄的巷子。

  最后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停下。

  院子里传来一股混合着酒气、馊味和尿骚的恶臭。

  “就是这儿。”

  村长捏着鼻子,一脸嫌恶。

  曾昊和童家盛对视一眼。

 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“专业”二字。

  这味儿,太冲了。

  村长在外面喊了几嗓子,没人应。

  童家盛可没那耐心,上前一步。

  一脚就踹在了木门上。

  脆弱的门锁应声而开。

  屋里的景象更是重量级。

  垃圾堆满了角落,苍蝇嗡嗡地飞。

  一个光着膀子。

  只穿一条大裤衩的男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。

  呼噜打得震天响。

  正是嫌疑人,钱旭。

  十年过去,他已经从当年的壮年。

  变成了一个油腻邋遢的中年酒鬼。

  “钱旭!警察!起来!”

  童家盛吼了一嗓子。

  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。

  嘟囔了一句梦话,继续睡。

  “嘿,装死是吧?”

  童家盛乐了,走过去。

  抬脚就对着钱旭的屁股来了一下。

  力道不大,侮辱性极强。

  钱旭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
  他睡眼惺忪,满脸怒火。

  “谁他妈的踹老子!”

  当他看清童家盛和曾昊一身警服时。

  愣了一下,但酒壮怂人胆,他依旧骂骂咧咧。

  “警察怎么了?警察就能随便踹人?”

  他嚷嚷着,还想往前凑,似乎想动手。

  童家盛一把推在他胸口,把他顶回床上。

  “你再动一下试试?”

  “袭警,够你进去蹲几天了。”

  冰冷的警告让钱旭的酒醒了大半。

  他缩了缩脖子,气焰瞬间矮了下去。

  但嘴里还是不干不净。

  “呸!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
  “老子是偷鸡摸狗,是耍过流氓。”

  “可杀人那种事,我可不干!”

  “特别是对那么小的女娃下手,那是畜生!”

  他梗着脖子,一脸不屑。

  “案发那天晚上,你鬼鬼祟祟地在村里晃悠。”

  “好几个人都看见了。”

  曾昊拉了把椅子坐下,慢悠悠地开口。

  钱旭一听,反而理直气壮起来。

  “我那是去偷东西!跟我那几个兄弟!”

  “这事儿当年的警察早就问过了。”

  “也找我兄弟们核实过了。”

  “我就是个贼,不是杀人犯!”

  “你们烦不烦啊,十年了还来问!”

  童家盛拿出记录本,开始细致地盘问。

  “几点去的?跟谁?偷了什么?在哪儿分的赃?”

  一个个问题砸过去。

  钱旭虽然不耐烦,但对答如流。

  所有细节都和十年前的卷宗严丝合缝。

  十几分钟后,童家盛合上本子,对曾昊摇了摇头。

  钱旭的嫌疑,基本可以排除了。

  他就是一个纯粹的,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惯偷。

  “行了,今天就到这儿。”

  曾昊站起身,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。

  “提醒你一句,好好做人。”

  “不然下次来找你的,可能就不是我们了。”

  说完,两人转身离开。

  留下钱旭一个人在屋里。

  骂骂咧咧地又躺回了床上。

  从钱旭家出来,三个人都感觉空气清新了不少。

  “走吧,去尤海家。”

  曾昊对村长说。

  去往尤海家的路上,村长又开始介绍情况。

  “尤老头啊,其实人挺好的,就是孤僻了点。”

  “当年楠楠妈说。”

  “看见尤老头总盯着她家楠楠看。”

  “眼神怪怪的,还老想拉着楠楠的手,不避嫌。”

  “大伙儿就觉得他不对劲。”

  “后来警察查了,说他腿脚不方便。”

  “抛尸地那边也没他的痕迹,脚印也对不上,才把他放了。”

  童家盛在旁边低声对曾昊说。

  “老大,我还是觉得这人有疑点。”

  “卷宗上写,他上过战场,腿是那时候炸断的。”

  “连……下体那玩意儿都没了。”

  “这种经历,很容易导致严重的战后心理创伤。”

  “仇视女性,尤其是小女孩,完全说得通。”

  曾昊没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
  尤海的家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。

  一间收拾得还算干净的土坯房。

  三人到的时候。

  尤海正一个人坐在院子的板凳上。

  对着墙壁发呆。

  他比十年前更老了,背驼得厉害。

  满头白发,脸上布满了沟壑。

  整个人风烛残年,透着一股浓浓的死气。

  看到他们,尤海浑浊的眼睛动了一下。

  并没有太多惊讶。

  “警察同志?”

  他的声音沙哑又缓慢。

  “尤师傅,你好。”

  童家盛的态度客气了很多。

  “我们来,还是为了十年前楠楠的案子。”

  “想再跟您了解几个情况。”

  尤海点了点头,指了指旁边的小板凳。

  “坐吧。”

  “想问什么,就问吧。”

  “我这把老骨头,也没几年活头了。”

  “知道的,都告诉你们。”

  接下来的询问波澜不惊。

  尤海的回答和十年前的口供几乎没有差别。

  时间,地点,他都记得很清楚。

  曾昊一直在旁边静静地观察着他。

  观察他的微表情,他的眼神,他的小动作。

  但他什么都没看出来。

  这个老人身上,没有一丝一毫凶手的影子。

  只有无尽的孤独和悲凉。

  曾昊心里基本已经有了判断。

  他清了清嗓子,开口问道。

  “尤师傅,我们了解到。”

  “您当年……好像很喜欢楠楠那个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