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 暂居春凤村-《我们的妻主是特种兵》

  时间在忙碌与期盼中悄然流逝。又过了七八日,春凤村的疫情得到了显着的控制。新增的病患越来越少,隔离区内的轻症者陆续康复出院,重症者的病情也基本稳定下来。村庄恢复了往日的生机,虽然空气中依旧飘散着草药味,但那份死寂与绝望已被驱散,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期盼。

  这日,老巫医和焱冰对全村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巡查后,聚集到指挥所,向焱林和夏幼薇汇报情况。

  “少主,夏姑娘,”老巫医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,“此次疫情,幸得应对及时、措施得当,已基本平息。目前村中已无新发病例,尚在隔离观察的几人,症状也已轻微,不日便可解除隔离。”

  焱冰补充道:“不过,为防万一,巫医前辈认为,最好再观察一段时日,确保没有反复。同时,疫病的源头,那口旧水井,需要彻底清淘消毒;村中一些角落的污物,也需做最后的清理焚烧,以绝后患。”

  这意味着,救援队的大部分人马可以凯旋,但需要留下少量人手,完成这“最后一公里”的扫尾工作,并确保疫情不会死灰复燃。

  焱林闻言,沉吟片刻。作为烈焰寨的少主,寨中还有大量事务需要他回去处理。风萧的残部虽暂时蛰伏,但未必不会趁他长期在外而伺机而动。他必须回去坐镇。

  他的目光扫过焱冰和夏幼薇。焱冰显然是需要留下的,他的医术是后续保障的关键。那么幼薇呢?

  几乎是下意识的,他就想开口让夏幼薇跟他一起回去。寨子更安全,他也能更好地保护她。

  然而,他还没开口,夏幼薇却先一步说话了:“焱林,让我和焱冰一起留下来吧。”

  焱林眉头瞬间皱起:“不行!疫情虽控,但此地终究不如寨中安稳。你随我回去。”

  夏幼薇早已料到他的反应,耐心解释道:“我知道你担心我。但你看,现在村里已经很安全了。后续的卫生宣教、督促村民养成良好习惯,这些工作同样重要,能从根本上减少未来再次发生类似疫情的可能。我在这方面,或许比焱冰更能发挥作用。”她顿了顿,看着焱林的眼睛,语气柔和却坚定,“而且,我想有始有终。”

  焱冰也开口道:“哥,有我在,会保护好幼薇的。春凤村距寨子不过一日路程,你快马加鞭,当日便可往返。你若担心,可时常过来看看。”

  焱林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弟弟和夏幼薇,两人眼中都有着同样的坚持。他深知夏幼薇外表柔顺,内心却极有主见,一旦决定的事情,很难改变。更何况,她说的不无道理。

  他内心挣扎了片刻,一边是寨主的责任,一边是对夏幼薇的牵挂。最终,理性占据了上风。他深吸一口气,做出了决断:

  “好。”他看着夏幼薇,目光深邃,“你留下,协助焱冰和巫医,完成后续事宜。”他又转向焱冰,语气严肃,“焱冰,我将她交给你了。若有半分差池,我绝不轻饶!”

  “哥,你放心!”焱冰郑重承诺。

  夏幼薇心中一块石头落地,展颜一笑:“谢谢你,焱林。”

  决议已定,焱林雷厉风行,当天下午便集结了大部分寨民,携带部分物资,准备返回烈焰寨。临行前,他当着众人的面,再次叮嘱了留守的护卫务必尽职尽责,然后深深看了夏幼薇一眼,那眼神复杂,包含了担忧、不舍,还有一丝他自己也未完全明晰的信任与依赖。

  “等我处理完寨务,很快来看你。”他低声对夏幼薇说了一句,随即翻身上马,不再回头,带着队伍绝尘而去。

  夏幼薇和焱冰站在村口,目送着队伍消失在尘土尽头,心中都有些空落落的,但更多的,是一种共同承担责任、开启新阶段的微妙感觉。

  春凤村的暂住生活,就此正式开始。

  焱林走后,春凤村的生活节奏明显慢了下来。

  疫情带来的紧张感逐渐褪去,村庄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质朴。夏幼薇和焱冰住在村尾一处相对僻静、带个小院的空屋里,由两名护卫和一名负责杂事的村妇阿萝照料起居。

  白日里,焱冰会带着巫医和村民,继续处理一些疫情后的琐事,比如复查康复者的情况,指导村民如何安全地清淘旧井,焚烧最后一批污染物。夏幼薇则更多地投入到“卫生宣教”工作中。

  她召集村中的妇女和孩童,用浅显易懂的语言,结合顺口溜和简单的图画,向他们讲解“病从口入”的道理,演示正确的洗手方法,强调喝开水、吃熟食的重要性。她耐心而亲切,丝毫没有架子,很快就和村里的女人们打成了一片。

  有时,她会坐在村头的大树下,一边帮着纳鞋底、缝补衣物的妇人们做些简单的针线活,一边听她们用带着浓重乡音的土语,絮叨着村里的家长里短、趣闻轶事。谁家媳妇生了胖小子,谁家后生打猎收获颇丰,哪两种野菜合在一起味道最好……这些充满烟火气的琐碎日常,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踏实。

  这种平淡的温馨,与她之前在轩辕王朝勾心斗角的记忆碎片(虽不完整,但感觉压抑),以及在烈焰寨作为少主“所有物”被瞩目、被非议的处境,都截然不同。在这里,她更像是一个被需要、被接纳的普通一员,凭借自己的知识和善意赢得了尊重。

  这日午后,阳光暖暖地照进小院。夏幼薇坐在院中的石凳上,面前摊开几块柔软的棉布和一些干净的棉花。她的月事快要来了,这个时代普遍使用的月事带让她觉得既不方便也不卫生,便动了心思自己动手改良。

  她回忆着前世女性用品的样式,仔细地裁剪、缝合,在里面垫上层层吸水的棉花,做成了几条加厚、可更换内衬的月事带。做着做着,她忽然灵光一闪,想起了内裤。这个时代的亵裤都是宽松的开裆裤,极其不便,尤其对于需要固定月事带的女性来说。

 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她索性又找来布料,比划着自己的身形,凭借模糊的记忆和出色的动手能力,摸索着裁剪、缝制起来。没有松紧带,她便巧妙地运用系带的方式,力求贴合身形又便于穿脱。

  焱冰从外面回来时,就看到夏幼薇正低着头,神情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针线和布料,阳光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,侧脸线条柔和而美好。他从未见过她做如此家常的女红,只觉得这一刻的她,褪去了所有的聪慧与坚毅,流露出一种寻常女儿的温婉静好,让他心头微软,不忍打扰,只静静地站在院门口看了许久。

  直到夏幼薇察觉到目光,抬起头,对他展露一个笑容,焱冰才迈步走进来,温声问:“在做什么?”

  夏幼薇脸颊微红,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中初具雏形的“内裤”往身后藏了藏:“没什么,随便做点小东西。”

  焱冰笑了笑,没有追问,只将手中刚采来的一束带着露水的野花递给她:“路上看到的,觉得你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