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以“理”服人-《鬼灭之刃:开局救下香奈惠》

  富冈义勇那句冰冷的“回去”二字,瞬间浇灭了在场所有人的热情。

 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
  戴着天狗面具的鳞泷左近次轻咳一声,试图打圆场:“义勇,你并非此意……”

  “不,鳞泷先生。”

  周防明济抬手打断,目光锐利如刀,直直刺向面无表情的富冈。

  “他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
  他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意。

  “不过,光说这点可不够,看来得帮他‘补充’一下,让他把心里那点弯弯绕绕都倒出来。”

  话音未落,周防的【命运线感知】已全力展开。

  在那特殊视野中,富冈义勇周身缠绕着剧烈波动的命运线,色彩混乱而沉重。

  他身上——自责、见到战友的些许欢喜、无法原谅自己的悲哀。

  以及最浓重、几乎要将其他颜色吞噬的漆黑,那是深深的自我否定。

  ‘负面情绪太多了……简直像个缠在一起的死结。’

  周防心中暗忖,尝试用意念去拨动那些代表负面情绪的线。

  却发现它们坚韧无比,纹丝不动。

  常规的沟通看来是行不通了。

  下一刻,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周防突然上前。

  一把将富冈肩上那捆柴火卸下随手扔到一边,动作干脆利落。

  紧接着,在富冈甚至没来得及做出防御姿态时。

  周防一记精准控制的膝顶,已然撞在了他的腹部。

  “呃!”

  富冈闷哼一声,身体本能地弯成了虾米状,脸上瞬间失去血色。

  “明济君!”

  香奈惠掩口惊呼,紫眸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
  “这…这就是你说的‘特殊手段’?!” Σ(°△°|||)︴

  鳞泷脚步一动,气息微沉,天狗面具下的目光变得严肃,正要出手阻止。

  然而,弯着腰的富冈却抬起一只手,艰难地摆了摆,阻止了师傅。

  他硬生生受下了这一击,没有反抗,也没有抱怨。

  一旁的祢豆子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冲突,眉头紧紧皱起。

  她粉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不解。

  周防居高临下地盯着因疼痛而弯下腰的富冈,声音冷硬:

  “现在,能说了吗?你到底在自责什么玩意儿?

  别告诉我你还在纠结萩原之原那点破事。”

  富冈捂着小腹,缓了口气,后退半步。

  依旧低着头,声音低沉沙哑:

  “不关你的事。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

  而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却是:

  ‘这一切都是我的错。是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,是我辜负了大家的期待。’

  但他嘴上说出来的,却完全是另一番味道,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:

  “如果我在场,情况会不同。”

  听起来仿佛在说:我最牛逼,我能单刷。

  现场一片沉默。

  只有周防能通过那剧烈波动的命运线,大致感知到他真实的自责情绪。

  周防强压着火气,反问:“所以?”

  富冈内心的自责几乎要溢出来。

  根本不敢看周防和香奈惠,更不敢看师傅:

  ‘所以,你才会力竭昏迷。蝴蝶守了你一个半月。灶门他们……也很悲伤。’

  可他的话到了嘴边,却变成了硬邦邦的指责:

  “你不该让人担心。不知求助。”

  周防差点气笑了。

  要不是能“看到”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愧疚情绪。

  他真想给这家伙一个大嘴巴子让他清醒清醒。

  祢豆子想上前安慰,被周防一个眼神拦住,示意她还不是时候。

  富冈内心继续翻涌:

  ‘如果我在场,或许能分担一些压力,结局会不一样。是我逃避了责任。’

  但他说出口的,却是那句经典又气人的:

  “我和你们不一样。”

  仿佛在划清界限,标榜自己的“特殊”。

  “你……!”

  周防这回是真被这别扭的表达方式给点着了。

  他一把将富冈拽起来,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。

  “听着!昏迷是我自己选的!

  透支力量是我的决定!

  跟你去不去有半毛钱关系?!

  你以为你去了就能单挑玉壶?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!”

  他试图讲道理,语气放缓了些:

  “富冈,没有人怪你。

  香奈惠没有,我没有,主公更没有。

  是你自己在怪自己。”

  富冈却扭开头,避开了周防的视线,声音带着一种疲惫的固执:“不用管我。我习惯了。”

  而他心里想的却是:‘大家太好了,越是这样,我越无法原谅自己。让我一个人待着就好。’

  周防看着他又把天聊死,心里彻底明白了。

  这人的心理问题根深蒂固,常规的讲道理、甚至物理“说服”都效果有限。

  他松开手,故意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道:“……得了,跟你说不通。”

  他像是放弃了似的,把富冈往地上一推。

  “行了,我也不是专程来关心你这块又硬又臭的木头疙瘩的。

  我是带祢豆子来感受水之呼吸的,顺便看看你死没死。”

  富冈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。

  然后开始一言不发地捡拾散落一地的柴火。

  他低声说了一句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最后的结论:“……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

  内心却被更深的灰暗笼罩:‘果然,我只会让人失望。他们还有正事要办,我不该耽误他们。’

  他抱起柴火,默默地、有些踉跄地向小屋走去,背影孤寂而决绝。

  祢豆子轻轻拉了一下周防的衣角,担忧地问:“周防哥哥,富冈先生……他真的没事吗?他看起来好难过。”

  周防看着富冈的背影,叹了口气,揉了揉祢豆子的脑袋:

  “他啊,心病,可能有点难办。”

  现场气氛凝重。

  鳞泷左近次叹了口气,天狗面具下的目光深邃,仿佛能看透人心:

  “他的心结,非一日之寒。”

  祢豆子望着富冈消失在小屋门口的方向,小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口。

  “富冈先生,好像很难过……非常、非常的难过。他以前……是这个样子吗?”

  鳞泷沉默了片刻,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:

  “不是这样子。只是……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