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建元元年至永明十一年:南齐新政与北魏迁都-《华夏史记:炎黄到清末的风云变迁》

  建元元年至永明十一年:南齐新政与北魏迁都(约黄帝纪年4666 - 4680年,公元480 - 493年)

  萧道成坐上龙椅后,没学刘宋那些皇帝瞎折腾。他知道江山来得不容易,一上台就搞起了“勤俭节约”运动:宫里的金银器物全换成铁器,妃子们的裙子不许拖到地上(怕费布料),连自己戴的帽子都打了好几个补丁。大臣们看皇帝这么拼,也不敢铺张,南齐的风气一时好了不少。

  有回他儿子萧赜(zé)想修个宫殿,萧道成瞪着眼骂:“你以为这皇位是铁打的?刘宋就是因为太能造,才丢了天下!” 萧赜吓得赶紧停工,从此不敢再提。

  萧道成不光省着花钱,还盯着土地问题。当时士族占了太多田,老百姓没地种,他就下旨“查土地”,多占的全给收回来分给穷人。士族们哭天抢地,萧道成不管那套:“谁敢抗旨,就别怪我翻脸!” 这一招下来,南齐的粮食产量涨了不少,老百姓总算能喘口气。

  可惜好景不长,建元四年(公元482年),萧道成病重。临死前,他拉着萧赜的手说:“记住,别学刘子业、刘昱那样杀宗室,也别让太监乱政。” 萧赜点头答应,继位成了齐武帝,年号“永明”。

  齐武帝比他爹更会治国。他搞了个“检籍”制度,就是查户口,把那些躲起来逃税的人全揪出来。有个会稽人唐寓之,家里人全是“黑户”,被查出来后急了,干脆起兵造反,还自称“皇帝”。萧赜派了支军队过去,没几天就把他灭了,顺带把全国的户口清了一遍,国库一下子充实起来。

  这时候的南齐,出了个有名的“永明体”诗歌,沈约、谢朓这些诗人天天凑在一起琢磨平仄押韵,搞得文化界挺热闹。萧赜也爱凑趣,时不时开个诗会,君臣喝着酒唱着歌,看起来一派祥和。

  但北边的北魏,这时候正憋着个大招。孝文帝拓跋宏亲政后,看着平城(今山西大同)这地方,越看越不顺眼:冬天冷得要死,粮食不够吃,更重要的是,离汉人聚居的中原太远,想推行汉化改革,根本推不动。

  他跟大臣们说:“咱们迁都吧,去洛阳。” 大臣们差点跳起来:“平城是祖宗根基,怎么能说搬就搬?” 尤其是鲜卑老贵族,在平城占着大片土地,打死也不愿走。

  孝文帝知道硬来不行,就想了个辙。太和十七年(公元493年),他说要南征南齐,带着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往南走。走到洛阳时,正好赶上秋雨连绵,路不好走,士兵们冻得直哆嗦。孝文帝穿着单衣,站在雨中喊:“继续走!不打到建康不回头!”

  大臣们赶紧跪下求情:“陛下,别打了,再走就全军覆没了!” 孝文帝假装生气:“朕是天子,说出去的话能不算数?要不这样,不南征也行,就把都城迁到洛阳,这事没得商量!”

  老贵族们一看,这是逼着选啊——要么淋雨打仗,要么迁都。没办法,只能捏着鼻子答应:“迁!我们迁还不行吗?”

  就这样,北魏的都城从平城搬到了洛阳。孝文帝趁热打铁,下了一串命令:

  穿汉服:鲜卑人不许穿胡服,改穿汉人衣裳。有个王爷偷偷穿旧衣服,被孝文帝当众骂了一顿,还罚了俸禄。

  说汉话:朝廷里不准说鲜卑语,三十岁以下的人必须学汉语,学不会就撤职。

  改汉姓:拓跋氏改姓“元”,其他鲜卑姓氏也全改成汉姓,比如丘穆陵氏改成“穆”,步六孤氏改成“陆”。

  通婚:鼓励鲜卑贵族跟汉人士族结婚,孝文帝自己先娶了几个汉族姑娘当妃子。

  这些改革,把鲜卑老贵族气得半死,背地里骂孝文帝“忘了祖宗”。但孝文帝铁了心要干,谁敢反对就收拾谁,连太子元恂(xun)因为想逃回平城,都被他废了太子之位,后来干脆赐死。

  南边的齐武帝听说北魏迁都洛阳,还搞了这么多花样,心里挺复杂。他派使者去洛阳看看,使者回来报告:“北魏现在跟咱们越来越像了,连朝堂礼仪都学咱们的。” 萧赜叹了口气:“这拓跋宏(元宏)是个厉害角色,以后怕是个大麻烦。”

  永明十一年(公元493年),齐武帝病重。他想起父亲的嘱咐,没杀宗室,可也没安排好后事。他让孙子萧昭业继位,又让堂弟萧鸾辅政。他不知道,这个决定,会让南齐很快走上刘宋的老路。

  而洛阳城里,孝文帝正站在邙山上,望着南方,心里盘算着:“等把汉化搞扎实了,就该南下统一天下了。”

  南北两边,一个刚埋下内乱的种子,一个正忙着脱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