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魏伴伴,抓人,既堵不住悠悠之口,也填不了朝廷的国库-《大明马哲主义皇帝:崇祯的答卷》

  光逮捕下狱?

  那不过是开胃小菜!

  崇祯皇帝朱由检在乾清宫的暖阁里,指尖轻轻敲打着那份长长的名单,对垂手侍立的魏忠贤淡淡道:

  “魏伴伴,抓人,是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,也填不了朝廷空空如也的国库的。”

  崇祯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,“主要得抄家!”

  魏忠贤心领神会,腰弯得更低了:“皇爷圣明!这些国之蛀虫,吸饱了民脂民膏,是时候让他们连本带利,吐出来了!”

  他眼中闪过一道与崇祯如出一辙的寒光,“老奴,定让他们知道,什么叫‘出来混,迟早要还’!”

  诏狱里早已人满为患。

  往日里高谈阔论、指点江山的清流官员们,此刻形象全无。

  有人面如死灰,瘫坐在地,喃喃着“完了,全完了”;

  有人扯着嗓子哭嚎,眼泪鼻涕糊了满脸,哪还有半分士大夫的体面;

  更有那自诩硬骨的,扒着牢门栏杆犹自强项争辩:“本官无罪!尔等阉党,构陷忠良!”

  一名东厂档头带着番子踱步而过,闻言嗤笑一声,用马鞭敲了敲栏杆,模仿着某部经典剧集的腔调:“忠良?哼,你看看你,满脑子都是生意! 带走!下一个!”

  精准打击,先从“肥羊”开刀!

  抄家行动由魏忠贤亲自坐镇指挥,东厂番子和锦衣卫缇骑如狼似虎,扑向一处处朱门大宅。

  这第一波,就瞄准了掌管漕运和京营后勤的几位“大佬”。

  第一站:漕运分司主事赵德柱府邸。

  府门从外看,不过是寻常官宦人家,甚至有些“清贫”模样。

  带队的锦衣卫千户冷笑:“装得挺像!”一挥手,“给老子搜!掘地三尺!”

  一番搜查,果然在内堂书房发现了蹊跷。

  挪开沉重的书架,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,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地窖。

  举火下去,众人顿时被晃花了眼!

  “好家伙!”一个年轻的番子忍不住惊呼。

  只见地窖里,一箱箱雪花白银码放得整整齐齐,粗粗一数,竟有二十万两之巨!

  旁边还堆满了成匹的苏杭顶级绸缎、摞得比人还高的珍稀紫貂皮、狐狸皮,以及整箱的古玩玉器,琳琅满目。

  赵德柱被押在一旁,面无人色。

  那千户抓起一把银锭,又嫌弃地丢回箱子里,发出沉闷的响声,他扭头对着赵德柱,戏谑道:

  “赵大人,你贪这么多钱,带着上路不方便吧? 瞧瞧,这都是你卡压漕船、雁过拔毛得来的民脂民膏!”

  赵德柱嘴唇哆嗦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  第二站:京营粮秣官钱有财家。

  这里的场面更是夸张。

  不仅在主宅查抄出三十万两现银,更在京郊一处看似朴素的别院里,发现了三个巨大的地下秘密粮仓!

  里面囤积的上好米麦,颗粒饱满,堆积如山,足够京营数万将士饱饱地吃上一个多月!

  而此时,京营的士兵们之前还因为领到发霉的陈米、被拖欠饷银而怨声载道。

  带队抄家的东厂掌刑百户看着这巨大的粮囤,气得笑出了声,

  他指着面如土色的钱有财,对左右道:“咱们的钱!京营弟兄的粮!他拿(贪)了多少! 士兵吃糠咽菜,你他妈在这里囤积居奇,准备发财?良心让狗吃了!”

  一车车的金银珠宝、古玩字画、绫罗绸缎,从这些昔日权贵的府邸中被源源不断地运出。

  车队浩浩荡荡,穿过京城繁华的街道,驶向指定的皇家库房。

  沿途百姓围观,人山人海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
  有汉子拍着大腿叫好:“贪官!就该这么治!抄得好!皇上圣明!”

  有老者捻着胡须,暗暗心惊:“嘶……这得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,真是‘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’呐!”

  还有机灵的小贩对着同伴低语:“瞧见没?这位新天子,手段硬着呢!古人云,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。他这个,不讲究!不过,对付这些贪官,就该这么不讲究!痛快!”

 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入宫中,摆在了崇祯的案头。

  他看着初步统计的抄家数额,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,对魏忠贤道:

  “魏伴伴,看见了吗?这才是解决问题的‘快刀’!西巡赈灾、整顿边备、推行新政……这启动资金,不就来了么!”

  魏忠贤躬身,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谄媚之外的真切佩服:“皇爷神机妙算,一切才只是开始。老奴,定当竭尽全力,为皇爷扫清这些障碍!”

  紫禁城的落日余晖中,帝国的肌体正被一场暴烈而彻底的外科手术清理着腐肉,而年轻的皇帝,已经握紧了下一步改革的缰绳。

  这抄家的风,才刚刚吹起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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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几日后的紫禁城,难得地出了太阳,暖阁内光影斑驳,连空气中漂浮的微尘都带上了一点金边。

  崇祯皇帝斜倚在炕上,手里捧着一杯早已温凉的茶,目光看似落在窗外,实则焦点渺茫。

  王承恩侍立在一旁,眼观鼻,鼻观心,大气不敢出。

  底下,户部尚书李长庚和内承运库的几位主事官员垂手站着,个个面色潮红,像是刚喝了几斤烧刀子,连官袍下摆都在微微发颤。

  李长庚手里捧着一本新鲜出炉的奏报册子,喉咙滚动了好几下,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那声音尖细得有些不自然,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:

  “陛……陛下……初步,初步清点完毕……”

  崇祯眼皮都没抬,只从鼻腔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尾音拖得长长的,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漫不经心。

  王承恩适时地轻咳一声,提醒道:“李部堂,皇爷等着呢。”

  李长庚一个激灵,深吸一口气,朗声道:

  “回禀陛下!仅查抄赵德柱、钱有财、孙、李、周五家,现银……现银已超一百三十万两!其余田产地契、商铺、珠宝古玩、字画珍玩……堆积如山,尚未来得及逐一折算估价的,更是不计其数!”

  “哐当——”

  崇祯手中的茶杯盖轻轻磕在了杯壁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
  他缓缓坐直了身体,那双平日里盛满了焦虑和阴郁的眸子,此刻亮得惊人。

  “多少?”

  “一百三十万两!陛下!”

  李长庚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带上了哭腔,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

  “臣……臣掌管户部多年,国库岁入艰难,何曾见过……何曾见过如此……这还只是冰山一角,只是几条小鱼小虾啊陛下!”

  他身后的几位官员也跟着呼啦啦跪倒一片,个个都是激动难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