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世界二:眼里只有钱VS爷就只有钱1-《恶毒女配想掀桌也很正常吧?》

  不足十平米的单人间没有窗户,显得狭窄又憋闷。

  唐糖是被隔壁合租室友重重的关门声给轰醒的。

  头痛欲裂,喉咙干痛得仿佛要冒烟。

  昨天喝的最后那瓶伏特加太烈,灼哑了她的声音。

  女孩浑浑噩噩地睁开眼,艰难地去勾地上的手机,但眼皮却沉重极了。

  昨晚客人们起哄的吵闹声、新来的小姑娘压抑不住的啜泣声,还有被她吹瓶掀起的喝彩声,交错地、粘滞地黏在了她的耳膜上。

  让她有种今夕何夕的错乱感。

  直到对着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发了一分钟呆,她才从宿醉的头痛中惊醒。

  今天是余子言的生日!

  唐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,又因为动作太大,扯到了后脑那根抽痛的神经,被痛意拉扯着重新倒回了枕头上。

  眼前好像有金花在飞,一睁开眼,入目都是糊的。

  唐糖只能紧紧闭着眼,伸手去摸枕头旁的药盒——不是解酒药,是止痛药。

  5.5元100片的阿司匹林,抖着手倒出两片在掌心,胡乱地塞进嘴里。

  没有人可以帮她倒水,肠溶片卡在嗓子眼,被她用口水润湿,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
  二十分钟后,那种尖锥从耳侧扎进去,将大脑扎了个对穿的痛感变钝,只剩下可以忍受的隐隐闷疼。

  唐糖像是打了一场仗惨胜而归的残兵,满身冷汗、脸色苍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
  此时已经是早上九点,合租的上班族已经离开,她可以大胆地出去洗漱、给自己倒一杯温水。

  她知道因为职业和作息的冲突,同租室友对她意见不小。

  尽管她每次进大门之前,都会特意把高跟鞋脱下,赤着脚小心进屋,哪怕喝得烂醉也不曾忘记。

  但人们对讨厌的人,从来不需要对方真的犯错。

  这一点,她从小就知道。

  也因为这份心知肚明,她一般情况下都会避开室友,减少大家发生冲突的可能。

  都是在这个钢铁森林里艰难求生的底层人,何苦还要耗费精力去互相为难呢。

  三十平的老旧户型,被二房东隔出了3间房。

  只有4平米不到的玄关兼客厅里,有一扇用来透气的小窗。

  那窗户小得甚至钻不过一只猫。

  这间屋子,除去每天特定半小时斜射过来的晨光,是见不着一线自然光亮的。

  唐糖烧了一壶热水,边吹边喝。

  透过低矮的窗,看向被各种乱拉的电线,和违章加盖的自建房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天空。

  女孩出了一会儿神,才一口喝干已经放凉的温水。

  回到房间,对着墙上贴着的平面玻璃镜,整理一下仪表。

  她把一头自然微卷的长发,一拢一转,就挽成丸子头,又从床底的储物箱里,翻出一件看起来最保守的简单白裙。

  拿起桌子上被端端正正摆在中央的包装盒,匆匆忙忙出门。

  她的绿泡对话置顶,就是余子言的课表。

  今天上午,他只有两节专业课,十点半就会下课。

  她跑得快一点,两人还来得及吃午餐。

  饭后可以去看他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