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3章 全程没合眼-《娱乐:拼实力?闪开!我要装逼了》

  两人立马离开咖啡厅。

  王姒姒是文团的,自然直接冲着文团的录音棚奔。

  结果刚到门口,就见文团团长带着一帮当红歌手,整整齐齐列队迎宾。

  “彭所长!您大驾光临,我们文团蓬荜生辉啊!”

  团长热络伸手,笑得像个见到金主的二哈。

  彭鲲摆摆手:“我就是私人来探个班,真不用这么排场。”

  他握了握团长的手,语气轻松。

  团长心里直打鼓。

  他跟艺考所八竿子打不着,郭老却天天念叨彭鲲,连茶几上都摆着他以前的访谈。

  今天人亲自上门,谁敢怠慢?

  更别说,听说彭鲲要给王姒姒写歌——团长嘴角一抽,心想:得,又来一个装文化的。

  写歌?开玩笑。连职业歌手都十个里九个半写不出拿得出手的词曲,一个连乐理都没系统学过的所长?纯属扯淡。

  直到——

  彭鲲站上录音台,开口第一句:

  “随着脚步起舞纷飞——”

  团长脑子一空。

  这不是练唱,这不是模拟。

  是真真正正,把灵魂往音符里灌!

  这歌是女声路子,还不是普通高音,是往上飙到四度以上的那种——比维塔斯的高音还猛两个半度!

  可他唱得轻快,像春天的第一阵风,像雪地上蹦跳的小鹿。

  “啊,春天已来临,有鲜花点缀”

  “雪地上的脚印,是笑声追着跑”

  “抬头看,雪花漫天飞”

  “这一刻,我们心贴着心,再也不分开”

  “啊啊——春天的芭蕾”

  “啊啊——幸福的芭蕾”

  节奏越跳越快,像踮脚旋转的舞者,裙摆带起一阵风。

  到了副歌顶点——

  就是那个音。

  那个让所有专业歌手听见就冒冷汗的音。

  彭鲲轻轻一扬声,那声音像银针划破云层,又像冰川融化时的第一滴水,清亮、通透、穿透灵魂。

  王姒姒手捂着嘴,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
  团长直接僵在原地,嘴巴张得能塞进麦克风。

  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

  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。

  高音不是练出来的。

  是天生的嗓子,是骨头缝里长的音符。

  而且——

  这小子是男声!

  男的唱女声高音!

  还是这种极限音域!

  男高音沉,浑,稳。

  女高音轻,飘,锐。

  一个男的,硬是把女高音唱出云里仙气,这哪是唱功?

  这简直是——老天爷赏饭吃。

  录音室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像在打鼓。

  彭鲲收尾,微笑。

  “差不多就是这样。谱子,我回去补。”

  没人说话。

  没人敢说话。

  连王姒姒都不敢动。

  只有那首歌,还在他们耳朵里,一圈一圈,绕得魂都快丢了。

  女高音那嗓子,自带一种能钻进心里的劲儿,亮是亮,可不刺耳,反倒像春风卷着花瓣儿在你眼前转圈儿,飒得人心里发烫。

  王姒姒和文团团长,俩人傻站在那儿,嗓子眼儿像被棉花塞住了,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。

  彭鲲不光反着唱了。

  还唱得他妈比原版还像那么回事儿。

  “啊啊——”

  “春天的芭蕾——”

  一嗓子收尾,屋里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。

  彭鲲转头冲王姒姒一笑:“这歌我唱得没你溜,但我觉得,它就是为你量身定的。晚会上一开嗓,全场得炸。”

  有些歌,再经典,场合不对,那也是对牛弹琴。比如弓亮那海豚音,搁KtV里是神曲,搁晚会台子上?纯属打扰群众休息。

  可这歌不一样。根儿上是土生土长的民调,骨子里是老百姓心里那股子盼头。旋律像刚破土的秧苗,又柔又韧,带着晨光和露水的味道,一蹦一跳,把春天的热闹全给唱活了。

  大气,但不装腔;绚烂,但不油腻。晚会要的就是这味儿。

  “这歌……叫啥名?”王姒姒小声问,眼睛还盯着地面,像怕一抬头,这梦就醒了。

  “名字嘛……”彭鲲挠了挠后脑勺,“要不,叫《梦想的芭蕾》?”

  他心里清楚,这歌讲的哪儿是春天啊?是穷人家孩子夜里攥着铅笔头儿做梦的劲儿,是病床上的妈妈笑着哼起的调子,是所有咬着牙不肯认命的人,心里那根没断的弦。

  “梦想的芭蕾……梦想的芭蕾……”她嘴里喃喃,一遍又一遍,像念咒,像祷告。

  她感觉,自己那憋了三年、堵了十年的声音,就在喉咙口,隔着一层薄纸。

  只要一捅——

  就破了。

  这一层纸,也许明天就破,也许等一个月。但彭鲲不急。

  他连王姒姒后来火遍大江南北那首歌都写出来了,要是现在她还悟不透自己的声儿,那她活该一辈子在后台搬椅子。

  他没打断她,转身把五线谱仔仔细细抄完,搁在录音台,人就走了。

  他要找的人多着呢,一个王姒姒,才哪儿到哪儿。

  一个多小时后,王姒姒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,嗓门劈了:

  “我懂了!我找到我的声音了——!!”

  她冲向门口,想喊彭鲲,想给他鞠个躬,想哭着说谢谢。

  可门缝里,连个影子都没有。

  “彭所长呢?!”

  “走一个多小时了。”团长叹气,把一张纸往她手里塞,“他临走留了谱子,说你得好好练,别辜负他。”

  团长眼底那点儿酸,藏都藏不住。

  “咱团这么多年,就没见过彭鲲给谁专门写过歌。他不是神仙,不可能临时蹦出这么首天籁。他早就在盯着你了——盯你的眼神,听你的唱腔,知道你缺什么,这才给你写了这首。”

  他脑补了一出豪门暗恋剧:彭所长,深藏功与名,默默为心上人量身定制成名曲……

  可惜,他不知道。

  这首歌,压根不是彭鲲写的。

  它早就在了。

  在王姒姒老师临终前的笔记本里,藏着它,唱着它,等着它。

  彭鲲?他就是个邮差。

  把别人的心声,从一个世界,捎到另一个世界。

  王姒姒攥着那张纸,指尖发颤。

  彭鲲走了。

  她却觉得,他好像没走。

  他刚走出录音棚,直接打车奔机场。

  下一个目标,有人等着他。

  “你回京城了?!”电话那头的声音炸了。

  “嗯,你邮件一发,我连夜买的票。飞机上啃了仨包子,全程没合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