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这病得治,但这蟾蜍得加钱-《摄政王,你老婆又搬空国库了!》

  景王府,炼药房。

  “轰——!”

  一声闷响,紧接着是一股浓郁的焦糊味夹杂着奇异的药香飘了出来。

  房门被推开,林晚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,头发乱得像个鸡窝,脸上还带着两道黑灰,活像个刚从灶坑里钻出来的烧火丫头。

  但她的眼睛却亮得吓人。

  “成了!哈哈哈哈!”

  她手里紧紧攥着两个瓷瓶,笑得像个刚抢了银行的土匪。

  “我有救了!不对,是我的摇钱树有救了!”

  【三天三夜啊!姑奶奶我不眠不休,差点把眉毛都烧了,总算把这‘黑玉断续膏’给复刻出来了!】

  【虽然材料有点缩水(千年雪莲换成了百年),但药效至少有原版的七成。把萧景珩那两条腿接上应该不成问题。】

  【还有这瓶‘千金驻颜丹’……嘿嘿,这可是给京城贵妇们准备的‘韭菜收割机’。】

  “王妃!”

  铁牛火急火燎地跑进院子,一看林晚这造型,愣了一下,“您这是……炸炉了?”

  “去去去,这叫‘艺术的烟火气’。”

  林晚把瓷瓶往怀里一揣,抹了把脸,“怎么了?跑得跟被狗撵似的。”

  “出事了!咱们刚收的那家‘济世堂’分号,有人来踢馆!”

  “踢馆?”

  林晚眉头一挑,撸起袖子,“谁这么不想活?带了多少人?抄家伙了吗?”

  “没……没带人,也没抄家伙。”

  铁牛挠挠头,一脸为难,“是个大胖子,说是用了咱们店里的药,长了一身的怪疮。现在正躺在门口哼哼呢,好多百姓都在围观,说咱们卖假药。店里的坐堂大夫都看过了,一个个直摇头,说是没见过这种病。”

  “怪疮?”

  林晚眼神一冷。

  她在炼药房待了三天,店里的药材都是她亲自把关的,怎么可能出问题?

  “走!去看看!”

  林晚连衣服都顾不上换,洗了把脸,带着一身药味就杀向了济世堂。

  ……

  济世堂门口,果然围得水泄不通。

  一个身穿锦缎华服、满身肥膘的中年男人正躺在软榻上,衣襟敞开,露出胸口和肚皮。

  只见那白花花的肥肉上,密密麻麻地长满了铜钱大小的圆斑。这些圆斑呈现出诡异的金黄色,中间还有个方孔,看着就像是一枚枚嵌在肉里的铜钱,还往外渗着黄水,散发着一股腥臭味。

  “哎哟……疼死我了……这就是济世堂吗?这就是御医之后吗?”

  胖子一边哼哼,一边大声嚷嚷,“我就是擦了你们的跌打酒,才变成这样的!赔钱!不赔个一万两,我今天就死在这儿!”

  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,神色惊恐。

  “这什么病啊?看着好吓人!”

  “长得跟铜钱似的,不会是中了邪吧?”

  “听说这铺子刚换了东家,不会是风水不好吧?”

  店里的几个老坐堂大夫急得团团转,把脉也把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能在一旁赔不是。

  “让开!都让开!”

  一声娇喝传来。

  林晚推开人群,大步走了进来。

  她也不废话,直接走到那胖子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他身上的“铜钱”。

  “哟,这位爷,您这是掉钱眼里了?长得挺别致啊。”

  胖子一看来是个黄毛丫头,顿时眼珠子一瞪,“你谁啊?去叫你们掌柜的来!不对,叫你们那个什么王妃来!”

  “我就是。”

  林晚蹲下身,也不嫌恶心,伸手在那黄色的脓水上沾了一下,凑到鼻尖闻了闻。

  一股特殊的腥甜味。

 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  【我还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,原来是《万毒经》里记载的‘金钱蛊’。】

  【这玩意儿根本不是病,是一种低级蛊毒。只有接触了特定的毒草汁液才会发作。】

  【看来,这是有人故意来给我上眼药啊。太子?还是哪个同行?】

  “你就是景王妃?”

  胖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轻蔑,“看你这寒酸样……哼,赶紧赔钱!不然我去官府告你!”

  “赔钱?”

  林晚站起身,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,“这位爷,您这可不是病,是‘富贵’啊。”

  “什么意思?”

  “您这叫‘金钱疮’,只有大富大贵之人才会得。”

  林晚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“这是财神爷看重您了,想给您身上贴点金。不过嘛……这福气太重,您这凡胎肉体受不住,所以才化脓了。”

  周围的百姓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
  “噗——”

  二楼的雅间里,微服私访看热闹的某个贵公子(太子党羽)一口茶喷了出来。

  “这女人……是在把人当傻子耍吗?”

  胖子也被气得脸红脖子粗,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!能不能治?不能治就赔钱!”

  “能治,当然能治。”

  林晚笑眯眯地说道,“不过,这可是‘富贵病’,得用‘富贵法’来治。而且……得加钱。”

  “加多少?”

  “五千两。”林晚伸出一只巴掌。

  “你怎么不去抢?!”胖子吼道。

  “不治拉倒。”

  林晚转身就走,“这金钱疮可是会传染的,再过两个时辰,你全身上下都会长满这种铜钱,最后……就连眼珠子上也会长哦。”

  胖子吓得浑身一哆嗦。他确实感觉眼睛有点痒。

  “治!我治!”

  他咬牙切齿,“要是治不好,我拆了你的店!”

  “铁牛,收钱!”

  林晚大手一挥。

  等银票到手,林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变得严肃而专业(装的)。

  “来人,去后院池塘,给我抓两只癞蛤蟆来!要那种背上全是疙瘩、长得越丑越好的!”

  众人:“???”

  不一会儿,两只硕大的、还在蹬腿的癞蛤蟆被送到了林晚手里。

  “忍着点啊,可能会有点凉。”

  林晚也不管胖子惊恐的眼神,直接抓起一只癞蛤蟆,狠狠地按在他胸口最大的那个“铜钱”上。

  “呱——!”

  癞蛤蟆受到惊吓,本能地分泌出白色的浆液,同时皮肤开始收缩。

 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。

  只见那癞蛤蟆趴在伤口上,肚皮一鼓一鼓的,像是吸盘一样。而胖子胸口那金黄色的“铜钱”竟然开始褪色,一丝丝黑气顺着皮肤钻进了癞蛤蟆的肚子里。

  没过多久,那只癞蛤蟆就变得通体漆黑,蹬了蹬腿,死了。

  而胖子胸口的红肿,竟然真的消退了!

  “哇!神了!”

  “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吗?”

  “王妃果然是神医啊!”

  围观百姓爆发出一阵惊叹。

  林晚如法炮制,用另一只癞蛤蟆吸干了剩下的毒素。

  “好了。”

  她嫌弃地把死蛤蟆扔进垃圾桶,“回家洗个澡,这几天别吃肉,多吃素。还有……”

  她凑到胖子耳边,低声说道,“回去告诉让你来的人,下次想试探我的医术,找个高级点的蛊。这种不入流的玩意儿,丢人现眼。”

  胖子脸色惨白,连滚带爬地跑了,连句狠话都不敢放。

  林晚拍了拍手,对着周围的百姓拱了拱手。

  “各位乡亲,正如大家所见,咱们济世堂专治疑难杂症。以后有个头疼脑热、中邪撞鬼的,尽管来!”

  “另外,为了庆祝开业,今天办理会员卡,充一百送五十!名额有限,先到先得!”

  一场危机,硬是被她变成了一场大型促销活动。

  ……

  回到王府,天已经黑了。

  林晚累得腰酸背痛,但一想到怀里的“黑玉断续膏”,又来了精神。

  她直奔书房。

  萧景珩正坐在轮椅上,手里拿着一卷书,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门口。

  看到林晚进来,他放下书,眼神瞬间变得柔和。

  “回来了?听说你今天在铺子里……玩癞蛤蟆?”

  “那叫‘金蟾吸毒’!懂不懂艺术?”

  林晚白了他一眼,然后献宝似的掏出那个黑色的瓷瓶,“别管癞蛤蟆了,看看这个!”

  她打开瓶塞,一股清苦中带着一丝凉意的药香弥漫开来。

  “这是……”萧景珩眼神一凝。

  “黑玉断续膏。”

  林晚走到他面前,蹲下身,眼神变得异常认真,“夫君,你的腿,可以真正开始治了。”

  “不过……”

  她顿了顿,有些不忍,“这个过程……会很疼。非常疼。要把你之前长歪的骨头重新打断,再接上。你能忍吗?”

  萧景珩看着她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。

  他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。

  “这点痛,算什么。”

  “只要能站起来,能护住你……”

  “哪怕是剔骨削肉,本王也甘之如饴。”

  林晚的眼眶微微一红。

  “好。”

  她深吸一口气,“那我们今晚就开始。”

  “铁牛!守住门口!谁也不许进来!”

  这一夜,景王府的主院灯火通明。

  没有惨叫,只有极度压抑的闷哼声,和骨骼断裂的脆响。

  林晚一边施针,一边掉眼泪,但手上的动作却稳如磐石。

  她知道,这是重生的代价。

  只有经历了这种痛,这只蛰伏的猛虎,才能真正啸傲山林。

  而在剧痛的间隙,萧景珩紧紧握着她的手,那双被汗水浸湿的眼睛里,只有她。

  “别哭。”

  他虚弱地说道,“我……没事。”

  林晚用力擦了擦眼睛,恶狠狠地说道:“谁哭了?我是被药熏的!”

  “等你好了,你要是不给我赚个金山银山回来,我就……我就把你这双腿再打断!”

  萧景珩笑了。

  哪怕痛彻心扉,此刻他的心,却是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