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迎娶花时薇,夜话长公主!-《女帝罚我娶五妻?反手宠妻成超凡》

  王真被拖走后,卧房里那股令人作呕的药味,都消散了许多。

  花时薇正细心地收拾着被褥,将那块染血的白布叠好收起,准备拿去销毁。

  房门被推开,沈挽月走了进来。

  花时薇停下手中的动作,有些拘谨地站着,低声道:“沈姐姐。”

  沈挽月点点头,目光落在花时薇身上,上下打量了一番。

  这个动作,让花时薇的心提了起来。

  “今天的事,你做得很好。”

  沈挽月开口,声音平直。

  “这是时薇应该做的,不值当姐姐夸奖。”

  得到肯定的花时薇,悄悄松了口气。

  “明日,我安排一下,把你的名分正式定下。”

  沈挽月继续说道,“夫君如今这状况,传出去会被认为‘冲喜’。仪式从简,但你该有的东西,一样不会少。”

  花时薇一怔,抬头看向沈挽月,眼眶微微泛红。

  她本以为,自己会一直这样不明不白地待在府里。

  “谢……谢谢沈姐姐。”

  “不用谢我。”

  沈挽月走到床边,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李奕,“你是他的人,便是这城主府的半个主人。名正,则言顺。”

  ……

  第二日,黄昏。

  被征用的城主府内简单挂上了几条红绸。

  没有大宴宾客,只在正堂摆了两桌,请了几位主要的将官观礼,透着一股内敛的喜庆。

  正堂。

  太医院医正张景率先拱手,脸上带着真切的笑意。

  “恭喜李公子,贺喜沈都督,花夫人温婉贤淑,与李公子正是天作之合啊。”

  亲卫队长张琴也跟着抱拳,她不善言辞,但态度恭敬。

  “恭喜都督,恭喜李公子。”

  李奕坐在轮椅上,穿着一身新裁的锦袍,虽然依旧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,但精神看着不错。

  “多谢。”

  他朝着众人微微点头示意。

  一片和气中,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。

  “哼,都督戎马戍边,本就辛苦,现在还要为这些家宅之事分神。”

  说话的是魏凯。

  他话音一落,堂内的喜庆氛围瞬间下降。

  “魏凯!休得胡言!在都督和小李公子面前,岂容你放肆!”

  天策军副将王琰立刻出声呵斥。

  “我只是为将军不平……”

  魏凯脖子一梗,还想争辩。

  “够了。”

  沈挽月端坐主位,冷冷地看了他一眼。

  魏凯立刻闭上了嘴,不敢再多说一个字。

  “王副将,不必动怒。”

  李奕慢悠悠地开了口,他看向魏凯,脸上看不出喜怒。

  “魏都尉心直口快,也是为了挽月着想,我怎会怪罪。”

  他这话说得大度,王琰的脸色却更难看了。

  自觉被夸了,魏凯觉得李奕那张脸稍微没那么可恶了。

  李奕顿了顿,话锋一转,看向沈挽月。

  “挽月,说起来,我倒想起一桩大事。”

  “最近金狼王庭那边,似乎不太安分,我听说有不少斥候渗透进了黑石平原。”

  “那地方大得很,沟壑纵横,搜查起来费时费力,寻常人去了,怕是找不到什么东西,还容易打草惊蛇。”

  沈挽月点头。

  “确有其事,我正打算派人清剿。”

  “我看魏都尉作战勇猛,为人又最是执着,这种枯燥繁琐的苦差事,交给他最合适不过。”

  李奕轻声说道,“让他带一队人,仔仔细细把黑石平原梳理一遍。这事关乎望北城安危,辛苦些也是值得的。”

  “好你个黑心药罐子,小白脸……”

  魏凯的脸一下就绿了,心里把李奕骂了千百遍。

  黑石平原那是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。

  搜查斥候更是大海捞针的活,就算碰运气遇到了,人家一人双马,你多半还追不上。

  纯粹是没有功劳还没苦劳的折磨。

  “有理。”

  沈挽月看向魏凯,直接下令。

  “魏凯,点一百精兵,即刻出发。两个月内,把黑石平原给我翻个底朝天,找不到金狼斥候的踪迹,就不用回来了。”

  “都督,我……”

  魏凯还想分辨两句,但对上沈挽月那不容置疑的眼神,只能把话咽了回去。

  “是!末将领命!”

  他咬着牙,怨毒地看了一眼李奕,随后被王琰一脚踹出了正堂。

  堂内气氛恢复,众人看向李奕的眼神,多了些敬畏。

  这位公子虽然是个病秧子,可手段却一点都不软。

  花时薇换上了一身精致的嫁衣,脸上薄施粉黛,本就清丽的容颜,此刻更是我见犹怜。

  她端着茶盘,走到沈挽月面前,缓缓跪下。

  双手举起茶杯,声音细微却清晰。

  “姐姐,请喝茶。”

  沈挽月看着她,接过了茶杯,一饮而尽。

  “起来吧。”

  她将一个早就备好的玉镯,亲手戴在了花时薇的手腕上。

  温润的触感传来,花时薇明白,从这一刻起,自己才算真正被接纳了。

  她又端起另一杯茶,走到李奕面前,羞怯地垂下眼帘。

  “夫君,喝茶。”

  李奕接过茶,看着她泛红的耳廓,笑了笑。

  【叮!】

  【妻子“花时薇”对你爱慕值提升!】

  【当前爱慕值:85→89(情根深种)】

  ……

  夜深了。

  卧房内,红烛摇曳。

  花时薇坐在床沿,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,头埋得很低,一动不动。

  李奕没有催促,只是拿起桌上的书卷翻看着。

  过了许久,他故意轻轻咳嗽了两声。

  花时薇立刻抬起头,关切地看过来:“夫君,可是又不舒服了?”

  “没事。”

  李奕放下书,随口说道,“只是想起七岁那年,我把一整碗汤药倒进了后院的假山池子里,结果被父亲发现,罚我连喝了三大碗,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。”

  他说的轻松,花时薇却听得认真。

  屋内的紧张气氛缓和了不少。

  “我喝药倒是乖,就是怕扎针。”

  花时薇的声音小了些,“以前祖父要为我施针,针还没拿出来,我就先掉眼泪了,他总说我这点出息,将来怎么继承他的医术。”

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聊着各自病弱的童年。

  那些外人听来心酸的往事,在他们之间,却成了拉近距离的桥梁。

  花时薇渐渐放松下来,话也多了起来。

  “夫君。”

 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,表情严肃了几分,“你昨天把王真关进大牢,虽然解气,但恐怕会引来很大的麻烦。”

  “哦?”

  李奕挑眉。

  “我曾听闻,这位王副院正,虽然为人傲慢无礼,但医术确实有独到之处。”

  花时薇压低了声音,“最重要的是,她曾治好过长公主的顽疾,深得女帝信赖,时常入宫为女帝调理凤体。”

  李奕的脑海里搜索了一下。

  长公主,朱璎。

  这个名字很陌生,没太多印象。

  “长公主?”

  “嗯。”

  花时薇点了点头,“就是那位常年居于望舒宫,今年才十四岁的宸宁公主,朱璎。”

  “传闻里,这位长公主殿下自幼性情温婉,悲天悯人,常年礼佛,不问世事。在朝野上下,名声极好,都说她纯善仁德。”

  花时薇顿了顿,往李奕身边凑了凑,声音压得更低了,几乎细不可闻。

  “夫君,这些都是表象。”

  李奕看着她,没有说话,示意她继续。

  “我觉得……这位长公主,一点都不像传言里那般与世无争,更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。夫君以后若是对上她,千万要小心。”

  她眼底,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。

  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  李奕来了兴趣。

  花时薇紧张地看了一眼门外,确定四下无人,才继续说。

  “去年冬天,望舒宫一个伺候了公主多年的贴身宫女,只因在为公主暖手炉时,不小心让一点火星溅到了公主的衣角上,烧了个指甲盖大小的洞。”

  “那位长公主殿下,就下令将那宫女拖出去,鞭打了三十下。”

  “打得剩半口气,直接扔出宫去,任她自生自灭。”

  李奕的眼神,沉了下来。

  十四岁的少女,如此狠辣。

  “这些事,按理说是宫中秘闻。”

  李奕看着花时薇,眼神很专注。

  “时薇,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