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侍女?小月将军?丰玄枢被怼得没脾气!-《女帝罚我娶五妻?反手宠妻成超凡》

  “干得不错。”

  李奕接过沈挽月递回来的破晓银枪,立在身侧,然后拉着她坐下。

  “你渡给我的真气,用掉不到一成。”

  沈挽月活动着手腕,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,脸上是一种新奇的体验。

  李奕给她重新倒了杯热茶,“感觉如何?”

  “很奇妙。”沈挽月捧着茶杯,

  “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寸力量的流动,踏在水上,就像踩在实地。”

  两人平静地交谈,内容却让旁边的两个人如坠冰窟。

  沈老太君瘫在轮椅上,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干了,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普通老人。

  林渊则低着头,双肩垮塌,宗师的架子荡然无存。

  他不敢看李奕,也不敢看沈挽月。

  他现在才明白,自己那些所谓的机密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不过是个笑话。

  “望北侯好大的手笔,一枪定乾坤,连本官的差事都一并办了。”

  丰玄枢带着几名亲卫从战船上走下来,人未到,调侃的话先到了。

  她走到李奕面前,对着他盈盈一礼,目光却在李奕和沈挽月之间流转。

  “丰大人来得不晚,正好收拾残局。”

  李奕指了指轮椅上的沈老太君。

  丰玄枢看了一眼,便收回目光。

  一个失败者,不值得她多关注。

  “来人。”李奕对着远处招招手。

  苏婉如立刻带着两个机灵的管事小跑过来。“姑爷有何吩咐?”

  “给老太君安排一处最好的院子,好生伺候着,别让她死太早。”

  李奕的话很平静,“让她亲眼看看,曾经毫不在意,可以随意牺牲掉的人,是如何让沈家走向新生的。”

  这话诛心。

  沈老太君浑身一颤,猛地抬头,死死盯着李奕。

  张了张嘴,却无法说出任何话,她失语了。

  “是!”苏婉如应下,立刻安排人推着失魂落魄的老太君离开码头。

  丰玄枢的目光,落在林渊身上。

  “侯爷,我手中的情报表明,此人是道玄派在江南道的重要人物,请将他交给我押回京城严加审讯,若挖出更多内幕,陛下定有重赏。”

  林渊听到这话,身体一抖,脸色惨白。

  落到绣衣卫手里,生不如死将是一个事实而非形容。

  他下意识看向李奕。

  “不行。”李奕直接拒绝。

  “为何?”丰玄枢有些意外。

  “他说是我母亲林婉的族兄,我需要他带路,去寻找母亲旧居祭拜一番。”

  李奕给出的理由,让丰玄枢无法反驳。

  孝道为大。

  “那……好吧。”丰玄枢不再坚持。

  林渊听着两人的对话,整个人都懵了。

  女帝的钦差,手握密旨,权势滔天。

  可李奕拒绝她,就跟拒绝一个普通人一样随意。

  而钦差大人,竟然就这么同意了?

  林渊的脑子彻底乱了,看着李奕的背影,从原先的惊惧,转变为庆幸,敬畏的复杂。

  ……

  半个时辰后,沈家大宅前的广场。

  两千多名怒涛营士兵被解除了武装,垂头丧气地盘坐在地上。

  从昏迷中被一桶冷水泼醒的沈长青,也被绑着跪在最前面,湿透的头发粘在脸上,狼狈不堪。

  丰玄枢站在高台上,展开金黄色的卷轴,朗声宣读。

  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江南军务废弛,将官贪腐,着钦差丰玄枢、望北侯李奕,全权整肃……”

  密旨不长,但“全权整肃”四个字,让所有人心头剧震。

  大周此前,没有哪个钦差能掌握如此大的权力。

  “沈长青擅调兵马,暂押听候处置。”

  丰玄枢收起卷轴,看向面如死灰的沈长青。“你,可有话说?”

  “成王败寇,我无话可说。”沈长青惨笑一声,闭上眼睛。

  “本侯说两句。”

  李奕走上高台,接过话头。

  “怒涛营,号称江南精锐水师,可据我所知,你们的军饷,除了最初的一个月,之后再没有足额发放吧?”

  此话一出,底下跪着的士兵们一阵骚动。

  “你们上报朝廷的剿匪功绩里,每年击溃太湖水匪不下十次,可为何太湖水匪却越来越多?你们剿的是匪,还是在和水匪演戏?”

  士兵们头埋得更低了,一些军官更是冷汗直流。

  “你们的战船,三年前换过新帆,为何如今依旧破旧不堪?”

  李奕一句句地问,每一句都像一把重锤,砸在沈长青的心上。

  这些事,有些她知道,但无力改变。

  有些,则是她默许的。

  这本就是大周军中常态,她的怒涛营还算好的。

  可一贯有的,不代表它就是对的。

  如今被李奕这么当众揭开,才发现真相很简单。

  她从来不是多么能力出众,仅仅是个不那么贪的寻常将领罢了。

  “够了!别说了!”沈长青嘶吼起来,最后的尊严被彻底撕碎。

  李奕没理她,继续说道。

  “这些烂事,烂人,从今天起,都没了。”

  “我承诺,从下个月起,所有人军饷足额发放,并且上调三成!”

  “所有队正以上军官,全部重新选拔,不论出身如何,有能者上!”

  “哗!”

  底下的士兵们猛地抬起头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  “我知道你们不信。但你们的新统帅,会让你们信的。”

  李奕侧过身,将身后的沈挽月让了出来。

  “这是我的侍女,小月。也是你们未来的主将。”

  士兵们看着那个踏水而行,一枪败将的身影,眼中全是敬畏。

  “跟着她,你们有机会将功折罪。之后,会有真正的功勋等着你们去拿,建功立业,封妻荫子,都不是空话。”

  李奕的话,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。

  一个胆大的老兵突然扯着嗓子喊道:“我等……愿追随小月将军!”

  这一声,像是点燃了火药桶。

  “愿追随小月将军!!”两千多人山呼海啸般的回应,汇成一股冲天的声浪,彻底宣告了怒涛营的易主。

  李奕走到沈长青面前,蹲下身。

  “现在,给你两个选择。”

  “押解回京,你的下半辈子,就在天牢里过了。”

  “戴罪立功,辅佐挽月整顿怒涛营,扫平江南水匪。”

  沈长青怔怔地看着李奕,又看了看旁边面无表情的沈挽月。

  她知道,沈挽月是大房的嫡女,是被二房沈千秋和自己三房的长辈们联手打压,才前往镇北军的。

  换做是自己,处在沈挽月的位置,绝不可能如此大度。

  “我……选择第二条。”沈长青低声回答,心情极度复杂。

  ……

  夜幕降临。

  沈家大宅,议事厅内灯火通明。

  新任的管事们忙前忙后,而被召回的沈家大房几位长辈,则拉着沈挽月,则拉着沈挽月,老泪纵横。

  “好孩子,出息了,给你娘争气了!”

  “姑爷,大恩不言谢,以后我们大房,唯您马首是瞻!”

  在这些人感激涕零的同时,沈伯言等一干主犯。

  已经被新上位的族老们毫不留情地执行家法,尸体扔到乱葬岗,当做“投名状”。

  丰玄枢站在李奕身边,看着“小月将军”被人众星捧月,忍不住翻个白眼。

  “侯爷,您就不能收敛点?这么多人看着,本官回报陛下时,还写她是您的侍女?”

  “我说她是,她就是。”李奕淡淡回一句。

  丰玄枢无奈地摇摇头。

  你来我往,各表忠心。

  热闹散去后,李奕和沈挽月回到僻静的跨院休息。

  “若非可用之人太少,沈长青也不需用。”李奕说道。

  “夫君,我明白的。”

  沈挽月点点头,“她年岁小,没涉及当年之事,若真有其他想法,再处理便是。”

  “好,凌玉那边,大婚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,明日,我们就回建邺。”

  李奕握着她的手认真说道。

  “夫君,我留在这里,看着刚归心的怒涛营吧,马上需要用到他们,确保不出岔子……”

  沈挽月摇摇头认真说道。

  “不用。”

  李奕打断了她,伸手将她揽进怀里,替她整理了下衣衫,“没有我的真气补充,我不放心你单独留下。”

 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沈挽月,“整顿驻军,是为了做事更方便,无需事事亲为。若要我担心你的安危,不是本末倒置么?”

  “听我的,怒涛营不重要,你,才重要。”

  沈挽月抬起头,看着那双总是深邃平静的眸子里,此刻只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。

  她靠着胸膛,听着李奕有力的心跳,许久,才低低地应了一声。

  “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