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令使认栽,统领认输,公主为囚!今日,望北城我说了算!-《女帝罚我娶五妻?反手宠妻成超凡》

  跪在地上的徐书业,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
  他想反抗,可丹田里空空如也,内力被那一指点得干干净净,提不起半分力气。

  “生,还是死?”

  这个问题,他戎马半生,问过无数的敌人。

  今天,轮到他来回答。

  生,意味着他这位大周禁军统领,宗师巅峰的强者,今日要在此地,向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,彻底低头认输,颜面扫地。

  死,倒也干脆。

  这个疯子,连皇室供奉都杀了,多一个禁军统领,又算得了什么?

  他死了,神凰城徐家怎么办?他那位嫁入柳家的妹妹又该如何自处?

  耻辱和性命,哪个更重?

  徐书业的嘴唇哆嗦着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一张涨红的脸憋成了酱紫色。

  “李公子,手下留情!”

  丰玄枢再次站了出来。

  她快步走到李奕面前,先是深深地躬身一礼,姿态放得极低。

  “徐统领奉命护卫公主,却未能约束部下,惊扰公子静养,后又擅作主张,对公子刀兵相向,此乃大罪。”

  丰玄枢的话语清晰而快速,说的内容却是让人瞠目结舌。

  她没有为徐书业多作辩解,反而是先定了他的罪。

  “徐书业!你还愣着做什么?!”

  话锋一转,她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徐书业,厉声呵斥。

  “还不快向李公子请罪,听候处置!”

  她手中的凤凰令,几乎要戳到徐书业的脸上。

  “我以凤凰令使之名命令你!停止抵抗,等待李公子的发落!”

  赖通和秦破虏等人面面相觑,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几分震撼,和佩服。

  丰令使这番话,看似在呵斥徐书业,实则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。

  把“战败被俘”的奇耻大辱,硬生生扭转成了“擅作主张,冲撞贵人,听候发落”的内部矛盾。

  虽然还是很丢脸,但性质完全变了。

  徐书业不是傻子,他瞬间就明白了丰玄枢的用意。

  他抬起那只没有被李奕按住的手,用尽全身力气,将那象征着他身份和荣耀的刀鞘,丢在了地上。

  “当啷!”

  一声脆响。

  “我……”

  他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。

  “……服了。”

  两个字,像是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,从牙缝里一个一个挤了出来。

  “很好!”

  李奕满意地点点头,松开了按在他肩膀上的手。“赵信!来扶着我这位徐叔叔,去客房休息,别怠慢了。”

  “是!”

  赵信大声应答,带着两个亲卫就将徐书业架了进去。

  李奕转过身,面向那两百余名看着自己的统领跪地、认输,已经彻底失去战意的禁军。

  “所有禁军,卸甲,交出兵器,原地待命。”

  李奕说话的语气,轻描淡写。

  却让刚刚缓和了一点的气氛,再次紧张起来。

  让禁军卸甲?

  这是对待俘虏的方式!

  刚刚才找到一个台阶,还未进门的徐书业,猛地回头,脸上满是憋屈和愤怒。

  不等他开口,丰玄枢的声音第一时间响起。

  “所有禁卫听令!”

  她高举着凤凰令,声音传遍全场。

  “望北城内有金狼刺客混入使团队伍,为配合李公子清查,所有人,立刻卸下甲胄、交出兵刃,原地待命等候盘查!”

  “违令者,以谋逆论处!”

  禁军们你看我,我看你,心底最后一丝侥幸熄灭。

  “哗啦啦……”

  金属摩擦的声音,接连不断地响起。

  一件件精良的铠甲,一柄柄锋利的佩刀,被丢在了地上,堆成了一座座小山。

  大周最精锐的禁军,在望北城都督府门前,成了被俘的羔羊。

  赖通和秦破虏对视一眼,再也没了犹豫。

  “来人!”赖通振臂一呼。

  “城防军听令!配合都督府,收缴兵器,看管禁军,任何人胆敢反抗,就地格杀!”

  原本在远处待命的一千城防军,涌了上来,迅速控制了场面。

  李奕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  他走到沈挽月面前。

  指了指不远处,瘫在地上,已经吓得失禁的沈玉茹。

  “你的堂妹,你来处理。”

  沈挽月看都没看沈玉茹一眼,她只是专注地看着李奕。

  “张琴。”

  “在!”

  “把她拖下去,关进地牢,派人审问清楚。”沈挽月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。

  她顿了一下,对李奕郑重说道,“夫君,你不用顾忌我。审完之后,是杀是关,全凭你处置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李奕点点头,又走到了花时薇的面前。

  此刻的花时薇,那双美丽的眼睛里,有震撼,有崇拜,还有一丝痴迷。

  李奕伸出手,轻轻拂去她额前的一缕乱发。

  “时薇,去看看你的长公主‘妹妹’,安抚一下。”

  “嗯。”花时薇回过神来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
 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,朝着还在抱着卫守真尸体,不断抽泣的朱璎走去。

  花时薇在她身边蹲下,没有立刻开口。

  过了一会儿,她才轻声说道。

  “殿下,逝者已矣,节哀顺变。”

  朱璎像是没有听见,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。

  “殿下,夫君说的话你还不明白么?你不该被有心人利用,参与到这棋局中。”

  花时薇的声音温和,下一句却带上了不容拒绝的“请求”,“府里已经备好了庭院,请殿下移步,先去歇息吧。”

  朱璎终于有了反应,她缓缓抬起头,那张沾满血污和泪痕的脸上,满是茫然和恐惧。

  “花……姐姐?”

  “殿下,为了您的安危,也为了……不再节外生枝。”

  花时薇直视着她的眼睛,“这段时日,您还是留在都督府,做客吧。”

  朱璎听懂了。

  “名为做客,实为软禁。”

  她看着花时薇,这个曾经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“姐姐”。

  再看看已经彻底凉了的“婆婆”卫守真。

  最终,她不再言语,任由花时薇扶着,像个木偶一样,朝着府内走去。

  一切井然有序。

  李奕踱步回到那张被他蹬开的轮椅前。

  施施然地,坐了下去。

  他还顺手拉过那条盖腿的毛毯,仔细地盖好。

  “小荷。”

  “在,在!”

  先前推他出来的那名侍女,踉踉跄跄地跑到轮椅后面,扶住了推手。

  李奕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对着还在忙碌的丰玄枢和赖通等人,摆了摆手。

  “我这人,身体不好,见不得风,也受不得累。”

  “今天闹了这么一出,有些乏了。”

  “后面的事情,就有劳各位费心,商量个章程出来了。”

  说完,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不等回答,就摆手示意侍女小荷推他回屋。

  “吱呀……吱呀……”

  轮椅碾过石板地的声音,在寂静的夜里,显得格外清晰。

  留下府门口,一群怀疑人生的人,在夜风中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