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京城恶医登门,花时薇含泪施针!-《女帝罚我娶五妻?反手宠妻成超凡》

  在李奕与两位妻子的悠闲互动中,时间过得飞快。

  三天后。

  望北城外的官道尽头,黄土飞扬。

  一列车队碾着沉闷的辙音,缓缓而来。

  近百禁军,人人金甲亮马,腰挎制式长刀,肃杀与威严的气势,压得城头守军有些喘不过气。

  “乖乖,这什么阵仗?禁军护送,宫里的车驾。”一个老兵油子压低了声音,对着身边的同袍努努嘴。

  “看那中间的马车,顶盖是暖玉雕的,帘子是金丝绣的,比郡守大人的官轿阔气一百倍。”

  “还能是为谁来?肯定是冲咱们那位姑爷来的。啧,这面子,真大。”

  车队入城,引得街边百姓纷纷避让。

  最奢华的那辆马车内,一个身穿太医院官服的中年女人闭目靠在软垫上,正是太医院副院正,王真。

  旁边接引的望北城官员,正满头大汗地介绍着本地风物,可王真连眼皮都懒得掀动一下。

  “哼。”

  她鼻腔里发出一记冷哼,吓得那官员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  “张景那个老东西,真是越老越不中用。”

  王真睁开眼,眸子里是毫不遮掩的轻蔑。

  她伸出干瘦的手指,抚平官服上仙鹤纹样的褶皱。

  “什么‘病情诡异,根基已亏’,全是屁话!不过是医术不精,给自己找台阶下罢了。”

  “这天下,还没有我王真用‘追魂续命针’吊不住的命。等我把李奕这小子带回神凰城,这份功劳,足够把张景从院正的位置上踹下去!”

  至于李奕回到神凰城后还能活几天,那就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了。

  ……

  城主府,卧房。

 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,气氛却有些凝重。

  “夫君,来的这个王真,是太医院副院正。”

  花时薇拧着秀眉,一张小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忧虑。

  她接到命令要好生配合,知道了王真的底细。

  “此人医术路数刁钻,尤其擅长金针刺穴,激发人体潜能续命。我们之前伪装的‘油尽灯枯’之相,怕是瞒不过她的眼睛。”

  她顿了顿,声音更低了些。

  “就算瞒过,她若强行施针,以性命无忧为由逼夫君上路,我们也无法阻拦。”

  李奕坐在窗边,手里捧着一杯温茶,热气氤氲。

  他吹了吹茶叶,“所以呢?”

  “所以……”花时薇走到他身边,紧张地绞着衣角,“若要骗过她,我……必须用家传的‘灵枢三才引’针法。”

  “此法能瞬间模拟出经脉寸断、脏腑衰竭的假死之态,实际却是疏解郁结、调气化滞。”

  “但……我只在医书上见过,从未对真人使用。”

  “而且这套针法,对心神消耗极大,施针手法更是要分毫不差。万一……我手偏了一分,就会对夫君的身体,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……”

  说到最后,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,眼圈也红了。

  “时薇。”

  李奕放下茶杯,杯底与桌面碰撞,发出一声轻响。

  他转过身,捉住了她那双冰凉的小手。

  他的手掌很暖,也很稳。

  “不用怕。”

  他看着花时薇的眼睛,一字一句说道。

  “你只管施针,剩下的,交给我。”

  他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,只有全然的信任。

  “时薇,我相信你。”

  花时薇怔住了。

  她愣愣地看着李奕的眼睛,那里面没有怀疑,没有试探,只有纯粹的信任。

  他把命,就这么交到自己手上了。

  “我相信你”这四个字,瞬间击中了她内心的柔软处。

  未知的恐惧和不安,就这么被抚平了。

  “好!”

  她重重点头,眼中的水汽散去,只剩下专注。

  “时薇……定不负夫君信任!”

  ……

  一个时辰后。

  王真跟着沈挽月走在城主府的回廊里,她下巴抬得老高,一身绣着仙鹤的官服,与周围铁甲森森的肃杀气氛格格不入。

  路过演武场,她瞥见那些赤膊对练、汗流浃背的士兵,嫌恶地皱了皱眉,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。

  “蛮夷之地,粗鄙武夫。”

  沈挽月脚步未停,头也未回。

  “聒噪。”

  王真一口气堵在胸口,脸瞬间涨红。

  想她堂堂太医院副院正,女帝近臣,在神凰城哪个王公贵族见了不礼敬三分?

  今天竟被一个边境武将当面折辱?

  她想发作,可余光扫过沈挽月背上那柄暗银色的长枪,以及对方行走间那股内敛却骇人的气势,又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。

  “好,好得很……”王真在心里发狠,“先不跟你这武夫计较。等我治好那病秧子,回到神凰城,第一件事就是参你们一个欺君罔上!”

  卧房到了。

  王真不等通报,一把推开房门。

 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药味扑面而来,房间里光线昏暗,床上斜倚着一个人影,面如金纸,呼吸细微,像风中残烛。

  花时薇正坐在床边,用温热的布巾为他擦拭额角的虚汗。

  王真扫了一眼,心里冷笑。

  装模作样!

  她径直走到床边的圆凳上坐下,连“望、闻、问、切”的场面话都懒得说全。

  “伸手。”

  她颐指气使地命令。

  李奕慢悠悠地抬起手腕,搭在床沿的脉枕上。

  就在王真那三根干瘦如鸡爪的手指,搭上李奕手腕前。

  一旁俯身为李奕掖好被角的花时薇,指尖在被褥的遮掩下。

  数枚细如牛毛的银针,悄无声息地刺入李奕身侧的几处大穴。

  灵枢三才引,最后三针,落定!

  同时,李奕体内的玄武真气应声而动,主动收缩、扰乱、闭塞,将原本平稳的脉象搅成一团乱麻。

  王真脸上的傲慢,开始一寸寸凝固。

  不对。

  她的指尖下,感觉不到活人的脉搏。那触感冰冷、滞涩、毫无生机,像在触摸一块浸了水的朽木。

  她不信邪,凝神细探。

  一呼,一吸。

  一刻钟过去。

  “这……这?!”

  王真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,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。

  她探到的脉象,比张景回报里描述的“油尽灯枯”,要凶险万倍!

  这哪里是病?

  这分明是活死人的脉象!

  五脏六腑的生机已然断绝,经脉中的气息细若游丝,仿佛随时都会崩散。

  可似乎是有一股特殊的力量,蛛网般强行粘合着这具行将就木的躯体,维持着一种生与死的微妙平衡。

  这完全违背了她行医数十年的所有认知!

  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

  王真猛地抽回手,她指着床上的李奕,又惊又疑地看向一旁的花时薇。

  “你们是怎么让他……活到现在的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