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4章 病重-《年代影综:1947我来了》

  钱叔看着田丹,语气温和地说:“田丹啊,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,看开一点就好了。你还年轻,有大好的前程,不能因为一段不合适的婚约就耽误了自己。不管你做什么决定,我们都支持你。”

  田丹看着身边关心她的朋友们,心里暖暖的。是啊,比起那个令人窒息的婚约,她拥有的其实很多。她有热爱的事业,在安全部门工作,能够为国家出力,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;她有真挚的友谊,李天佑、徐慧真、秦淮如、钱叔,这些人在她困难的时候,总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,给她温暖和支持。

  她还有这处可以让她卸下伪装、放松身心的院落,这里的烟火气,是她在冰冷的办公室和充满算计的婚约里找不到的。

  她拿起一块西瓜,大口吃了起来,冰凉的果肉顺着喉咙滑下,驱散了心里的烦躁。她看着院子里打闹的孩子们,看着李天佑和徐慧真相视一笑的默契,看着钱叔慈祥的笑容,心里暗暗下定决心,不管宋清河怎么拖,她都不能放弃自己的生活,她要好好工作,好好生活,相信总有一天,她能摆脱这段令人窒息的婚约,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。

  夜色渐深,星河低垂,天上的星星像钻石一样,镶嵌在深蓝色的丝绒上,格外明亮。四合院的灯火温暖而安宁,映照着每一张或成熟、或稚嫩、或沧桑、或充满希望的脸庞。孩子们已经困了,小宝趴在李天佑怀里睡着了,呼吸均匀。

  二丫、承平、承安也回屋睡觉了;小石头和小丫被徐慧真催着洗漱,不情愿地回了房间。 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,只剩下李天佑、徐慧真、秦淮如、田丹和钱叔坐在那里,偶尔说几句话,声音也放得很低。

  钱叔靠在竹椅上,闭上眼睛,似乎睡着了,手里的蒲扇还在轻轻晃动。田丹看着天上的星星,心里一片平静,那些烦恼和焦虑,在这一刻似乎都烟消云散了。 “时间不早了,田丹,你早点回去休息吧,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
  徐慧真看着田丹说。田丹点点头,站起身:“好,那我回去了,谢谢你们今晚的招待。”

  李天佑站起身:“我送你出去。”

  两人并肩走出房门,院子里静悄悄的,只有房间里的灯投下的光影。

  李天佑看着田丹说:“田丹姐,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随时跟我说,别一个人扛着。”田丹看着他真诚的眼神,心里暖暖的: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,天佑。”田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,夜色掩盖了她眼底泛起的泪光。

  在这个充满算计和压力的世界里,李天佑的这份真诚和担当,像一束光,照亮了她心里的阴霾。

  回到房间里,徐慧真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,秦淮如在帮钱叔捶背。看到李天佑回来,徐慧真小声问:“送回去了?田丹情绪怎么样?”李天佑摇摇头:“还那样,心里憋着事。不过她比以前坚强多了,应该能扛过去。”

  钱叔睁开眼睛,叹了口气:“这孩子命苦,遇到这样的人家。不过她性子烈,有主见,不会一直被人拿捏的。”

  秦淮如也说:“是啊,田丹姐那么优秀,总会遇到懂得珍惜她的人。” 几人又坐了一会儿,钱叔年纪大了,困意渐浓,李天佑扶着他回屋休息。院子里只剩下李天佑、徐慧真和秦淮如,三人坐在枣树下,享受着夏夜的宁静。

  “你说宋清河他们家,怎么就能这么自私呢?”徐慧真忍不住抱怨,“为了自己的利益,就把田丹的青春当筹码,真是太过分了。”

  秦淮如轻声说:“他们那种家庭,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,感情对他们来说,根本不值一提。”

  李天佑沉默了很久,才缓缓开口:“下个月去东北,我还是去看看宋清河吧。不一定能改变什么,但至少让他知道,田丹不是没人护着的。有些话,当面说清楚,总比一直拖着强。”

  徐慧真眼睛一亮:“我看行!你去跟他谈谈,让他知道,我们不是好欺负的,要是再拖着,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。”

  秦淮如也点点头:“天佑哥去说合适,你是男人,说话有分量,而且你跟田丹只是朋友,不会让他抓到把柄。”

  李天佑点点头,心里已经有了打算。他不是要去跟宋清河吵架,只是想让他明白,婚姻不是利益交换,更不是束缚别人的工具。

  如果宋清河还有一点良知,就应该给田丹一个痛快的答复。 夜色越来越浓,风也渐渐凉了起来。

  屋里的灯光还亮着,小宝已经在炕上睡熟了,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。徐慧真走到炕边,轻轻给小宝掖了掖被角,动作温柔至极。

  李天佑坐在桌边,看着窗外的星空,心里想着田丹的事,也想着这个家。

  这几年,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,从父母沉冤得雪,到四合院的风波平息,再到如今一家人安稳度日,他深知这份幸福来之不易。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守护好这个家,也守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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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九五六年的秋天,来得似乎比往年更萧瑟一些。刚过中秋,寒意就顺着胡同的缝隙钻进了南锣鼓巷,把院墙上的爬山虎染得一片枯黄。

  四合院里的老枣树更是不堪其扰,叶子黄了大半,风一吹,便打着旋儿簌簌落下,像撒了一地碎金,又像铺了层薄霜,铺满了青灰色的石板地面。

  李天佑早上出门时踩在上面,“沙沙”的声响从脚底传到心里,竟让他莫名生出几分寂寥,这声音,比往年更沉,更哑,像极了钱叔近日的咳嗽声。

  与这萧瑟秋意严丝合缝地呼应着的,是钱叔日益沉重的病情。入秋那天,钱叔还能扶着墙在院子里走两圈,看着徐慧真晒玉米,笑着说“今年的棒子颗粒饱满,磨成面蒸窝头肯定香”。

  可没过几天,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就让他彻底垮了。咳嗽从清晨到深夜没断过,起初只是断断续续的轻咳,后来愈发剧烈频繁,有时咳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肩膀剧烈起伏,像要把肺都咳出来,最后往往以一阵急促的喘息收尾,连话都说不完整。

  李天佑有次半夜起夜,路过钱叔的小院,听见里面传来“嗬嗬”的喘息声,像破旧的风箱在艰难拉动。

  他推开门进去,借着月光看见钱叔半靠在床头,脸色灰败得吓人,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,原本还算清癯的脸颊凹了下去,眼窝深陷,露在被子外的手腕细得像根枯柴,连原本还算硬朗的身形,如今也只剩下一把骨头。

  那一刻,李天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,他想起三年前钱叔还能帮着饭馆搬面粉,搬完后拍着他的肩膀说“小子,力气不如我当年”,可现在,老人连从炕上坐起身都变得异常艰难。

  李天佑和徐慧真心急如焚,可面对生老病死,他们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没处使。李天佑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关系,跑遍了京城的大小医院,从同仁堂到德胜门的私人诊所,只要听说有名医坐诊,哪怕要排半天队,他也雷打不动地去候着。

  有次听说城外三十里的道观里有位老道士擅长调理肺病,他凌晨三点就推着自行车出门,回来时裤脚沾满泥点,怀里揣着一小包用黄纸包着的药材,手都冻得僵硬,却笑着对徐慧真说“老道士说这药得用泉水熬,我明天去趟玉泉山......”

  人参、灵芝、川贝......但凡听说对肺病有点用处的,李天佑都不惜代价弄回来。有次他从天津拉货,听说当地有位老中医有祖传的止咳秘方,硬是用一摞粮票换了两副药。

  回来的路上怕药材受潮,他把药揣在贴胸的口袋里,一路用体温捂着。徐慧真看着他冻得通红的脸,接过那包还带着体温的药材,眼泪差点掉下来,她知道,李天佑这是把钱叔当成亲爹在疼,这份情谊,比亲骨肉还重。

  徐慧真更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钱叔身上。她特意去书店买了本《本草纲目》,戴着老花镜翻来覆去地看,把能润肺止咳的食材都列在纸上:雪梨、银耳、百合、莲子……变着法子熬制各种药膳、汤水。

  早上是冰糖炖雪梨,中午是百合莲子粥,晚上再熬一锅川贝炖枇杷,每一样都炖得软烂,盛在粗瓷碗里,小心翼翼地端到钱叔炕前。

  有时钱叔咳得吃不下东西,徐慧真就把粥熬得稀烂,用小勺一点点喂,喂一口等钱叔喘匀气,再喂下一口,一顿粥喂了足足一个时辰,她的胳膊都麻了,却连句累话都没说。

  她夜里常常睡不着,坐在炕边看着钱叔的睡颜,心里一遍遍祈祷。想起钱叔刚住进四合院时的样子,那时她刚接手“四季鲜”,被难缠的经理刁难,是钱叔拿着自己的老伙计的信去找了区里的领导,才帮她解了围。

  后来她和李天佑闹矛盾,也是钱叔拉着两人坐下来,说“夫妻过日子,哪有不拌嘴的?互相让一步就过去了”。在她心里,钱叔早就不是房客,而是这个家的主心骨,是能给她撑腰的长辈。

  可现在,这个主心骨要倒了,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像院子里那棵没了叶子的枣树,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了。

  秦淮如也没闲着。她利用自己在首都医院的关系,请了内科、呼吸科的老专家来会诊。那天她特意调了休,早上七点就去医院接专家,一路上不停地跟专家说钱叔的病情,从年轻时的旧伤到近日的咳嗽频率,说得事无巨细,生怕漏了一点关键信息。

  专家来的时候,李天佑和徐慧真都站在院门口迎接,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
  三位专家围着钱叔的炕坐了一圈,量血压、听心跳、翻眼皮,还仔细看了钱叔之前的病历和吃过的药方。秦淮如站在一旁,手里攥着个小本子,把专家的每句话都记下来,笔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。

  她多希望专家能说“还有救”,哪怕说“需要长期调理”也好。

  可专家们会诊后,只是把李天佑和秦淮如叫到了院外的枣树下。为首的张主任叹了口气,摘下眼镜擦了擦,语气沉重:“小李同志,秦医生,实不相瞒,老人家的肺功能已经严重衰竭了,年轻时的暗伤加上常年的损耗,就像一盏油快熬干的灯。我们能开点止咳平喘的药缓解痛苦,但要想根治,难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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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顿了顿,看着两人苍白的脸,补充道:“好好陪老人家走完最后一段路吧,让他少受点罪。”

  秦淮如手里的本子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她蹲下身去捡,手指却怎么也抓不住那几张纸。她想起钱叔前几天还跟她说“淮如啊,你现在是大医生了,叔真为你高兴”,那时老人的眼神里满是欣慰,可她却连让老人多活几天都做不到。

  李天佑扶着她的胳膊站起来,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:“谢谢您,张主任,我们知道了。”他心里清楚,专家的话已经是最委婉的说法,“油尽灯枯”这四个字,像千斤巨石压在他心上,让他喘不过气。

  两人回到院子时,徐慧真正端着一碗刚熬好的银耳汤往钱叔屋里走,看到他们的神色,手里的碗晃了一下,滚烫的汤水溅在手上,她却浑然不觉。李天佑连忙上前接过碗,摇了摇头,他不用说话,徐慧真就全明白了。

  那碗银耳汤最终放在了灶台上,凉了又热,热了又凉,直到傍晚都没人动一口。院子里的枣树又落下几片叶子,“沙沙”的声响里,全是压抑的沉默。

  他们都知道,那个慈祥、睿智、如同定海神针般守护着这个家的老人,或许真的要离开了。二丫放学回来,看到徐慧真红着眼圈,悄悄问李天佑“钱爷爷是不是快不行了”,得到肯定的答复后,这个一向坚强的姑娘躲在屋里哭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