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案子还没判，我哥只是嫌疑人，
怎么能现在就赔钱呢？”
“还等什么判决？
证据都摆在眼前了，
从傻柱抽屉里翻出了毒药和白手帕，
不是他还能是谁？
你要是不想你哥被判死刑，
就赶紧卖房赔钱给我家东旭治病。
要是东旭因为没钱耽误了治疗、出了事，
你哥就等死吧！”
贾张氏冷着脸说道。
何雨水心里更乱了，
觉得贾张氏说得似乎也有道理。
万一哥哥真是凶手，
而贾东旭又因缺钱不治身亡，
傻柱肯定会被重判。
“可我家的房契不在我这儿啊，都在我哥手里，我想卖也卖不了！”
“那你还不快回去找！赶紧去找！身上有钱没？先都给我！”
贾张氏紧逼着问。
“有的……”
何雨水从口袋里掏出六块钱，全递了过去。
“就这么点儿？”
贾张氏一脸嫌弃，“还有没有？”
“真没了，就这些。”
“我不信，让我搜搜！”
贾张氏动手搜身，确实没找到更多。
“还不赶紧回家找房契！耽误了我家东旭治病，出了事你哥就完了！”
贾张氏又催了一遍。
何雨水急匆匆跑回四合院，冲进傻柱屋里翻找房契，可到处翻遍了，就是找不着。
何雨水急得直跺脚：“傻哥到底把房契藏哪儿了啊？真是急死人了！”
直到黄昏时分，易中海终于回来了。
何雨水马上找到他，把上午贾张氏逼她卖房筹医药费的事说了一遍。
“卖吧！保住傻柱的命最要紧！”
易中海也赞成何雨水卖房。
“可我怎么也找不到房契！”
“也根本见不到我傻哥！”
何雨水心乱如麻。
父亲跟着寡妇跑了，寻不到踪迹；
如今哥哥又犯了事，说不定会被判刑，
救哥哥性命的重担全压在她这个弱女子身上，实在太难了。
她多想能有个坚实的肩膀靠一靠。
前阵子，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实习片警，
何雨水去过对方家里，
知道那一家子特别在意女方家世清白，
万一被他们知道自己哥哥涉嫌杀人，
这段刚萌芽的感情肯定要黄。
所以她不敢找片警对象帮忙——
一来对方只是个实习片警，能力有限；
二来他父母虽然有点门路，
可一旦得知傻哥的事，
两人的关系也就到头了。
何雨水终究没向片警对象开口。
晚饭后，她决定再去找水生拿主意。
“什么？贾张氏让你卖房给贾东旭付医药费？要我说，一分钱都别出！你现在出了，以后一分钱都拿不回来！”
水生只说了这一句，就陪媳妇散步去了。
何雨水愣神想了半晌，忽然眼前一亮：
“难道水生哥的意思是……害贾东旭的凶手不是我哥，而是别人？”
就因为这一句话，何雨水这一晚睡得比前几天都要踏实。
但第二天去见对象时，她却遭到了重击。
原来，片警对象的父母不知从哪儿听说何雨水哥哥涉嫌故意杀人，立刻逼儿子分手。
何雨水表面大大咧咧，骨子里却倔，听对方提分手，一句挽回的话都没有，直接点头答应。
然后一个人躲到没人的地方哭了。
一晃，一周过去。
贾东旭的医药费始终没着落，
贾张氏和秦淮茹只好用板车把他拉回家，听天由命。
贾张氏每天跑到何雨水家门外叫骂，
何雨水吓得不敢回家。
转眼间，
傻柱被关押已经一个多月了。
何雨水备受煎熬的同时，许大茂也一样坐立难安。
只要傻柱一天没有判决，他就一天不得安宁。
警方随时可能查出真相，将他抓捕归案。
一旦事败，少说也得蹲十几年的牢，甚至可能更糟。
许大茂越想越怕。
……
娄晓娥在娘家却过得舒心自在。
这天，她正和母亲坐在客厅闲聊，突然一阵干呕。
“怎么了？”
娄母关切地问。
“没事，可能是吃坏了，从昨天起就有点反胃。”
娄晓娥回答。
“你最近是不是特别爱吃酸的？家里的酸梅是不是都让你吃光了？”
娄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立即坐直身子，目光熠熠地问道。
“是啊，妈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娄晓娥惊讶地看着母亲。
“哎呀，太好了！照妈的经验看，你十有八九是怀孕了！”
娄母激动地站起身。
“真的吗？我真的有了？你不是哄我开心吧？”
娄晓娥喜出望外。
“走，妈陪你去医院检查！”
不久，母女俩便乘车来到医院妇科。
“娄夫人，恭喜您，您女儿确实怀孕了，刚好六周。”
女医生微笑着告知。
“太好了！我们娄家终于有后了！”
娄母激动得满脸通红，立刻塞了个大红包给医生。
回到家，娄母忽然想起什么，疑惑地问：
“不对呀，小娥，医生说孩子六周了，可这段时间你不是一直住在家里吗？你和大茂是什么时候同房的？难道是他来我们家那次？哎呀，你这孩子也太乱来了！”
虽然对女儿在娘家与女婿同房不太满意，但比起女儿终于怀孕的喜讯，这点不快也算不了什么。
而娄晓娥自得知怀孕后，就已决定要和许大茂离婚。
她咬咬牙，坦白道：
“妈，孩子不是许大茂的。
他身体有问题，根本生不了孩子。”
“什么？那孩子是谁的？”
娄母震惊不已。
“是水生的。”
娄晓娥有些羞赧地说道。
“天啊！居然是水生的？他胆子也太大了，竟敢欺负我女儿！我记得他不是刚结婚吗？你们……你们怎么能……”
娄母扶住额头，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。
“妈，不怪水生，都是女儿主动的。
那时他还没结婚，我实在太喜欢他了，一时没能把持住。”
娄晓娥轻抚腹部，感受着腹中水生的孩子——他们爱情的见证，心头漾起一阵暖意。
“不行，必须让水生负责！离婚，然后娶你！”
娄母情绪激动。
“妈，别这样！我不想破坏别人家庭。
这是婚前的事，是个意外，也是上天的礼物，让我圆了做母亲的梦。”
娄晓娥急忙劝阻。
“我得立刻告诉你爸，看他怎么说！”
娄母说完便拿起座机电话。
那个年代，家里装有电话的绝非寻常人家，可见娄家实力不凡。
娄父正在一家国营大厂与厂长会谈，接到电话得知女儿怀孕，激动地站了起来。
“什么？你说小娥她……”
“哎，你在外面可别声张，快回来再说！”
娄母慌忙提醒。
挂断电话，娄母告诉女儿：“你爸正赶回来。”
“回来就回来吧。”
娄晓娥并不慌张。
有了水生的孩子，她心中踏实而平静。
不出十五分钟，门外响起汽车声。
娄父满脸喜色地走进来：“小娥真怀上了？没弄错吧？检验单给我看看！”
事关娄家香火，他不敢轻信，必须确认清楚。
“怎么会错！”
娄母笑着递过检验单。
“好，好！没错，太好了！我女儿终于有喜了，娄家有后了！孩子妈，快去金库取十条大黄鱼奖励小娥，她为娄家立了大功！等孩子出生，再重重有赏。
对了，快叫人把许大茂找来，他知道这好消息了吗？今晚咱们一家团聚庆祝，以后也得对他好些！”
娄父喜不自胜。
但他很快察觉妻子和女儿神色不对。
“怎么了？”
娄父疑惑道。
“孩子的事……还是让小娥自己和你说吧。”
娄母语塞，难以启齿。
“你们这吞吞吐吐的是做什么？别吓我啊！”
娄父心头一沉，担心孩子健康有问题。
“我一直催许大茂去检查身体，他总不肯去，是怕我知道真相……他其实有隐疾，不能生育，注定无后。
所以这孩子……”
娄晓娥声音渐低，面对父亲仍有些畏惧。
“什么？许大茂不能生？”
娄父愣住，“那这孩子是谁的？”
“水生的！”
娄晓娥低声唤道。
“谁？”
娄父愣住，“快说说，你们到底怎么回事？赶紧讲清楚！”
于是娄晓娥将方才对母亲说的话，又向父亲重复了一遍。
“你这孩子眼光倒好，水生长得高大俊朗，人也聪明，往后你们的孩子肯定优秀，不会差！”
娄父神情放松下来。
“爸，你不生气？”
娄晓娥一脸惊喜。
娄母同样感到意外。
“生气有什么用？许大茂不能生育，那是他绝后，总不能我们娄家也跟着绝户吧？要是没个后人，我挣这么多钱留给谁？”
“所以，你必须和许大茂离婚！”
“我就怕你随便找个人乱来。”
“知道是水生，我就放心了！”
“哈哈，你和水生都这么出色，将来我的孙子，一定是人中龙凤！”
“到时候，这份家业就由他继承！”
娄父满面笑容。
娄晓娥听父亲这样说，终于安下心来。
听说父亲打算把家产留给她和水生的孩子，心里甜滋滋的，嘴上却说：
“爸，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！”
“哈哈，不是男孩爹也高兴！爹照样重赏，你们再接再厉，生到男孩就行！”
娄父笑着回应。
“……”
“孩子她爹，你怕是不知道，水生已经结婚了吧？”
娄母低声提醒。
“我当然知道。
怎么能现在就赔钱呢？”
“还等什么判决？
证据都摆在眼前了，
从傻柱抽屉里翻出了毒药和白手帕，
不是他还能是谁？
你要是不想你哥被判死刑，
就赶紧卖房赔钱给我家东旭治病。
要是东旭因为没钱耽误了治疗、出了事，
你哥就等死吧！”
贾张氏冷着脸说道。
何雨水心里更乱了，
觉得贾张氏说得似乎也有道理。
万一哥哥真是凶手，
而贾东旭又因缺钱不治身亡，
傻柱肯定会被重判。
“可我家的房契不在我这儿啊，都在我哥手里，我想卖也卖不了！”
“那你还不快回去找！赶紧去找！身上有钱没？先都给我！”
贾张氏紧逼着问。
“有的……”
何雨水从口袋里掏出六块钱，全递了过去。
“就这么点儿？”
贾张氏一脸嫌弃，“还有没有？”
“真没了，就这些。”
“我不信，让我搜搜！”
贾张氏动手搜身，确实没找到更多。
“还不赶紧回家找房契！耽误了我家东旭治病，出了事你哥就完了！”
贾张氏又催了一遍。
何雨水急匆匆跑回四合院，冲进傻柱屋里翻找房契，可到处翻遍了，就是找不着。
何雨水急得直跺脚：“傻哥到底把房契藏哪儿了啊？真是急死人了！”
直到黄昏时分，易中海终于回来了。
何雨水马上找到他，把上午贾张氏逼她卖房筹医药费的事说了一遍。
“卖吧！保住傻柱的命最要紧！”
易中海也赞成何雨水卖房。
“可我怎么也找不到房契！”
“也根本见不到我傻哥！”
何雨水心乱如麻。
父亲跟着寡妇跑了，寻不到踪迹；
如今哥哥又犯了事，说不定会被判刑，
救哥哥性命的重担全压在她这个弱女子身上，实在太难了。
她多想能有个坚实的肩膀靠一靠。
前阵子，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实习片警，
何雨水去过对方家里，
知道那一家子特别在意女方家世清白，
万一被他们知道自己哥哥涉嫌杀人，
这段刚萌芽的感情肯定要黄。
所以她不敢找片警对象帮忙——
一来对方只是个实习片警，能力有限；
二来他父母虽然有点门路，
可一旦得知傻哥的事，
两人的关系也就到头了。
何雨水终究没向片警对象开口。
晚饭后，她决定再去找水生拿主意。
“什么？贾张氏让你卖房给贾东旭付医药费？要我说，一分钱都别出！你现在出了，以后一分钱都拿不回来！”
水生只说了这一句，就陪媳妇散步去了。
何雨水愣神想了半晌，忽然眼前一亮：
“难道水生哥的意思是……害贾东旭的凶手不是我哥，而是别人？”
就因为这一句话，何雨水这一晚睡得比前几天都要踏实。
但第二天去见对象时，她却遭到了重击。
原来，片警对象的父母不知从哪儿听说何雨水哥哥涉嫌故意杀人，立刻逼儿子分手。
何雨水表面大大咧咧，骨子里却倔，听对方提分手，一句挽回的话都没有，直接点头答应。
然后一个人躲到没人的地方哭了。
一晃，一周过去。
贾东旭的医药费始终没着落，
贾张氏和秦淮茹只好用板车把他拉回家，听天由命。
贾张氏每天跑到何雨水家门外叫骂，
何雨水吓得不敢回家。
转眼间，
傻柱被关押已经一个多月了。
何雨水备受煎熬的同时，许大茂也一样坐立难安。
只要傻柱一天没有判决，他就一天不得安宁。
警方随时可能查出真相，将他抓捕归案。
一旦事败，少说也得蹲十几年的牢，甚至可能更糟。
许大茂越想越怕。
……
娄晓娥在娘家却过得舒心自在。
这天，她正和母亲坐在客厅闲聊，突然一阵干呕。
“怎么了？”
娄母关切地问。
“没事，可能是吃坏了，从昨天起就有点反胃。”
娄晓娥回答。
“你最近是不是特别爱吃酸的？家里的酸梅是不是都让你吃光了？”
娄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立即坐直身子，目光熠熠地问道。
“是啊，妈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娄晓娥惊讶地看着母亲。
“哎呀，太好了！照妈的经验看，你十有八九是怀孕了！”
娄母激动地站起身。
“真的吗？我真的有了？你不是哄我开心吧？”
娄晓娥喜出望外。
“走，妈陪你去医院检查！”
不久，母女俩便乘车来到医院妇科。
“娄夫人，恭喜您，您女儿确实怀孕了，刚好六周。”
女医生微笑着告知。
“太好了！我们娄家终于有后了！”
娄母激动得满脸通红，立刻塞了个大红包给医生。
回到家，娄母忽然想起什么，疑惑地问：
“不对呀，小娥，医生说孩子六周了，可这段时间你不是一直住在家里吗？你和大茂是什么时候同房的？难道是他来我们家那次？哎呀，你这孩子也太乱来了！”
虽然对女儿在娘家与女婿同房不太满意，但比起女儿终于怀孕的喜讯，这点不快也算不了什么。
而娄晓娥自得知怀孕后，就已决定要和许大茂离婚。
她咬咬牙，坦白道：
“妈，孩子不是许大茂的。
他身体有问题，根本生不了孩子。”
“什么？那孩子是谁的？”
娄母震惊不已。
“是水生的。”
娄晓娥有些羞赧地说道。
“天啊！居然是水生的？他胆子也太大了，竟敢欺负我女儿！我记得他不是刚结婚吗？你们……你们怎么能……”
娄母扶住额头，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。
“妈，不怪水生，都是女儿主动的。
那时他还没结婚，我实在太喜欢他了，一时没能把持住。”
娄晓娥轻抚腹部，感受着腹中水生的孩子——他们爱情的见证，心头漾起一阵暖意。
“不行，必须让水生负责！离婚，然后娶你！”
娄母情绪激动。
“妈，别这样！我不想破坏别人家庭。
这是婚前的事，是个意外，也是上天的礼物，让我圆了做母亲的梦。”
娄晓娥急忙劝阻。
“我得立刻告诉你爸，看他怎么说！”
娄母说完便拿起座机电话。
那个年代，家里装有电话的绝非寻常人家，可见娄家实力不凡。
娄父正在一家国营大厂与厂长会谈，接到电话得知女儿怀孕，激动地站了起来。
“什么？你说小娥她……”
“哎，你在外面可别声张，快回来再说！”
娄母慌忙提醒。
挂断电话，娄母告诉女儿：“你爸正赶回来。”
“回来就回来吧。”
娄晓娥并不慌张。
有了水生的孩子，她心中踏实而平静。
不出十五分钟，门外响起汽车声。
娄父满脸喜色地走进来：“小娥真怀上了？没弄错吧？检验单给我看看！”
事关娄家香火，他不敢轻信，必须确认清楚。
“怎么会错！”
娄母笑着递过检验单。
“好，好！没错，太好了！我女儿终于有喜了，娄家有后了！孩子妈，快去金库取十条大黄鱼奖励小娥，她为娄家立了大功！等孩子出生，再重重有赏。
对了，快叫人把许大茂找来，他知道这好消息了吗？今晚咱们一家团聚庆祝，以后也得对他好些！”
娄父喜不自胜。
但他很快察觉妻子和女儿神色不对。
“怎么了？”
娄父疑惑道。
“孩子的事……还是让小娥自己和你说吧。”
娄母语塞，难以启齿。
“你们这吞吞吐吐的是做什么？别吓我啊！”
娄父心头一沉，担心孩子健康有问题。
“我一直催许大茂去检查身体，他总不肯去，是怕我知道真相……他其实有隐疾，不能生育，注定无后。
所以这孩子……”
娄晓娥声音渐低，面对父亲仍有些畏惧。
“什么？许大茂不能生？”
娄父愣住，“那这孩子是谁的？”
“水生的！”
娄晓娥低声唤道。
“谁？”
娄父愣住，“快说说，你们到底怎么回事？赶紧讲清楚！”
于是娄晓娥将方才对母亲说的话，又向父亲重复了一遍。
“你这孩子眼光倒好，水生长得高大俊朗，人也聪明，往后你们的孩子肯定优秀，不会差！”
娄父神情放松下来。
“爸，你不生气？”
娄晓娥一脸惊喜。
娄母同样感到意外。
“生气有什么用？许大茂不能生育，那是他绝后，总不能我们娄家也跟着绝户吧？要是没个后人，我挣这么多钱留给谁？”
“所以，你必须和许大茂离婚！”
“我就怕你随便找个人乱来。”
“知道是水生，我就放心了！”
“哈哈，你和水生都这么出色，将来我的孙子，一定是人中龙凤！”
“到时候，这份家业就由他继承！”
娄父满面笑容。
娄晓娥听父亲这样说，终于安下心来。
听说父亲打算把家产留给她和水生的孩子，心里甜滋滋的，嘴上却说：
“爸，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！”
“哈哈，不是男孩爹也高兴！爹照样重赏，你们再接再厉，生到男孩就行！”
娄父笑着回应。
“……”
“孩子她爹，你怕是不知道，水生已经结婚了吧？”
娄母低声提醒。
“我当然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