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解成眼睛一亮：“张婶，您又来给我说亲？”
“不是呢，我来找水生的，他下班到家了吗？”
张大妈问道。
“刚回不久。”
阎埠贵答道。
大院里谁进出，他总能留意到。
“那我先去找他，你们聊。”
张大妈说着就往中院走去。
“张婶找水生做什么？”
阎解成有些不解。
“张婶是说媒的，找他能有什么事？自然是牵线说亲啊。”
阎埠贵说道。
“不该继续给我介绍吗？怎么换成水生了？”
阎解成不太乐意。
“之前给你介绍没成啊，总不能一直围着你转吧？媒人也要顾别家，哪能只盯着你一个？多牵几条线，才能多些机会嘛。”
“可水生跟我同住一个院，万一原本该介绍给我的人选被他相中了，而那姑娘又特别好，我岂不是亏大了？”
阎解成低声嘟囔。
“你想多了，哪有什么‘本该是你的’？不是你的，终究不是你的。”
阎埠贵白了他一眼。
见儿子仍放不下，阎埠贵劝道：“放心，没那么巧的事。”
后院那边，水生正在扫地收拾。
“水生，你真勤快，谁嫁给你谁有福气！我能进来不？”
张大妈站在门口笑问。
“张婶您来啦，快请进。”
水生笑着招呼。
“你一个人住还买这么多菜啊？”
张大妈进屋后，看到堆放的猪肉、香肠、蔬菜、鸡蛋、香油、大米等，眼睛一亮，满脸羡慕。
这些有些是市场买的，有些是从储物空间拿的。
水生并非故意显摆，只是考虑到晚上或次日要做饭，邻居常串门，若见屋里空着却突然端出饭菜，难免引人猜疑，所以提前备好。
没想到让张大妈看愣了。
“这点东西也值得惊讶？看来我还是高估这年代大家的生活水平了。”
水生心想。
“这是我一个月的吃食。”
水生解释道。
“一个人一个月吃这么好？”
张大妈仍是羡慕。
“谁嫁给你真是享福，人精神，个子高，又勤快，家里还不缺吃的！”
“张婶你太抬举我了！”
“哎哟，瞧我这记性，光顾着夸你，把正事都给忘了。
今天来是想给你介绍个姑娘，十七岁，城里户口，出身好，皮肤水灵灵的，模样身段都没得挑，脾气也好，还会持家……”
张大妈做了几十年媒，嘴皮子利索，把姑娘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似的。
“水生，你愿不愿见一面？不瞒你说，那姑娘对你挺满意的。
只要你点头，保准不亏，成的可能性也大。”
“信婶子一句，我见过的人多了，错不了！这姑娘是我手里条件最出挑的一个，要不是觉得你俩般配，我哪会特意留着介绍给你？”
水生听得心动，觉得不见一面实在可惜，成不成另说。
“好，那就见见吧！”
……
送走张大妈，水生才想起忘了告诉她，自己已经升二级钳工了。
“罢了，真要是看上我这个人，才值得娶。
太看重条件的，我也不稀罕。”
拒绝易中海！
中院。
易中海瞧见张大妈满脸是笑地从后院出来，手里还拎着一串黄蘑菇和几节香肠，心里顿时一沉。
张媒婆出现，不用说，肯定是来说媒的。
后院没结婚的小伙子有好几个：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、老王家的儿子，还有水生。
要是给别人说媒，易中海倒不在意，可万一是给水生说，那就不一样了。
他还盘算着认水生做干儿子呢。
要是水生自己找了对象，这事恐怕就悬了。
按他的打算，先收水生做干儿子，传他手艺，再给他找个自己能拿捏的媳妇，养老的事就稳了。
张媒婆这一插手，计划非乱不可。
“张婶，你等等！”
易中海连忙喊住她。
贾张氏正在水槽边洗菜，闻声也扭头看过去。
一见张大妈手里的蘑菇和香肠，眼馋得很：“谁家这么大方，送这么好的礼？”
“易师傅，你找我有事？”
张大妈知道易中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，受人敬重，便停下脚步，笑着回应。
“张婶，又来给人说媒啦？这回是哪家呀？”
易中海走近问道。
“是给水生说的。
那姑娘真不错，跟水生挺配的。
水生已经答应见面了，照我看，八九不离十能成。
你们大院啊，又快有喜酒喝喽！”
水生答应见面，还送了礼，张大妈心里高兴，话也说得爽快。
“果然是给水生说的！”
易中海顿时皱紧了眉头。
“这水生真不会做人，咱们邻里这么多年，也从没见他帮衬过咱们贾家。
张媒婆不过刚说要给他介绍个姑娘，成不成还两说呢，他就送出去那么多好东西，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！”
贾张氏眼红地盯着张媒婆手里的黄菇和腊肠，脸都气歪了。
“张婶，给人说媒可得实话实说，别光挑好的说瞒着坏的，那可害人一辈子。
水生没爹没娘，那事儿你跟姑娘讲清楚没？别嫁过来没多久就成了寡妇，到时候人家恨你一辈子！”
贾张氏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张媒婆一听，脸立刻沉了下来，心想：“都说贾家这媳妇刻薄，今天一见果然不假。
八成是水生什么时候得罪了她，她才在这儿使坏。”
“该说的我自然会说。
老太太，说话别太损，老天爷可都看着呢，会有报应的。”
张媒婆对水生印象很好，又收了他的礼，自然不肯由着贾张氏诋毁。
话说到一半，她朝门口瞥了一眼，突然停住了。
“妈，红薯洗好了没？等着下锅呢！”
贾东旭摇着轮椅从屋里出来。
贾张氏回头看了眼儿子，再琢磨张媒婆刚才的眼神和话，脸唰地黑了，扯着嗓子喊：“张婶！你刚那话什么意思？”
“就字面意思！我还有事，没空跟你闲扯。”
张媒婆可不怵她，冷着脸说完，扭头就走。
阎解成猫在前院门洞边，见张媒婆过来，赶紧压低声音喊：“张大妈！等等！”
“解成？你鬼鬼祟祟躲这儿干嘛？”
张媒婆吓了一跳。
“嘿嘿，等您呢！听说您去后院给水生说媒了，啥时候也帮我说一个呗？”
阎解成赔着笑脸问。
“不是给你介绍过几个了吗？有两个姑娘挺中意你，你又看不上。
等着吧，有合适的再给你说。”
张媒婆随口应付两句就走了。
傍晚，院里多数人家正吃晚饭，易中海敲响了水生的门。
见到易中海，水生有些意外。
寒暄几句后，易中海终于说明来意——想认水生做干儿子。
只要水生答应为他俩养老，将来若有两个儿子，一个得姓易，就把他当亲儿子看待。
不仅房子家产都归他，连八级钳工的手艺也倾囊相授。
“易中海想让我当干儿子？真敢想。”
水生心里直发笑。
房子？将来是值钱，可他不在乎，挣钱的门路多的是，用不着给人当儿子。
让儿子改姓易？更不可能。
至于八级钳工的技术？他早就会了。
“抱歉，您还是另寻他人吧，我不想认干爹。”
水生语气平淡。
“你迟早会后悔的！”
易中海脸上挂不住，黑着脸丢下这句话，便转身走了。
没过多久，娄晓娥走了进来。
“水生，壹大爷找你什么事呀？”
娄晓娥边进门边问。
“他想让我认他做干爹，以后给他养老。”
水生如实回答。
“呵，壹大爷为了养老的事真是费尽心思呀！你没答应他吧？”
娄晓娥轻笑。
“当然没有。
我好好的，何必去给别人当儿子。”
“那就好！咦，你怎么还没做饭？要不要来我家吃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已经吃过了，谢谢小娥姐。”
“你在外面吃的？”
“嗯，跟几个要好的工友一起下了馆子。”
“现在赚钱不容易，得省着点花。
将来娶媳妇，可要不少钱呢。”
“小娥姐，我记住了。”
水生知道娄晓娥是院子里少数真心待他的人，便点了点头。
“今天考核怎么样？”
娄晓娥其实一直想问这事，又怕他没通过会难过，忍到现在才开口。
“我通过了，现在已经是二级钳工啦。”
水生咧嘴笑起来。
“原来是因为考核过了，才请客吃饭呀？”
娄晓娥恍然大悟。
“是啊！”
“那你升了级，不请小娥姐吃顿饭表示一下？”
娄晓娥打趣道。
“当然要请！其实你不提，我也正有这个打算。
我生病那阵子多亏你照顾。
明天怎么样？我请你。”
“我开玩笑的啦。
姐姐照顾你是应该的，不图你回报。
你还是把钱留着娶媳妇吧。”
“可我是真心想请你吃顿饭。
那家川菜馆味道不错，价格也实惠，花不了多少钱的。”
水生说得认真。
“真想请我？”
娄晓娥有点心动了。
“那当然！”
“那……我能带大茂一起去吗？”
她试探着问。
“行啊，当然可以。”
水生虽不喜欢许大茂，但也不好拒绝，免得显得自己小气。
“那说定了。
不过刚才是逗你的，我不打算带大茂。
他那脾气要是去了，这顿饭肯定吃不好。”
娄晓娥只在屋里待了几分钟，见水生身体已康复，又顺利升为二级钳工，也就放心地回去了。
水生关上门，出门散步去了。
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活动，晚上散步的人也不多。
他在外面逛了约莫一个小时，就回来了。
夜色渐深。
水生沐浴完毕，已是晚上九点多。
或许是大病初愈，又或是正值长身体的年纪，他的肚子又开始咕咕作响了。
屋里的煤球炉子终日不熄火。
他把锅洗净装上水，架在炉子上。
“不是呢，我来找水生的，他下班到家了吗？”
张大妈问道。
“刚回不久。”
阎埠贵答道。
大院里谁进出，他总能留意到。
“那我先去找他，你们聊。”
张大妈说着就往中院走去。
“张婶找水生做什么？”
阎解成有些不解。
“张婶是说媒的，找他能有什么事？自然是牵线说亲啊。”
阎埠贵说道。
“不该继续给我介绍吗？怎么换成水生了？”
阎解成不太乐意。
“之前给你介绍没成啊，总不能一直围着你转吧？媒人也要顾别家，哪能只盯着你一个？多牵几条线，才能多些机会嘛。”
“可水生跟我同住一个院，万一原本该介绍给我的人选被他相中了，而那姑娘又特别好，我岂不是亏大了？”
阎解成低声嘟囔。
“你想多了，哪有什么‘本该是你的’？不是你的，终究不是你的。”
阎埠贵白了他一眼。
见儿子仍放不下，阎埠贵劝道：“放心，没那么巧的事。”
后院那边，水生正在扫地收拾。
“水生，你真勤快，谁嫁给你谁有福气！我能进来不？”
张大妈站在门口笑问。
“张婶您来啦，快请进。”
水生笑着招呼。
“你一个人住还买这么多菜啊？”
张大妈进屋后，看到堆放的猪肉、香肠、蔬菜、鸡蛋、香油、大米等，眼睛一亮，满脸羡慕。
这些有些是市场买的，有些是从储物空间拿的。
水生并非故意显摆，只是考虑到晚上或次日要做饭，邻居常串门，若见屋里空着却突然端出饭菜，难免引人猜疑，所以提前备好。
没想到让张大妈看愣了。
“这点东西也值得惊讶？看来我还是高估这年代大家的生活水平了。”
水生心想。
“这是我一个月的吃食。”
水生解释道。
“一个人一个月吃这么好？”
张大妈仍是羡慕。
“谁嫁给你真是享福，人精神，个子高，又勤快，家里还不缺吃的！”
“张婶你太抬举我了！”
“哎哟，瞧我这记性，光顾着夸你，把正事都给忘了。
今天来是想给你介绍个姑娘，十七岁，城里户口，出身好，皮肤水灵灵的，模样身段都没得挑，脾气也好，还会持家……”
张大妈做了几十年媒，嘴皮子利索，把姑娘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似的。
“水生，你愿不愿见一面？不瞒你说，那姑娘对你挺满意的。
只要你点头，保准不亏，成的可能性也大。”
“信婶子一句，我见过的人多了，错不了！这姑娘是我手里条件最出挑的一个，要不是觉得你俩般配，我哪会特意留着介绍给你？”
水生听得心动，觉得不见一面实在可惜，成不成另说。
“好，那就见见吧！”
……
送走张大妈，水生才想起忘了告诉她，自己已经升二级钳工了。
“罢了，真要是看上我这个人，才值得娶。
太看重条件的，我也不稀罕。”
拒绝易中海！
中院。
易中海瞧见张大妈满脸是笑地从后院出来，手里还拎着一串黄蘑菇和几节香肠，心里顿时一沉。
张媒婆出现，不用说，肯定是来说媒的。
后院没结婚的小伙子有好几个：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、老王家的儿子，还有水生。
要是给别人说媒，易中海倒不在意，可万一是给水生说，那就不一样了。
他还盘算着认水生做干儿子呢。
要是水生自己找了对象，这事恐怕就悬了。
按他的打算，先收水生做干儿子，传他手艺，再给他找个自己能拿捏的媳妇，养老的事就稳了。
张媒婆这一插手，计划非乱不可。
“张婶，你等等！”
易中海连忙喊住她。
贾张氏正在水槽边洗菜，闻声也扭头看过去。
一见张大妈手里的蘑菇和香肠，眼馋得很：“谁家这么大方，送这么好的礼？”
“易师傅，你找我有事？”
张大妈知道易中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，受人敬重，便停下脚步，笑着回应。
“张婶，又来给人说媒啦？这回是哪家呀？”
易中海走近问道。
“是给水生说的。
那姑娘真不错，跟水生挺配的。
水生已经答应见面了，照我看，八九不离十能成。
你们大院啊，又快有喜酒喝喽！”
水生答应见面，还送了礼，张大妈心里高兴，话也说得爽快。
“果然是给水生说的！”
易中海顿时皱紧了眉头。
“这水生真不会做人，咱们邻里这么多年，也从没见他帮衬过咱们贾家。
张媒婆不过刚说要给他介绍个姑娘，成不成还两说呢，他就送出去那么多好东西，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！”
贾张氏眼红地盯着张媒婆手里的黄菇和腊肠，脸都气歪了。
“张婶，给人说媒可得实话实说，别光挑好的说瞒着坏的，那可害人一辈子。
水生没爹没娘，那事儿你跟姑娘讲清楚没？别嫁过来没多久就成了寡妇，到时候人家恨你一辈子！”
贾张氏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张媒婆一听，脸立刻沉了下来，心想：“都说贾家这媳妇刻薄，今天一见果然不假。
八成是水生什么时候得罪了她，她才在这儿使坏。”
“该说的我自然会说。
老太太，说话别太损，老天爷可都看着呢，会有报应的。”
张媒婆对水生印象很好，又收了他的礼，自然不肯由着贾张氏诋毁。
话说到一半，她朝门口瞥了一眼，突然停住了。
“妈，红薯洗好了没？等着下锅呢！”
贾东旭摇着轮椅从屋里出来。
贾张氏回头看了眼儿子，再琢磨张媒婆刚才的眼神和话，脸唰地黑了，扯着嗓子喊：“张婶！你刚那话什么意思？”
“就字面意思！我还有事，没空跟你闲扯。”
张媒婆可不怵她，冷着脸说完，扭头就走。
阎解成猫在前院门洞边，见张媒婆过来，赶紧压低声音喊：“张大妈！等等！”
“解成？你鬼鬼祟祟躲这儿干嘛？”
张媒婆吓了一跳。
“嘿嘿，等您呢！听说您去后院给水生说媒了，啥时候也帮我说一个呗？”
阎解成赔着笑脸问。
“不是给你介绍过几个了吗？有两个姑娘挺中意你，你又看不上。
等着吧，有合适的再给你说。”
张媒婆随口应付两句就走了。
傍晚，院里多数人家正吃晚饭，易中海敲响了水生的门。
见到易中海，水生有些意外。
寒暄几句后，易中海终于说明来意——想认水生做干儿子。
只要水生答应为他俩养老，将来若有两个儿子，一个得姓易，就把他当亲儿子看待。
不仅房子家产都归他，连八级钳工的手艺也倾囊相授。
“易中海想让我当干儿子？真敢想。”
水生心里直发笑。
房子？将来是值钱，可他不在乎，挣钱的门路多的是，用不着给人当儿子。
让儿子改姓易？更不可能。
至于八级钳工的技术？他早就会了。
“抱歉，您还是另寻他人吧，我不想认干爹。”
水生语气平淡。
“你迟早会后悔的！”
易中海脸上挂不住，黑着脸丢下这句话，便转身走了。
没过多久，娄晓娥走了进来。
“水生，壹大爷找你什么事呀？”
娄晓娥边进门边问。
“他想让我认他做干爹，以后给他养老。”
水生如实回答。
“呵，壹大爷为了养老的事真是费尽心思呀！你没答应他吧？”
娄晓娥轻笑。
“当然没有。
我好好的，何必去给别人当儿子。”
“那就好！咦，你怎么还没做饭？要不要来我家吃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已经吃过了，谢谢小娥姐。”
“你在外面吃的？”
“嗯，跟几个要好的工友一起下了馆子。”
“现在赚钱不容易，得省着点花。
将来娶媳妇，可要不少钱呢。”
“小娥姐，我记住了。”
水生知道娄晓娥是院子里少数真心待他的人，便点了点头。
“今天考核怎么样？”
娄晓娥其实一直想问这事，又怕他没通过会难过，忍到现在才开口。
“我通过了，现在已经是二级钳工啦。”
水生咧嘴笑起来。
“原来是因为考核过了，才请客吃饭呀？”
娄晓娥恍然大悟。
“是啊！”
“那你升了级，不请小娥姐吃顿饭表示一下？”
娄晓娥打趣道。
“当然要请！其实你不提，我也正有这个打算。
我生病那阵子多亏你照顾。
明天怎么样？我请你。”
“我开玩笑的啦。
姐姐照顾你是应该的，不图你回报。
你还是把钱留着娶媳妇吧。”
“可我是真心想请你吃顿饭。
那家川菜馆味道不错，价格也实惠，花不了多少钱的。”
水生说得认真。
“真想请我？”
娄晓娥有点心动了。
“那当然！”
“那……我能带大茂一起去吗？”
她试探着问。
“行啊，当然可以。”
水生虽不喜欢许大茂，但也不好拒绝，免得显得自己小气。
“那说定了。
不过刚才是逗你的，我不打算带大茂。
他那脾气要是去了，这顿饭肯定吃不好。”
娄晓娥只在屋里待了几分钟，见水生身体已康复，又顺利升为二级钳工，也就放心地回去了。
水生关上门，出门散步去了。
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活动，晚上散步的人也不多。
他在外面逛了约莫一个小时，就回来了。
夜色渐深。
水生沐浴完毕，已是晚上九点多。
或许是大病初愈，又或是正值长身体的年纪，他的肚子又开始咕咕作响了。
屋里的煤球炉子终日不熄火。
他把锅洗净装上水，架在炉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