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-《四合院:我的妹妹楚嫣》

  “不会就不会,你喊什么!”

  贾张氏心里发虚,却仍摆着一家之主的架子。

  “东旭!你管管你媳妇!你还没死呢,她就想 ** !”

  “等以后你真走了,她还不得赶紧找个野男人把我赶出家门!”

  “秦淮茹!你跟我妈是怎么说话的!”

  “没大没小!嫁到我们家是你祖上积德!”

  “现在还敢对我妈大呼小叫!”

  自从瘫在床上,贾东旭就变得格外敏感。

  秦淮茹一个眼神不对、一句话不顺,他就觉得她不把自己放眼里。

  看她现在这么硬气,贾东旭更不高兴了。

  要是让她养成习惯,这个家以后还不是她说了算?

  “妈!抓住她头发!看我今天不教训她!”

  贾东旭一喊,贾张氏立马冲上去揪住秦淮茹的头发往屋里拖。

  在贾张氏看来,女人就得讲三从四德。

  就算丈夫瘫了,你也得乖乖听话。

  哪怕让你死,你也得立刻去死。

  院子外头,傻柱听着贾家传来的哭喊吵闹,心里又是一软。

  好不容易和秦淮茹之间擦出点火花,

  这下又全毁了。

  鸡没捞着,珍藏许久的猪油也没了。

  这回傻柱家里是真的空空如也了。

 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。

  刺骨的寒风吹在傻柱脸上。

  冻住了他脸上无声滑落的泪。

  太苦了。

  他回头望了望屋里,尽管外面冷,傻柱却不愿进去。

  一来家里现在只剩一张床和几个柜子,别的什么都没有。

  二来是屋里太臭了!

  北风这么刮着,屋里的味道根本散不出去。

  在屋里待一会儿,就被熏得头疼。

  “哎…早知如此…”

  “早知当初就不该答应后院老太太的请求…”

  傻柱低头轻声自语。

  …

  时间一晃几天过去。

  这段时间大雪一直没停。

  整个四九城仿佛陷入了沉睡。

  大家都窝在家里不出门。

  轧钢厂也早就停工了。

  这年头平时像轧钢厂这样的厂子,也是开两天歇四五天。

  没什么别的原因,主要是缺电。

  全国都缺电。

  像傻柱,现在他连电灯都点不起了。

  家里的粮食已经见底。

  昨晚就着凉井水,吃了最后剩的半个窝头。

  今天的饭还没着落。

  而且这几天屋里越来越臭!

  虽然每到晚上或早晨,屋里的温度会回升一些。

  但这味道根本不是人能受的!

  前两天要不是外面放鞭炮吵醒了他。

  傻柱都觉得自己可能被熏死在屋里!

  扫完雪回来,傻柱躺在床上。

  饿、累、臭气嗖嗖往鼻子里钻。

  种种折磨让他眼前直冒金星。

  “不行…得去找秦姐,请她帮帮我。”

  “再这样下去,我怕是得饿死在这屋里了。”

  傻柱嘀咕着撑起拐杖,心里暗暗琢磨。

  之前虽然把猪油摔了,但终归是一番好意。

  要不是棒梗捣乱,说不定现在他跟秦淮茹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。

  就冲这份好心。

  秦姐应该也能拉他一把。

  哪怕给个窝头也行啊。

  傻柱一边想着,一边慢慢走到了贾家门口。

  透过门缝,饿极了的傻柱闻到了屋里飘出的窝头香气。

  “秦姐,秦姐。”

  “秦姐,开门啊。”

  “我是柱子。”

  拄着拐杖,傻柱虚弱地叫唤着。

  屋里,秦淮茹刚要起身,却被贾张氏一把按回椅子上。

  “别开门。”

  “你看傻柱这几天脸色多难看。”

  “万一开门后他死在咱们屋里,多晦气。”

  “奶奶说得对!别开门!”

  “臭傻柱!明明把猪油给了我,还要抢回去!”

  棒梗气呼呼地念叨,他还记着傻柱摔猪油的仇。

  “淮茹,你敢开门我就打断你的腿!”

  “妈,把门顶住,别让他进来。”

  贾东旭一脸得意,这几天他从贾张氏的话里察觉到一丝异样——傻柱快不行了!

  傻柱死了可是好事!自己儿子还担着他干儿子的名分呢!

  想到这儿,贾东旭眉飞色舞地低声问:“妈,你确定他脸色真不对?”

  “那还用说!”

 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,“他那脸色都 ** 了,估计没几天活头!”

  “他死了正好!”

  贾东旭连连点头:“妈,棒梗可是傻柱的干儿子。”

  话不必说太明,贾张氏一听就懂。

  傻柱家房子虽小,可还带着后院何雨水那间小屋呢。

  等傻柱一死,这两间房子怎么说也该是自家的。

  “就是何雨水那丫头不好对付。”

  贾东旭趴在地上,若有所思。

  “哼,”

  贾张氏不屑地一笑,“她有什么不好对付的?”

  “不过是个女娃,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。”

  “就算没嫁又怎样?我乖孙可是他干儿子。”

  “何雨水也配和我乖孙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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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一脸笃定,朝门口努努嘴,示意秦淮茹把门顶死。

  秦淮茹听着,心里也翻腾起来。

  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话不无道理。

  儿子将来未必有什么出路,但要是能拿到傻柱的房子,也算是条后路。

  有了这两间房,至少饿不死人。

  这么一想,秦淮茹悄悄搬来门杠,从里面把门顶住了。

  门外的傻柱还在拍门,忽然发现刚刚还能敲得动的门,这会儿推不动了。

  他立刻意识到是怎么回事——

  准是贾张氏在屋里把门给堵死了!

  到现在傻柱还是不肯信,秦淮茹会不接济他。

  他认定是贾张氏不让秦淮茹开门。

  “秦姐还是好的,就是摊上这么个恶婆婆。”

  傻柱低声嘟囔着,拄起拐棍,又往易中海家走去。

  院子里的风更大了,吹得衣衫单薄的傻柱脚步踉跄。

  “一大爷,一大爷。”

  “开开门啊。”

  “我是柱子。”

  “一大爷。”

  到了易中海家门口,傻柱强撑着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身子,抬手敲门。

  屋里一大妈一听见傻柱的声音,

  下意识就想去搬煤。

  易中海却摆摆手。

  现在他们家煤也没剩多少了,

  正好可以明着拒绝傻柱。

  “柱子,这么冷的天不在家待着,怎么还出来啊?”

  易中海语气听着关心,却一点实在的表示也没有。

  “一大爷,我……我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。”

  “家里有吃的吗?给我一口垫垫吧。”

  傻柱说着就想往屋里挤,易中海却死死扒着门边:

  “柱子柱子,你看……你这不早说。”

  “我跟你一大妈刚就着凉水吃了俩窝头,家里也没余粮了。”

  “要不你再去秦姐那儿看看?”

  “秦姐?”

  傻柱苦笑着摇摇头:“她那恶婆婆看着,根本不给我开门。”

  “一大爷,您再瞧瞧,还有啥能吃的没?”

  “随便给我点儿垫垫肚子也行啊。”

  “哦,那可真没法子了。”

  如今家里存粮也不多,易中海虽想装出照顾傻柱的样子,

  可真要拿出救命的粮食——

  那是绝不可能的。

  眼看又被易中海拒绝,傻柱心里的火一阵阵往上冲。

  一回两回来借煤、讨吃的,

  易中海一次都没答应过。

  要知道从前,他傻柱可没少从厂里带饭菜回来,给易中海改善伙食。

  现在倒好,

  自己落了难,拉下脸来求他易中海,

  他却一点儿情面都不讲!

  “行,行。”

  “一大爷,您真是慈悲为怀的活菩萨。”

  带着几分讥讽,傻柱拄着拐杖,迎着冷风往前院走。

  阎埠贵家想必还有存粮。

  这回他领了全份的冬季补助,总该能伸手拉一把。

  虽说阎埠贵是出了名的小气。

  但以往他没少占傻柱的便宜,傻柱也都装作没看见。

  前院里。

  苏青阳正坐着赏雪。

  鹅毛大雪,历来都被视作吉兆。

  两只小马扎支在雪地里。

  中间摆了一张矮桌。

  楚嫣从屋里端出两碟小食。

  一盘是之前做的枣泥红果。

  另一盘是早上青阳哥从仓库翻出来的柿饼。

  冬天,正是吃柿饼的好时候。

  也不知青阳哥在仓库里藏了多少好东西,总能时不时翻出些惊喜。

  “青阳哥,柿饼来啦。”

  楚嫣把盘子搁在桌上,便轻轻偎进苏青阳怀里,一同望着漫天飞雪。

  旁边,旺财也叼着它的食盆凑到苏青阳脚边。

  盆里是中午吃剩的肉和骨头。

  苏青阳笑了笑,又从盘中取了块柿饼放进旺财的盆里。

  惹得旺财高兴地汪汪几声。

  “这才叫日子。”

  怀里是温柔眷侣,脚边是乖巧爱宠。

  雪花纷飞中,这般生活别有滋味。

  当然,要是没有扫兴的人出现,就更好了。

  苏青阳总觉得自己心软,见不得院里人受罪。

  于是他开口了。

  “傻柱!你杵那儿干嘛?”

  “真是的!不知道我心软吗?看不得别人可怜!”

  “别一脸惨相站在雪里!回你自己屋去!”

  “???”

  傻柱愣在雪地里,满脑子困惑。

  听第二句话时,他还以为苏青阳要分他点儿吃的。

  谁知竟是要赶他走!

  要不要脸?心软就看不得,所以干脆不看是吧!

  你抱着如花似玉的媳妇,桌上摆着零嘴。

  连养的狗,食盆里都有肉有骨头!

  再想想自己的处境——秦淮茹给他闭门羹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