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 来袭!破面之影-《从高中生到死神》

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来袭!破面之影

  穿界门的光流在尸魂界的晴空下绽开时,文刀的靴底踏在朽木家训练场的石板上,带起细碎的尘烟。五番队的代理队长羽织在微风里轻晃,衣摆还沾着现世的薄荷香——那是浦原药草的余味,此刻正与尸魂界凛冽的灵子气息交织,像两种世界的边界在他身上短暂重叠。训练场边缘的樱树正落着迟来的花瓣,粉白的碎片沾在他的肩甲上,与羽织上的队徽形成奇异的对照。

  “斑目三席,绫濑川五席。”文刀转身时,腰间的水澜刀突然轻颤,刀鞘上的水纹雕纹泛起微光。他看到匆匆赶来的两人时,目光先落在一角背后的鬼灯丸上——那柄木枪的三节棍连接处缠着新换的麻绳,显然刚经过一场激烈的训练。斑目一角的额角还挂着训练后的汗珠,在阳光下泛着亮,喉结滚动着咽下口水,左手下意识地按在枪身中段的防滑纹上;绫濑川弓亲则正用紫色丝带擦拭指尖的薄尘,袖口的十一番队队徽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烫,方才与队员切磋时收敛的灵力此刻温顺得像蛰伏的猫,只有发尾飘动的弧度泄露了几分按捺的躁动。

  “文刀代理队长。”一角的声音带着训练后的沙哑,抬手按在腰间枪柄上时,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,“您说的支援任务,是去现世?”他刻意压低了声线,目光扫过周围是否有其他队员——训练场东侧的器械区传来新兵操练的呼喝,西侧的竹林里却空无一人,显然是精心挑选的谈话地点。这位三席对战斗的渴望几乎写在脸上,但提到“现世”二字时,瞳孔深处还是掠过一丝谨慎。

  弓亲掩唇轻笑,指尖划过刀身的蔷薇雕纹,雕纹的凹槽里还嵌着昨日演练时溅上的灵子碎屑:“能让代理队长亲自传达指令,看来日番谷队长那边遇到的麻烦,比队内流传的更有趣呢。”他凑近半步,发间的薰衣草香气混着汗水味飘过来,声音压得更低,“不过您放心,十一番队的席官,可不会给队里丢脸。”他说着瞥了一眼一角紧绷的侧脸,嘴角的笑意里藏着几分了然——每次有任务,这家伙总是这副想冲又要端着架子的模样。

  文刀将写有坐标的灵子卷轴递过去,卷轴边缘的封印符文在接触到两人灵压时亮起红光,红光顺着卷轴上的灵子纹路游走,像一条条细小的火蛇:“穿界门已校准,直接对接日番谷队长的临时驻地。”他的指尖停在卷轴中央的空座町地图上,指腹摩挲着标注着“废弃工厂区”的红点,“记住,优先保护现世居民,非必要不与敌人缠斗。”他特意加重了“敌人”二字,目光在一角紧绷的侧脸停顿片刻——这位三席对战斗的执着世人皆知,但在人前绝不显露卍解的规矩,他比谁都清楚。上个月在流魂街围剿大虚时,明明已到绝境,一角宁愿被拍飞撞断三根肋骨,也不肯让鬼灯丸解放最终形态,这份固执在护廷十三队里早已不是秘密。

  一角接过卷轴时指尖微顿,粗糙的指腹蹭过符文边缘,激起细微的灵压火花。他低头看着卷轴上跳动的红光,指腹摩挲着卷轴上的灵子纹路:“明白。”没有多问细节,转身便朝穿界门走去,步伐沉稳得像每次执行队内任务时的模样,只是紧握卷轴的手让指节泛白,泄露了几分按捺的战意。穿界门的光流在训练场北侧的空地上旋转,光流边缘的灵子粒子沾在他的黑色羽织上,像撒了一把碎钻。

  弓亲紧随其后,紫色发尾在微风中划出弧线,经过文刀身边时轻声道:“您放心,我会看好他的。”话音未落,他的身影已踏入光流,发尾的丝带在光流中飘成一道紫色的线。两人踏入穿界门的瞬间,光流剧烈收缩,卷起的灵子气流掀飞了文刀脚边的几片樱花瓣,只留下灵子消散时的淡淡涟漪,像水面被投石后归于平静。

  文刀望着光流闭合的方向,水澜刀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,刀身传来的共鸣带着微弱的警示——那是与崩玉残片相似却更狂暴的灵压,正从虚圈的方向翻涌而来。他抬手按住刀柄,刀柄的温度骤降,仿佛握着一块冰。远处的天际,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淡紫色的雾霭,雾霭中隐约有黑色的灵压团在蠕动,如同黑暗深处苏醒的巨兽,正缓缓睁开眼睛。

  现世的小河边,芦苇在阳光下泛着金绿色的光泽,风穿过苇叶的缝隙,发出细碎的沙沙声。河水清澈见底,能看到水底圆润的鹅卵石,几条银灰色的小鱼贴着石头游动,尾鳍扫过石面,激起一圈圈细密的波纹。

  日番谷冬狮郎盘膝坐在青石上,青石被阳光晒得温热,透过队长羽织的衣料传来暖意。斩魄刀“冰轮丸”斜倚在膝头,刀身凝结的薄冰映着他冰蓝色的瞳孔,倒映出河面碎金般的日光。冰纹在刀身缓缓游走,像活物般呼吸,每一次吐纳都吸收着空气中的水汽。他的呼吸与水流声渐渐同步,吸气时河水微微上涨,呼气时水面轻轻回落,灵力顺着刀身沉入水底,激起的涟漪与河波完美融合,仿佛冰轮丸本就是这方水域的一部分。他的银发被阳光染成淡淡的金,几缕碎发垂在额前,遮住了微微颤动的睫毛——这是进入深度刀禅时的特征,连最细微的表情都与灵子流动同步。

  “我说,这刀禅到底有什么用啊。”松本乱菊的声音打破了宁静,她将“灰猫”随意搭在腿上,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哑光,像一块被烟熏过的白玉。她的指尖戳着刀身的纹路,烟灰般的灵压在她掌心时聚时散,聚时凝成小小的烟团,散时化作无数光点飘向河面,“它要么就化成烟雾跟我闹别扭,要么就装死不理人,哪有半点‘共鸣’的样子。”她的裙摆铺在草地上,沾染了几片苇叶,风吹过时,裙摆与苇叶一同摆动,倒比她的灵压更显协调。

  斑目一角正对着河水挥动鬼灯丸,木枪的三节棍形态在他手中灵活转动,第一节枪尖划破水面时带起细碎的水花,水花在阳光下炸开,像撒了一把水晶;第二节棍身扫过空气时卷住水汽,水汽在棍身凝结成细小的水珠;第三节尾端轻点水面又迅速收回,留下一圈转瞬即逝的涟漪。灵力被他牢牢锁在枪身三寸之内,既不伤及水下的游鱼——方才那条银灰色小鱼恰好从枪尖下游过,浑然不觉已与死神的灵压擦肩而过——又能让木质枪身在湿润的灵子中微微震颤。“乱菊大姐,你太急躁了。”他头也不回地说道,收回枪时三节棍“咔嗒”归位,枪尖滴落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彩虹,彩虹的光晕恰好落在乱菊脚边,“刀禅不是让你命令斩魄刀,是要听它想说什么。你看鬼灯丸,”他抬手轻抚枪身,木枪发出一声满足的轻颤,“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