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简家动向-《将军续弦她深藏不露》

  前一天荀潜就给驻地那边送了信,祠堂已经收拾好。

  所以萧屹川时隔几日回来,就是为了祭祖。

  众人表情严肃地拜完,出了祠堂。

  叶昭看看时辰,问萧屹川:“你们现在就回去?还是吃完午饭。”

  萧屹川摇头:“最近忙,先回去。”

  叶昭点点头,也不意外,于是让荀潜将准备好的东西给萧石几人分了。

  今天他们几个也回来了,就萧勇和范修明还留在驻地看着。

  “这是我准备的一些用品,前几日逛街又给你们买了两套衣服和鞋,还有一些肉干果干,都拿回去吃吧。”

  她又看看萧英,眼神示意了下:

  “还给你准备了好吃的,回去看看。”

  萧英笑眯眯地将包裹抱过来:“谢谢夫人。”

  萧石也拎着,又将萧屹川的那份也拎过去。

  “怪不得老荀前几日问俺们尺码呢,还是夫人想得周到,俺的鞋子都快磨破了。”

  萧石咧着嘴呵呵乐,却忽然对上萧屹川的视线,本能地把大牙收回去了。

  将军咋这么看着他?

  萧石有些心虚地躲开视线,转眼却发现其他人已经快走出大门了!

  他伸手叫了两声,没人回头,于是看看他家将军,转头就跑:

  “诶,将军,俺去把东西放好,再把追风给您牵过来。”

  眨眼间,萧石跑没影。

  院子里就剩下叶昭和萧屹川。

  萧屹川收回视线,看向叶昭。

  “我这几日没回来,府上可还好?”

  叶昭看他一眼。

  好不好你不知道?

  驻地的人来送情报,不也得把府上的事汇报回去?

  不过站在祠堂外面,叶昭也不拆穿他

  她点点头:

  “府上还好,人也基本都上来了,你们呢?”

  萧屹川抿嘴笑笑:“我们也好。”

  今天他还有事,不能久留,于是对叶昭道:

  “近日你们多加小心,我在外面有一些动作,可能有些人会不老实。”

  叶昭不意外:“和那个赌场有关?”

  萧屹川看着她有些惊讶。

  他听荀潜说了,叶昭不看外面的情报,他还以为她不知道。

  他点头:“那个赌场背后是常家,常家又是几代土匪出身,很可能会忍不住反击。”

  叶昭认真点头:“我会注意的。”

  萧屹川看着她,欲言又止。

  叶昭纳闷地瞅他一眼:“怎么?”

  萧屹川看着她,想到刚才他们回来时,府中上下装点的灯笼和装饰。

  犹豫片刻,还是没有说出让她和几个孩子去军营住的话。

  府里住着毕竟比军营舒适,这里也有人看守。

  而且他能感觉到,叶昭不会愿意去驻地。

  叶昭看看他,忽然想起来:

  “定制好的柜子昨日送过来了,你的东西可有什么避讳的?没有的话我就让丫鬟一起给你收拾了。”

  萧屹川收回思绪,摇头:“没有,你做主就好。”

  之后萧屹川还有事,于是不再多待,和萧屿帆还有萧砚铮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。

  叶昭带着几个孩子回到后院。

  府上的东西这几日都已经陆续购置齐全,四处的人手也填补上,侯府不再像之前他们刚来那样冷清,也多了些烟火人气。

  园子的果树也已经种完,明年结果的那些,荀潜也已经找人联系了,之后会一起运过来。

  后院这边,之前找的方嬷嬷也带着她闺女就位,新来的丫鬟有方嬷嬷带着,这几日也有了进步。

  总体上,萧府算是已经步入正轨。

  叶昭想着接下来的事。

  两个孩子的先生已经有个备用人选,这几日她就准备去探探口风。

  等先生一来,俩孩子每天的读书时间就会占用大半天。

  如果之后萧砚铮和春燕要练武,那这一天将会很充实,没什么空余。

  至于叶昭自己,主要就是注意这几个孩子了。

  度过前期的互相试探,萧屹川他们也将和永宁的几大势力互相摩擦较量。

  在外人看来,侯府里的他们,就是软肋,弱点。

  总会有些不要脸面的人,会对家人下手。

  叶昭想到这些,心里大概有了数。

  随后,她让丫鬟将柴坚叫来。

  柴坚进门低头行礼:“夫人。”

  叶昭看向他:“跟着简元白那边的人观察得怎么样了?”

  柴坚知道她关注简元白的用意,所以言简意赅道:

  “他的学问在永宁确实可排在中上等。”

  叶昭有些惊讶:

  “这么厉害?那他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?就因为那个任三?”

  柴坚点头,说到这里,他脸上也有些唏嘘:

  “简元白当初准备考进士,但任三因为赌博把家产败光,还把自己的亲生父亲给气死,简元白为了给养父守丧,第一次就没考成,不仅要边读书,还要和养母一起做工给任三还债。

  不想三年之后,任三的母亲也郁郁而终。

  简元白又要守丧三年,而那任三却仍是丝毫不知悔恨,简元白对他彻底失望,不再管他,独自离开了津州那边的老家,来了宁州。

  在宁州又是三年守丧,据说他本来不打算再考,但因缘巧合之下,他与之前教他学问那先生的女儿产生情愫,于是孝期之后二人成婚,简元白又重新燃起斗志,打算再次考。”

  说到这,柴坚皱眉出现厌恶之色:

  “结果那任三竟追了过来,怕他当上大官有势力,自己奈何不得,在简元白临进考场之前,以他妻子的安危相要挟。

  最后简元白不得不弃考,且是当着几个监考官的面弃考,惹怒了那些官员,于是他又被剥夺了下一次的考试资格。”

  叶昭皱着眉。

  她听着都对那任三起了杀意。

  但她没有多说,理着柴坚说的话:

  “也就是说,他要想再考,需要再等六年。

 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,现在是第几年了?”

  柴坚道:“剥夺资格的事是在去年,下一次大考还有两年,但是简元白没有机会。”

  叶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这些日子观察下来,他人品如何?”

  柴坚:“人品尚可,知书达理,进退有度,是个孝顺知道感恩的。

  那任家以前也是个小富之家,所以即使他身为养子也给他机会读书,是被精心培养过的。

  也因此,他对那任三虽然痛恨,但顾及着恩情,最多也就是下定决心不管,做些别的却是不能了。”

  柴坚又道:“兄弟们这几日观察下来,发现他平日和邻里关系和睦,和其妻子的感情也非常好。

  但是这几日,那任三时不时就去他家要钱,再加上前两天在街上那任三造的谣,又有两拨泼皮也去他家中骚扰。

  那简元白不堪其扰,闭门不出,邻居也开始纷纷避嫌。”

  叶昭闻言,不再犹豫,去隔壁的书房,开始写信。

  这几日她晚上没事,就偷偷练字。

  如今已经初有成效了。

  虽然写得不是特别好看,也没什么风骨,但是她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强,只用一两次,她就已经能写出书本上的印刷体。

  看着虽然没有人味,但规整啊。

  叶昭快速写完一封信,出去交给柴坚,让他派人送去驻地。

  驻地那边,萧屹川刚回去,刚准备开始审问新抓回来的人,就收到了府里的来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