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处置-《重生七六小医仙:开局继承抚恤金》

  但想起大金临走时那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和“专干欺生敲诈、甚至更下作勾当”的话语,再看看这伙人青天白日就敢持枪抢劫的行径,以及搜出的那厚厚一沓明显来路不正的钱票,这绝不是第一次作案,定然是作恶多端,身上可能背着案子的悍匪。

  绝不能轻易放过,否则后患无穷!

  今天放过他们,明天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殃。

  她不再犹豫,对于这种危害乡里、欺凌弱小的社会渣滓,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。

  她抬起脚,运足力道,对准三人膝盖关节处最脆弱的位置,如同踩碎腐朽的枯枝般,狠狠地踩了下去。

  “咔嚓!咔嚓!咔嚓!”

  令人头皮发麻、牙根发酸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小巷中接连响起,格外清晰刺耳,伴随着三声凄厉到变调的,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
  三个歹徒的双腿瞬间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,膝盖骨彻底粉碎。

  剧烈的疼痛让他们如同离水的鱼般在地上疯狂翻滚、抽搐,发出非人的哀嚎。

  没有几个月的休养和专业的治疗(在这个年代几乎不可能),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为非作歹了。

  陈静冷漠地扫了一眼在地上痛苦挣扎,如同蛆虫般的三人,迅速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老旧手枪,意念一动收入空间,又将那个装满钱票的布包也收入空间。

  她不再理会身后那如同地狱传来的哀嚎,身形一闪,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,悄无声息地迅速离开了这条充满血腥和痛苦的小巷。

  在这个科技落后、没有天眼监控、信息闭塞的年代,只要处理干净痕迹,想要找到她这个如同水滴融入大海的外来知青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
  陈静并没有直接走上大路,而是特意绕了很远的路,穿行在如同迷宫般纵横交错、狭窄肮脏的小巷中,身形飘忽,脚步轻盈,如同狸猫。

  她警惕地留意着身后和四周的动静,确认绝对没有任何尾巴跟上。

  直到确认绝对安全,她才在一个没人的死胡同最深处停下。

  意念一动,迅速卸去伪装,恢复原本的肤色和面容特征。

  将木棍、旧外套和头巾都收回空间,她又换回了那身普通的蓝布衣裳。

  做完这一切,她并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故意又在附近绕了几个圈子,再三确认后,才神态自若、步履从容地走上镇中心相对热闹些的街道。

  此刻的她,看起来就像一个普普通通少女,与刚才那个出手狠辣的“农妇”判若两人。

  直到这时,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。

  强烈的饥饿感如同潮水般袭来,从凌晨到现在,只吃了点简单的早饭,又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搏斗,体力消耗巨大。

  她向路边一位坐在门口晒太阳、面容和善的大爷打听了一下国营饭店的方向,道了声谢,便朝着那边走去。

  现在,她急需一顿热腾腾的饭菜来补充体力。

  陈静步履从容地走在略显冷清的街道上,阳光洒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,但她的内心却在进行着冷静的复盘。

  大意了!她在心里再次敲响警钟,今天在黑市的行为,确实太过张扬。

  大量出售粮食,虽然做了伪装,但频繁的交易量和沉甸甸的背篓,在那些老江湖眼里,无异于一块肥肉,太容易引人觊觎。

  这次侥幸脱身,甚至反杀,很大程度上是依仗了远超常人的武力。

  但空间的存在是她最大的秘密和依仗,绝不能暴露!以后绝不能再这样公开场合,大量地出售粮食了,风险系数太高。

  那个叫“大金”的青年身影浮现在脑海。

  此人能出手的大量票证,显然不是普通二道贩子,更像是掌握着某种特殊渠道的“掮客”。

  虽然亦正亦邪,但至少还懂得提醒自己危险,似乎有底线。

  或许……可以尝试谨慎接触,通过他出手空间里富余的粮食或其他东西,换取更安全的票证或稀缺物资,这需要更深入的观察和试探。

  她一边思索着未来的可能性,一边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国营饭店门口。

  饭店的门脸不大,灰扑扑的墙壁,木框玻璃门擦得还算干净,但能看到细微的划痕。

  推门进去,一股混合着饭菜香、油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  厅堂不大,摆着七八张刷着绿漆的方桌和长条凳,只有两桌客人。

  一桌是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,正埋头吃着面条,另一桌像是镇上居民,小声交谈着。

  一个系着沾着几点油渍的白色围裙的中年女收营员,正无精打采地趴在收银台上,下巴枕着手臂,眼皮耷拉着,似乎随时会睡过去。

  墙上一块小黑板用粉笔写着今日供应:

  酸菜肉丝汤面:0.30元 贰两粮票

  白菜猪肉蒸饺:0.20元 贰两粮票

  炒土豆丝:0.25元

  醋溜白菜:0.20元

  饭菜的香气(尤其是蒸饺的肉香和酸菜的酸香)混合着灶间的油烟味,让陈静空荡荡的胃袋一阵痉挛,发出清晰的“咕噜”声。

  陈静走到收银台前。

  “同志,麻烦要一碗酸菜肉丝汤面,一斤白菜猪肉蒸饺。”

  女收营员慢悠悠地抬起头,睡眼惺忪地瞥了她一眼,脸上没什么表情,仿佛例行公事。

  她拿起一支秃头的铅笔,在一本印着红色抬头的三联小票本上划拉了几下,头也不抬,声音平板无波

  “酸菜肉丝汤面三毛加二两票粮票,白菜猪肉蒸饺两毛加二两粮票,一共五毛钱,四两粮票。”

 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念一段与自己无关的文字。

  陈静早已习惯这种国营单位特有的“服务”态度,没说什么,利索地从内袋点出钱和粮票递了过去。

  几张毛票,还有八两全国粮票。

  收银员收了钱票,撕下中间那联小票,随手递给陈静,用下巴朝厨房旁边一个挂着“取餐口”牌子的窗口努了努。

  “等着吧,好了会叫号。凭这个去那边窗口端。”

  说完,又恢复了那副昏昏欲睡的状态。

  陈静接过那张带着油墨味的小票,找了个靠墙角光线较暗、不太引人注意的座位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