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跟着辣条味找对路,雾散时的灵植与糖纸微光(上)-《霸总仙尊的软肋》

  辰时末的阳光终于挣开了迷雾谷上空的云层束缚,像被揉碎的金箔纸,零零散散地坠进淡乳白色的雾层里。落在凌墨肩头布包上的光斑,还带着点晨露的凉意,蹭得布料微微发潮 —— 这布包是张园长用旧灵蚕丝改的,虽不华丽,却格外结实,刚才装灵脉土时磨了半天,也没勾破一丝线。

  走在最前面的拱拱,粉白色的鼻子几乎贴在了地面上,鼻尖泛着的淡金光晕,是守脉兽觉醒后特有的 “气味灵能”—— 这种能力能让它在瘴气里分辨出哪怕一丝微弱的气味,就像凡间的猎犬能循着足迹追猎物,只是拱拱追的不是猎物,是辣条的油香。它每走三步就会停下,小脑袋左右晃一圈,鼻尖快速扇动,连地面上刚冒芽的灵草叶都要扒拉两下,确认下面没有藏着气味源。

  “慢点儿走,别急。” 凌墨怕它摔着,轻声提醒。话音刚落,拱拱突然打了个小喷嚏 —— 不知是闻得太用力,还是被雾里的瘴灵草绒毛呛到,粉白色的胡须都抖了抖,惹得后面的胖狐 “嗷呜” 笑了一声。

  胖狐跟在拱拱身后半步远,雪白的毛上沾了些雾珠,像撒了把碎钻。它没像拱拱那样专注辨味,反而时不时抬头看天上的光斑,爪子还会去够垂下来的灵草叶 —— 刚才三耳兔指方向时,它偷偷藏了片瘴灵草叶子在爪子里,现在正把玩着,叶子上的蓝光蹭得它的毛尖都泛着淡蓝。

  龟龟则爬在最后,深绿色的壳上,金色纹路比清晨亮了些,像给壳镶了圈细金线。它走得慢,却很稳,每爬一段就会停下来,对着前方吐个小泡泡 —— 泡泡里映出周围的瘴气浓度,要是雾色变深,泡泡就会泛灰,提醒大家 “注意瘴气”;要是前方有灵植,泡泡里就会映出灵植的样子,比如刚才路过的迷瘴草,泡泡里就打了个 “x”,显然是在说 “别靠近”。

  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。起初的乳白雾气,沾在凌墨的衣摆上,会留下淡淡的湿痕,风一吹还带着点凉;走了约两刻钟,雾色慢慢变成了淡蓝色,像蒙了层半透明的薄纱,五丈外的灵植轮廓能看清了 —— 比如路边的灵荆枝,枝条上长着细小的尖刺,尖刺顶端泛着淡绿光,像是天然的小灯笼;又过了半刻钟,雾里开始飘起细碎的光粒,是瘴灵草释放的净化灵气,落在皮肤上凉丝丝的,比灵植园的灵泉水还清爽,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,之前在浓瘴里的憋闷感,瞬间散了大半。

  “你们看!那是什么?” 胖狐突然停下脚步,雪白的尾巴竖得笔直,用爪子指着路边的灵荆枝。凌墨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一根最粗的灵荆枝上,挂着张透明的糖纸,糖纸边缘还沾着点淡粉色的糖霜,阳光透过雾层照在上面,折射出小小的彩虹,像挂在树枝上的迷你彩桥。

  胖狐不等凌墨说话,就蹦跳着凑过去,鼻子凑到糖纸前闻了闻,尾巴瞬间晃得像朵盛开的花,连耳朵都翘了起来:“是… 是凡间的水果糖!我上次在灵溪镇吃过!甜的!墨墨你记得吗?当时我吃了两颗,还想抢你的!” 它说起零食,声音都比平时亮了三分,灵丝还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糖纸,怕把糖霜蹭掉。

  凌墨走过去,小心地捏住糖纸的一角取下来 —— 糖纸上印着 “灵溪镇果品厂?蜜桃味” 的小字,字迹虽然有点模糊,但能看清。糖霜还没完全化,摸起来黏黏的,沾在指尖甜丝丝的,和他上次买的蜜桃糖一模一样。“看来之前真的有人带零食来探险,连糖纸都成了路标。” 他笑着把糖纸叠好,放进布包侧面的小口袋里,“留着当纪念,以后我们再来迷雾谷,也可以留些零食当路标,帮后面迷路的人。”

  拱拱也凑过来,用鼻子闻了闻灵荆枝上残留的糖味,小脑袋点了点,像是在认可 “这是好东西”。它又低下头,继续专注地找辣条味,只是这次多了个小动作 —— 每扒拉一下地面,都会留意有没有糖纸或零食渣,显然也对这些 “零食路标” 产生了兴趣。

  龟龟慢慢爬到灵荆枝旁边,用头轻轻蹭了蹭树枝,确认没有瘴气残留后,吐了个淡绿色的泡泡。泡泡里映出灵荆枝周围的环境:没有迷瘴草,地面上有浅浅的脚印,还有小妖兽的爪印,显然是有人常走的路。泡泡里还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,穿着粗布衣服,像是老猎户,手里拿着包零食,正往树枝上挂糖纸 —— 原来这糖纸是老猎户留下的!

  “是老猎户的路标!” 凌墨恍然大悟,“他肯定是怕后来的人迷路,特意用零食包装当标记,毕竟零食味在瘴气里比普通路标更显眼。” 胖狐听到 “老猎户”,赶紧凑到龟龟的泡泡前,盯着里面的身影看,像是在感谢这个留下零食线索的人。

  再往前走,“零食路标” 越来越多,像是有人故意布置的 “寻宝游戏”:路边的草地上,撒着些淡黄色的饼干渣,是仙盟食堂特有的 “灵麦饼干”—— 这种饼干用灵麦粉做的,比凡间的饼干更脆,渣子落在草地上,泛着淡淡的金光。饼干渣旁还留着小小的爪印,三趾的,像是三耳兔的爪印,显然是小妖兽们闻到香味,来这里吃过。

  胖狐看到饼干渣,眼睛瞬间亮了,赶紧跑过去,用灵丝小心翼翼地把渣子扫到一起。它的灵丝控制得格外好,每根丝都只沾一点渣子,像小镊子一样,把渣子聚成个小堆,然后用爪子捧着,递到凌墨面前,眼睛亮晶晶的:“墨墨,能吃吗?看起来好香!”

  凌墨摸了摸它的头,笑着说:“留着吧,等找到洗髓花,回去给你和拱拱当零食。现在先当路标,别吃完了,后面的人还要靠这些渣子认路呢。” 胖狐只好点点头,把饼干渣小心地放进自己的小爪子缝里,时不时用舌头舔一下爪子尖,解馋。

  一块浅灰色的岩石下,压着半张油纸,油纸上还沾着芝麻,是凡间的 “芝麻烧饼” 包装。凌墨蹲下身,轻轻掀开岩石 —— 油纸下面还压着张小小的纸条,用炭笔写的,字迹有点歪歪扭扭,却很清晰:“往前半里,有灵泉,瘴气淡,可歇脚。—— 老猎户”。纸条下面还压着颗灵溪果,虽然有点蔫了,但还能闻到淡淡的果香。

  “老猎户也太细心了!” 凌墨把纸条收好,把灵溪果递给龟龟,“龟龟,你吃吧,补充点灵气。” 龟龟接过灵溪果,慢慢啃着,壳上的金色纹路亮了些,像是在道谢。拱拱则凑到油纸前,闻了闻芝麻的香味,又用爪子扒了扒岩石,确认没有其他零食,才继续往前走。

  最有意思的是一棵老槐树上 —— 这棵槐树的树干很粗,需要两个凌墨才能抱住,树皮上布满了裂纹,像是老人的皱纹。树枝上挂着个皱巴巴的面包袋,袋子上印着 “凡间全麦面包” 的字样,袋口还露着一小口没吃完的面包,已经干硬了,却还带着点麦香。

  胖狐看到面包袋,立刻蹦起来想够,却差了一大截。它回头对着凌墨 “嗷呜” 叫,尾巴晃得更急了:“墨墨,帮我够下来!我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面包!” 凌墨笑着把面包袋取下来,打开一看 —— 里面除了那小口干面包,还有一小包灵脉土,土包里裹着张纸条,写着 “灵脉土样本,可种瘴灵草”。

  “原来老猎户不仅留路标,还留灵脉土样本!” 凌墨惊喜地说,“张园长肯定需要这个,我们带回去给她研究。” 拱拱凑过来,闻了闻灵脉土,眼睛亮了 —— 这土的灵气比它平时扒的土还浓,是 “精品灵脉土”!它用爪子轻轻碰了碰土包,像是在珍惜这个 “宝贝”。

  胖狐则盯着那小口干面包,眼睛都不眨。凌墨把面包掰了一小块,递到它嘴边:“只能吃一小块,干面包噎得慌,回去给你泡灵泉水吃。” 胖狐赶紧张嘴接住,慢慢嚼着,虽然干,但还是吃得很开心,嘴角沾了点面包屑,自己还不知道,直到凌墨用手指帮它擦掉,才不好意思地蹭了蹭凌墨的手。

  一路上,他们还遇到了几只小三耳兔 —— 比之前带路的那只小一圈,毛是浅灰色的,眼睛是淡蓝色的,正围着饼干渣堆转圈,看到胖狐过来,吓得往后退了退,却还是舍不得离开饼干渣。

  胖狐看到小三耳兔,想起之前三耳兔带路的恩情,便从爪子缝里拿出一点饼干渣,放在地上,对着小兔子 “嗷呜” 叫了两声,像是在说 “给你们吃”。小兔子们犹豫了一下,看到胖狐没有恶意,才慢慢凑过来,小口小口地吃着饼干渣,吃完后还对着胖狐 “吱吱” 叫了两声,像是在道谢。

  拱拱的 “鼻子导航” 越来越精准了。遇到零食路标时,它会停顿两秒,鼻尖快速分辨气味 —— 要是是灵麦饼干或芝麻烧饼的味,就会立刻加快脚步;一旦闻到辣条的油香变浓,就会用爪子轻轻拍凌墨的裤腿,拍三下,意思是 “方向对了,继续走”;要是油香变淡,就会拍一下,提醒 “可能偏了,再找”。

  走了约三刻钟,拱拱突然停下脚步,对着前方的雾气 “哼唧” 起来,声音比平时急了些。它的鼻子动得飞快,粉白色的尾巴也竖了起来,连耳朵都绷得笔直,像是发现了重要目标。

  “怎么了?闻到辣条味了?” 凌墨赶紧走过去,蹲下身问。

  拱拱点了点头,小短腿朝着雾气深处跑了两步,又回头看凌墨,像是在催促 “快跟上”。凌墨跟着它往前跑了几步,突然听到雾气里传来 “哗啦啦” 的声音 —— 是水流声!声音很清晰,不像远处的溪流,更像是近在咫尺的泉眼。

  而且,空气中的辣条味比之前浓了三倍,还混着点陌生的香气 —— 不是灵植的清香,也不是零食的甜香,而是带着点油润感的肉香,像是凡间腊肉的味道。胖狐闻到肉香,瞬间忘了手里的饼干渣,眼睛亮得像两颗小太阳,拉着凌墨的衣角就往前跑:“肉!有肉香!墨墨快!说不定有好吃的腊肉!”

  凌墨赶紧拉住它,提醒道:“别跑太快!雾还没散,万一有危险怎么办?龟龟,能感知前面的情况吗?”

  龟龟慢慢爬过来,壳上的金色纹路亮得更明显了,它吐了个大大的泡泡 —— 泡泡里映出前方的景象:一片开阔的空地,空地上有个小小的灵泉,泉水泛着金光,泉边放着个粗布包,包里露着包辣条和一块腊肉;空地周围没有迷瘴草,只有瘴灵草,很安全。泡泡里还映出老猎户的身影,正坐在泉边吃腊肉,旁边放着洗髓花的样本,显然是老猎户刚采过洗髓花,在这里歇脚!

  “是灵泉!还有老猎户留下的零食!” 凌墨高兴地说,“我们快过去,说不定还能找到老猎户留下的洗髓花线索!”

  胖狐早就按捺不住了,拉着凌墨的手往前跑,拱拱跟在旁边,鼻子一直对着肉香的方向;龟龟则慢慢爬着,泡泡还在前面引路,确保大家不会偏离方向。雾气越来越淡,水流声和肉香越来越浓,吃货小队离灵泉和洗髓花,越来越近了。

  阳光透过雾层,洒在他们身上,暖融融的。凌墨看着身边兴奋的三个小家伙,又看了看前方隐约的灵泉光斑,心里满是期待 —— 这次的 “零食路标” 寻宝,不仅让他们找到了正确的路,还感受到了老猎户的善意,原来在迷雾谷这样的地方,零食不仅是食物,更是连接陌生人的温情线索,是困境中的希望之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