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飞行课-《霍格沃茨的至尊法师》

  时间一晃到了下周四。午餐时,赫敏一边翻着课程表,一边对坐在拉文克劳长桌(但经常端着盘子跑过来)的塞拉斯说:

  “塞拉斯,下午就要上飞行课了!真让人紧张,不知道会不会很难……”

  塞拉斯正用叉子百无聊赖地戳着一块水煮胡萝卜,听到这话,动作一顿,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嫌弃和抗拒的表情。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肩膀上搭着的悬浮斗篷,斗篷的领角似乎也感应到他的情绪,不满地抖动了两下,仿佛在说:“骑扫帚?那是什么低级的交通工具?”

  “额……骑扫帚?”塞拉斯皱起眉头,“我吗?我觉得……没这个必要吧?”

  赫敏放下课程表,用一种“这是必修课你逃不掉”的严肃语气说:“每个人都要学的!这是霍格沃茨的传统!而且魁地奇多有意思啊!”

  塞拉斯试图挣扎:“可是……”

  “别可是了!”赫敏打断他,带着点催促的意味,“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球场吧!”

  塞拉斯眨了眨眼,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,他拿起自己的课程表仔细看了看,然后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,甚至带着点狡黠:

  “等等,赫敏。这节课……不是你们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吗?和我这个拉文克劳小鹰有啥关系?我们院的飞行课好像是安排在明天和赫奇帕奇一起上。”

  赫敏被问住了,她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课程表,又回想了一下课程安排,发现塞拉斯说得没错。“啊……对哦!有道理啊……”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,光顾着紧张,把学院分课的事情给忘了。

  塞拉斯得意地笑了笑,正准备说“那你自己加油吧”,但他的目光无意中扫到了自己课程表上“周四下午”那一栏,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,甚至有点发青。

  那一栏清晰地写着:魔法史。

  塞拉斯沉默了两秒钟,然后猛地站起身,动作快得把赫敏吓了一跳。

  “走!”他语气坚决,甚至带着一种“慷慨赴义”般的悲壮。

  赫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懵了:“走?去哪儿?你不是不用上飞行课吗?”

  塞拉斯一脸沉痛地指了指自己的课程表:“我去看你上飞行课。”

  赫敏更困惑了:“为什么?你下午不是有课吗?”

  塞拉斯深吸一口气,用一种仿佛即将踏入龙潭虎穴的语气说:

  “因为我这节课是……魔法史。”

  他顿了顿,脸上露出极度抗拒的表情:“与其去听宾斯教授用那种能催眠幽灵的语调讲妖精叛乱,我宁愿去魁地奇球场吹风,看你们怎么被扫帚折腾。”

  在他心里,枯燥到极点的魔法史课,其恐怖程度远超骑着可能不听使唤的扫帚在天上晃悠。两害相权取其轻,他果断选择了“逃课”——去围观飞行课,至少还有热闹可看。

  赫敏看着他这副“宁看飞行,不听历史”的决绝模样,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,只能哭笑不得地被他拉着,朝魁地奇球场走去。对于塞拉斯来说,逃避无聊,永远是第一生产力。

  去魁地奇球场的路上,赫敏看着身边一脸“机智如我”的塞拉斯,忍不住问道:“塞拉斯,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逃掉魔法史课,真的没问题吗?宾斯教授虽然……嗯……讲课风格独特,但那也是必修课啊。而且,你这学期已经违反过多少次校规了?”

  塞拉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:“不清楚,没数过。至于魔法史……”他脸上露出一种“这根本不是事儿”的表情,“宾斯教授讲的那些内容,什么妖精叛乱、巨人战争、国际保密法出台……我早在过去的四年里,把那本《魔法史》当睡前故事翻来覆去看了三十多遍了,细节都能背下来。你说,我还上个什么课?去那儿纯属浪费时间,还不如来晒晒太阳,看看热闹。”

  赫敏被这番理直气壮的“逃课宣言”噎得无话可说,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:“……你赢了。”

  于是,塞拉斯就真的以一个“旁观者”的身份,优哉游哉地靠在魁地奇球场边的栅栏上,静静地看着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们,在霍琦女士的指导下,开始他们人生中的第一堂飞行课。

  他看着这群小巫师们对着躺在地上的扫帚,用各种语气大喊“起来!”。纳威的扫帚猛地弹起来打到了他的鼻子;马尔福的扫帚温顺地跳到他手里,让他得意地扬起了下巴;哈利的扫帚几乎是在他喊出口令的瞬间就跃入了他的掌心,引得周围一阵低呼。

  而赫敏的扫帚,则只是在地上不耐烦地滚了几圈,然后就没动静了,任凭赫敏怎么焦急地命令,它都爱答不理。

  塞拉斯看着赫敏那副又急又气的样子,觉得有点好笑。

  终于,在霍琦女士的耐心指导和反复练习下,大部分学生都成功地将扫帚召到了手中(尽管有些扫帚还在微微扭动,不太听话)。

  霍琦女士走到场地中央,吹响了她挂在脖子上的银哨,声音洪亮地说道:“好的!现在,听我口令!我吹哨子,你们就用力双脚蹬地,离开地面!保持扫帚平衡,不要飞太高!抓紧你们的扫帚!”

  新生们顿时紧张起来,纷纷跨上扫帚,紧紧握住扫柄。

  赫敏的脸色有些发白,她握着那根依旧不太驯服的扫帚,手心全是汗。她看到场边悠闲的塞拉斯,忍不住小跑过去,声音带着颤抖和沮丧:“怎么办,塞拉斯……我好像真的不适合飞行……这扫帚根本不听我的话,我有点害怕……”

  她正在努力给自己打气,但效果甚微。

  塞拉斯看着赫敏紧张的样子,又看了看她手里那根“倔强”的扫帚,想了想。他解下自己身上那件暗红色的悬浮斗篷,随手扔给了赫敏。

  “披上这个再骑扫帚。”塞拉斯语气轻松地说。

  赫敏接住斗篷,愣了一下:“啊?披上这个?”

  “嗯,”塞拉斯点点头,解释道,“这斗篷能产生浮力,关键时刻能保证你不会摔死。只要你心里知道摔不死,不怕摔,没了恐惧,放松下来,自然就能飞好了。恐惧才是飞行最大的敌人。”

  他的逻辑简单粗暴,但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:消除后顾之忧,克服心理障碍。

  赫敏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手里质感奇特的斗篷,又看了看塞拉斯鼓励(?)的眼神,一咬牙,将斗篷披在了身上。斗篷自动调整了大小,贴合着她的身形,一股奇异的、令人安心的暖意和轻微的浮力感包裹了她。

  她深吸一口气,感觉心跳似乎没那么快了。她重新跨上扫帚,握紧了扫柄。

  就在这时,霍琦女士的哨声再次尖锐地响起!

  “起飞!”

  大部分学生都用力蹬地,摇摇晃晃地升空了。赫敏也一咬牙,双脚用力一蹬!

  出乎她意料的是,这次扫帚似乎听话了许多,虽然还是有些摇晃,但稳稳地载着她离开了地面。披在身上的斗篷传来稳定的浮力,让她心中的恐惧感大大降低。她试着放松身体,调整重心,扫帚果然平稳了不少!

  她惊喜地看向场边的塞拉斯,塞拉斯朝她比了个大拇指。

  虽然她的飞行姿势还很僵硬,远不如哈利那样自如,但至少,她成功地飞起来了!而且,因为不怕摔,她甚至敢尝试做一些小幅度的转向。

  塞拉斯看着天空中那个披着红斗篷、小心翼翼但确实在飞行的身影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用魔法道具作弊?在他看来,这只是合理利用资源,帮助朋友克服困难而已。至于校规?那是什么?能吃吗?

  就在赫敏逐渐找到一点飞行的感觉,大部分学生还在空中歪歪扭扭地练习时,意外发生了。

  纳威·隆巴顿因为过度紧张,双手死死勒着扫帚柄,导致扫帚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般猛地向上窜去!他在空中惊恐地尖叫着,扫帚带着他越飞越高,然后……他突然失去了平衡,双手一松,整个人从二十多英尺的高空直直地摔了下来!

  “纳威!”霍琦女士和其他学生都惊恐地大叫。

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直靠在栅栏边看似漫不经心的塞拉斯,眼神一凝,几乎是在纳威脱手的瞬间就抬起了手,一道柔和而精准的无形力场瞬间笼罩在纳威下方。

  “减震止速!”

  纳威下坠的速度骤然减缓,像是掉进了一个看不见的柔软气垫里。他“噗”地一声落在草地上,甚至还因为力场的弹性微微向上弹了一下,然后才趴在地上,吓坏了,但看起来确实屁事没有,连皮都没擦破。

  “哦!天呐!可怜的孩子!”霍琦女士脸色煞白,赶紧冲了过去,蹲下身焦急地检查纳威的情况,“你感觉怎么样?隆巴顿先生?有没有哪里疼?”

  她仔细检查了一番,发现纳威除了受到惊吓、脸色苍白之外,身上连一点淤青都没有,这简直不可思议!她立刻反应过来,猛地抬起头,看向刚刚施法的塞拉斯,脸上充满了惊讶和感激:

  “是刚刚那个魔法救了他?太感谢你了!反应太快了!格兰芬多……”

  塞拉斯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:“教授,我是拉文克劳的。”

  霍琦女士愣了一下,随即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:“哦!瞧我这记性!对不起,基里尔先生!拉文克劳加20分!为了你出色的反应和救助同学的行为!”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不过,我还是得带隆巴顿先生去庞弗雷女士那里检查一下,虽然看不出伤,但高空坠落必须谨慎一些。”

  霍琦女士扶着还在发抖的纳威,匆匆离开了魁地奇球场。

  教授一走,球场上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。大部分学生都心有余悸,为纳威感到庆幸。然而,斯莱特林那边却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。

  德拉科·马尔福放声大笑,指着霍琦女士和纳威离开的方向,用夸张的语调嘲笑道:“你们看到他哭成什么样了吗?那个傻蛋!哈哈哈!像个受惊的胖地精一样从天上掉下来!”

  他一边笑着,一边用脚尖踢了踢草地,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。他弯腰捡起来,那是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球,里面仿佛有白色的烟雾在流动。

  “这是什么?”马尔福把玩着那个记忆球,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,“哦!我想起来了!是那个大傻瓜隆巴顿的奶奶早上刚寄给他的吧?叫什么来着?记忆球?是不是一握住它变红了,就说明你忘了什么事?哈哈,我看他现在肯定忘了自己姓什么了!”

  赫敏看着马尔福那副幸灾乐祸、还拿着别人东西炫耀的嘴脸,气得脸色发白,她低声对旁边的塞拉斯说:“天哪,塞拉斯!我现在觉得,你让嗅嗅偷他一加隆还是太仁慈了!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!”

  塞拉斯看着马尔福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淡淡地说:“我同意你的看法。”

  赫敏有些意外,她以为以塞拉斯那种“看你不爽就整你”的性格,会立刻做点什么。“那你……不打算做点什么吗?”

  塞拉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刚才那个救援魔法似乎消耗了他一点精力,或者说,他只是单纯地又觉得无聊了。他伸了个懒腰,目光扫过魁地奇球场绿油油的草坪,突然说道:

  “为什么我要掺和?我突然发现,这球场的草长得真不错,又软又厚,看起来很舒服,适合睡觉。”

  说完,在赫敏和周围几个听到他这话的学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,塞拉斯真的就原地向后一倒,直接躺在了魁地奇球场的草地上,还把悬浮斗篷(刚从赫敏那里拿回来)往身上一盖,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闭上眼睛,看样子是准备补个觉,完全无视了还在那边嚣张的马尔福和即将可能发生的冲突。

  赫敏看着瞬间进入“睡眠模式”的塞拉斯,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马尔福和一脸愤慨的哈利、罗恩,只觉得一阵无力。塞拉斯·基里尔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模式,她可能永远也跟不上。

  塞拉斯躺在柔软的草地上,闭着眼睛,看似已经进入了梦乡,但内心的小算盘却打得噼啪响:

  (内心bb:我才懒得管马尔福那点破事呢。哈利那小子一看就是个热血上头的,肯定会去抢记忆球。麦格教授八成就在附近,看到波特这惊世骇俗的俯冲,肯定要过来抓人。到时候她注意力全在未来的魁地奇明星身上,谁还管我这个“无辜”躺在地上睡觉的围观群众?完美避开逃课被抓包的风险!机智如我!)

 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他所料。就在马尔福拿着记忆球挑衅,哈利·波特热血上涌,骑着扫帚以一个极其惊险漂亮的俯冲从他手中夺回记忆球,稳稳落地时,一个严肃、带着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的声音在球场入口处响起:

  “波特先生!”

  麦格教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,她的方形眼镜反射着锐利的光芒,脸上表情极其复杂。她快步走了过来,目光紧紧锁定在刚刚完成高难度飞行动作的哈利身上。

  “请你立刻跟我过来一下!”她的语气不容置疑,但细听之下,似乎并非全是责备。

  哈利惴惴不安地跟着麦格教授准备离开。麦格教授转身时,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扫过全场,最终精准地定格在了那个躺在草地上、试图用斗篷伪装成“背景板”的身影上。

  她停下脚步,看着那个即便躺着也无比显眼的暗红色斗篷,用她那特有的、清晰而冷静的语调说道:

  “还有你,基里尔先生。即使你选择以如此……接地气的方式出现在这里,你那件独特的斗篷也足够显眼,让我无法忽视。我想,这个时间点,拉文克劳一年级应该正在上魔法史课才对。”

  塞拉斯:“……”

  他内心哀嚎一声,知道装睡是混不过去了。但他还是不死心,决定将“装死”进行到底。他不仅没睁眼,反而加大了鼾声的音量,试图营造一种“我睡得非常沉,根本听不见你在说什么”的假象:

  “ZZZZZZ……ZZZZZZ……”

  鼾声均匀而响亮,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球场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
  麦格教授看着他那副“死猪不怕开水烫”的样子,嘴角似乎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。她没有再理会塞拉斯,而是转向赫敏和其他学生,严厉地说:“其他人,立刻返回城堡!飞行课到此结束!”

  然后,她带着一头雾水又有些紧张的哈利·波特,转身离开了球场。

  等到麦格教授的脚步声远去,塞拉斯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,确认“危险”解除。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草屑,嘟囔道:“好险好险……差点被抓去听宾斯教授念经。”

  赫敏在一旁看着他,表情复杂:“你刚才……是装的?”

  塞拉斯耸耸肩,一脸理所当然:“不然呢?难道真等着被她揪去办公室训话啊?多亏了波特吸引了火力。”

  他看了一眼麦格教授和哈利离开的方向,心里暗想:‘不过,波特这小子估计因祸得福了。麦格教授那眼神,不像是要惩罚他,倒像是发现了宝藏……啧啧,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怕是有着落了。’

  至于他自己?成功逃课,看了热闹,还避免了惩罚。完美!

  “走吧,”塞拉斯对赫敏说,“回去的路上顺便去厨房搞点吃的,刚才躺着都躺饿了。”

  对于塞拉斯·基里尔来说,在霍格沃茨的生存法则第一条就是:灵活变通,以及,必要时,脸皮要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