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-《霍格沃茨的至尊法师》

  塞拉斯兴冲冲地离开了校长办公室,那件悬浮斗篷像条过分热情的大狗,紧紧裹着他的肩膀,甚至还试图用领子部分蹭他的脸。

  “喂,我说你,”塞拉斯被勒得有点不舒服,伸手想把斗篷扯下来,“你很重诶!虽然你看起来是布的,但感觉沉甸甸的!自己飘着走不行吗?或者变轻点?”

  斗篷的领角不服气地翘起来,在空中抖了抖,仿佛在抗议。(如果它能说话,大概会嚷嚷:“大哥!我的意识好歹也是来源于初代大法师阿戈摩托!位格高着呢!而且我就一块布,能重到哪儿去?是你自己太缺乏锻炼了吧小豆丁!”)

  塞拉斯翻了个白眼,放弃了跟一件衣服讲道理。他灵机一动,想起斗篷的本职工作。

  “算了,指望不上你。还是用飞的吧,这样就不用费力走路了。”

  他意念一动,悬浮斗篷立刻领会,强大的浮力传来,带着他轻飘飘地离地几英寸,沿着空旷的城堡走廊无声地滑行。夜风从石窗吹入,带着城堡特有的、古老石头和魔药材料混合的气味。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投下斑驳的光影,移动的楼梯在远处缓缓变换着位置。这种奇妙的体验让他暂时忘记了疲惫和刚才的小小不快。

  但飞行终究也是消耗精神力的。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。塞拉斯看了看走廊墙上一个古老钟盘,指针指向晚上九点。今天经历了魔力觉醒、记忆融合、飞行事故、傲罗追捕、校长面谈,还练习了半天魔法,他这具七岁的身体和融合不久的灵魂都急需一段……高质量的睡眠。

  “得找个地方睡觉。”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控制斗篷降落在一个十字路口。首要目标:公共休息室,那里肯定连着寝室!

  他首先尝试了最近的一个入口,后面是一段看起来温暖舒适的螺旋楼梯(格兰芬多塔楼)。但胖夫人肖像紧闭着,无论他说什么好话,或者胡乱猜测“柠檬雪宝”、“蟑螂堆”之类的,肖像都毫无反应,甚至不耐烦地转过身去。

  “太悲哀了,”塞拉斯哀叹,“老蜜蜂怎么没把口令告诉我!”

  他只好转向另一个方向,找到一面光秃秃、湿乎乎的石墙(斯莱特林地下室)。他对着空墙尝试了“纯血”、“野心”、“荣耀”等他能想到的斯莱特林关键词,石墙依旧沉默,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。

  “好吧,蛇院果然排外。”他耸耸肩,并不气馁,又根据模糊的记忆找到了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入口——一堆放在阴暗石槽上的大木桶。

  “要按节奏敲……”他回忆着知识,但前世就是个节奏游戏苦手,这辈子似乎也没改善。他硬着头皮,按照“赫尔加·赫奇帕奇”的节奏去敲击那个特定的桶底。

  “咚…咚咚…咚…咚…” 节奏完全不对。

  只听“啵”的一声,那个大桶的盖子猛地弹开,不是露出通道,而是劈头盖脸地喷了他一身透明的液体!

  一股刺鼻的酸味弥漫开来。

  塞拉斯被呛得连连咳嗽,抹了一把脸,舔了舔嘴唇……是醋!还是味道相当冲的米醋!

  “呸呸呸!倒霉!”他哭丧着脸,袍子湿漉漉地贴在身上,又酸又粘,难受极了。忠诚的悬浮斗篷似乎也嫌弃这股味道,飘远了一点。

  现在,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——拉文克劳塔楼。

  他拖着湿透又酸溜溜的身体,爬上那长长的螺旋楼梯,终于来到了标着青铜鹰状门环的栎木门前。门环上的鹰活灵活现,用一种冷静、清晰的声音问道:

  “什么东西会随着人的感情变大变小?”

  塞拉斯累得眼皮打架,浑身醋味,脑子几乎停转。听到这个问题,他下意识地、迷迷糊糊地想到了某些不可名状的、属于成年人的东西……但他马上一个激灵,狠狠甩了甩头,把那些不健康的念头赶走。

  “瞳孔!对是瞳孔!”他赶紧喊出正确答案,生怕慢一点又会触发什么奇怪的惩罚机制,比如再喷一身墨水什么的。

  青铜鹰似乎满意了,栎木门无声无息地滑开。

  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圆形房间,墙上开着雅致的拱形窗户,挂着蓝色和青铜色的丝绸窗帘。星空天花板美丽静谧,房间里摆放着桌椅书架,整体氛围安静而充满智慧。最重要的是,这里空无一人,而且没有醋味!

  “终于……”塞拉斯几乎要喜极而泣,也顾不上挑剔哪个寝室风景好了,随便找了一间看起来干净整洁的空寝室,踉踉跄跄地扑了进去。

  他甚至没力气脱掉那件酸溜溜的袍子,只是把沉重的悬浮斗篷扯下来随手扔到椅子上,自己则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柔软的四柱床上。

  几乎在脑袋沾到枕头的那一刻,强烈的困意就彻底淹没了他。今天的冒险、魔法、吐槽、社死……一切都远去了。他蜷缩起来,嘴里还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:

  “系统……明天……记得提醒我……洗澡……”

  然后,便沉沉睡去。月光透过拉文克劳塔楼的窗户,温柔地洒在这个身世复杂、拥有奇异力量、并且刚刚把霍格沃茨搅得暗流涌动的七岁小孩身上。

  两个小时后

  塞拉斯正沉浸在深沉的睡眠中,梦里他正坐在卡玛泰姬的图书馆里,一边啃着香喷喷的烤鸭,一边翻阅着维山帝之书,旁边还放着杯冰可乐……这日子给啥都不换!

  突然,一个毫无感情起伏的电子音像闹铃一样在他脑海里炸响:

  【叮!宿主早安!新的一天开始了!好了,别赖床了,快去洗澡吧。】

  塞拉斯猛地被惊醒,迷迷糊糊地坐起来,窗外是漆黑一片,只有月光勉强照明。他摸索着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之前没注意到的、造型古朴的小沙漏(大概是拉文克劳前辈留下的),借着月光一看,沙子才刚漏到顶端。

  “这他妈是晚上12:00!”塞拉斯对着空气(实际上是脑海里的系统)怒吼,起床气瞬间爆表,“午夜!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!你管这叫第二天?!你是不是对时间有什么误解?!”

  系统的声音带着一种故意装出来的无辜和明显的犯贱意味:【从格林威治时间上看,确实已经到第二天了嘛亲~熬夜对身体不好,早点洗澡早点休息哦~】

  “我休你个头!”塞拉斯气得抓起枕头就往地上砸(虽然砸不到系统)。极度的愤怒让他感觉体内的魔力都在躁动,他下意识地抬起手,对准寝室空白的石墙,将那股无名火全都灌注进去。

  这一次,不再是那颗软绵绵的、气泡般的火星!

  只听“咻”的一声破空锐响,一颗拳头大小、凝实耀眼、拖着金色尾焰的能量光弹呼啸而出,结结实实地轰在了墙壁上!

  “嘭!”

  一声闷响,石屑纷飞!墙上被炸开了一个脸盆大小、焦黑冒烟的坑!

  塞拉斯看着那个坑,又看了看自己的手,满腔的怒火瞬间被惊愕取代:“等等?这是什么?” 这威力跟白天那个简直是天壤之别!

  系统用一种“你终于发现了”的得意语气提示道:【检测到宿主情绪剧烈波动!友情提示:强烈的情绪,尤其是愤怒、恐惧、喜悦等,可以显着加强魔法的瞬时威力哦~当然,控制力会相应下降,请谨慎使用~】

  塞拉斯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“愤怒加成”的设定,就看着墙上那个显眼的大坑傻眼了。这明天要是被发现了,他怎么解释?说梦游砸的?

  “恢复如初!”他下意识地喊出了哈利波特世界最实用的修复咒,同时伸手去摸根本不存在的魔杖。

  摸了个空。

  “卧槽了个……”他这才想起自己是个“无杖施法”的异类,而且压根不会哈利波特体系的魔法!“完了完了,这下闯祸了……”

  他急得在原地转圈,突然,他停下脚步,眼睛一亮:“对了!传送门!我现在开个门去对角巷,临时买根魔杖,再偷偷溜回来把墙修好,神不知鬼不觉!”

  系统:【……宿主,你的脑回路是不是被愤怒气成烧坏了?现在是凌晨十二点!你是想把奥利凡德先生从床上喊起来,就为了买根魔杖回来糊墙吗?而且你怎么解释一个七岁小孩半夜独自出现在对角巷?】

  塞拉斯像被泼了盆冷水,蔫了下来。系统说得对,这主意蠢透了。

  他闻了闻自己身上,经过几个小时,袍子上的醋味非但没散,反而混合了汗味,形成了一种更加诡异难闻的气味。强烈的洁癖(医学生有洁癖?)和不适感最终占据了上风。

  “事到如今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认命地说,“我还是先去洗个澡吧。这身味道我实在受不了了。”

  系统:【夜游去洗澡吗?有点意思。提醒一下,拉文克劳塔楼的盥洗室在走廊尽头哦~】

  塞拉斯一想到要抱着换洗衣服(他还没有)走过可能遇到皮皮鬼或者费尔奇的漆黑走廊,就觉得麻烦透顶。而且,普通的盥洗室怎么能配得上他此刻郁闷又急需放松的心情?

  一个大胆(或者说,被起床气和系统挑衅激出来的作死)念头冒了出来。他强行压下残余的怒火,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和叛逆。

  “我不相信费尔奇和他的猫能抓得到会传送门的我……”他哼了一声,双手再次抬起,集中精神,这一次,他脑海中浮现的目标地点异常清晰、具体——

  “要去就去最好的!七楼的级长盥洗室!”

  他记得那里有豪华浴池、泡泡浴液、还有美人鱼玻璃窗!简直是洗去霉气的圣地!

  金色的火花再次迸现,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稳定和圆润的传送门在他面前打开。门对面,隐约可见一个宽敞的空间,地上铺着白色大理石,空气中弥漫着湿润温暖的水汽……

  塞拉斯毫不犹豫,抓起椅子上那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悬浮斗篷(斗篷立刻兴奋地卷住他),一步就迈了进去。

  传送门在他身后闭合,寝室里只剩下墙上那个焦黑的大坑,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。而塞拉斯·基里尔,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“住客”,即将在午夜时分,非法闯入级长盥洗室,开始他注定不会平静的“沐浴时间”。

  至于费尔奇?洛丽丝夫人?还有霍格沃茨的校规?此刻在追求舒适和干净的塞拉斯眼里,都是浮云。毕竟,对于一个能随手开传送门的“准至尊法师”来说,夜游算个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