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与深海同眠!家主的归途!-《海贼:开局盐盐果实终成灾厄咸皇》

  巨大的头颅仿佛凝固成了真正的海底山脉,只有那三只熔融的蓝宝石之眼在缓缓燃烧,映照着奥帕拉倔强的小脸。

  精神波动沉寂了许久,久到让所有人感到窒息。

  终于,那深沉如同海底地鸣般的声音再次在众人脑海中响起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和深深的遗憾:

  “吾……明白了。”

  “是吾沉睡太久,让权欲的锈蚀蔓延,污染了血脉的纯净,也让你……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苦难与抉择。”

  “吾尊重你的意愿,孩子。”

  “去吧。带着你的伙伴,去追寻你的自由与大海。卡利普索之环...将不再束缚于你。”

  精神波动微微一顿,转向奥克塔维斯三人,变得冰冷而沉重:

  “然,罪责不可免。奥克塔维斯,瑟琳娜,卡珊德拉。”

  “剥夺尔等一切权力与荣耀。”

  “流放至‘永寂海渊’,镇守‘噬魂水母’之巢,直至生命尽头,用余生洗刷尔等罪孽!此乃吾之意志!”

 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禁锢了奥克塔维斯三人。

  他们连挣扎都无法做到,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死灰般的恐惧。

  “永寂海渊”、“噬魂水母之巢”——那是章鱼岛传说中最恐怖、最绝望的深海绝地!

  “不——!家主!饶命!”

  瑟琳娜发出凄厉的尖叫。

  卡珊德拉瘫软在地,眼中失去了所有光彩。

  奥克塔维斯紧咬着牙,嘴角溢出鲜血,他深深地看着被巨章拱卫的奥帕拉,又看向那如同神只般审判他们的巨大头颅,最终,缓缓地、沉重地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,接受了这比死亡更残酷的判决。

  “珍珠卫队!”

  精神波动转向残存的士兵,

  “护送罪人前往‘永寂海渊’入口!自今日起,由长老会暂代岛务,重整家园,恢复圣泉纯净!若再有玷污者,吾纵在深渊,亦必知晓!”

  珍珠卫队士兵们齐齐跪倒,声音带着敬畏与服从:

  “谨遵家主之命!”

  处理完族内事务,那三只熔融蓝宝石般的巨眼再次温柔地看向奥帕拉:

  “孩子,离开之前,去圣泉吧。那里残留的生命之力,或许能帮助你的伙伴们更快恢复。吾……无法长久维持此态,亦无法再回归人形。此身,将与这无尽深海同眠。去吧……”

  巨大的触手轻轻一托,一股温暖的水流再次包裹住奥帕拉,将她平稳地送回了断崖岸边,落在洛恩昏迷的身体旁。

  奥帕拉跪坐在冰冷的礁石上,看着眼前庞大如山岳、燃烧着蓝宝石之眼、却注定要沉入深海永眠的祖父,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。

  她深深地将额头抵在粗糙的礁石上,用尽全身的力气,发出一声带着无尽眷恋与告别的呼喊:

  “爷爷——!保重——!”

  “渊礁之祖”巨大的头颅微微点了一下,仿佛一个沉重无比的叹息。

  那八只支撑天地的巨大触手缓缓收回,带动着海水形成巨大的漩涡。

  覆盖着古老角质层和发光珊瑚的头颅,带着那三只渐渐黯淡下去的熔融蓝宝石之眼,开始缓缓下沉。

  无数深海鱼群环绕着它,如同在为古老的守护者送行。

  “守护……自由……孩子……”

  最后一道微弱却清晰的精神波动传入奥帕拉心间,如同深海的呢喃。

  巨大的身影彻底没入沸腾的海水之下,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漩涡缓缓平复,最终消失不见。

  仿佛刚才那震撼天地的一幕,只是一场深海的幻梦。

  唯有拱卫在周围的数十头深海巨章,齐齐发出一声低沉悠长的、充满敬意的鸣叫,然后也缓缓下沉,消失在幽暗的海水中。

  章鱼岛的家主,“渊礁之祖”,以巨章之姿,带着对家园的眷恋与对后辈的祝福,沉入了永恒的深海梦境。

  接下来的日子,章鱼岛笼罩在一种复杂的气氛中。

  珍珠卫队忠实地执行着家主的最后命令,押解着心如死灰的奥克塔维斯、瑟琳娜和卡珊德拉前往那传说中恐怖的“永寂海渊”。

  长老会接管了岛务,开始着手整顿被“血鳍掠夺者”破坏的家园,清洗被玷污的圣泉。

  岛上的章鱼人经历了最初的震撼和茫然,渐渐在长老会的安抚下恢复了秩序,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沉重和对未来的不确定。

  奥帕拉、克罗尔、朔风,以及昏迷的洛恩,被安置在生命之泉旁一间安静的棚屋里。

  珍珠卫队和长老会给予了他们最大的尊重和便利,不仅因为奥帕拉的身份,更因为“渊礁之祖”最后的意志。

  生命之泉在长老会的主持下,重新恢复了纯净。

  乳白色的泉水蒸腾着充满生命活力的雾气,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气息。

  克罗尔和朔风被小心翼翼地放入泉水中浸泡。

  蕴含磅礴生命力的泉水温柔地包裹着他们残破的身躯。

  克罗尔后背那蛛网般的恐怖伤口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、收口、生出粉嫩的新肉。

  朔风胸口崩裂的枪伤,也在泉水的滋养下迅速弥合,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。

  两人在泉水中沉沉睡去,如同回到了母体的怀抱,损耗的元气在快速恢复。

  洛恩的情况最为特殊。他被安置在泉水边一块平坦的礁石上,并未完全浸入水中——他的盐蚀能力与这充满生命力的泉水似乎存在着某种微妙的排斥。

  奥帕拉日夜守在他身边,用浸透泉水的柔软海藻,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右臂上那狰狞的灰白色盐痂。

  说来也怪,那顽固蔓延的盐痂,在接触到蕴含生命之泉精华的海藻时,侵蚀的速度似乎被大大抑制了,甚至边缘处有极其细微的软化迹象。

  奥帕拉蓝宝石般的眼睛时刻关注着他的变化,看到盐痂停止蔓延,甚至有一丝回退的迹象时,她紧锁的眉头才稍稍舒展。

  克罗尔在苏醒后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回了丢失在战场上的不屈和断岳。

  “不屈”锤的锤头依旧乌黑沉重,只是多了几道海水侵蚀的锈迹。

  “断岳”的刀身则布满了崩口,但厚重的脊梁依旧挺直,透着不屈的寒光。

  克罗尔抚摸着这两件陪伴他半生的老伙计,粗糙的大手微微颤抖,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:

  “老伙计们...老子就知道你们没那么容易完蛋!等着,老子这就把你们磨得锃亮!”

  紧接着,他拖着还未完全愈合的身体,带着朔风一头扎进了破浪号停泊的浅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