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0章 计划泡汤了-《都市最强纨绔大少爷》

  南看着白老爷子一行人脸上那副震惊又难以置信的神情,心里早就乐开了花——果然,他的直觉没错!上次武安国心脏几乎停摆,命悬一线,叶晨峰只用了半小时就把他从阎王殿门口给拽了回来;这回更离谱,白老爷子可是晚期恶性肿瘤,医学界公认的“死刑判决”,可叶晨峰呢?轻描淡写地几根银针下去,病灶居然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悄然退散。

  段南站在一旁,手心都快激动出汗了。他不是没见识的人,身为堂堂院长,见惯生死,但叶晨峰这种手段……已经不能用“神医”来形容了,简直是现代版的华佗再世、扁鹊附体!更让他心头滚烫的是,这位传说中的师父,竟真是他磕过头、敬过茶、心甘情愿拜下的那个人。

  虽然叶晨峰年纪比他还小上一大截,三十不到的样子,看起来像个刚出校园的毛头小子,可那一身医术,深不可测得如同古籍里走出来的仙人。当初在军区医院一别,叶晨峰临走前还托人送来一份手写的医理笔记——不是打印稿,是亲笔写的,字迹清峻有力,内容更是颠覆传统:经络调控与细胞再生的结合、气机引导对癌细胞凋亡的影响……段南捧着那份资料,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,一边看一边拍案叫绝,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医学宇宙的大门。

  “师者,传道授业解惑也。”段南常对自己说,“年龄算什么?地位算什么?能点我迷津、启我心智的,就是我段南一辈子的师父。”

  白老爷子这时盯着他,语气带着几分责怪:“老段啊你太不够意思了!你早知道有这么个神仙人物能治我的病,怎么不说一声?”

  段南笑了笑,不急不缓道:“不是我不说,是不敢说。叶晨峰的医术若公之于众,整个京城怕是要翻天。再说……他是我师父,做徒弟的怎能拿师父当谈资满世界嚷嚷?还请老白您高抬贵手,多多包涵。”

  “啥?!”白岩新差点跳起来,“叶晨峰是你师父?!”

  “不可能吧!”白雪玲也瞪大了眼。

  三人异口同声,惊得像是听见外星人登陆的消息。

  段南却不恼,反而扬起嘴角,一脸与有荣焉:“有啥不可能的?依我看,称他一句‘全球第一神医’都不为过。你们想想,全世界有几个医生敢拍胸脯说能把晚期肿瘤随手治好?还不用药、不动刀、不化疗,就靠几根银针,让你边享受边康复?那种感觉,是不是像泡温泉时被人轻轻按摩全身经脉?”

  白老爷子一听,顿时陷入沉思。的确,治疗过程中非但毫无痛感,反而浑身舒坦,气血通畅得像是年轻了二十岁。那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

  而此刻清醒过来的他,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——如果叶晨峰的医术真能推广开来,那不只是救人无数,更是改写人类医学史!可偏偏,这个人本该是他家的孙女婿啊!

  想到这儿,老爷子肠子都悔青了。当初嫌弃叶晨峰出身平凡、背景单薄,结果转头就被武安国那老头捷足先登,白白捡了个宝回去。现在好了,救命恩人竟是当年被自己拒之门外的年轻人……

  “哎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!”白老爷子在心里哀嚎。

  但他很快调整心态:错了可以改,机会还能抢!只要叶晨峰还没正式结婚,他就还有希望!

  “老段啊,你放心,叶晨峰的事我绝不乱讲。”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,眼神却已经开始盘算,“不过嘛……这事我心里有数。”

  回家的路上,车窗映着路灯流光,白老爷子侧头看向孙女白雪玲,语重心长:“雪玲啊,爷爷问你一句,你现在觉得叶晨峰这个人怎么样?当初是我们看走了眼,这孩子,才是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。要不……你再考虑考虑?毕竟,他是爷爷的救命恩人呐。”

  白雪玲闻言,脸颊瞬间泛红。她当然记得那天在太平山脉深处,大雨倾盆,她被困山洞,绝望之际,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如幽影般出现,将她救出险境。那一夜,火光微弱,看不清面容,但她记住了那双温柔又坚定的眼睛,和那句低沉却令人安心的话:“别怕,我带你回家。”

  从那以后,那个神秘的身影就在她心底扎了根。她不知道的是,那人正是叶晨峰;她更不知道,自己答应过的那个“将来帮我做一件事”的承诺,早已注定两人命运纠缠。

  此刻听爷爷提起叶晨峰,她咬着唇低声回应:“爷爷……他已经有了未婚妻,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?”

  话没说完,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涩。

  白老爷子哪管这些,一拍大腿:“谁说定了就不能变?就算结了婚还能离呢!这次爷爷豁出去这张老脸,也要把晨峰抢回来!”

  “爷爷!”白雪玲急了,“我和他根本没感情,就算我想嫁,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娶我啊!”

  “感情?”老爷子冷笑一声,“感情是可以培养的!错过这样一个人,你上哪儿再找第二个?这事你别管了,交给爷爷就行!”

  白雪玲鼓着腮帮子,心里嘀咕:“叶晨峰真有你说的那么好?在我眼里他就是个花心大萝卜!婉婷那傻丫头明明知道他有未婚妻,还不是死心塌地跟着他?我才不会犯这种傻!”

  可转念一想,他又确实是那个救了自己的神秘男子……

  “完了完了……我答应过他一件事,要是他哪天突然提出来……我该怎么办?”

  夜风拂过车窗,吹乱了她的发丝,也搅动了她纷乱的心绪。而在城市的另一端,那位既是她梦中英雄、又是她“未来麻烦源头”的男人,正坐在灯下,翻阅一本古老的中医典籍,嘴角微扬,仿佛早已洞悉一切。

  车子刚拐过林荫道,轮胎轻擦地面一个急刹,直接冲进了白家那扇雕花铁门。庭院灯下,大理石台阶映着暖光,白岩平和白岩军一前一后跨进大厅,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,像是在宣告某种权力的交接。

  可家里气氛不对劲——老爷子的房间空了,连带着大哥白岩新和妹妹白雪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兄弟俩对视一眼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,又迅速被野心压了下去。

  “二哥,你说大哥是不是爸爸藏哪儿去了?”白岩军压低声音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表,“现在咱们俩回来主事,他能服气?”

  白岩平冷笑一声,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,琥珀色液体在杯中晃荡:“服不服重要吗?老头子都快走不动路了,再撑也不过是几天的事。只要我们动作快,先把账目、股权、董事会席位捏在手里,到时候他一个人跳脚也没用。”

  话音未落,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笑,不高,却像冰锥刺进骨头。

  “哦?就这么盼着我死?”

  两人猛地回头,瞳孔瞬间收缩——门口站着的,正是他们以为卧床不起的老父亲。老爷子穿着一件深灰色中式长衫,脸色红润得不像病人,背脊挺直如松,脚步稳健得仿佛从未病过。他一步步走进来,灯光顺着他的轮廓洒下,整个人像从旧日辉煌里走出来的影子,沉稳、威严、不容冒犯。

  “爸?!”白岩军差点打翻茶几,“您……您怎么……能走路了?!”

  “我身体好得很。”老爷子淡淡开口,语气平静,却带着千斤重压,“倒是你们两个,心比身子病得重。”

 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。白岩平强作镇定,挤出个笑:“爸,您别误会,我们也是为白家着想……”

  “为白家?”老爷子突然打断,眼神锐利如刀,“你们那点心思,当我不知道?拉拢董事、转移资产、架空决策权……这些小动作,我躺在床上听得一清二楚。你们真有本事,能把白家做大做强,我闭眼都安心。可你们不行——自私、短视、只顾眼前利益。白家交到你们手上,不出三年就得散架。”

  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两人发白的脸:“岩新虽然低调,但他懂分寸、知进退、有格局。第二代家主的位置,二十年前就定了。你们争也没用。”

  兄弟俩站在原地,拳头攥紧又松开,满心算计在这一刻碎成渣。他们原本设想的画面——老爷子弥留之际,他们以“稳定大局”之名接管家族,顺理成章登顶权力中心——如今全成了笑话。

  更让他们脊背发凉的是:那个本该奄奄一息的老人,怎么一夜之间脱胎换骨?是谁治好了他?还是说,这一切本就是一场局?

  可惜,没人给他们答案。老爷子只是轻轻拂了拂袖口,转身朝内厅走去,留下一句淡淡的话:

  “好好做人,比什么都强。别逼我亲自清理门户。”

  夜风穿过敞着的大门,吹得水晶吊灯微微摇晃。白岩平和白岩军站在原地,像两尊被遗忘的雕像——他们的计划,还没开始,就已经彻底泡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