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 遭陷害,牛仙童惨死宫中!-《开局结拜安禄山,丈人李隆基疯了》

  一阵耳鬓厮磨。

  李隆基微微喘息道:“要是知道你喜欢吃荔枝,朕也早点让岭南那边送过来。”

  杨太真轻轻擦了擦额头香汗,柔声道:“岭南距此数千里,怕是转运不易,妾今日能吃上十几颗,已是心满意足了。”

  听到此话,李隆基眉头皱了起来。

  “才十几颗?朕明明看到是送了数枝过来的,上面不说有百余颗,但七八十颗绝对是有的。”

  杨太真“呀”了一声,又连忙用手捂住嘴:“那定是妾记错了。”

  李隆基此时脸上已阴沉无比。

  “你如此冰雪聪明,且是刚发生的事情,怎么可能记错?!”

  年许的时间。

  他已是爱极了此女。

  刚开始也许是因为其青春美丽。

  但人间角色他见得少吗?

  只有外表,几个月就腻了。

  杨太真不光人乖巧,且心地善良,兼有少女的纯真活泼,最难能可贵的是,懂音律,跟他甚是心意相通,琴瑟和鸣。

  普天之下,恐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。

  李隆基不允许她受到一点伤害。

  更不要说是身边家奴的奸诈欺瞒。

  “朕还是太宽厚了!”

  圣人起身穿衣,叫来外间内侍:“王承训!”

  稍顷。

  最近得宠程度不下于牛仙童的大内侍不敢入内打扰圣人“论道”,只隔着门聆听圣训。

  “去找杨思勖,让他好好查查,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,敢把朕赐给杨太真的荔枝偷吃了!”

  “喏!”

  内侍省两位首领。

  高力士以处理政务为主,待人以宽。

  而杨思勖恰恰相反。

  不光操持军务,而且对内手段酷烈,惩罚手段极其残忍。

  李隆基一旦用此人出马,那就是动了真怒。

  必须用鲜血跟人命来平息。

  半日后。

  得了旨意的杨思勖已将“罪魁祸首”牛仙童抓获。

  李隆基刚开始还有些不太相信。

  他近日频频随侍在侧,地位水涨船高,怎会做如此蠢事?

  但内侍省近半太监集体指认,却是完全没法抵赖。

  李隆基最后下令:“好好审!看他还有什么瞒着朕的。”

  杨思勖得了授权,便将牛仙童置于木架上日日拷打。

  细皮嫩肉的内谒者监如何能顶得住如此酷吏手段?

  他将过往收受贿赂的情况全数坦白。

  张守珪的。

  李延宠的。

  萧嵩的。

  还有其他朝臣甚至边帅的,也都一一道来。

  李固的因为金额太小,而被当作“常例孝敬”了,反倒被其忽略。

  拿到供词的李隆基面无表情。

  他将其往地上一丢,便对杨思勖道:“你看着办吧。”

  当夜。

  牛仙童被砍断四肢,削成人棍。

  杨思勖还不满足。

  更亲手以利刃剜其心肝下酒。

  其惨叫响彻禁苑,拂晓方歇。

  不知其是以此宣泄近日岭南事端的不满,还是要震慑什么人。

  翌日。

  有旨意自兴庆宫出。

  罢萧嵩太子太师,贬青州刺史。

  授王昱安南都护府长史。

  命饶乐郡王李延宠进京,面陈行贿牛仙童一案。

  不至。

  中枢与奉诚州奚族嫌隙渐生。

  而不知道已有新上官任命的安南都护府治所宋平城。

  正在经历一场军事对峙。

  城外至少有上万“金银黑齿夷杂军”气势汹汹。

  虽不是盔甲鲜亮。

  但绝对军容齐整,杀气冲天。

  在城头观察敌情的张九皋内心惴惴。

  他已被降为宋平县丞,已没有权力指挥安南都护府四千余镇戍军。

  而兄长张九龄还远在广州,如何能管得了这里?

  悔不当初啊!

  本以为李固是个过江龙,赶紧送客走人就是了。

  谁知却是个大灾星!

  为安南招来如此祸端。

  就算张九皋如今年还是都护府都护,但面对城下强军,他也没信心能胜。

  什么狗屁杂蛮!

  以为老夫眼瞎吗?

  绝对是训练有素的南白高国精锐!

  看似城下都是轻步兵。

  但斥候早就发现远处山坳中藏有具装甲骑。

  这是杂蛮能有的?

  可他身为宋平县丞,没有指挥镇戍军的权力,却担负着守土之责!

  难道天要亡我?!

  “咚~咚~咚~”

  战鼓声声。

  这是要开始攻城了吗?

  他又瞥了一眼远处的安南军校尉,心中多出一丝无奈。

  此人有勇力,但少谋略,怕是等下就要带兵冲出去。

  好好守城不行吗?

  真以为对面不堪一击?

  匹夫!

  军阵开始移动。

  弓弩手已上弦,试射。

  怕是山坳中的重骑兵,已在喂战马吃阵前最后一次精料。

  只待守将杀出,便猛击侧翼!

  突然一声鹰唳。

  张九皋抬头仔细观瞧。

  似是剑南诸地颇为普遍的凤头鹰。

  他有些奇怪。

  这东西怎么会飞来此地?

  难道是敌军带来的?

  此时赤格将军报打开,很快便将内容扫了一遍。

  其脸上闪过一丝喜色。

  他随即右手高举,并对身侧传令兵道:“停军!回寨!”

  周围诸将不明所以。

  “是主君来信!”

  众人一听,齐声欢呼。

  很快。

  大军停止进攻返回大寨。

  翌日。

  万余人分出一半出去,剩下五千继续与宋平城对峙。

  张九皋有些不明所以,便派了眼线远远追着。

  而安南军校尉却是失了耐心,直接出骑兵追击。

  不出所料。

  城外十里便遭了埋伏。

  他损失近半人马,才逃了回来。

  接下来,二人便很有默契地谨守城池不出。

  又过了半日。

  外间来报。

  杂蛮大军冲入各处粮仓、铁监、煤矿、金矿、码头等。

  将值钱的东西以及相关设备全部抢光。

  而本地汉儿也遭了殃。

  各处村寨、坞堡都被攻破,人口不论老弱妇孺全被掳走。

  张九皋心如滴血,却又无可奈何,只得又写了封请罪奏疏递上去。

  而有人的处境比他还惨。

  交州陈氏族长陈旦被人捆了四肢绑在马上。

  他看着哭泣喊叫的族人双目充血。

 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,什么也做不了。

 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。

  现在全族竟要沦为奴隶。

  开元廿六年七月初一。

  金银黑齿夷联军大掠安南。

  获生口数万,物资设备不计其数,金银财货如山。

  其以大小船只转运月余方止。

  自汉武帝平灭南越以来,汉人近千年的开拓成果,经此一役,可谓是元气大伤。

  可十数年后,人们才发现。

  当年被掠走的汉儿竟都在南中安居乐业。

  其中受创最重的陈氏也是开枝散叶,甚至步入南白高国朝堂,执事官频出,并在昆州当地创立陈氏新宗。

  堂号“昆明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