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巢穴的守护者-《木叶:我大熊猫,被纲手当猪养!》

  午后的阳光,总带着几分慵懒的暖意。

  它穿过窗户的格栅,不再像清晨那般锐利,而是在木质地板上投下了一块块暖黄色的、柔和的光斑。

  团子正蜷缩在最大的一块光斑里,安详地打着盹。

  上一章那场小小的“壮举”,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,也让他精神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疲惫。此刻,沐浴在阳光下,感受着从皮毛一直暖到骨子里的温度,他睡得格外香甜。

  这份宁静,来之不易。

  房间里依旧凌乱,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酒气与更淡的悲伤。

  但,一切都和昨天不同了。

  趴在桌上沉睡的纲手,呼吸平稳而悠长,这是她多日以来,睡得最安稳、最沉的一次。阳光为她散乱的金发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泽,让她看上去不再像一座冰冷的雕像。

  因为这个小家伙的存在,因为这片温暖的阳光,这间屋子,终于不再像一座令人窒息的“坟墓”,而开始有了一丝“巢穴”的温度。

  团子睡得很沉,黑白分明的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。他那个人类的灵魂,正尽情享受着这份久违的、不用思考生存问题的安逸与祥和。

  他以为,这样的午后会一直持续下去。

  但宁静,总是容易被来自阴影的觊觎者所打破。

  “咔……咔咔……”

  一阵轻微的、却足以令人牙酸的、木头被啃噬的声音,从房间一个不起眼的墙角处传来。

  声音很细碎,但在这过分安静的房间里,却显得格外清晰。

  一块早已被白蚁蛀得有些松动的地板,被什么东西从下面缓缓顶开,露出一条黑漆漆的缝隙。

  一个贼头贼脑的、覆盖着肮脏皮毛的脑袋,从缝隙中探了出来。

  那是一只老鼠。

  但绝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家鼠。

  它的体型比寻常家鼠大了近一倍,壮硕得像一只小型野猫。皮毛呈现出一种不祥的、如同下水道淤泥般的灰黑色,上面还夹杂着几道狰狞的、早已愈合的旧伤疤,显然是久经沙场的“悍匪”。

  它那双小小的、红宝石般的眼睛里,闪烁着远超同类的狡猾与贪婪。

  最骇人的,是它那两颗裸露在外的、微微弯曲的巨大门牙,在昏暗的角落里,泛着一种类似金属的、冷硬的光泽。

 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老鼠,而是在忍者世界这个残酷的生态圈里,经历过无数次战争洗礼、在各种查克拉余波和严酷环境中顽强存活下来的恐怖变种。

  姑且,可以称之为——“钢筋鼠”。

  这只钢筋鼠显然是这片区域的“地头蛇”,对这个房间并不陌生。它过去可能没少在这里偷窃食物残渣。

  它小心翼翼地从洞里钻出,抽动着鼻子,贪婪地嗅着空气中残留的、那半块干粮的气味。

  确认了房间内那个最可怕的人类(纲手)正处于沉睡状态后,它的胆子立刻大了起来。

  它毫不畏惧地窜入房间,甚至发出了几声尖锐的、示威般的“吱吱”叫,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到来,也像是在嘲笑这个巢穴主人的疏忽。

  声音不大,却像一根针,精准地刺破了这片宁静。

  就在那声尖锐的“吱吱”叫响起的瞬间——

  蜷缩在光斑中熟睡的团子,那对耷拉着的、毛茸茸的耳朵,猛地一抖!

  他的眼睛,豁然睁开!

  如果说前一秒,他还是那只憨态可掬、睡眼惺忪的宠物。

  那么这一秒,他那双黑豆般的眼睛里,瞬间褪去了所有的慵懒与迷茫,只剩下一片冰冷刺骨的、如同锁定猎物般的寒芒!

  守护者,苏醒了。

  团子无声无息地站了起来,动作轻柔得如同月光下的鬼魅,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。

  他全身的毛发并未像寻常猫狗那样因警惕而炸开,反而更加紧紧地贴合着身体,勾勒出皮毛下那充满爆发力的、流畅的肌肉轮廓。

  他的身体微微下压,重心放低,喉咙的深处,发出了一种几不可闻的、却充满了原始野性的低沉咆哮。

  那声音很轻,却足以让任何野兽的血脉为之颤栗。

  此刻,这个未来将以“怪力”震撼整个忍界的传说三忍,木叶村的公主,正毫无防备地沉睡着,对近在咫尺的威胁一无所知。

  她不知道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在她温暖的巢穴之中,一场小小的、却意义重大的守护之战,即将为她而打响。

  那只钢筋鼠,显然没把眼前这个看上去软绵绵、圆滚滚的黑白毛球放在眼里。

  在它的认知里,这种生物除了可爱,一无是处。

  它完全无视了团子那充满警告意味的低吼,将这只熊猫幼崽当成了可以随意欺负和戏弄的对象。

  它的目标很明确——桌角那半块纲手吃剩的干粮。

  那是它的战利品!

  导火索,被点燃了。

  钢筋鼠那双红色的眼珠里闪过一丝不屑,后腿猛地一蹬,整个身体像一支离弦的灰色箭矢,猛地窜了出去,直扑桌面!

  就在钢筋鼠启动的、那不到十分之一秒的瞬间——

  团子的世界,仿佛进入了慢放的“子弹时间”。

  钢筋鼠那迅捷如电的身影,在他眼中,被分解成了一帧帧清晰的画面。

  他那个人类的灵魂,以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,在电光石火间,精准地计算出了对方的行进路线、速度、以及自己最佳的攻击角度和时机。

  而他这具熊猫的身体,则完美地执行了大脑的指令。

  他没有多余的咆哮,没有虚张声势的动作。

  动与静的转换,只在刹那之间!

  他的四肢猛地一蹬地板,那经过“阴阳磨盘”初步强化的肌肉瞬间爆发出恐怖的力量!

  整个身体,就像一颗被无形巨力弹射出去的、黑白相间的炮弹,没有带起呼啸的狂风,只有一阵微不可察的、撕裂空气的轻响,从地板上“弹”了出去!

  它的爆发速度,快到已经完全超出了常规生物学的范畴!

  后发,却先至!

  他那圆滚滚的身影,如同瞬移一般,精准无比地出现在了钢筋鼠冲锋的必经之路上!

  那只正志得意满的钢筋鼠,惊愕地发现,自己的视线,突然被一团巨大的、迅速放大的黑白阴影所笼罩。

  在它那对猩红色的瞳孔中,倒映出的最后一幕,是一只毛茸茸的、看起来无比可爱的、甚至还带着几分奶气的熊掌。

  那只熊掌,以雷霆万钧之势,由上至下,猛然印下!

  “咔嚓!”

  一声无比清脆的、如同干树枝被生生折断的骨骼碎裂声,在这安静的房间里,突兀地响起!

  钢筋鼠那尖锐的惨叫声,甚至还没来得及冲出喉咙,便被这股蛮横的力量彻底掐断。

  它的冲锋之势戛然而止,整个身体在巨大的冲击力下,像一个破烂的沙袋般翻滚了几圈,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,抽搐了两下,便彻底瘫软,再无声息。

  一击,瞬杀!

  团子缓缓落地,厚实的肉垫让他整个过程悄无声息,没有惊动分毫正在沉睡的纲手。

  他低头,看了看自己的“作案工具”——那只依旧毛茸茸、白净净、还沾着一丝地板灰尘的右掌。

  即便是他自己,也对这具身体所蕴含的、与外表形成极致反差的恐怖力量,感到了一丝丝的惊讶。

  “这就是……怪力的雏形吗?”他在心中默默想道。

  他走到那只死鼠旁,警惕地用鼻子嗅了嗅,确认这个入侵者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气息,威胁已经完全解除。

  他完成了作为守护者的第一份工作。

  然而,他并没有立刻去享用桌上的食物,也没有像往常一样,回到自己的角落里继续打盹。

  一种源自血脉最深处的、比食欲更加原始的本能,开始驱使着他。

  这不是人类的思维,而是属于猛兽的、亘古不变的法则。

  ——向族群的领袖,“献上”自己的战利品。

  这是一种仪式,是宣告“领地安全”的庄严宣告,也是寻求首领认可的原始行为。

  他俯下身,叼起了那只钢筋鼠冰冷的尾巴,将那血腥的尸体,拖离了它倒下的地方。

  他迈着一种与他幼小体型完全不符的、庄严而沉稳的步伐,一步,一步,走到了正在桌边沉睡的纲手身边。

  然后,在离她的手不远的地方,在那片被阳光照耀的、温暖的地板上。

  他郑重地,将这份略显狰狞的、属于他的第一份“贡品”,轻轻放下。

  镜头,缓缓地、无声地拉升,俯瞰着整个奇特的场景:

 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静谧。

  沉睡中的金发女人,美丽而脆弱,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。

  她的身边,一只黑白相间的熊猫幼崽,安静地端坐着,眼神清澈而坚毅,像一个最忠诚的骑士,守护着他的女王。

  而在他们之间,那份血腥的“战利品”,静静地躺在那里,构成了一幅融合了温馨、忠诚与原始野性的、诡异而又和谐的画面。

  他完成了守护。

  但,当这位以“仁心”和“恐血”闻名于世的传奇医疗忍者,从长久以来的第一次安眠中醒来,第一眼看到的,就是这份饱含着忠诚与守护之意的血腥时……

  她,会如何解读这份原始的“献祭”?

  这份发自内心的好意,会不会……变成一场无法挽回的误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