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章 淮茹大茂,各取所需-《舅舅易中海?那也不躺平!》

  轧钢厂里的高音喇叭,如今成了“报时鸟”...每天定时播报着最新“战况”。

  在这片日益喧嚣的声浪里,李长河愈发像个闷葫芦...学习会雷打不动地参加,但从不主动表态。

  被点名发言时,他就把那几句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念。

  久而久之,那些热衷于表现“激情”的人,也自觉忽略了这个“闷罐子”。

  这情况,正中李长河的下怀。

  他深知,在这个风头火势上,表现得越“无用”,反而越安全。

  而自己真正的价值,不在于喊得多响...在于能安全准时地运输货物、在于修理技术独步“天下”。

  李怀德新官上任,虽然牛皮吹得震天响,但生产任务总得完成。

  而要维持厂子基本运转,就需要他这样不惹事、还能干活的“老黄牛”。

  对他而言,这就够了!

  下班铃声一响,李长河总是第一时间冲出厂门。

  外面的世界越是喧嚣,他越是归心似箭。

  那个位于南锣鼓巷的院落,是李长河唯一能安心停靠的港湾。

  “爸爸回来啦!”

  刚推开房门,一个小子就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...正是七岁的李向阳。

  小家伙如今上了小学,个头蹿了一大截,相貌继承了李长河的硬朗和苏青禾的秀气,看着格外精神。

  “慢点儿,别撞着你爸...他累一天了。”

  苏青禾系着围裙从屋里出来,手里还拿着锅铲。

  时光似乎格外厚待她,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,但眉眼却依旧温婉秀丽。

  “今天在学校咋样?没跟同学打架吧?”

  李长河知道儿子有股不服输的倔劲儿,生怕他在外面惹事。

  “没有!我可听话了。”

  李向阳小嘴叭叭地开始汇报。

  “老师教了新的课文,我都会写啦...还教妹妹认了‘工人’二字呢!”

  旁边,刚满三岁的李晓晨正坐在小板凳上,面前摊着几块积木。

  她试图学着哥哥搭“房子”,却总是搭不高,小嘴巴微微嘟起...有点不高兴。

  看到李长河后,她立刻扬起小脸,张开小胳膊:

  “爸爸!”

  这一声软糯糯的呼唤,把李长河一天的疲惫都喊化了。

  他弯腰抱起女儿,用下巴轻轻蹭着粉嫩小脸,逗得晓晨咯咯直笑。

  “哎哟,晓晨今天乖不乖啊?有没有听奶奶的话?”

  “乖!”

  晓晨用力地点着小脑袋,奶声奶气地告状:

  “我…我盖房房,可是…可是倒啦!”

  李长河乐了:

  “没事儿,等爸爸洗完手,跟你一起盖个高高的大楼房!”

  堂屋门口,易中海和一大妈露出宽慰笑容。

  易中海如今在厂里谨言慎行,一大妈更是几乎足不出户...二老所有的情感,都寄托在这一双孙辈身上。

  晚饭很简单——二合面馒头、一盘白菜炒豆腐,一碟咸菜。

  饭桌上,李向阳依旧是绝对的主角,叽叽喳喳说着学校的趣事——哪个同学跑步摔了个大马趴,哪个老师口音特别有意思,谁和谁因为一块橡皮吵了架……

  李长河和苏青禾含笑听着,偶尔问一两句,但绝不触及任何敏感内容。

 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着家长里短,仿佛院墙外那的滚滚硝烟,都与这个温暖的小家庭无关。

  ......

  这份艰难维持的安宁,与对门院贾家的水深火热...形成鲜明对比。

  傍晚,秦淮茹端着盆从水槽边回来,盆沿上搭着几件孩子衣裳。

  这时,何雨柱一家在门口乘凉。

  何雨柱拿着个小木槌,正在修着小木头车...秦京茹坐在一旁,拿蒲扇轻轻给孩子扇着风。

  这幅温馨的画面,像根针一样...直接扎在秦淮茹心上。

  曾几何时,她也能靠着何雨柱的饭盒,让家里餐桌上多点油水。

  可自从何雨柱娶了秦京茹,尤其是有了儿子之后,那点稳定的接济彻底断了。

  厂里那份工资,养活一家五口实在是捉襟见肘。

  更何况去年初,棒梗从少管所出来后,整个人变得更加阴沉叛逆。

  如今整天在外面胡混,根本指望不上。

  而婆婆贾张氏,除了永远纳不完的鞋底和指桑骂槐,就是变着法儿地要吃好的...仿佛她才是最该被娇养的那个。

  在生活的重担下,秦淮茹不得不利用残存的风韵,在那些光棍或者男工友之间周旋。

  一开始,她还会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流泪...觉得羞耻,觉得对不起死去的东旭。

  但次数多了,内心渐渐麻木。

  这段日子,秦淮茹冷眼看着院里的人,像打量货架上的商品。

  算来算去,有那个能力、也有可能性的...只剩下一个人选——许大茂。

  许大茂虽然名声臭、心眼坏得像马蜂窝,还有那说不出口的隐疾。

  但他现在重新回到了宣传科,而且仗着爹妈有点家底、自己又会钻营拍马...家里积蓄应该比普通人厚实不少......

  秦淮茹仔细盘算过,许大茂鳏夫一个...需要能暖被窝的女人。

  而自己,需要一个能稳定提供钱粮、能让她和孩子们勉强活下去的“依靠”。

  两人各取所需!

  至于感情?

  秦淮茹心里冷笑...这年月,感情是最奢侈、最没用的东西!

  想到这里,秦淮茹整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,扭着腰肢朝着后院走去。

  此刻,许大茂正在屋里喝闷酒。

  李怀德虽然用他,但明显只是把他当枪使...需要的时候拎出来,用完了就嫌臭丢一边,并没真正给什么实权......

  正郁闷着,敲门声轻轻响起。

  “谁啊?”

  “大茂兄弟,是我......”

  许大茂一愣,酒意醒了几分。

  秦淮茹?黑灯瞎火的跑来干什么?

  开门后,只见秦淮茹站在昏暗光线里,眼睛里带着浓浓水光。

  “秦姐?有事?”

  许大茂上下打量着“送上门”的俏寡妇,心里直犯嘀咕。

  秦淮茹挤出一丝讨好笑容,把手里的小碗往前递了递:

  “没啥大事,我这刚蒸了点窝头,你要是不嫌弃……”

 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,许大茂心里一动。

  “进来坐会儿吧,外面说话不方便。”

 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,低着头走了进去。

  感受到屋里的酒气,秦淮茹下意识皱了皱眉。

  “秦姐你看你...还给我送窝头,这怎么好意思。”

  关上门,许大茂语气热络起来。

  “邻里邻居的,互相帮衬呗...我看你一个人,这日子过得也挺冷清的。”

  这话算是说到了许大茂的痛处。

  “可不是嘛!傻柱老婆孩子热炕头,还有那李长河...也是儿女双全!”

  “就我许大茂,孤家寡人一个!”

  他趁机又打量了下丰满身段。

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围绕院里的琐事...互相吐着苦水。

  秦淮茹话里话外,流露出对许大茂的同情和理解,偶尔用手轻轻拍一下他的胳膊,动作暧昧。

  几句嘘寒问暖后,许大茂的话多了起来,开始吹嘘自己认识谁谁谁,以后肯定能如何如何。

  不知不觉,天色已经彻底黑透,院里也安静下来。

  “哎呀,光顾着说话,都这么晚了……”

  秦淮茹慌忙站起身,作势要走。

  “姐得回去了,不然我婆婆又该念叨......”

  许大茂正说到兴头上,又被她那副样子勾得心痒难耐,顿时有些舍不得:

  “这才几点?再坐会儿呗?”

  “不了不了。”

  秦淮茹走到门口,回头看了许大茂一眼,眼神意味不明:

  “以后有啥缝缝补补的,或者想吃口热乎的...就跟姐说一声,千万别客气。”

  说完,她不等许大茂再挽留,快速拉开房门,侧身溜了出去。

  看着秦淮茹离开的背影,那腰肢似乎比平时扭得更好看......

  “嘿!有点意思......”

  许大茂着温热的窝头,笑容意味深长。

  有了第一次接触,后面就顺理成章了。

  隔三差五,秦淮茹就会找个由头,给许大茂送点吃的——有时候是一个窝头,有时候是一小碟咸菜......

  许大茂一开始还端着,后来也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,还觉得这寡妇挺“上道”。

  作为回报,他有时会塞给秦淮茹几张毛票,或者一两张粮票、布票......

  虽然数额不大,但对于捉襟见肘的秦淮茹来说...已是雪中送炭。

  两人接触渐渐频繁起来,时间也越来越晚。

  晚上九点过后,院里大部分人都熄灯睡下。

  秦淮茹借口出来倒水或者上厕所,一闪身就进了后院,熟门熟路摸到许大茂家门口......

  俏寡妇的顺从和奉承,极大满足了许大茂扭曲的自尊心。

  虽然心底里,他未必看得起这个寡妇......

  但这种掌控他人的感觉,让许大茂很是受用。

  几次三番后,许大茂的胆子大了起来,手脚也开始不老实。

  昏暗的灯光下,他的手试探性地搂上秦淮茹的腰,或者摩挲她的肩膀。

  这时候,秦淮茹身体微微一僵,但很快又放松下来...还会往许大茂怀里靠一靠。

  她知道,自己早已没了选择的资格...这就是交易代价。

  当许大茂的气息变得粗重时,她会顺势提出难处:

  “棒梗脚长得快,鞋又顶破了… …”

  “小当学校要交费,我这一时半会儿还凑不齐……”

  每到这时,许大茂正在兴头上,通常会表现得格外大方...一边动作不停,一边掏出三五块钱塞给她:

  “拿去拿去,给孩子买双新的!”

  “学校的事儿不能耽误......”

  一场各取所需的露水姻缘,就在这昏暗的灯光中,畸形维持了下来。

  秦淮茹用身体和虚假温存,换来了些许钱粮。

  许大茂用一点微不足道的付出,换来了生理慰藉和病态满足。

  有一次完事后,许大茂靠在床头抽烟,忽然嗤笑一声:

  “秦姐,你说...要是傻柱知道咱俩钻了被窝...他会不会气得把宝贝儿子摔了?”

  秦淮茹系扣子的手一顿,淡淡地说道:

  “他过他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...早就没关系了。”

  “咱们…咱们这事,就别往外说了,对谁都不好。”

  “放心,我懂。”

  许大茂吐了个烟圈。

  “咱们这是互相帮助、互相满足嘛!嘿嘿……”

  秦淮茹没再说话,快速穿好衣服后,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门。

  听着身后志得意满的轻哼,秦淮如攥紧了刚刚到手的几块钱。

  活下去,把孩子拉扯大...比什么都重要。

  至于羞耻、尊严、感情?

  麻木了,也就不痛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