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5章 绝后噩耗,大茂之殇-《舅舅易中海?那也不躺平!》

  进入夏秋之交,天气已有了些许凉意。

  阎埠贵家门口那几串紫汪汪的葡萄,到底没能落得个“善终”。

  自打棒梗成功得手、并“安然无恙”后,院里其他几个孩子也有样学样,瞅空子就去揪几颗。

  虽然每次揪得不多,但架不住天天惦记啊!

  阎老抠心疼之下,天天中午也不歇晌了...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,捧着本缺了封皮的《三国演义》,警惕地扫视着他的“宝贝疙瘩”。

  为此,三大妈没少指桑骂槐“始作俑者”,嘴里嘟囔着“上梁不正下梁歪”、“有人生没人教”之类的难听话。

  当夕阳西下时,白日里喧嚣和邻里争执渐渐平息。

  那些被掩盖的个人心事...便像夜色一样,悄然弥漫上心头。

  后院,许大茂这段时间格外阴沉。

  表面上,他在厂里、院里该吃吃该喝喝,依旧摆着他高人一等的派头。

 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,自从两年前在乡下放电影,着了那个小寡妇的道后...裤裆里那玩意儿,就越来越不中用了。

  起初许大茂还自我安慰,可能是累了、或者心理作用,缓一阵子就好。

  可次数多了...那种力不从心的羞耻和恐慌,就像一根拔不掉的刺...不碰也疼、碰一下更是钻心。

  尤其当看到李长河的儿子一天天长大,咿咿呀呀地满院子跑,嘴里喊着爸爸妈妈时;

  甚至看到傻柱那个憨货...虽然相亲黄了,但至少还有个秦淮茹时……

  他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...不...打翻了中药铺似的,苦得他直想骂娘。

  “不行,得去看看!”

  一个休息日的早晨,许大茂看着镜子里憔悴的马脸,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
  他得弄明白,不能糊里糊涂地当个“废人”!

  一家正规医院里,挂号、排队...等待的过程无比煎熬。

  轮到他时,检查过程...无异于一场公开处刑。

  褪下裤子的尴尬、医生那洞悉一切的眼神、以及那些难以启齿的询问...都让许大茂如坐针毡。

  他含糊地编造了个“不小心磕碰”的理由,不敢与医生对视。

  一番检查化验后,医生语气尽可能委婉,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...扎得他体无完肤。

  “同志,你这个…这个情况不太乐观啊。”

  医生斟酌着用词。

  “根据检查结果来看,是之前外力重创,导致了器质性的损伤。这个…唉…恢复起来很难啊。”

  闻言,许大茂的心沉到了谷底:

  “医生,您…您给句准话,到底…到底还能不能…那个…生孩子?”

  医生指着许大茂的裤裆,语气带着一丝怜悯:

  “这么说吧...夫妻生活方面,还能凑活用用。”

  “但生孩子希望极其渺茫...同志看开点,有些事强求不来......”

  “渺茫……极其渺茫……”

  这几个字像魔咒一样,在许大茂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
 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那张轻飘飘、又重如千钧的诊断书,又是怎么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的。

  绝户!

  这个曾经用来嘲讽何雨柱的字眼,此刻狠狠地扎在了自己心上!

  这就是报应吗?

  他许大茂聪明一世,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?连传宗接代的本事都没了?

  那个该死的小寡妇!还有这该死的世道......

  出了医院后,许大茂没有回家,而是直接钻进了附近一家饭馆。

  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,桌上的酒壶空了一个又一个。

  酒精麻醉了身体,却无法麻痹那颗绝望的心。

  “凭什么……凭什么……”

  许大茂醉眼朦胧地看着窗外,那些成双成对的身影...让他内心的嫉妒疯长。

  他越想越憋屈,越想越恨。

  自此,许大茂开始了破罐子破摔的堕落生活。

  放映员的工作也提不起劲头...下乡能推就推,在厂里也是吊儿郎当...动不动就借口“身体不适”早退。

  更多的时候,他把自己泡在酒精里。

  或者跟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,一同发泄着内心的怨愤。

  “茂哥,你这老是喝闷酒有啥意思?”

  “走,哥们儿带你去个地方,泄泄火...保证让你把啥烦心事都忘了!”

  一个眼神油滑的哥们儿搂着许大茂的肩膀,挤眉弄眼。

  要在以前,许大茂或许还会端着的放映员的架子,假意推脱一番。

  但现在......

  “妈的,反正...反正也就这样了,还能更糟吗?”

  他又灌了一口辛辣的白酒。

  “及时行乐……对!及时行乐!”

  付了酒钱后,许大茂跟哥们儿勾肩搭背,朝着某个胡同深处走去……

  进到一个昏暗的低等暗门子后,在“老子已经这样了,还有什么好在乎”的阴暗心理驱使下,许大茂完成了毫无快感的交易。

  然而,命运似乎对他的捉弄还不够。

  就在许大茂提上裤子,准备离开这个空虚的地方时,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!

  “都不许动!”

  许大茂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瞬间一片空白。

  他想跑,可双腿像灌满了铅,根本挪不动步。

  下一刻,门被猛地踹开,几道手电筒光柱打在脸上……

  “年纪轻轻不干正事,跑这种地方来鬼混...带走!”

  带队的老公安厌恶地皱了皱眉,厉声喝道。

  许大茂被拎小鸡一样...从地上提溜起来,脑袋耷拉着。

  次日,这事儿直接就被定性了——由于是顶风作案,情节“恶劣”,许大茂被处以两个月的劳动教养。

  紧接着,通报文件就飞到了红星轧钢厂。

  这下子,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!

  “听说了吗?许大茂被抓了!”

  “真的假的?哎呦喂...平时人模狗样的,竟然干这种事儿!”

  “厂里肯定得开除他吧?”

  “开除都是轻的!这种败类!”

  轧钢厂里,许大茂的“光辉事迹”以惊人的速度传播着,成了工人们最劲爆的谈资。

  宣传科领导的脸都绿了,感觉整个科室被许大茂丢尽了脸面!

  厂领导更是震怒,迅速做出决定——许大茂立即停职,等待厂委会的最终处理。

  消息传回四合院,更是炸开了锅。

  三位大爷被王主任叫去谈话,回来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。

  “无法无天!简直是无法无天!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...必须严厉批判,坚决不能姑息!”

  易中海坐在八仙桌旁,脸色铁青。

  刘海中挺着肚子,在一旁用力点头,义正词严地补充道:

  “老易说得对!这是典型的zc阶级腐化思想...是我们队伍里的蛀虫!”

  他挥舞着胖手,很有几分领导派头。

  底下坐着的邻居们议论纷纷。

  女人们大多面露鄙夷,男人们则多是幸灾乐祸......

  人群中,何雨柱心花怒放...要不是场合不对,他都能乐出声来。

  让他整天憋着坏!活该!

 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...许大茂这次肯定要被开除、彻底滚出轧钢厂的时候,事情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。

  许大茂的娘...那个之前在娄家做佣的妇人,听到消息后,差点没当场晕过去。

  她一边哭着骂儿子不争气,可另一边...终究是身上掉下来的肉,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毁了。

  万般无奈之下,许母硬着头皮,求到了前东家面前。

  此时的娄家,虽然早在公私合营后...就交出了轧钢厂管理权,娄成就也只挂了个虚职...平时深居简出。

  但他毕竟曾是轧钢厂的大股东,余威和人脉多少还有一些。

  看着跟了自家多年、如今哭得死去活来的老佣人,娄成就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
  他深知在这个年代,“PC被劳教”是极其严重的污点。

  所以,他不可能、也不会去强行挑战厂里的底线,那样只会引火烧身。

  但是,“不开除”这一点上...或许还能凭着老脸,说上一两句话。

  于是,娄董事给聂书记打了个电话,委婉地提了句:

  “……许大茂犯了严重错误,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,厂里的决定我完全支持。”

  “只是他母亲就这一个儿子…唉,如果可能...厂里是否能本着‘治病救人’的原则,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?”

  接到电话后,聂书记心里掂量了几下。

  娄董事虽然失势,但毕竟香火情和影响力还在,这点面子不能完全不给。

  况且,把许大茂一棍子打死...显得厂里不够“教育群众”,不够“给出路”。

  几天后,厂委会关于许大茂的处理意见下来了:

  鉴于许大茂同志所犯错误性质严重,影响恶劣......撤销其放映员职务。

  同时为严肃厂纪,将其调至后勤处卫生队...担任保洁员,以观后效。

  消息传到四合院,众人反应各异。

  刘海中有点失望,他本想借着批判“败类”的机会,再表现一下领导才能,没想到许大茂居然没被开除。

 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,嘀咕道:

  “放映员变掏粪工,这下臭不可闻喽......”

  听到这消息时,何雨柱乐得差点把大勺扔到房梁上去:

  “哎哟喂,保洁员...不就是扫厕所的嘛,哈哈哈哈!”

  “该!真他妈该...以后非得问问他,是放映机沉还是扫帚沉不可!”

  ......两个月后,许大茂结束了劳动教养,灰头土脸回到了四合院。

  但迎接他的...是无处不在的指指点点。

  在得知自己的“归宿”后,许大茂把自己关在西厢房里,好几天都没怎么出门。

  原本,虽然自己人品不咋地,但以放映员的身份和收入...还有些媒人勉强愿意接触。

  现在可好,成了最被人瞧不起的保洁员...连吸引异性的资本也彻底消失了。

  巨大的落差和周围人异样的目光,令许大茂寝食难安。

  他恨那个小寡妇、恨抓他的公安、恨厂里领导...甚至隐隐有些怨恨母亲多事......

  这种无处发泄、不断积累的怨恨,最终都化为了更深的戾气。

  ......四合院的生活还在继续,但所有人都明白,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放映员已经“死”了。

  现在活着的,是一个被彻底踩进泥潭里的失败者

  而这颗扭曲种子,未来会开出怎样的花朵,谁也说不准......